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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兇劍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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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逸大喜,道:“那我們東海再見!”此地距離東海還有半個多月的路程,不過應該已無風險。況且他也不能強留蕭月和桐影,他們答應東海相見最好不過了!

蕭月轉頭對天瀾説道:“那,一路小心。”人家要走,天瀾自然要禮貌地應付一聲:“保重。”桃兒唯恐天下不亂,朝着他們一邊擺手一邊喊道:“阿月、桐影姐姐,記得要給我帶好玩的哦!”蕭月腳下一個踉蹌,一是被她的話鬱悶得要死,二是被她再次喊出的“阿月”雷得不行。桐影倒是笑嘻嘻地朝着桃兒使勁揮手,這兩個女人都屬於那種自來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多年要好的閨呢!

等到兩人的背影在視線中完全消失,天瀾才悠然一嘆,道:“走吧。”葉逸、桃兒和南宮奎跟在他身後,雖然還是時不時鬥嘴一番,但眼神中都或多或少出擔憂之。他們哪能看不出來天瀾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種。一天下來,即使他們幾個想方設法逗他,他也只是客氣地微笑一下,本沒有一分笑意,説的字總共加起來不超過十個…

漸暗之際,他們正好來到了最近的市鎮。

這個市鎮名為林澤鎮,正是靠着浴靈森林的天然恩澤而存在的市鎮。浴靈森林內部自然是兇險難測,但外部邊緣地區的靈氣,足以引無數普通飛禽走獸定居,因而也就能養活一大批靠狩獵為生的人們。數千年下來,自然有幾個位置適中的村落不斷髮展,最終形成城鎮。這個林澤鎮就是如此。

正要進入,卻見一隊人從鎮中飛馳而出。而那一隊人約有二十來個,年齡多是三四十歲的壯年。衣着十分簡樸獷,有的甚至是用獸皮縫製而成。下駿馬斑斕,非是名種,但是各個野十足,像是桀驁不馴的野馬。看他們風風火火的神,像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不然以這幾人窮困潦倒的打扮,定然用不起馬匹。

天瀾抬抬眼,看了一下,大致猜想這是某個打獵團體。很可能是碰上了棘手緊急的獵物,這才集體出動。但是,人家的獵物,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毫無興趣,便要與那些人擦肩而過。

然而那一隊人卻停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野馬嘶嘶,無形之間便有一股強迫之意。為首的一人是個常年行走于山林間的老獵人,五大三的壯漢,開口便是一陣刺耳的吼聲:“小子,站住!你們來的那邊有反常現象沒?”他的口氣相當不客氣,就像是上司責問下屬一樣。或許他們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不那麼計較,也就沒有收斂語氣。

若是平時,天瀾自然要客客氣氣應答一番。與人為善,自然好過惹是生非。然而很不妙的是,現在正是天瀾這輩子心情最糟糕的時候!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獵人們,並不言語,邁步竟要穿過他們繼續向前!

其中一個獵人看不過,心想你一個頭小子,問你話算是看得起你了,居然還敢愛答不理?他翻身下馬,一伸手便要向天瀾肩頭抓去,嘴裏説道:“哪裏走?!”天瀾身形不動,靜靜地看着那個人伸手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突然,他身後的葉逸跳出來,直接抓住那個人的手,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熱情地握着,歡喜地叫道:“這位大哥,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們在這荒山野嶺中走了好些子,這才遇到你們啊!緣分啊緣分!”説着,還不停拉着那個人的手使勁上下襬動,同時不着痕跡地用身體擋住天瀾。

天瀾默默地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普通人動了真火。人家明明什麼也沒做,就是來問個路而已。他居然就因為人家語氣不好而要下殺手?若不是葉逸突然跳出來,那個人的手恐怕是收不回去了…

領頭獵人隱約中覺到一點寒意,但轉瞬即逝,便沒有上心,道:“小子,你們一路走來有沒有看到異常現象?”葉逸眨眨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異常現象?到處都是異常現象啊!我們前兩天還碰到一頭大黑熊,凶神惡煞的要吃人…”桃兒在後面忍不住撲哧一笑,覺得葉逸果然在她的薰陶之下有很大的長進啊!至少演戲已經有模有樣了…還大黑熊呢,若是有的話也被葉逸打趴,拿來烤熊掌了!

領頭獵人一陣黑線,道:“不是説這個…我是説…嗯…有沒有見到空無一人的村莊,或是某地突然暴起沖天血氣?”他斟酌用詞,儘量準確地表情達意,葉逸眼中出疑惑不解,桃兒和南宮奎紛紛搖頭,他們剛從浴靈森林出來不久,林澤鎮是第一站,沒有遇到什麼異常,桃兒唯恐天下不亂的子又來了,興趣地問道:“什麼呀什麼呀!説説看啊!”領頭獵人見他們確實不知,想到這幾個人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半大孩子,出言提醒他們一下也好,免得到時出了意外:“是這樣的,據説北部雪峯山下,一柄曠世兇劍橫空出世!這把劍具體形態不明,只聽説它劍身纏繞着重重黑霧,煞氣沖天,所過之處必是血光四濺,是一把嗜血奪魂的絕世兇劍,至今為止已有數個村落無聲無息為其所滅,短短半年間死在兇劍下的亡靈至少有上千人…”南宮奎啊了一聲,道:“那柄劍的主人一定是殺人狂魔啊!”其中一個獵人答道:“若真是如此便好了,最令人骨悚然的是,沒人見過那柄劍的主人,只見過那柄劍…”南宮奎渾身一個靈,道:“你你你…你是説…劍自己在殺人?”所有的獵人都神沉重地點點頭,南宮奎見了差點沒嚇暈過去,他本就膽小,碰上這等骨悚然的事,即便是道聽途説也心驚膽戰,劍自己會殺人?這怎麼可能啊!劍是兇器,就算稍有靈也不可能主動殺人越貨吧…

獵人們還有任務,提點了幾句,沒有時間和他們多耗,匆匆離開了,這對於天瀾他們來説不過是個小事,除了南宮奎神經兮兮地杞人憂天之外,別人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們一行人順利地進了林澤鎮,鎮上頗有些風聲鶴唳的覺,比較冷清,僅有一些身配兵刃的獵户走動,天已經不早,天瀾他們便直接去鎮上唯一的一間客棧,當然,這種小市鎮的客棧自然不如大城裏的客棧,相當簡陋,只是一個大一點的木屋,上面歪歪斜斜地掛着一個牌匾,寫着“林澤客棧”還未進其中便有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夾雜着一些難聞的汗臭味,讓天瀾幾人不皺眉,桃兒更是捏着小鼻子,非常不願意進去,可惜,這是唯一一間客棧,沒得選擇,進入其中,便聽亂七八糟的嘈雜聲,幾個醉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高聲喧譁,桌椅東倒西歪,酒瓶遍地,此情此景更像是賭坊一,實在不似正經的客棧,事實上,這個客棧也確實是沒什麼正經生意,多是一些獵户收成好的時候把酒慶祝之地,都是一幫人,平廝混打鬧,誰還在意形象呢?甚至偶爾這裏也接管一些上不得枱面的貨品,或者秘密易,天瀾他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居然沒人搭理?葉逸忍不了了,大聲咳了兩聲,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引過來,高聲道:“喂!你們這裏還做不做生意?”驟然間整個大廳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轉頭看向門口,一個戴着方布頭巾的矮個子趕緊跑來,道:“幾位少俠面生的很,是來住店嗎?”葉逸點頭道:“廢話,天都快黑了,不住店難道宿啊!還有,我們都餓了,上點好吃的,”店小二嘴角,心想這個小子態度夠囂張的,不過他是個做生意的,自然要做個低姿態,便客客氣氣地將他們引到窗邊一個明亮的位子,他們剛一落座,幾個醉醺醺的壯漢便向他們走來,嘴裏模糊不清地叫囂着:“小子們,哪條道上的?嗝,知不知道這裏是我們的,嗝,地盤…”葉逸撓了撓頭,頗無奈,道:“這位大叔,您醉了就趁早回家睡覺去,還着幹嘛?”其中一個稍微清醒點的壯漢説道:“你們幾個是哪家的孩子?居然自己跑出來玩,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啊!”這句話聽着好像還不錯,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就讓葉逸等人完全改觀:“放心,哥幾個罩着你們,只要你們意思意思…嘿嘿,你們懂得,沒轍啊,這世道,上有徵兵,下有生計,靠着打獵那點錢還不夠打發官吏的,”一直沉默的天瀾突然説了一句:“你想要錢?”他的聲音聽上去悦耳動聽,然而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語氣的他是最可怕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觸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