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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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裏面本什麼也沒有！”冷冽的話語猶如一把冰刃在裏特的背後響起。

裏特的身體微顫了下，而後深深地倒了一口氣。

不會吧！難道他早就知道了？怎麼他沒發現他在屋內？裏特腦中一片混亂，本不知該如何面對歐陽晉。

“哼！沒想到你真的上鈎了，原來你真的是出賣我的人。”彷佛聽到心碎的聲音，歐陽晉苦澀的説。之前他躲在隔壁卧房內，屏息以待，暗自希望這不是真的；然而看到身穿黑衣的裏特潛入時，他知道一切都破滅了。

“出賣你？別開玩笑了，我們既非親又非故的，我又哪算是出賣你！”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裏特轉過頭逞強的説着。

然而一看到在黑暗裏，一雙冷例如寒光般的眼眸透過微弱的光線可見的陰沉神，裏特的心驀地跳了一下，他大口大口地着氣，想藉此緩和那早已不受控制的心跳。

“難道不是嗎？”歐陽晉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當…當然，我的所作所為本不是出賣，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裏特表面上説得理直氣壯，但語氣中卻夾雜着些許的怯懦，他緊握雙手強迫自己振作；可是歐陽晉陰沉的瞪視，還是讓他不寒而慄。

“是嗎？這是你該做的！那我們之間的相處融洽，完全都是假象？要不你説，上次在郊外對我坦誠自己的情也是虛假的你？

“那你呢？當時你還不是在盤算着要怎麼消滅我們契丹人，你本就沒有資格説我！”

“你的意思是説，一開始就是我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以為我們能化敵為友？”歐陽晉怒吼，情緒瞬間爆發，憤怒至極地將橫隔在他們之間的桌椅全給推倒；而巨大的聲響在沉寂的夜裏，總起來煞是嚇人。

“不是的，我並沒有…”説到一半，裏特突然住口，沒想到歐陽晉會如此憤怒，再加上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在氣勢上本無法相比，他不由得頻往後退。

“難道不是嗎？”歐陽晉氣極地從齒縫中擠出話來，且一步步的近裏特。

裏特畏懼着走向自己的歐陽晉，向後退想拉開距離，看到那雙憤怒到近乎異常的眼眸，讓他真想逃離這裏。

“別…別過來！”終於從裏特口中逸出恐懼的聲音，因為他的背已抵在身後巨大的書櫃上，他毫無退路。

歐陽晉只是充耳不聞，仍是一步步向裏特近。

“你應該記得，我説過我最恨人背叛我的！”裏特無法開口，開始後悔當初沒有看出他的意圖，現在的局面只能説是他自找的。

“你既然敢背叛我，最好要有被報復的覺悟！”來到裏特的跟前，歐陽晉伸手抬起你南擄停？壑新？喬崦鎩？

不行！他不能任由他擺佈！裏特意識到自己的困境，驀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冷不防的向歐陽晉刺去。

然而一開始就處於劣勢，遂裏特的攻擊對歐陽晉本是無關痛癢他順手就抓住裏特攻來的手。

裏特深不妙，趕緊出被抓住的手腕，倉皇的往旁邊跳開。

“別…別過來！既然被你發現了，你也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情報。”語畢，裏特持着匕首往自己的頸子抹去，想一死以明志。

“我不會讓你死的！”歐陽晉怒吼，立即動手揮去裏特手中的匕首，魯地抓住他反抗的手，又重複説了一遍:“在我的報復結束前，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覺悟吧！”不讓他死…為什麼？要報復他？對早已失去一切的他還剩什麼可以讓他報復的。

裏特既驚恐又不安的看着眼前這個已然瘋狂的人，對於未來將是一片慘淡晦暗的事實，不整個人挫敗的癱軟在地，身體不能自主的顫抖着。

“怎麼，這樣就怕了？我都還沒開始我的報復呢！”歐陽晉譏笑，一把拉起裏特，暴地抓住他的頭髮，以不屑的目光視他。

“與其讓他一死了之，我偏就要讓你活得生不如死。”歐陽晉揚起嘴角，佞的笑着。

“嗄？”裏特尚來不及反應，歐陽晉按住他後腦的手一用力，他的嘴被歐陽晉蠻橫的侵略，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半晌之後，裏特才找到思考的能力，全身努力的掙扎，想抵抗這不正常、軌的一切；然而卻只是徒勞無功，他只能任由歐陽晉惡意的侵擾他的齒。

頓了下，他發狠的用力咬了下歐陽晉的肩。

“你做什麼？我們兩個可都是男的！”好不容易掙他的，裏特大口大口的着氣，雙眼既不解又憤怒的瞪視着歐陽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