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繫馬高樓垂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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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臨淄“主父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兵亂闖王宮!”齊國紀太后白着一張臉,指着主父偃,氣得渾身發抖。
“太后有禮了。”主父偃看着紀太后笑了笑,眼中滿是嘲諷,對隨自己進來的兵士們使了個眼,示意他們繼續搜索,然後説道“近來風傳大王和翁主有染,這實在有污大王清譽。想來定是宮中人的這些下人們伺候的不周到,才會出現這樣的傳聞,偃身為相國,奉皇命輔佐大王,自然要好好為他懲治這些沒用的廢物。”
“主父偃!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曾經在我紀家乞食的廢物,也敢這樣和哀家説話!”紀太后拍案而起,衝到主父偃面前。
“今非昔比了,紀大小姐!”主父偃俯視着紀太后,冷冷的説道,隨即一把將她推開,走到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齊王劉次景面前,説道“大王,想來你也不會和翁主有什麼吧?這王府里美女無數,又何必自尋死路,去找比你大上那麼些的親姐姐呢?”
“自,自尋死路?”劉次景自出生以來,一直在強勢的母親庇護下成長,養成了他懦弱膽小的格,面對於眼前這個處於絕對強勢的主父偃,他心中十分害怕,連説話的聲音還帶着微微的顫抖。
“是啊。大王沒聽説過燕王的事情嗎?閻王和父親的姬妾通姦,被朝廷視為大逆不道,本來打算將他押往京都受審的。好在他也知道自己受不得廷尉府的刑罰,自己先了斷了。大王你要是真和翁主有什麼?”説到這裏,主父偃一眼掃過一旁媚視煙行的紀氏翁主,説道“你覺得這罪,比起燕王,是更重呢,還是更輕呢?”聽完這番話,劉次景的臉已然全白,方才還有些紅潤的更是白得可怕,渾身都不自覺地顫慄起來,發出咯咯的聲響。
“不,不是我。是太后叫我的…”
“景兒,閉嘴!”在宮女的攙扶下,狼狽起身的紀太后衝自己兒子吼道,然後又轉向主父偃,咬牙切齒的説“國相大人,你還只是國相。這齊國還是劉家天下,你要是抓完人了,就給哀家滾!”
“自然!自然!”主父偃冷冷一笑,看着士兵們差不多都出來了,便問領頭的統領道“怎麼樣啊?”
“翁主處的20個宮女並6個宦者,大王處的28個屬官僕婢都已經全部抓到了。”統領回答道“還有一些雜役也都已經押送出府了。”
“好。那我們走吧。”主父偃點了點頭。
紀太后眼看着主父偃如入無人之境,帶着自己一雙兒女的貼身侍從就要離開,心中氣極,終於失去理智,自一邊拿了個香爐,往主父偃那邊砸去,不想竟然正中主父偃的額頭。
主父偃伸手摸了摸劇痛無比的額頭,不意外的看到手指間滿是鮮血,他卻不氣,反而冷冷的笑了,説道:“太后這裏的人也一併抓走,他們也許也和外面的俗人通氣,出賣了大王呢。”
“主父偃!”紀太后看着扶着自己的婢女被如猛虎一般的軍士抓走,再度驚叫起來。
“紀大小姐,你就好好享受你太后的尊榮吧,想來也沒幾了。”主父偃留下的話飄過呆立在大廳的劉次景母子三人,過了許久,劉次景才以一個似被分解過的慢動作,癱倒在地上,喃喃的説道:“他説沒幾,他是要把本王的事上報給陛下。他要我像燕王那樣不得好死。”
“母后,母后怎麼辦?”劉次景幾乎是用爬的,爬到自己母親腳邊,抓着她的衣裙,涕淚橫的喊道“母后,怎麼辦啊?”
“景兒,景兒,你起來。”紀太后從最初的震撼中過去,又恢復了強悍本,她一面安兒子,一面對着立在一邊的女兒喊道“綃兒,你去找你舅舅來。”
“是!”劉綃得到這個命令,也從恍惚中醒來,向外面跑去。
“景兒不要怕。母后保證沒事的,母后從前能讓他主父偃無立錐之地,四處奔竄,如散家之犬,今天也一定能讓他不得好死。”紀太后語氣温柔的安着痛哭的兒子,臉上的表情卻是扭曲的。…“姐姐,你看現在該怎麼辦?”紀嶺擔憂的望着自己的姐姐,這齊王府亂的超乎他想象,看來主父偃定然是派人來翻了個底朝天才離開的。
“他無非是來報仇的。”紀太后哼了一聲,説道“哀家才不會讓他如願。你馬上派人送信給城陽王和?川王,請他們看在同為齊王一脈的份上,上書陛下,救我們孤兒寡母一命。還有趙王,你也給他去一封信,叫他別忘記,當初對付主父偃,他也有份,休想就此置身事外。”
“可是,這信,不容易送出去啊。”紀嶺搖了搖頭“如今這齊國大權,都掌握在他手上。他又是存心對付我們家,怎麼會讓我們輕易得手呢。哎,早知道他會有今天,當初就應該把二姐…”
“荒唐!他一個赤貧之人,有什麼資格娶我們紀家的女兒。就算他今天披上了七彩羽,烏鴉還是烏鴉,不可能變成鳳凰的。”紀太后喝道,臉上的面容冷若冰霜。
“是,是。”紀嶺自小就以這位大姐馬首是瞻,被他這麼一喝,頓時收聲。
“那賤人現在怎麼樣?”紀太后問道,被弟弟這一提醒,倒是想起了個可利用的棋子,問道。
“還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紀嶺應道。
“是嗎?”紀太后冷冷哼了一聲,説道“既然如此,你去見主父偃,就説把那賤人還給他,但是要他放過我們紀家。”
“是!”紀嶺應道。
“主父偃,哀家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紀太后看着弟弟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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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門軍大營“去病,紀稹,小心了!”趙食其衝着校場上的兩人喊道,然後將手中的兩把長劍一起拋了過去。場中兩人同時躍起,接過長劍就廝殺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