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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衣無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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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端坐着一個高大威武的人,明光鎧甲,純黑披風,長未束隨風飄散。他帶着銀質面具遮住大部分臉孔,隱藏他的真實面目。但是出的嘴和下巴形狀極為美好,氣質飄逸。

蕭珉看着他,他深邃清澈的眸光也直直地向蕭珉,讓她本能地察覺到危險。

這個男人和剛才那些蒙面人不一樣,他威勢人,不可一世,雖然端坐在那裏,安然不動,卻彷彿天下盡在掌握,一切成竹在

他高坐在馬背上,冷冷地打量着蕭珉,紅輕輕抿起,似乎正在估量她。

這個男人像個黑暗的帝王,天還亮着,但是他一出現,那純黑披風帶來遮天蔽覺,好像周遭一起黯淡下來,漆黑一片,而他正是那不可預知的漆黑的主宰。

蕭珉不喜歡這種覺,剛才被一羣手持利刃的男人圍住,都沒有像現在一樣覺難熬。

他高高在上的覺,好像她是一個獵物,而且是絕對無法逃的獵物。

她剛才已經逃過一劫,現在還能再逃過一劫嗎,她不知道。

她狠狠捏緊拳頭,她還不能出事,至少她要回宮去先看一下。

“你是誰?”那男子出冷冷地審問聲音,清脆悠遠,猶如玉擊。

他是誰呢,和剛才的蒙面人一夥兒,還是另外的來路,蕭珉還不太好判斷,可不管他是誰,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能暴

她抬起頭,裝作害怕地説道:“我是公主的婢女。”那男人眼眸一亮,蕭珉頓時掩不住悲憤,果然還是為着她而來,這些人都有貪婪的狼子野心,又行事鬼祟,怕別人認出,帶着面具面罩躲躲藏藏地掩人耳目。

真是令人噁心。

那男子看着蕭珉悲憤的神情,那瘦弱的身子伏在地上,充滿戒備地微微弓着,像一隻受到挑釁的小貓,清澈明亮還帶着淚水的眼睛,看起來有幾分動人,她的神態想要裝作屈服討好,可是那雙眼睛已經她真實的想法。

這樣才對,被毀家滅國的人應該有點骨氣,若是貪生怕死搖尾乞憐才令人討厭,倏忽間,他倒是對這眸子的主人起了一點點興味。

“公主呢?”他不動生地問道。

蕭珉向自己逃來的方向一指,囁嚅着:“被一羣蒙面人劫走了。”她已經斷定這個男人和那些蒙面人不是一個來歷,而不管是誰得到小憐都不會傷她命。這個男人貌似平靜神秘的外表下,彷彿藏着一頭嗜血兇殘的野獸,冷酷無情,如果給他追上那羣人決不會放過一個。蕭珉想象到那羣蒙面人在這男子的佩劍下呻喪命,恨不得他立刻飛馬過去,殺個痛快。

“我憑什麼信你?”那男子看着她眼裏的恨意,冷冷地嘲道,微一揚手,風聲呼嘯,柔韌的長鞭凌空出向着蕭珉的間一卷,持鞭的手又輕輕一抖,居然將蕭珉整個人甩向馬背,然後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將她托住,面對面放在馬背之上。

蕭珉大慌,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將她的牢牢掌住,那個男人明亮的眼睛緊緊盯着她被泥漿模糊的臉,帶着調侃的笑意。蕭珉想到自己此刻的樣子,狼狽不已,骯髒不堪,不又羞又氣,她雖然不太重視外貌,但貴為一國公主,乾淨整潔總是要的。

今天落到這個地步,被這神秘男人嘲地一笑,立刻覺得羞怒萬分。

那男人收起長鞭,一隻手在懷裏取出一方棉巾,先將她眼淚擦乾,説道:“哭有什麼用。”蕭珉冷冷地轉過頭,卻被他用手魯地扳過臉來,用棉巾擦拭掉臉上的髒污,然後隨手丟掉。

那雙眼睛如此明澈,含着淚水時,堅強與柔軟不可思議地同時存在,讓他這鐵石心腸也稍掀漣漪,他原本對這泥污下的臉有幾分期待。

誰料想擦拭乾淨,只是一張秀麗清顏,倔強地快咬出血的紅,憤憤不服的神情。

他走南闖北,錦衣玉食,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這女孩子實在不算國天香,只是她這雙眼睛實在是太明亮,彷彿天地間所有的靈氣都凝聚在這一雙眼睛裏,足以彌補了她不夠出眾的姿

但還是稍稍遺憾,若容顏再美麗些不是更好。

蕭珉何等靈慧,馬上察覺這男子心中所想,心下暗暗冷笑。

全天下的男子,就算再桀驁不馴自負聰明如眼前之人,也還是以貌取人的,這樣也好,否則小憐扮她如何成功,她又如何能逃掉。

也許她真不是公主,男子想道,既然是天命之人,總該有幾分姿

但是他思慮極為細緻,他看見路上一個孤單女子,先要懷疑,然後要仔細檢查一下才行,否則若任着公主從他眼皮底下溜走,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他按住蕭珉,讓她靠在身上沒有辦法移動,蕭珉氣得噴火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他。

他全然不在乎,嘴角上揚,勾出一抹令人動心的弧度。

他先是拉起蕭珉的手察看,那雙手雖然沒有老繭,但不太細緻柔滑,如果説是公主身邊的婢女,沒有辦法好好保養,也不用做什麼使活,倒是説得過去。

隨即他仔細地搜尋蕭珉的身上,他細長靈活的手指放肆地翻找着蕭珉身上毫不避忌狀似輕薄。

別説男人,便是女人也從來沒有這樣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搜索翻找過。

惱怒委屈襲上蕭珉的心頭,她恨不得拿出匕殺了這個男人,有屈辱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拼命掙扎,可她弱小的力氣在男人手下本不值一提。

可那掙扎起那人更大的錮,那伸向她身軀的手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且帶着戲玩之,似乎對她不聽話的懲罰。

沒有貴重飾物、家族徽記和印章之類東西藏在身上,男人確定。

他頓了頓,卻又猛地掀開蕭珉的外衣,蕭珉氣得尖叫出聲。

男人皺皺眉頭,裏面的褻衣也是棉布,顏灰舊。

如果是臨時換裝,不可能內衣也是舊的棉布,這女子應該真的只是公主的婢女,想來不會出差錯。

他卻沒有想到,蕭珉在九歲之前只是清廉縣令蕭若理的女兒,是蕭若理被手下人強推為王,才成了公主身份。從小開始並不養尊處優,一雙手原本就不細。他更沒有想到蕭若理自天機先生事後,便命令蕭珉和小憐從裏到外的換裝,連常事項也是換着做,不要説查看衣物,就是考察宮女的常事務,蕭珉也是一樣不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