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棋逢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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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選成績還沒有公佈之時,經過中書令張.林安等不分晝夜的審理,受傅鴻運一案牽連入獄的王清友、王若弼父子已經被證實了部分罪名,只是下令獄頭給傅鴻運投毒的那名女子還沒有找到。
楚王並不急於找到下令毒害傅鴻運的兇手,張.林安心有所悟,楚王擔憂會追查到楚後身上,也有意放緩追查這條線索。
傅鴻運行賄賬簿上記錄的事情絕大部分都被證實,傅家當其衝難以保全,全家老小包括奴僕幾百人被配到興化草原邊疆處充作苦役。
其他涉案官員被斬示眾者三十八名,其餘罪行稍輕的被罰作苦役或貶為庶民,所有涉案人等都是收繳全部財產。王清友王若弼兩人相對判的較輕,只被貶為庶民,所有家產罰沒充公,家族相關人員也被褫奪官爵,一律貶為庶民。
與此同時,楚後和楚泰仍被安靜地軟在楚宮之中,不能與外界接觸。
楚安等來等去,不見楚王進一步動作,心中焦急,便去詢問蕭珉。
蕭珉見楚王處理結果,似乎有意對王家網開一面,淡笑不語,只讓楚安去找直接負責本案的中書令張.林安去探探口風,問問楚王的真正意圖。
楚安和張.林安較以前絡,便去找他討主意,張.林安對楚王十分忠心,也不願和楚安討論此事,因此顧左右而言他,楚安只能失望而回,張.林安看着楚安離去的身影才勉強鬆了一口氣,此事牽連甚廣,楚泰楚安都是楚王至親骨,想必楚王也是躊躇難斷,遲遲沒有下最終決定。
蕭珉聽楚安説完張.林安不願意透風聲一事,輕聲安他耐心等待,仔細督辦好武舉科考之事。她心中卻是狐疑,王家在朝廷上如此盤錯節,甚至有權大欺君的嫌疑,王家一個附庸之臣傅鴻運入案便能牽連朝廷上三分之一的大臣,且楚泰昏庸無能,出兵昭國一事連損二十萬楚軍,大敗而回。而楚安近來表現搶眼,楚王還有什麼原因不廢楚泰而立楚安。
她想想,便使瓊章喚來一直安在楚後宮中的眼線,這才知道楚後已經絕食十,在病牀上奄奄一息,以死諫楚王,一饒過她王家父兄,二不廢楚泰王儲之位,而楚泰在楚後牀前長跪不起,也不肯進食。楚王雖然一向不喜楚後,到底一夫百恩,而楚泰畢竟是他嫡親長子,因此上躊躇兩難。而王家當初極力扶持他即位也是功不可沒,便不忍心徹底傷了他們二人,絕了他們的生機。
蕭珉思前想後,總不能相信錦衣玉食的楚後楚泰能耐得住十飢餓,便派人暗中調查宮中御廚,更派無鋒夜探楚後宮殿,果然現兩人偷用點心。蕭珉樂不可支,叫無鋒去御廚偷拿一包同樣的點心在楚後殿內藏好,又讓長樂妃去奏稟楚王,楚後身體虛弱再不進食有生命之憂,請楚王和她同時去探望。
可憐楚後不知蕭珉害她,硬要從病榻上起牀接楚王,卻自被褥中掉出一包點心,楚王當場變,腐朽而去,他的確不希望看到餓死,可是也絕不願意被人矇騙。
楚後不知蕭珉動了手腳,只以為是楚泰沒有將點心藏好,兩人在宮中兀自埋怨,想要追着楚王解釋,卻被宮中守衞攔住不能出宮。
楚王回到祥龍殿,盛怒之中頒下鈞旨,罷黜楚泰的王儲之位,頃刻之間,便有人直奔楚後宮殿,向楚後楚泰兩人宣讀了這道旨意,楚後當即昏厥過去,這次卻不是裝的,楚泰呆若木雞,直到此刻他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展得如此嚴重。
楚安聽説楚泰被罷黜,額手相慶,蕭珉但笑不語,只讓他平心靜氣做好本分工作,自古天威難測,楚王罷了楚泰,卻不一定會即刻冊立楚安。
————果然,不幸被蕭珉言中,將敵手籠罩其中,不出三五招,便只能敗下陣來。
陪着蕭珉觀戰的瓊章,邊看邊叫:“公主,阿白姑娘實在是太帥氣了,如果她是男人,簡直是死人。”蕭珉不住撲哧一笑,瓊章天天守在她和阿白身邊,正是越來越沒有個女子矜持的氣質了,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跳腳,也願意學着兩人扮男裝。
她笑着問道:“習武的男子好看嗎,你便等着,我改專門給你尋個武藝高的女婿。”瓊章的俏臉上飛上兩朵紅雲,説道:“公主,你不要笑話我了,我是什麼身份,自己心裏清楚的很。”瓊章這樣的想法,蕭珉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難道她還在乎自己的丫鬟身份,她略想想,説道:“你這個丫頭哪有那麼多的重心思,便要讓你知道,我身邊的姑娘要比那些豪門大户的閨秀嫁的好。”瓊章看她説來説去的不放過自己,只能指着場中説:“快看阿白姑娘連勝了好幾場,快要打到最後了,咦,那個人不是那個王家的嫡子嗎?”瓊章所説的人正是王華溢,他也連連取勝,轉眼之間,他已經和天心白到了一組。
兩個人站在場中,看到對方,都是不由自主地一愣,天心白向着王華溢微一拱手,嘴角勾出一抹可人的笑容,説道:“王公子,您先請。”王華溢聽着天心白叫出他的姓氏,不由得一愣,他此刻滿腹心事,自然起疑,直接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王?”天心白當然不會被他看出破綻,眼睛裏帶着一抹打趣,將他上上下下看遍,才説道:“怎麼,剛才考官叫着和我對陣的王華溢難道不是你嗎?”王華溢聽她如此一説,神情放鬆道:“原來如此,您先請吧,不必客氣。”他話音剛落,天心白已經開始攻擊,原來阿白算準他也要客氣相讓,便藉機奇襲,又讓他説不出話來。
她説到就到,森冷的劍芒到他的眼前,才輕聲回道:“如此,遵命。”王華溢向後急閃,想不到面前這個對手如此刁鑽古怪,又會偷襲,不過他技藝高,並未將天心白放在眼裏。
兩人手幾招之後,心裏都是一驚,知道遇上了深不可測的高手,不易取勝。
蕭珉在場外,看見場中兩個人纏鬥在一起,一白一藍如兩隻翩翩蝴蝶,上下翻飛,越來越快,已經看不清招數,只能轉過頭,關心地問無鋒:“無鋒,怎麼樣,阿白能贏過這個王華溢嗎?”無鋒凝眉看着場中兩人的比試情景,他也是直至今才見到天心白的真正功夫,在他以往的觀察中,他知道天心白的功力不凡,內力修為絕不是她這種年紀的人能達到的境界,今見她在場中力鬥王華溢,才現她的劍術也是如此妙,只是那妙的劍法隱隱約約有些悉,卻是看不出端倪。
他不由得暗自比較天心白和自己的武功優劣,竟然對她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緊緊盯着場中,兩人相鬥,劍法的奇妙都是不惶多讓,無鋒一時看得呆住。蕭珉的問話他當然聽在耳中,可是這個問題他還不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