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所謂異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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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獸司?”楊宇從未聽説過有這樣的司別。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聽錯了也不一定。”陸定嫺神情有些恍惚。
“姑娘是哪裏人?又怎麼會被那些人抓去的呢?”陸定嫺輕輕嘆口氣道:“我本是花教在花宮的一名侍女,專門服侍左教主的常起居。怎麼知道有一天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間昏暗的囚牢內,那囚牢四周還有很多類似的囚牢,每個囚牢中都關着一個人。我十二歲被送到花宮做侍女,在花宮十二年間從沒有犯過錯誤,本不知道為什麼被關進囚牢之中。我大聲地呼喊,換來的卻只是旁邊囚牢一箇中年男子冷冷的聲音。他説,既然來了,除了死就別想出去了。我本不相信他説的話,我告訴他説我是左教主身前最受寵的侍女,只要左教主知道我被關了起來,肯定會來救我。那個人卻發出一陣骨悚然的笑聲,嚇得我渾身戰慄不安。不過笑聲之後就沒了聲音,只剩下我的呼喊回蕩在那些囚牢之間。”陸定嫺望了望楊宇,似乎那種驚悚的覺還沒有完全從她的心中消失。楊宇將手放在她的手上,陸定嫺的手冰冷無比,楊宇覺得一股寒意衝上自己心頭。
陸定嫺瑟縮着將手了回來,她到楊宇的手充滿着一種説不出的温熱,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大口了一口氣,接着説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囚牢之中呆了多久,那裏每天都是點着昏暗的火把,時時刻刻都一樣,毫無差別。我身旁那些囚牢中的人漸漸越來越少,然後又有一些新面孔出現,人又漸漸多了起來。一天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到處都是穿紅袍的人,他們帶着恐怖的面具,看上去全部都一模一樣。我被四繩子拉着四肢吊在一個祭壇之上,渾身的衣服被得光。我大聲呼喊,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我。然後我看見一個紅袍人拿過一瓶透明的體登上了祭壇,下面的人一陣歡呼,彷彿是要慶祝一個重要的儀式。我到有人將我的身後的皮膚割開,把那瓶體倒入我的體內。一種奇怪的力量立馬湧上我的心間,我奮力掙扎着,很快卻被身後的人按住了。然後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他在我身後做下了這樣的符咒。”陸定嫺越説呼越急促,她的臉煞白,楊宇急忙捏住她的手。一股強大的氣在陸定嫺的周身遊走,這氣強大的令楊宇都到吃驚。
楊宇將體內的氣息傳到陸定嫺體內一些,這才略微化解了那股氣的無序動。漸漸地,陸定嫺體內那股紊亂的氣變得緩慢起來,她的呼也漸漸平靜起來。
“在那紅袍人念動咒語在我背後結印的時候,我看見左教主出現在了那羣紅袍人之中,雖然他也戴着面具,但我還是認出了他的側面。我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救我,但是他卻始終無動於衷。我想我大概是認錯了,漸漸也就停止了呼喊。紅袍人催出的封印產生了巨大力量,這力量衝擊着我的心脈使我昏了過去。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説是醒,其實一直處於假死的狀態,和死了差不多。他們以為我死了,我卻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死,我只是喪失了意識。他們派人給我穿上衣服,説要將我丟入湖中,做出跳湖自殺的假象,絕不能將異獸司的秘密出去。之後的事情,想必你應該是比我清楚的了。”
“你説在紅袍人之間看見了左源,會不會是你那時太害怕看錯了呢?”楊宇問道。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我看錯了,因為如果是他我相信他一定會救我,可是那個人卻沒有。後來我在被那個人拖出去的時候,心裏突然想到那個人左耳上的刀疤,才恍然大悟覺得那人側面悉的原因。左教主左邊耳朵上有一個刀疤,我在他身邊服侍了他十二年,那刀疤我絕對不會認錯。”陸定嫺肯定地説。
“所以你才一直説着‘是他…’,因為你想起了那個悉的刀疤?”陸定嫺點點頭,她的表情變得十分沉重,楊宇一句話打斷了她凝重的思緒——“左源之所以不救你,因為是他將你送到了那異獸司之中。”楊宇斬釘截鐵地説道。
陸定嫺沉思了一會,然後睜大眼睛看着楊宇道:“你胡説!”楊宇輕輕搖搖頭:“你身後的符咒,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施展出來的。能施展這種封印術的人,在泉之國想必不會超過五個人。除了弘惠寺的靜音與王室中已經投身佛教的慧能,只剩下三個人,一個是十年前消失的花教大祭司韓若言,一個是花教的教主左源,還有一個,就是傳説中一直雲遊在外的花教副教主黃熙。如果你看見的那個人真的是左源,那麼你身後的符咒就只能是黃熙結下的。”陸定嫺聽他這麼一説,心裏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仍是不肯輕易信服。她辯解稱:“黃副教主長期雲遊在外,我在花宮十二年,也不過只見過他三四次,你怎麼就能這麼確認是他乾的呢?”楊宇呵呵一笑道:“這裏是花教的勢力範圍,就算有人想要做壞事,也斷然不會傻到這個地步。那些穿紅袍的人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裏,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本身就是花教的人。我猜測,黃熙藉口稱四處雲遊,暗地裏卻在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他之所以能夠做這樣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受左源的指使。”陸定嫺想要相信楊宇所説的話,但本能地又有所抗拒。以親眼看見的事情,那個身穿紅袍、左耳有傷疤的人確實是左源無疑,但在她背後作下符咒的,卻不知是不是楊宇所説的黃熙。她反覆地思考,卻始終不能將任何一個觀點確定下來。
“木大哥,我想這事還不能輕易下定論,如果我真的看錯了,那豈不是傷害了左教主在外的名聲?這件事就算到這裏吧,還請木大哥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才是。”陸定嫺心裏沒有足夠的把握,説起話來沒有絲毫的力度。
楊宇點了點頭,他倒是覺得自己的推測十分正確,不過為了不讓陸定嫺過於擔心,也就答應了她不再將話題繼續下去。
“姑娘今後有何打算呢?”楊宇將話題岔開。
“我想回花宮,將事情的始末講給左教主聽了,看他有何反應。”陸定嫺説道。
“萬萬不可!姑娘已經説了,左源耳朵上的刀疤是不會看錯的,那麼假如姑娘回去,左源一定會將姑娘送回到那囚牢之中。如此一來,姑娘你就等於將自己送到了虎口之上啊。”楊宇焦急地説。
“也許我真的看錯了…”陸定嫺想到左源之前對她百般的好,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神起來。
“不管姑娘有沒有看錯,現在回去肯定是極為兇險的事情。我看不如這樣,姑娘現在這裏修養,我出去打探下那些紅袍人的虛實,等到事情查清了,姑娘在另做打算如何?”楊宇用關切的眼神看着陸定嫺,這眼神讓陸定嫺無法拒絕,她只得點點頭,答應楊宇在客棧之中住下來。
楊宇起身下樓給了老闆一錠百兩的銀錢將房間的定期延長了一個月。老闆接過錢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他笑呵呵地吩咐手下要對木大爺言聽計從,又待客棧的夥計沒有木大爺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他的房間。楊宇對眾人點頭道了謝罷,揮手散去了眾人,一個人再次來到夜間湖邊出事的地方。
夜間的風波已經平息,湖邊與往常一樣行人如織,楊宇由於修剪了鬍鬚,也不怕被湖邊的農民認出來。他在出事的地方看了一會,然後施展開輕功順着夜裏的來路來到了那座假山之下。
假山高有四丈,長約半里,山上長滿花草,在樹林的映襯之下,風景確實不錯。不過沒多久楊宇就看出了這假山的玄妙所在:假山背對列羅之星,周邊全是樹林,從湖心島向假山望去的風景最好,遊客們本不會鑽入樹叢探尋假山這邊是什麼樣子。夜間在樹林的遮掩下,紅袍人可以非常方便地在四周抓人,也可以非常方便地將陸定嫺這樣的人丟入湖中。奇怪的是,假山並非是全由山石堆積而成,在假山左側的山石之中堆積着大量的泥土,延綿不斷大概有二十餘丈那麼遠楊宇仔細地在夜間紅袍人進入山的地方尋找那個開啓山的機關,但不管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活動的岩石。
難道這山開啓的方法,不是用機關?楊宇忽然想到一種符咒,這種符咒可以對人的臉進行識別,從而作為一些機密之處的門鎖使用。他集中力查看眼前每一塊岩石上的花紋,最終在夜間山的左側,發現了用念力雕刻在岩石上的符咒。
他仔細揣摩着那個符咒,想要解讀出裏面封印的內容。但不管他怎麼用念力識別,都無法破開符咒之上的密碼。他將符咒記在心間,施展開輕功回到了客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