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誰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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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位之上的羅煞緊緊閉上了眼睛，當王宮大門被關起來後發出的撞擊聲響起時，他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羅衝也早已退下，他知道眼前的事情，並非是烈焰國的國事，而是羅煞自己的家務事，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他更不想把自己牽連到羅煞這一堆説不清道不明的繁雜家事之中了。

“岳父大人，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在今天做一個了斷吧！”羅煞開了口。

下面的阿修幾人，方才聽到羅文説外公的時候，還覺得他是另指他人，現在聽羅煞稱呼岳父，都講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了年紀最大的王玄亮。

“好，我與你之間，一共有三筆賬要算，我現在，就一筆筆地跟你算來。你可要好好聽仔細了。”王玄亮倒不客氣，他往前邁了一步，一板一眼地説道:“第一件事，是當年你圍困在森之國的埋伏之中，我詐降投靠了森之國依靠湖授秘術將你救出，你非但沒有對我有半分的恩之心，反而判了我一個私通敵國之罪，這一點，希望你能講清楚。”羅煞就知道他肯定會提到這件事，他緩緩説道:“馭火術未經許可，不可私自修習，更不能私自傳於他人，就算是王侯子弟，這一條令也一樣適用，我決不能為了岳父大人一人開這個先例。”

“哼，恐怕，真正的原因並不在這裏吧？”王玄亮不屑地説:“我教授廖七刀的並非是馭火術，只是火雲鏈法，你這麼説，也未免太過牽強了一些吧！”

“火雲鏈法，嚴格説起來，也是馭火術的一種吧！”羅煞聲音有些浮，他明顯沒有什麼太硬的底氣。

“你不敢説，我就來替説你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吧！”王玄亮剛要開口，羅煞一聲厲喝止住了他。

“你不要妖言惑眾！”

“妖言惑眾？等我把事實的真相説出來，大家就知道妖言惑眾的人到底是誰了吧？”王玄亮看着羅煞一張氣得發黑的臉，緩緩將當年所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這幾個人聽了王玄亮的陳訴，不都深深地被震驚了，他們沒想到身為烈焰國國王的羅煞，竟然在年輕的時候，做過這麼荒唐的事情。這裏面，小蘭的表情最為淡然，她直盯盯地看着羅煞，眼神之中透出無盡的殺氣。

“我説的可是事實嗎？羅煞大王？”王玄亮高傲地揚起了頭。

“大敵當前，你説出這樣的話，不是妖言惑眾，又是什麼？”羅煞惱羞成怒地吼道，他的聲音如打雷一般響亮，但地下的幾個人，全都在心神結界的防護之下巍然不動，絲毫未動。

“就連現在，你不還是想要用驚雷訣對我們進行攻擊嗎？”羅文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對父親的表現十分失望。

“連你也不相信我嗎？羅文？”羅煞殷切地看着羅文，他迫切地希望此時能有一個人站出來站在他的這邊，但是，沒有，就連他的兒子，現在都不相信他所説的話了。

“現在説説第二筆賬吧，賢婿。”王玄亮捋着鬍鬚，眯起眼睛看着羅煞。

“我女兒的死，你總是要給一個代的吧。”

“美姝她…是病死的。”羅煞聽他這麼一説，心裏不更加虛了。

“羅文，告訴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王玄亮把話頭給了羅文，在他看來，現在讓羅文認清羅煞的嘴臉，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

“母親，母親他是被父親您活活氣死的，對嗎？”羅文帶着哭腔説道。

“你不要胡説，你不要被這老不死的惑了！”羅煞然大怒，他抬手打羅文，卻被一旁的王玄亮伸手拉住了。

“父親，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事實的真相告訴我。連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説，實在是太過殘酷而來些。”羅煞甩開王玄亮的胳膊，他這才看見王玄亮的左臂已經斷了，他衣袖下空空蕩蕩地，吊在空中晃來晃去。

“想必我要説的，你外公已經全部都和你講過了。”羅煞不服了軟，王玄亮的斷臂讓他想起了死去的羅烈，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攻破了，他現在，只想讓這一切早點結束。

“父親…您…”羅文本想聽父親説一切都是假的，王玄亮所説的事情，全都是假的，但是現在羅煞卻承認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美姝她，確實是被我氣死的。雖然這樣，但是我仍然是真心地愛她。我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那種態勢，但是它發生了，我也無能為力。”羅煞無力地説道。

“不，你可以改變那一切的，不是嗎？”羅文到有些羞愧，他的父親，竟然現在還在找藉口為自己辯解“你完全可以改正自己的病的，之前外公他已經提醒過你了，而你卻無情地把他放到而來雁落山之中。你本就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假如母親不死，你仍然會一如既往的，對嗎？”羅煞被他的詰問嗆得説不出話來，他不得不承認，羅文所説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但是他卻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下去再説，好嗎？”羅煞抓着羅文的肩膀安他道。

“父親，面子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羅文的雙眼噙着淚水，他對自己的父親已經徹底失望了。

“羅文！”羅煞不再次大喝起來，他實在是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己的顏面掃地。

羅文並沒有被父親的這句大喝嚇住，他一把推開羅煞放在他肩膀上的雙手道:“你不想説，我就替你説吧！你風成，和公里的宮女私通，並且生下了一個女嬰，這個女嬰不僅沒有得到您絲毫的憐愛，反而被你派出赤衣衞進行緝殺，若不是外公出手相救，那個女嬰，想必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吧？這件事之後，父親您仍是不知悔改，一直到母親因為你的風殞命，你才改掉了自己一身的噁心，事實是不是這樣的呢，父親？”羅文的話説完，一旁的小蘭突然一個箭步跳到了羅煞的背後，她拔起間的短劍，將短劍狠狠地朝着羅煞的後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