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棺材是空的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康正源搖搖頭。

韓無畏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還是沒發現？”

“我意思是沒有。”康正源眉頭皺得緊，“即沒有屍體，也沒有財寶。棺材是空。”空…？！娘誒，這下子複雜了。

“那…那怎麼辦？”韓無畏攤開手，大冷天，腦門子都見汗了。

荼蘼靜靜坐一邊，看着這二位大眼瞪小眼，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其實，羅大都督這事辦得不聰明哪。他雄踞一方慣了，做事已經不習慣示弱。這樣，對咱們不是有利嗎？”

“願聞其詳。”康正源道。

“凡事都有度。”荼蘼想了想道，“若我是盜賊，看到羅大都督丟了這麼多財寶卻反應極小，我會覺得奇怪。但若反應太大，我又會覺得財寶中有重要東西，就算想出手，現也不敢了。或者，要找出來做個要挾。這時，若真個死死藏匿，要想找到贓物就如大海撈針。”康正源和韓無畏面面相覷。

他們當然知道羅大都督近行事很反常，這麼説來，他這件事辦得確實是不聰明。但所謂關心則亂，有了私心秘密，別説羅大都督，不管是誰也都可能看不開。事不到誰頭上，誰也體會不到那種焦急，這就是人們所説站着説話不疼。當局着，旁觀者清，只因為所處角度不一樣。

可是，當有心人看得出那兩箱財寶中有要羅大都督命東西，不知有多少暗中勢力就像打了雞血似立即行動起來。都想掐住他咽喉。這樣一來，找回贓物事就難辦了。

“康大人只是從六品上大理寺丞，特派到幽州天使，巡獄錄囚。只要沒有人蒙冤就行了。”荼蘼又提醒了一句，“若是贓物找不到，雖然結案得不完美。但有道是水滿則益，月滿則虧，面面俱到未必是好。到時候，誰丟東西讓誰着急去就是了。”康正源和韓無畏頓時就明白了。

他們都出生皇族，親戚也都是是極其強大望族門閥，所以，他們從小就處於權利漩渦中心。看得比常人多，見識自然不凡。只是這兩人骨子裏都很傲，遇到難事不願意後退一步，反而往前頂，恨不能做到善美。所以一葉障目。此時荼蘼一語驚醒夢中人，霎時就有了計較。

對於韓無畏來説，他是羅大都督下級，又是當今皇上親侄子，還是未來大都督內定人選。派他來范陽當折衝都尉，即有悉北部兵務意思，也有掣肘牽制意思。畢竟，幽州地理位置太重要了，是抵禦北部各蠻族重要防線。而幽州大都督權利又太大。必須由皇上絕對信任人擔當。

而這次事，他是必密報於皇上，但與其如此，讓羅大都督繼續上竄下跳，不是有説服力嗎？皇上眼睛可亮着呢。況且，羅大都督東西找不回來。必不會罷手，行事之間也必然會出多馬腳。若羅大都督有什麼隱晦而不能示人心思，藉着亂勁兒，他好調查。

對於康正源來説，他是被皇上當大唐未來棟樑培養，和韓無畏並稱長安雙駿。不過他畢竟才及弱冠之年，這次出來不到三個月時間，就把幽城刑獄之事都梳理了一遍，不敢説絕無遺漏，至少刑治清明，乾坤朗郎，還得了把萬民傘，以皇上賞罰分明行事風格來説，要賞他什麼呢？可以他年紀來説，官位已經高，爵位是將來跑不掉，皇恩過重也未必是好事。

但，如果幽州城這個案子破不了，只保證不讓人蒙冤，那他前面功勞就都失了，算是沒有順利完成皇上囑託吧。當然，真正情形如何，皇上心裏有數，表面上不賞不罰，甚至斥責幾句才好。將來皇上要對羅大都督有什麼舉措，也正好拿他當個台階。

兩人想通了這一點，神情就都放鬆了下來。康正源説笑説，“身局中，是我們太着相了。”

“你們是太着急了。”荼蘼聳聳肩道，“我剛還和韓大人説，天下那麼大，那麼複雜，有很多事是掰扯不清。既然如此，乾脆晾那兒就是。”

“對，幽州懸案哪。”康正源出自嘲笑容，但眼神卻是輕鬆樂，“説不定我能千古留名呢，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

“遺臭才能萬年哪。”韓無畏哈一笑，又道，“過年了，你乾脆明天就重審金一，定了案趕緊跟我回范陽，離開這是非之地。反正你年前也趕不回長安，天氣又冷，不如開了再回。”

“明天不行。”康正源看了眼荼蘼，“我雖然要重審，但必須有人替金一説話，只怕還要麻煩荼蘼。”荼蘼倒沒推辭，心中雖然嘆息了聲，但卻直接點了點頭道，“那不如再拖兩天，我得仔細研究下卷宗，還要找幾個人，私下調查一下。韓大人，借幾個手下用用成嗎？”康正源人，只怕會被羅大都督注意。韓無畏雖然只是折衝都尉，府內衞士又大都留范陽，但他是龍子龍孫，身邊得用且不顯身人多了去了。

“好，待會兒就叫他們過來。”韓無畏即刻就答應。

康正源瞄了自個兒表兄一眼，要知道那些暗衞，非特別信任親近人，他是從來不表面上説起，不用説借來用用了。表兄對荼蘼，態度越來越不同了。

而荼蘼和韓無畏都沒注意到康正源心思，各自忙去了。過了一個時辰不到，荼蘼就悄悄見了幾名暗衞，給他們指明瞭調查方向後，就回屋埋頭研究案卷。做堂審準備。

大山和過兒見她忙起來，都知趣不吭聲，也不吵她，只幫她把後勤工作都準備好。好。晚上再沒有人跑來暗殺她，也不知是發現她本沒有被殺價值，還是外面護衞保護得太嚴密了。大山晚上也不肯睡下。一直守門口。若有人敢傷害他女兒，他非跟對方打個魚死網破不可。

荼蘼看眼裏，心疼不已，暗想為了自家老爹，她也得點結束這個案子，回范陽去。

臘月二十這天，幽州城盜竊案終於重審了。因為涉及到私人財產。羅大都督要求不公開審理。也就是説，不能讓百姓前來看審。其實他要求很無理，但康正源還是給了面子，另外也是不想讓荼蘼捲入太深。若沒百姓圍觀，也少點人指指點點。

這個時代。對女還是很有限制。關鍵於荼蘼沒有顯赫貴族出身，不然就算做出很出格事，外界倒是寬容得多。甚至能成為標立異、與眾不同代名詞。

荼蘼康正源好意，卻有些不以為然。世上沒有不透風強，就類似於現代飢餓銷售，越是捂着蓋着，民眾興趣就越大，八卦就越狂熱。這個案子那麼轟動，現又不讓人知情。等着吧，指不定傳出什麼可笑又不符合邏輯，但卻娛樂十足“事實”來。

不過，那與她無關，再怎麼八卦，她也只是個超級大配角。活動佈景板。真正男一號是羅立大都督，男二號是神秘盜賊，男三是可憐金一。第四號，本沒有。

想到這兒，她腦海裏不知為什麼冒出一雙綠眼睛。她沒有去打聽城外軍營中有無軍奴逃，也沒去打聽他背景。萍水相逢，彼此照顧了對方一下，僅此而已。

幽州城署衙門樓為聽政樓，此時用作了公堂，面積不小，而且建築風格比較北方化、軍事化，大方而是硬氣，使人一入其中，就覺強烈煞氣撲面而來，不由得心驚膽顫。

上首公座，坐着身着官服康正源。左側偏座，則是羅大都督本人。右側坐着，是大都督府自帶典獄。韓無畏本堂上沒位置，只是站側門處偷看。大山和過兒，一臉擔憂地戰他身旁。

堂下，三班衙役俱齊，被告金一和他訟師荼蘼，早就雙雙跪那兒等候。

他令堂，沒有功名就要跪，為人代訴還要打板子。幸好，可以用贖銅折抵，不然她還沒辯護，股就早開花了。而且這一次，她算是公派訟師，康正源早就説明，金一受刑太過，恐無法自行申辯，本着皇上提倡德仁之念，為金一指定了訟師。

而且，這是第一次，荼蘼表明身份是訟師。前兩次，一次是孝女代父申冤，一次是朋友間幫忙。到底，方娘子是家租客來着。

驚堂木輕輕拍案，因為大堂上人少，氣氛又肅穆，所以發出聲音清晰無比，還略有回聲。

“堂下何人？”康正源按照程序問。

荼蘼上前一步，深深了一口氣，“民女荼蘼，代金一為訴。”就算大唐民風開放，女子有名子也算少見，大多叫什麼什麼娘，看家庭中排行了。只有貴族，或者特別講究耕讀人家，才給女兒起名。

而羅大都督，是見過荼蘼，此時不眯起了眼睛。跟那天扮演慈祥叔叔不同，今天他目光中彷彿掠過一條冰線，能殺人於無形般。…………………66有話要説…今天給大家介紹一本主站書，《搬山》作者，豆子惹禍書《升》，看簡介就超帶一本書:九天之前，太陽落下後再沒有升起。第十天，蘇景名動四方…

呼，大家覺到沒？隱約熱血，加一點點驕傲，很帥哦。

我覺得這本會重塑《搬山》輝煌誒，於是還跑去書評區要客串來着，呵呵。豆子想象力一向極好，文筆清，小小幽默，而且故事和為人都真誠。大家不妨去收藏來看看，因為現起點帳户有升級職業，就是每天都投推薦票什麼，女頻票當然給我了，主站，大家就扔給豆子吧。

這本開頭至少我看了，不會坑大家啦，真好看。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