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天倫之樂和閨房之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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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其樂融融,所有人不小心就吃多了,乾脆省下晚上那頓。
荼蘼先是找到白世遺,把白敬遠捎給他信呈上,又詳細講了自她進了安國公府這幾年時間裏發生事。白世玉之死,白世遺是知道,可惜他回不了長安,當只能於夜晚曠野之中,遙向大唐都城方向,一隻笛子一壺酒,祭拜自己大哥。
他酒量相當好,可説軍中第一,但那晚他卻絮絮叨叨對空説起小時候事,三兄弟一起讀書,一起遊玩,結果酒混熱淚,就醉得不省人事。兄弟一場,幼時親暱,卻於成年之後天各一方。正應了那句話,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緣斷,就再也連不起來了。
而白毓秀犯海運官司,白世遺卻不知道。因為此事揭過去時間雖然不短,可路途卻太長。此時聽荼蘼説起,白世遺就皺起眉頭,“毓秀太也不成樣子!你二舅舅內事不管,全給那位嫂子可不行。好好孩子,全給帶累得婦人樣,一點沒有光明磊落意思。”批評長輩話,荼蘼不好接口,好白世遺馬上又道,“真是辛苦你了。前頭我聽説你當了狀師,還擔心來着。你爹孃過來,我把他們好一通埋怨。後來,我特意叫人打聽你打官司聽事,倒是像舅舅上戰場般,很是痛淋漓,很有幾分佩服起你來。”
“三舅舅,這我可不敢當。”因為身白世遺書房,裏裏外外就他們甥舅兩個,於是説話與稱呼就沒有忌諱。
“當得。我説當得,就是當得。”白世遺看向荼蘼目光軟下來,接着眼睛一紅,“舅舅要謝謝你。丫頭。你外祖父年邁,身邊沒個合心合意、知情識趣小輩兒承歡膝下,是我們做兒子不孝。幸好你,解了他老人家寂寞。”
“三舅舅,自古忠孝兩難全。”荼蘼看出白世遺是真心難過,勸道,“祖父也明白,所以您只要好好,就是大孝順了。”白世遺是個磊落豪邁人,聞言眉頭就是一展。隨後拍拍荼蘼頭道,“銀子事,你不用着急。府裏別人不管。怕那羣敗家玩意兒給胡亂花用了。但是奉養老夫,再給我好閨女陪送一份豐富嫁妝還不話下。”
“我怎麼會用舅舅拿命拼來俸祿。”荼蘼連忙擺手。
白世遺卻親暱輕彈了她腦門一下道,“別小看你舅舅,我還是很有能力。你爹是直子,我跟他都沒説。你知道…雖然朝廷不許。可安西四鎮孤懸於外,有時候別説信息,補給什麼都成問題,於是我做了點買賣。武器和馬匹這些,只供咱們大唐,絕不賣給別人。否則不等於養虎卧塌旁邊?但玉石珠寶、香料和其他稀奇東西,着實是暴利買賣。”
“賺了很多?”
“用撫卹兵士上了,朝廷按例給。着實不多。”白世遺正道,“男兒為國捐軀,國應該奉養其家,不然忠魂不安哪。不過,舅舅私房也存了不少。”荼蘼想了想。挑了挑拇指,“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説您這樣,嚴格意義上來説是違法,但您行為沒有社會危害,而且取之於兵,用之於兵。所以…”她壓低聲音,“我私下裏支持您,只要不貪污*就行了。”白世遺哈哈笑,覺得這外甥女真是可愛、有趣。而荼蘼也知道,這是安西特殊地理環境造成,領兵者沒有銀子,萬一大唐那邊斷供,這邊豈不亂了套?再説,皇上也許知道這件事,只是不挑明罷了。白世遺又沒要養兵造反,事情鬧處來,不好辦是他。
別了白世遺,又去找祖父和爹孃説了半天話。這三人簡直事無鉅細,都要好好盤問,直説得荼蘼口乾舌燥。白蔓君聽到白家事,也是心疼了白敬遠半天,當即就抓着大山説起將來父親告老,要接到身邊話來。也不想想,家也未必久安西啊。
説這些話時,小山同學就坐一邊,也不哭鬧,好奇望着荼蘼,那呆萌樣子,愛得荼蘼什麼似,當場就教人家小朋友叫姐姐。許是高興,她傷風症狀似是好了。
不過,旅途到底辛苦,天一擦黑,荼蘼就哈欠連天。白蔓君就算再想拉着女兒和自己一起睡,母女徹夜聊天,也捨不得女兒辛苦,急忙忙安排荼蘼到早就準備好房間去。
安西都護府建築有強烈西域風格,包括傢俱擺設也是,但內院屋子,卻有幾個是雙層格局。白蔓君怕女兒不習慣此地水土和氣候,特意找了間冬暖夏涼小二樓布罩起來,圓圓造型,門窗皆小巧,樓下是會客廳和書房,樓上就是一整間卧室帶浴房,只供荼蘼一個人住。
小鳳和過兒,則被安排緊鄰右側屋裏,也是一上一下,但一人一間。
“我聽你爹説,你不喜歡夜裏有人侍候,這樣安排倒正好。”白蔓君寵溺地説,“若是不喜歡,或者不習慣,就直接跟娘説。我本來想給你一套大唐傢俱擺放,可你爹説,你定然鮮這邊東西,叫我別多事。”
“這樣很好呢。”荼蘼抱着白蔓君身搖了搖,“謝謝娘為我想這麼周到。”看到女兒是真喜歡,白蔓君也就高興起來。娘倆又説了會兒話,荼蘼就問起外祖母。
白蔓君低聲道,“跟阿蘇瑞殿下身邊,要給他治病呢。聽説,治得可是兇險。”荼蘼心裏一揪,強壓抑自己沒有再問下去。恰巧,小鳳和過兒就來侍候荼蘼沐浴,因為這裏晚間很冷,又點好了炭盆,暖好了被窩,後把裝了熱水瓷壺放皮做套子裏温着,這才各自休息去了。
躺牀上。四周靜寂,荼蘼一遍遍回想起入城時被歡場景,角忍不住上翹。然而就這時,她腦海裏忽然滑過一幅畫面。之前周圍太鬧了,並沒有注意,這時候卻好像喧囂場景全黯淡了下來,於是有一束陽烈光線,照某一處。
歡隊伍中有一個人,就靜靜站人羣之中。他臉,荼蘼甚至都沒看清。現也回想不起來,可為什麼…為什麼覺得那是夜叉!覺到他熾熱目光正看着她!
不不不,一定是太思念了。加上剛才提到了他,這才起了心思。平時不提,也罷。距離遙遠,也罷。但夜深人靜之時,那人總是會浮現她眼前。而到了安西。聽説三舅舅和父親還經常暗中幫助他提供軍馬和武器,他應該也會附近活動吧?那麼,能不能見一面?
兩人肌膚之親,是她主動勾引。因為她恨他不珍惜生命,想要安靜離去,所以產生報復心理。於是。她偏偏讓他不能如意,偏偏讓他牽絆深植,到死也不得安寧。
但。當他變被動為主動,她體會到了他如火情。可惡是,那兩夜狂亂之後,他還是消失了。不同是,他有“官方”信息不斷傳來。還傳遞了戰袍衣角。重要,他離開之前。留下兩個字:等我。
她等了,心境安然。可踏入西域土地,覺和他呼着同樣空氣,就有點等不得了。
當時,人羣中人是他嗎?還是,她情緒左右了她身體機能,讓她產生了幻聽和幻視?好吧就算他附近,他也來不了吧?一來他現正是爭奪突厥王位關鍵時刻,不能讓人知道狼神之子擅離,不能讓人知道他行蹤。二來,守衞森嚴都護府不比長安白家,怎麼可能讓他隨意出入?
她很困。她很累。但當這念頭一起,她所有倦意都變成了風吹雲散局面。長達一個半月艱苦旅行後,她居然,失眠了。
就這樣糊糊、半夢半醒到深夜,她聽到窗子突然發出一聲響。極輕,甚至像風吹拂而過,可她卻像觸電一樣,騰地跳下牀,連鞋子也沒穿,從裏面把窗子鎖撥開。
她有點認牀,所以到了陌生地方,雖然都護府內外都有軍士把守,可仍然鎖了門窗。牀前小几上,還有個西域風格燭台,半截蠟燭軟軟燃着,令屋內有微弱而温暖光線。
而窗子一開,一條高大黑影立即飄進屋內,沒有發現一絲聲響,就像是,烏雲掠過明月前方,只是影子移動而已。
隨後,黑影回身把窗子又輕巧扣好。再轉身,荼蘼已經縱體入懷。
“若我是採花賊,你這樣是不成。”夜叉聲音帶着笑意,還有一絲沙啞。雖然他極力剋制,但相思之苦卻無疑。
“若來不是你,就算是採花賊,我也放他進來。結果…讓你後悔死。”荼蘼聲音恨恨,卻哽住。然而那濃濃鼻音無意中形成一種極天然,也完全無法令人抗拒柔媚來。
“荼蘼…”夜叉有個嚥動作,只發出兩個章節。
“別説話,抱我抱我,只抱着我。”荼蘼努力把身體貼那膛上,恨不能就貼上,永遠也不分離。
很,她又嫌棄那冰冷夜行衣阻隔了他温度,完全無意識伸手拉扯着。
她心裏有一種渴望,倒不是某些衝動,就是想把沾了冰冷淚水臉頰,貼他温熱皮膚上,受他血渡劫,以證明,這不是個夢。……………66有話要説…三奉上,沒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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