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好老婆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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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不這一時半會兒，也不面兒上。<冰火#中文”荼蘼繼續不客氣，“誰都知道，大哥已經令祖父不喜，四哥又是個綿軟子。二哥穩重，卻是庶出，才能也不顯，倒是七弟毓飛雖然年紀小，卻很有些能擔當大丈夫樣子。將來家主之位，祖父可得好好思量呢。這時候出幸災樂禍意思來，一會顯得小家子氣，不顧大局，二會令人覺得不明智。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來，整個白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是説太太有這個心，但這時候湊上前，很容易令人往不好方面想。祖父若誤會了，七弟大好前途説不定會被耽誤。”黃氏雖然是心急，但並非是純好意，也確實是怕被連累，有藉機踩一下二房意思，順便為自己兒子鋪路想法。經荼蘼這麼一説，生生嚇了她一跳。

“真是要幫二嫂忙。”她辯解道，“但你這話説得極是有理，此時是非多，確實容易讓那起子小人嚼舌頭，相爺不明就理，被糊了倒不好了。”

“太太是個明白人，這就回去。”荼蘼見黃氏乖覺，語氣也鬆了下來，“若想真就此事幫忙話，等晚上祖父佈置好一切，親自再來請命好了。”她早晚要嫁人，當不了白家家主，偏偏白府裏嫡孫不多，若能幫外祖父好好選一個合適人，令白家享受着温和不扎眼榮華富貴，她是很樂意。

一行人這就往回轉，到分手岔路上時，荼蘼後説，“太太和五姐姐下回出現，好換一換衣服。”大唐女喜歡豔麗顏。今黃氏和白毓燕也是大紅大紫裝扮。平時這樣倒是很端麗，可此時家中遭變，就顯得有些刺眼。

當然也不用一味素淨過頭，如喪考妣似，也不吉利。但她話點到即止就好，如果黃氏母女連這點成算也沒有，乾脆別國公府混了。

説完話，各自回院，三房那邊有什麼動靜。荼蘼就不關心了，一直自個兒屋內靜坐。

小鳳和過兒都悉她習慣，知道她看似發呆，實際上腦子裏想事情，也就不打擾。天黑時候。各房都安安靜靜自個兒院子裏吃飯，沒一個跑出來上竄下跳。白敬遠從皇宮回來後，就找人叫荼蘼過去。

到這個點兒，白敬遠肯定是宮中和皇上吃過了，但荼蘼還是裝了一匣子過兒親自做點心，帶着小鳳來到大書房。

才進院門，正和大萌打了個對頭。大萌沒説話。只點了點頭，就沉默出去了。顯然，白毓秀沒鬧騰，也還安全。大萌順利完成了任務，這時候被替換出府。

而等到了院子內，抬頭看見台階處站着，相當於守着門人。荼蘼不一愣。

“白管家！”他這時候不是應該縣衙大牢裏嗎？

白衞連忙下了台階，走幾步。壓低聲音道，“今天下午，二老爺急上了辭官摺子，户部掛印而去，到縣衙裏頭替了我出來。二老爺説，子不教，父之過，不管這個案子真相是什麼，也不管後怎麼判，他都要承擔責任。六小姐您説，二老爺這是…”高招！聰明！一點不傻！荼蘼想着，對白衞挑了挑大拇指，“不愧是二伯。”下午時候，白敬遠宮裏，她凌花曉翠，所以説，這個決定是白世林自己下。怪不得下午葛氏鬧得這麼兇，他院子裏“養神”都沒有面呢，原來自有主張。看這位二舅舅平時迂腐刻板，沒想到關鍵時刻，敢於壯士斷腕。而且毫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

主動和被動，是兩種截然不同態度，給各方反應也是天差地別，對後結果影響是相差千里萬里。很多人明白這一點，但就是做不到首先示弱。

狡猾韓謀，把白敬遠留到宮裏，直到用了晚膳才放回來，説不定就是看白家其他人態度，尤其是白世林，畢竟白毓秀是白世林親生兒子，還是長子。不然，皇上問白敬遠話而已，犯着着這麼長時間嗎？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家裏正有事。

而白世林表態太及時了，及時到搶御史彈劾發難和所有暗中發酵不利輿論之前。這樣，蓄勢待發暗箭殺傷力幾乎消失殆。安國公府先是主動報官，沒有試圖壓下事情，沒有仗勢欺人。隨後，白府二老爺親自入監，準備贖罪。

至此，外人只有讚揚份兒，還有什麼閒話好話？再者，這事與人家白府有沒有關係還另説，指不定孩子外做壞事，家長並不知情，也算是受害者吧。

這叫什麼？這叫身正不怕影子斜。針對安國公府白家勢力，就是暗中發力。現，白家把一切攤陽光下，不讓他們玩陰，所以形勢看似緊迫，實際上前景開闊，遊刃有餘。

“現二伯縣衙嗎？”荼蘼問，略蹙了蹙眉。縣衙這種基層政府機關，監獄設施不十分安全，劫獄或者闖進刺客殺人神馬，實很方便。

白衞搖了搖頭，“縣衙縣令大人説，二老爺雖然上表辭官，但皇上還沒批呢，照舊是朝廷大員，縣衙無管轄權，已經辦理手續，越級呈送大理寺。”荼蘼點頭，表示理解。

小小縣衙，長安這種地方，管管平民小老百姓都得仔細些，誰知道哪方是權貴豪門貴僕家眷？別説這種涉及到頂級門閥之家了。縣令大人一定正愁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又不能不立案，哪想到才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當然拍拍手直送大理寺，從此大家清靜了。

“都有誰屋裏？”望着大書房映出燈火，荼蘼問，心中一嘆。

白敬遠年紀不小了，可因為兒孫不成器。居然不能安享晚年，還要心費神。外祖父一生政治上從沒有選擇錯誤過，可説是一帆風順，要不怎麼人稱朝廷不倒翁呢。但不知是不是把太多力放朝政和家族之上緣故，安國公府第二代還好，第三代真沒出什麼人才，敗家子兒倒是現成有一個，而且他老人家選兒媳眼光也實是差。

可見，一個好老婆有多麼重要！外祖父正一個跑了。一個死了，他一直沒續絃，只有一個常年不面有歐陽氏，還是個妾室，白府沒個正經當家主母。真是家不成家，把後代兒孫都耽誤了。

“大少爺和二太太都。”白衞畢恭畢敬答道，“府裏府外，到處都嚴謹，相爺讓我守大書房外頭，六小姐進去吧。”

“白大管家辛苦了。”荼蘼由衷謝，“幸好二伯父換了您回來。不然祖父用任何人也不順手，做起事來倒麻煩。”白衞有點動，“謝六小姐抬舉，哪稱得上辛苦。”這是説。他比二老爺還重要？

荼蘼點了點頭，再沒多説，走到大書房門前，輕輕叩了下門。

“是六丫頭嗎？”白敬遠聲音傳來。

“是。”

“進來吧。”聞言。荼蘼定了定神，示意小鳳留外頭。自個兒提了點心匣子，輕輕推門而入，又反手把門關上。

“見過祖父。”別人面前，她從來禮數周到。隨後，看到白毓秀和葛氏雙雙跪房間中央，雖不便出聲，這兩人還背對着她，也未必看得到，卻還是屈了屈膝，悄悄站一邊。

“六丫頭，上前。”白敬遠叫她。

荼蘼趕緊溜着邊兒走到白敬遠身後，小心翼翼樣子，也不問外祖父有沒有吃飽，直接把點心端出來，放到白敬遠手邊，又重換過熱茶。

點心是極家常棗鬆糕，但荼蘼知道，白敬遠因為年紀大了，味蕾退化，現特別喜歡甜食，又不好意思説，所以她點心可謂雪中送炭。再者，甜食能令人身體裏產生相應化學反應，心情不好時候吃好。

而唐代茶多是茶磚，要敲碎了煮，口味比現代重，若不放其他香料，就有些苦澀，配着稍甜點心，實非常適宜。

果然，白敬遠本來一肚子氣，但外孫女殷切目光中，勉強拿了塊點心，咬了一口，又接過熱茶，抿了抿，心情突然沒那麼陰鬱了。

祖孫兩個互動，也不去理下面跪着兩個人。那兩人倒知趣，頭也不敢抬。大約因為之前吃不下東西，此時聞到苦中帶甜香氣，葛氏還好，白毓秀肚子發出很響亮鳴叫，登時令他如冠玉般面頰，紅成一片。

荼蘼往側面站站，不正對下跪二人。看來，外祖父是真動了大氣，不然不可能對葛氏如此嚴厲。他老人家平時對兒媳是很隨和，縱是犯了錯，也很少下臉子，何況是跪下頭？

“趁着六丫頭，毓秀，你就説説，你都幹了什麼好事。”連吃了兩塊點心，喝了一盞熱茶，白敬遠呼出一口氣問，神間已經平靜不少，“也別嫌丟人，説不出口。如今你臉都丟光了，連帶着咱們安國公府，所以，你有什麼説什麼。將來十之**會上公堂，六丫頭聽得越仔細，以後就越能給你爭取個從輕處罰。”

…

…………66有話要説…

咋回事涅，明天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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