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玩的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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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真是笑話。”杜東辰也笑起來，笑意中有一種被迫害者悽慘意和高傲，“只因為我祖…杜衡為國除，因忠心和功績成為所謂第一，用正當手段得到家族財物，鞠躬瘁而為國分憂，這裏竟然成了被六小姐誣陷證據。哈哈，可笑不可笑？”

“喂喂，杜大人，這兒是公堂，有事説事，有理説理。你這樣神情憤憤，語氣哀哀，表演樂舞啊。”荼蘼氣勢一斂，很口語化説道。而她這諷刺中帶着科打諢覺，登時令堂上氣氛登時一鬆。杜東辰苦心營造悲壯，立即消失不見。

不是杜東辰無能，是他對手太狡猾，修煉等級實有差距啊。

“有理？好，我就跟你説説這個理！”杜東辰大聲道，“你口中所説利益，看似為杜衡與杜家所得。但杜家本是大唐大姓、大族、世家，就算朱禮不倒，難道你所説利益，杜家苦心經營下，就得不到嗎？這本就是巧合！六小姐，你若堅持認為這些利益為朱禮獲罪後巧取，至少拿出真正讓人信服證據！”不錯！真不錯！居然能死頂着不亂，還能趁勢反擊。荼蘼眯眯眼睛，並不知道自己這模樣和白相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再看旁聽席上杜衡，臉上波瀾不驚，一派穩坐釣魚台模樣。果然，杜氏代代傳家，大族氣韻，倒不是滿門草包。

“證據要從哪裏查呢？”荼蘼面向看審民眾，仍然是自問自答法，“自然要從疑點上查。如無疑問，就沒有查必要。那麼。造成今天諸位來到這個公堂原始原因，就是朱禮謀反案。這個案子，是一切後來事故源，是許尚書被謀殺案前因，是突厥王子案後果。畢竟突厥王子殿下，要以幫助我們大唐破獲兩宗大案為立功目標，成為大功者，按八議減等為杖刑！我們做事，自然要追問源、順藤摸瓜。所以要查，就以朱禮案疑點為開始。”

“倒要請教。”杜東辰信心十足，因為荼蘼終於走到對他們有利這條線上。

只是他有點疑慮:荼蘼會這麼輕易上當嗎？是昏招？還是有後手？但，那兩個案子都是死無對證，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有能讓六鑽漏。

所以，這一案，他不會輸！祖父不會輸！杜家不會輸！杜東辰想着，目光就掃過人羣。祖父和父親樣子倒還正常，妹妹眼睛盯堂上。可是不對，她似乎沒有看他這個當哥哥，沒有看荼蘼這個死對頭。而是落一言不發阿蘇瑞身上。

怎麼回事，是他眼花了嗎？再想細看，荼蘼卻開口了，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杜大人可知道羅大都督府盜竊案？”荼蘼突然口風一轉。

夜叉聽到這句還沒什麼。比他沒存錦衣卻不自略動了動身子。本來，錦衣並不需要出席堂審，畢竟他是夜叉隨從，主人獲輕罪。他也會跟着沒事，反正他不是突厥王子案主要被告。但因為是御審。各方面都要做到好，讓人挑不出錯來，所以也把他帶來了。

只是他並非是貴族，不能免跪，於是就縮堂下角落裏，結果被身材高大夜叉和幾名差役擋住，本沒有注意到他。除了，躲公堂之側偷看小鳳之外。

羅大都督府盜竊案中，他可是被告，但愣讓六小姐給掰成了無罪釋放。説起來，他確實是有罪，因為那箱子就是他策劃下偷出來。這説明是六小姐有本事呢，還是他成功騙了這位大唐第一女狀師？若是後者話，他就算死也能名留青史。六是誰？但讓他給糊了啊哈哈。但，咳咳，不能這麼想，太不厚道了！

“自然知道，那是六小姐幽州城時辦案子。”錦衣這邊轉着小心思，那邊杜東辰已經回答了。只是他和荼蘼對推時，習慣略想一下才又説，“那時六小姐你初出茅廬不久，但因此名聲大噪。可是，這與本案有什麼關係嗎？你不是想拖延時間吧？皇上請定奪！”

“狀師，不得顧左右而言他。”韓謀威嚴道，面嚴肅，該擺公正樣子，還是得擺。

“皇上，民女公堂上從不説沒用話。”荼蘼回身施禮，一臉忠誠勤懇，“既然提起那個案子，就是兩案之前有證據關聯。”你説廢話還少嗎？縱民意，耍賴又反覆，左右公堂傾向，可説是出神入化。名名是長安貴女，卻比惡訟還可怕。現居然還樣説！杜東辰憤然想。

“那就説。”韓謀仍然是閻王臉。

“皇上容稟。”荼蘼向公座上施了個男人禮，然後轉過身，把那個案子情況簡明扼要大概介紹了下，因為怕聽審者和陪審官有不知道此案細節，然後才道，“這個案子算是懸而未決，雖然結了案，但始終沒有找到那口失竊箱子。”

“如果我沒記錯話，那個案子被告，就是本案中被告之隨從，名叫錦衣。”杜東辰逮到機會，立即反擊，“六小姐那個案子中，可是為錦衣了罪。這樣，我能説六小姐是幫兇嗎？還是説，那個案子正是突厥王子阿蘇瑞授意下做？”堂下又是瞬間炸鍋，所有人都意外得不得了。

夜叉猛地抬頭。

他看過好多次荼蘼上公堂，卻還沒有人能這樣攻擊荼蘼。這個杜東辰，很厲害啊。他忽然就擔心起來，因為那件案子確實他們做，若被對方抓住把柄，荼蘼要怎麼辦？

可當他目光落她身上，卻見她完全不慌不忙，反而帶點驕傲地道，“杜大人。您這完全是牽強附會。沒錯，那件官司是我做狀師，當時大理寺丞康大人也，參與了全過程。不用説，那是羅大都督本人親自主審。結局是:錦衣無罪，證據確鑿。苦主兼主審羅大都督沒有異議，代天巡獄康大人沒有反駁，可不是憑杜大人一句話就能誣陷。難道説那個案子丟了個箱子，我這個案子中提到那個箱子。本案之被告，就是前案之主犯？杜大人這是質疑我嗎？分明是質疑經刑部和大理寺都認可已結案件。況且我説得明白，那是證-據-關-聯！”杜東辰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但卻還保持着鎮靜，反問道。

“那麼，六小姐提到了那隻失竊箱子，如今可是得到了？又是從哪裏得到？”打定主意，攻擊阿蘇瑞主僕。

荼蘼眼神似無意向堂下掠去，看到杜衡眼中閃過極為不明顯慌亂，不心頭篤定了。杜衡和羅立確有聯繫，羅立丟失了重要東西。勢必會知會杜衡。不是因為忠誠，而是因為若箱子裏秘密被揭破，羅立需要朝中有人，幫他一起把事情死死捂住。

他們兩人是一條繩年螞蚱。誰也逃不了！

“阿蘇瑞殿下是突厥尊貴人，也因此為突厥現任王所不容，對外宣稱他已經不人世了。他嚮往大唐生活，一直隱姓埋名。幽州城生活，從不惹事生非。”荼蘼藉着這個機會。再給夜叉往白裏洗，“他若早有不利於大唐之心，不會拖到現，不會從長安開始。但他隨從被人誣陷，他是不能容忍，因而暗中調查，終查到是突厥強盜所為，於是一直追殺，懲罰了惡人，奪回了箱子。”反正那個案子卷宗裏，正是寫着有西域人假裝賣胡食，其實是挖暗道偷竊。現她這麼説，完全沒有違和。管，那些西域人是夜叉手下。但杜東辰去哪查啊，人家突厥境內追殺突厥人，他也沒資格、沒有本事去管。

哈，你們會玩死無對證，小爺我也會啊，而且玩得比你好！

“六小姐編得真不錯。”杜東辰諷刺道。

“我有羅大都督府盜竊案卷宗為證，怎麼能説是編？”荼蘼冷笑，“杜大人有不同證據可以攤開來對質，不然…你剛才不是説過了，誹謗也是唐律會懲罰重罪。”夜叉暗鬆口氣。

這壞丫頭，撒謊撒得那麼順溜，眼睛都不眨一下，居然連他這個當事人都相信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記憶。他荼蘼不是那種一味正直不講人情，她追求是真正正義，有時就會不乎手段哪。

“箱子裏到底有什麼？”韓謀適時問道，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

杜衡耳朵豎起來了。

“那麼大口箱子…”荼蘼雙臂伸直，比劃了一下，誇張表示那箱子之巨，“裏面卻只有一封信，一封杜衡寫給羅大都督羅立信。巧得很哪，與朱禮謀反案有關！”她又扔出重磅炸彈。……………66有話要説…報告大家，不是我這麼緊張時刻不肯加，是實沒辦法。大家知道嗎？出版社要求我斷來着，我頂着多大壓力才能保證…這是我拼命努力結果，因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辜負網絡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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