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他才是被虐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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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荼蘼卻忽然話題一轉,“我還有幾個小問題要問屠户。”屠户一哆嗦,現只要荼蘼提到他,他就怕得要命。這位女狀師話就像鞭子般,得他有無所遁形之。
“你是殺豬?”荼蘼非常“和藹”
“是。”明知故問啊。
“你有殺豬刀?”
“有。”這不是明擺嘛。
“誤殺你子張氏時,用殺豬刀?”
“那個…是…”天哪,要命來了!
“我不懂屠宰。”荼蘼又出那種讓杜東辰心驚跳惑樣子,“可是殺豬不要要用刺嗎?難不成是砍?相應,殺豬刀是不是那種尖刀?”話音落,她聽到杜東辰呼頓了頓:國公世子同學,武器也是細節啊。現代,有專家專門研究武器及其鑑定。
“不不,我記錯了,是用菜刀。”屠户連忙改口,“我是用菜刀砍!對,沒錯,是菜刀!”
“真是菜刀?”
“是是,絕對是!”
“不改口了?”
“不…改!”
“可是,不管是菜刀還是殺豬刀,你有隨時帶身上習慣嗎?”古代對鐵器有管制,不過唐代不像元代那麼變態,幾家共用一把菜刀。殺豬刀話,是特許鐵器,但不允許隨身攜帶。其實,她目本不刀上,這是陷阱問題,其實終目是這個。哈哈。
屠户怔住,已經開始暑熱天氣裏,居然渾身被冷汗浸透。可見荼蘼給他心理壓力有多麼大。
“也許他帶着菜刀,是為了防山上野獸。”杜東辰涼涼道。
“對對,我是為了防野獸!”屠户連忙跟着辯解。
“可是,那條路不是張氏經常去採藥嗎?她一個女人家能長來長往,身上只帶着採草藥傢伙,從沒遇到過野獸,你為什麼就怕成那樣,還需要裏彆着菜刀?剛才,你可是説過。你殺豬為生,為人兇悍得很,天不怕、地不怕。”
“小心行得萬年船啊。”杜東辰代答。
荼蘼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就這麼放棄了。杜東辰全神貫注,打算強烈反駁時候。她居然丟開了。杜東辰並不知道,荼蘼今天訴訟策略是:後發制人,以點帶面。
所謂後發制人是先頭承認各種推測,然後一一反駁。這樣,説服力很強大。以點帶面,就是她提出諸多不合理之處,卻並不要求完全確定。只把這些灌輸所有人意念裏,留下極深印象。當不合理處越來越多時候,每個人心裏天枰就會傾斜。
這就是:事實,勝於雄辯。
若是朝堂政治。荼蘼可能不夠檔次,但若論公堂上詭計多端,荼蘼自認第二,全大唐就沒有人敢承認第一。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都不成問題。何況她如今佔着理字,義字。
這也就是現代。為什麼證人上法庭前要演練原因,因為會被對方律師抓住一切漏攻擊,沒有受過訓練就會抵擋不住,從而出破綻。就算沒有破綻,律師也會找出模糊處,以讓證據不那麼可信。她這還沒施展叉質證*呢,屠户就頂不住了。
其實荼蘼倒有幾分佩服杜東辰,他她壓力下現還能糾纏,而他只是悉大唐法律而已,並沒有給人當過狀師。這傢伙培養一下,必是個中好手。
但,她各證據和疑問拋出來後,此時公堂上下,信任杜東辰已經十不剩一。
這時,她又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包縣令道,“這個是本縣劊子手證詞。”
“這有何用?”包縣令疑惑,所有人都疑惑。
“大人,您應該看過仵作大人驗屍文書了,上面清楚紀錄,張氏頭是被人一刀就砍落,斷口平滑,左手施力。可以説,張氏還沒意識到有殺意之前,人就已經死了。從張氏頭顱面部肌上,也可以證實。她神情安詳,只死不瞑目,似乎深深不解。這説明什麼?説明殺手刀而力大。劊子手證詞,是説明砍頭需要力貫全身,角度由上而下,而且必須是極大刀方可做到。若是一位武功高手,條件略可放寬。”她説着,有意無意往旁聽席上瞄了一眼,“屠户説他先是誤殺望塵和尚,後誤殺張氏,現不如讓他做一個證物實驗。”
“證物實驗?”包縣令來了興致,因為又是詞,“怎麼做?”
“大人,張氏是被砍頭誒,一個成年人脖子再纖細,哪怕是個女人,也不是那麼好砍吧?”荼蘼做出驚悚樣子來,“大人不妨叫人拿上一段木頭,模仿張氏高度。鑑於木頭和人骨硬度不同,就稍細一點好了。然後,讓屠户來砍,大家就可以清楚明白看到他是如何做到一刀砍頭。”
“好,準了。”包縣令杜東辰反對之前就拔出令籤,扔地上,“來人,找一夠長夠細木頭,外加一把鋒利菜刀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狀師打官司,不僅犀利可怕,還非常有意思,讓人忍不住要追尋終真相。怪不得啊,連那位至高無上都要來偷偷摸摸看審。
很,有差役出去,片刻又回來稟報,“大人,縣衙後面正有一棵小樹,手臂細,約一人半高。菜刀,拿了縣衙廚房。據做飯婆子説,前天剛磨過,得很。”
“好。”包縣令差點拍案而起,突然想到壁後有人,又坐下了,遺憾道,“若全體去觀證物實驗,只怕耽誤時間,也比較混亂。不如各方都遠幾個代表。本官嘛,仍然坐證公堂,由書吏親去主持即可。”書吏站起身,又跟過來幾名差役。旁聽席上白敬遠和貼身大管家白衞既然站起來,杜衡帶着杜仲也要去。隨後是幾個愛管閒事書生及替各方勢力站腳助威官吏,還有幾個膽大看審百姓,約摸二十人左右,被帶去現場。
荼蘼倒是沒動,因為她成竹於。杜東辰也沒有。因為他覺得很丟臉。
留守眾人低聲議論中,過了一盞茶時間,一羣人回來了。
書吏上前報告,“大人,各位。我們看得清楚。因為死者張氏和望塵大師身量都高,我就小樹上劃了線,讓犯…罪嫌疑人砍那條線。一來他個頭兒矮,做不到由上往下發力。二來菜刀不是砍刀,也不是正經武器,所以他完全不能一刀砍斷小樹。事實上是,他連砍了二十餘刀。樹才折斷。切口嘛,別説平滑了,簡直是狼咬狗啃一樣。”同去人紛紛點頭,以示所言不假。
屠户白着臉。神情窩囊。就他這樣還殺人罪犯?他才是被好不好?
“這姓本沒那個本事嘛。”人羣中有人來了一句,説中每個人心坎。
“還是那句話,情境不同。”杜東辰死不要臉發言,“人起了殺心。有如惡魔附體,都説那時會有勁兒。力大無窮,不能以常人度之。現屠户砍不斷一棵小樹,又證明什麼?”
“所謂公道自人心。”荼蘼略帶嘲諷地道,“能證明什麼,大家心裏有數,不是杜世子一句狡辯就能抹乾淨。”然後,趁着杜東辰還沒回嘴,她把話題又拐回來道,“好吧,不管杜世子你承認不承認證據,我要問都問完了。現,就回到剛才我説證據。據犯罪嫌疑人供述,他和方寶兒相約無名寺後荒樹林相會。屠户,這是你説吧?”屠户驚恐點頭,不知道又有什麼陷阱。
荼蘼神卻正,繼續道,“屠户住溪下村,記豬攤也城東,都與無名寺相距甚遠,要到那裏去,得橫跨整個長安,為什麼要約那裏見面呢?”
“是…是方娘子…約我。”
“方寶兒為人低調,國公府為妾之時,都甚少人見過。之前大病,是隱居國公府數年不出。無名寺香火凋零,距國公府又遠,方娘子怎麼會認得?”
“狀師這話問可笑,方寶兒如何認得無名寺,屠户怎麼知道?”杜東辰冷笑,“她入我府為妾之前,誰知道去過哪裏?難不成,我國公府抬個妾,調查祖宗八代就算了,還要知道她去過哪裏燒香嗎?”
“嗯,杜世子説得對。”荼蘼點頭,然後轉向包縣令,“方寶兒已死,這個問題是無從得知了。但…屠户還活着,即沒有飲酒,又沒有傻掉,應該記得去無名寺路。就請包大人叫兩位差役哥哥帶着屠户走一趟,看他能否準確到達無名寺。”啪一下,屠户坐了地上,兩眼發直。
而荼蘼看向杜東辰眼神閃過狡黠。
對不起了,又是陷阱問題,前面説方娘子是假,後面質問屠户是否識路才是真。她之前充分了解過。屠户生活圈子就東城及城外,他又不拜佛求經,寺廟是從不去。…………………66有話要説…還有兩章,這個案子就結了,也正好本卷結束。請大家期待後大招,和下捲開始時烈情節吧。正好29號三,第四卷也開始。明、後兩天,仍然晚上八點,三會調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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