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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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範,你再口出污言,信不信我打死你!”大山火了。雖然徐氏母女可恨,但這姓範也不是個東西。關鍵是話越説越離譜,他寶貝女兒還呢!
大山暴吼,令場面詭異安靜下來,幾個人呼聲音都聽得到。半晌,範建又天平上加了後砝碼,“知道我為什麼非要納小琴為妾嗎?因為我兒子,不,咱們兒子,已經八歲兒子娘,正是大小琴十歲姐姐,玉琴。還記得嗎?當年因為跟我關係親近,你隨便找了個藉口,幾乎把她打死,扔亂葬崗子。後來我才知道,無故打死奴婢,也是觸犯大唐律法。這是你做下諸多惡事中一樁,僅此一件就夠你受。不過她當時沒死,後來給我生了兒子才死。小琴是那孩子親姨,總能你這個嫡母面前看護他!”呼,後一個謎底解開了。荼蘼有鬆了股勁兒覺。但雖然範建陰狠無恥,她卻不得不佩服他隱忍和心機。幸好,這個人是要錢不要命,且要錢不要臉,於是困民間,若他走上高位,還不得為禍四方?
另一邊,面掙扎老徐氏跌坐地上,哭得涕淚橫,聲音有如絕望野獸嚎叫。
她這樣,就表示已經屈服了。可是她不屈服,成嗎?太多把柄範建手上了,可能無論哪一條,都能置她,置徐家,置她女兒於死地。
範建走到牢門邊,一臉得意洋洋對外面説。
“你們看到了吧?徐氏已把徐氏家主之位傳給了我,她夫君,所以我有權決定徐家任何事。一會兒,麻煩梅狀師幫我們雙方撤告。明天。我們會出監,那時大山可以把休書拿來。至於嫁妝,我知道那看着很體面。其實卻全是笨傢伙,倒也不用麻煩再送回來了,隨你們家或丟或賣,從此兩家再無干系。”氏父女怔了一徵,對視。
大山有一種解,荼蘼卻高興中帶着警惕,因為她惦記了很久與徐家斷絕關係事。卻以這樣乾脆方式到來,實出乎她預料。反常即為妖,太順利了未必就好。
實際上,她從來不想令徐氏太下不來台,悄悄一紙和離書就可以。從此男婚女家,誰也別耽誤誰。這也是青陽要求,凡事留一線做人準則。
只是,徐氏與大山還是夫時候就和戲子打情罵俏,相當於給她爹戴了綠帽子。而且範建有利用她嫌疑,這口氣,她可忍不了。
“範建,我説了,要休。也不是這麼個休法。不然,我家成了什麼人家了?媳婦孃家裏有事就落井下石,還是緊急撇清?”她上前幾步,走出陰影,那氣質,自然就迫得範建向後退了一步。
“你還把我們父女與梅狀師綁上了賊船,然後身就走,沒那麼便宜!”
“我只是讓你們父女和梅狀師做個見證。”她這樣,範建沒來由地心虛,又向後退一步。
大山拉她,“別向前。”他擔心範建或者老徐氏伸出手,傷害女兒。
“爹放心,禽獸放籠子裏,傷不了人。何況,女兒還能拔了他們牙。”荼蘼笑得寒氣森森,眼睛一直盯着範建,“你倒是光,把徐家那些餿、爛骯髒事都我們面前説了出來,是要做什麼?”
“我説了,是見證。”
“少來。”荼蘼神冰冷打斷他,“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特別聰明?事實上,你和你老婆是同一類人,喜歡縱,不過你比他段數高級太多而已。若真是要挾,就該秘而不宣,那樣殺傷力不是大嗎?可你雖然豁得出臉面和良心,卻終究膽怯,你當着我們父女和梅狀師面説了一堆有沒,不就是為了訛詐?若真要人見證,為什麼關鍵證據你隱而不説?打量着別人都是傻子哪。説白了,你就是需要另兩個人也成為老徐氏威脅,因為她能滅了你,卻滅不了我們。若真出去,這罪過也要我們父女和梅狀師跟你一起擔。哈,你這小算盤打得響啊。可惜,我什麼也沒聽到。父親,梅狀師,你們呢?”
“我沒有。”大山反應。
“我老了,耳朵不好。”梅狀師也説。
荼蘼笑得惡劣,“不過雖然沒聽到,偶爾也會有點猜測,少不得要買點補品吃吃。”
“什麼意思?”範建目光一閃。
荼蘼還是笑,“姓範,你是個明白人,做什麼不得付出代價?”
“不就是要錢?”範建哼了聲,卻也明顯鬆了口氣,“多少?”
“什麼叫要錢,是我們應得潤筆和茶水銀子。我嘛,五千兩。”説完,看了看梅狀師。
梅狀師膽小,也知道自己本事不及荼蘼。不只大堂上,律法上,就算機上也是如此。比如,他就沒看出範建惡劣用心。
所以,他猶豫片刻道,“我,三千兩。”老徐氏一聽也不哭了,跳起來罵道,“黑心肝狗狀師,我徐家所有家業,一年也就…”
“閉嘴。”範建攔住他,雖然也心疼得要暈過去了,卻咬牙道,“成。”
“還有。”荼蘼卻沒完,“休,我們會找個好藉口。無論是什麼,你們都得認可,不許鬧騰。反正徐家女已經有下家接手了,不擔心再嫁不了。”
“不行!”老徐氏叫。
“行。”範建點頭。
荼蘼笑得寒,湊牢門近,“還有後一條。那就是:以後千萬別惹我。如果不沾染我們家半點,我會忘記徐家所有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從此互不相識。但如果你們非我想起來這許多事,本小姐有本事讓你們家破人亡,永世不得超生!”範建和老徐氏幾乎同時怔住,被荼蘼眼中堅定與寒氣凍得本説不出話。荼蘼卻知道目達到。拉着大山就往外走。
“這就完了?”走出大牢,沐浴眼光下時,大山還有些愣怔。
“不完了還能怎樣?難道爹還想看加場?”荼蘼笑道。
“你説家破人亡什麼…”大山試探地問。
“撂幾句狠話。嚇嚇他們。”有些人,就像破車,不打不合轍。但事實上也不是單純恐嚇,若真惹到她,傷害父親和祖父,她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估計,有那威脅就夠了。
“那你怎麼還拿他們骯髒銀子?”大山又問。
“爹。我説過好多回了,銀子從來沒有骯髒,骯髒只有不好好賺銀子、花銀子人而已。”荼蘼道,“再説,我也不是為了銀子。因為您不理解範建那種人。他那麼愛錢,為錢奮鬥了畢生,什麼禮儀廉恥、親情道德全不顧了,所以他心裏,銀子重。我們不狠狠敲他一筆,他就不能放心。到時候再來糾纏,就像癩蛤蟆落腳面上,咬不死人,各應死人。那還有完沒完了?咱收了銀子,還很不少,他才會踏實,咱們也會一了百了。要不,怎麼説是賤人呢。”
“那那那,範建説到底。還是得到大好處了?”大山不服氣。從骨子裏,他看不起範建要比看不起徐氏母女程度要大得多。
“爹啊,您還真不會看人看事。”荼蘼無奈攤開手道,“範建這麼陰險狠毒,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偽裝。現撕破了臉,他就沒有優勢了,而老徐氏,您覺得是省油燈嗎?她縱別人慣了,能長久老實?能不報復?她現是被一連串事打擊懵了,才先順從,之後緩過神來,不會再咬人?這邊入贅個戲子回來,那邊一個後補小妾,外加一個前妾生兒子?老徐氏給女兒招贅,擺明要把家產傳給女兒。可老範連兒子都有了,可肯雙手奉送?告訴您吧,我敢斷定,徐家會安穩一陣,搬到幽州城,不出半年,一定故態復萌。到時候家宅大戰、互相算計、什麼陰招、損招、喪天良招都用上,徐家敗落是可預見。萬幸是,那時候跟咱們再沒有關係了。老範掌握了老徐什麼秘密,拿了什麼把柄,再與與家無干。”大山想想,雖然他為人忠厚,多少有點不忍,卻也長嘆一聲,隨它去了。
第二天,大山並沒有登徐家門,而是帶着女兒,跟着長官韓無畏回了范陽縣。稟明瞭父親之後,以徐氏私賣前白氏嫁妝為由,休了徐氏。雖然範建説那些嫁妝不要了,青陽還是叫大山裝了幾大車,給親自送回了徐家。同時,拿回了荼蘼五千潤筆銀子。
家一向仁厚,所以人緣非常好,傳出徐氏私賣白氏嫁妝事,大家沒猶豫,立即就全信了。這也是荼蘼所能想到,對自家和徐氏傷害小原因,到底,不過是因為婦人妒忌。
別人家休,怎麼着家庭氣氛也會受影響,獨家,全家上下一片清松,過兒每天哼哼着小曲做活兒,老周頭也腳步輕。另外,本以為徐氏會鬧騰起來,但據派去打聽人説,並沒有。甚至,大山去送回嫁妝,她都沒面。其結果就是,令大山殘留萬分之一夫情誼也冷落得無影無蹤了。……………………66有話要説…終於休了,老小徐氏歡樂滴領盒飯去了,大家開心吧?能痛過個年了吧?不過大家高興之餘,能否打賞幾張小小粉紅涅?我都掉下榜了。淚水。至於女主,之後要去洛陽鳥,會有情節滴,一定要關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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