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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該調戲時就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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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浩一經提醒,也頓時醒過神來,陰鷙的冷眼瞪視着姬萱:“今天小爺誓要報昨之仇!”他説着就提劍朝她砍來,世族的公子們哪個不是身負佩劍,就算劍法再不濟,在這個尚武的時代佩戴寶劍護身。

説時遲那時快,申屠浩的劍在即將刺中姬萱身體之際,姬萱腳下一個虛晃,佯作跌倒,而雙手則就近捉住了對方一人手腕,將撕扯到了跟前,替她擋劍。

她暗中留意着那名陌生少年的動靜,以防他出其不意地偷襲。姬萱佯作不敵,不斷跑動,申屠浩的劍指向哪裏,她就隨手拉過一人推向他。在申屠浩的眼中,她就是狗急跳牆般四處逃竄,唯有那些被她當作擋箭牌的人才真正體會他們的苦楚。一旦她的手觸及他們的身體部位,他們的行為舉止就不再受到控制,任由她前後左右擺,毫無還手之力。

申屠浩屢刺了幾劍都在中途受阻,越來越懊惱,猙獰着面孔,不斷追逐。相對於他的惱怒神情,姬萱則遊刃有餘,與他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的餘光不時地飄向跪在房門口的莫寒身上,他果然是冷硬的心腸,繼續保持着昨下跪的姿勢,一動不動,絲毫不關心她這個主人的死活。

陷入怒意中的申屠浩似乎已經忘卻了昨的教訓,步步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姬萱的眸光在瞬間變冷,忽然繞至那名陌生少年的身後,手上發勁,將他重重地推向了申屠浩。那陌生少年見她不斷狼狽逃竄,只當她虛有其表,本不值得他出手對付,對她輕蔑到了極點,哪裏會料想到她能背後突襲?

“啊——”一聲哀嚎過後,眾人大驚失

“死人了!李鑫死了!”

“公子,怎麼辦?”

“…”聽着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聲,姬萱斜倚在桌旁,看着申屠浩臉逐漸慘白,他持劍的手也在微顫。姬萱冷冷地勾暗笑,就這麼點膽識,也敢四處招搖,真是不知好歹。

“申屠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質子府殺人?!”姬萱冷冽的目光向他,得他無所遁形。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申屠浩彷彿這才反應過來,丟下了手中的劍,踉蹌地逃出門外。屋內的其他人哪裏還敢停留,緊跟着逃離,就連那名被稱為李鑫之人的屍體也不顧了。

可惜了一個無知之人,想要替人出頭,結果卻喪命在此。

姬萱幾乎可以預見,申屠浩必定不會透任何他的死訊,或許他就此枉死在了這裏,無人問津。

何苦呢?

待眾人遠去,姬萱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抬眸間,忽然撞見一雙深幽如潭的眸子,就在院牆的那一頭。她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擊,久久無法回神。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黝暗如黑,深邃如浩宇,彷彿帶着無邊的魔力,能將人的靈魂收懾進去,萬劫不復。

他,究竟是誰?是誰在窺視着她?

待她回過神時,院牆的那邊已空無一物,彷彿剛才那一瞬只是她的幻覺。

她甩了甩頭,魂歸來兮,恰巧對上莫寒疑惑的眼神,正凝望着她。

“她真是公主嗎?若是我剛才沒有看錯,分明就是她將人推向了劍尖,怎麼會這樣?”傾聽着莫寒的心聲,姬萱只是冷笑,不懂護主的奴才,留着有何用?

在她邁步擦着他的身離開房門之際,她又聽到了莫寒的心聲:“她怎麼走了?平常她見到我總會調戲一番,又摟又抱的,今為何如此反常?”姬萱腳下一絆,差點跌倒,腦海中突然浮現了無數原本的姬萱調戲莫寒的畫面,忽然醒悟為何莫寒對姬萱的態度如此冷漠。原來是對她的惡劣調戲行為深厭惡,才導致他對於自己的護衞工作也降到了最後的底線,除非她有生命危險,否則他絕不手理會。

姬萱撇了撇嘴,既然連被調戲的本人都覺得不習慣,那她是不是應該秉持這身體的本,該調戲時就調戲呢?

就在莫寒鬆懈了口氣之際,姬萱突然湊近到他的跟前,一指勾起他的下顎,如女皇蒞臨一般俯視着他,詭笑着説道:“記住,身為侍衞,就該謹守本分!下次若再犯,這就是懲罰…”在莫寒愣神之際,她忽然俯首在他上狠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四溢。姬萱看着他上殘留有自己的齒印,滿意地勾一笑,甩袖離開。

莫寒整個人都怔住了,目光呆滯,直至上的絲絲疼痛襲來,他才回過了神。

她究竟對他做了什麼?該死的花痴公主!

他的雙拳緊緊地攥起,眼底浮現狠厲之,可為何一顆心狂跳得厲害?

夜,最是酣眠時。

姬萱靜卧在牀頭,久久難以入眠。這兩裏,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還沒時間細想,只是應付那些突發的狀況,就已經讓她目不暇接。現在夜深人靜之際,她重新回味兩裏發生之事,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從幾千年後來到這裏,一個不存在於歷史空間中的時代,簡直匪夷所思,然而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快地適應這裏的一切,化被動為主動,控自己的命運,不能再步原來姬萱的後塵,成為為燕國犧牲的傀儡。

思憶中,忽聽得屋檐上有極其細微的聲響掠過,憑着多年特工的直覺,姬萱斷定屋頂上一定有人。她身子一,很快下了牀,以最快的速度跳窗而出。待翻至屋頂時,只見一道黑影飛掠,姬萱立即緊跟上那道黑影一起躍過院牆進入了秦太子贏徹的院落。

那黑衣人的輕功極高,忽地一閃而逝,很快失去了蹤跡。姬萱不由地擰眉,原來這就是傳説中的輕功,果然非現代所擁有的功夫所能及,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正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跟蹤,身後又忽來一陣莫名的疾風,姬萱捷地閃避,以防身後之人偷襲。

“你?”回首間,對上莫寒冷峻的面孔,她腳下微頓,轉過身來與他相對而視。

莫寒板着一張臭臉,頷首説道:“秦太子身邊高手如雲,公主還是不要深入為好。”冷硬的語氣,聽不出任何關切,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姬萱也意識到了他所説的都屬事實,挑眉瞄了他幾眼,心神一動,淡淡地問道:“莫侍衞的武功練至何等程度了?”莫寒愣了一下,不解她為何突然問此,面無表情地回道:“綠竹初階。”姬萱斂了斂眉頭,有些不信,她在太子府時見過綠竹初階的趙七,她能明顯覺到莫寒身上的勢壓要遠比趙七來得強,所以,莫寒真正的武功等級不可能只是綠竹初階,可能是中階,或者巔峯。

他有意隱瞞實力,説明他心裏多少還防着她。想到此,姬萱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

莫寒閃躲着眼神迴避她強烈的審視目光,心底暗暗思襯:“公主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是在試探我?我若告訴她我已經練到了青竹初階,萬一她找高手來對付我,那我豈不是隻有捱打的份兒?不行,不能和她説真話,絕對不能!”他的心聲印證了姬萱的猜測,他果然另有算計。

哼,跟我玩心機?

姬萱的下一句話,讓莫寒徹底呆住了,反應不過來。

“從明天起,把你所有會的武功都教給我。”18:00左右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