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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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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跟我姓如何?

澄澄,我喜歡你。

嗯。

澄澄,我愛你。

嗯。

我以後只訂一具棺材,等我們死了,就埋一塊。

嗯。

要是變成千年老不死,就一起活到宇宙大爆炸。

嗯。

——能不能不要“嗯”?

啾!

回憶一幕幕從蒼白的腦海裏閃過,戰琰猛地握緊雙手,不能再想下去了!回憶裏越開心越幸福,就襯得現在越孤單越淒涼!

心裏就像燃燒着一把火,戰琰直接推開玻璃窗,走到天陽台上,任由自己的思念在小雨中飄來飄去。

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夏天到了,地上萬物都被天空上懸掛的火爐烤得蔫蔫的,沒有一絲神氣。

遙遠的沙維沙爾星。

“君小野,有本事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一個皮膚黑溜溜的矯健小身影在前面飛快地逃竄着,一邊跑一邊吼,“我又不是笨蛋,你都説了要打斷我的腿,我還停下來?!”泰蒙氣吁吁地停下來,光頭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他雙手叉着氣,“你…你個臭小子…今晚回來扒了你的皮!”抱在樹幹上的黑膚少年跟他瞪視。

“小野,”巴德蘭的聲音響起來,“下來。”黑膚少年乖乖地滑下來,看得泰蒙腦門青筋猛跳,這會子又乖得像只貓了?

巴德蘭看了看這髒兮兮的泥猴,“又從哪裏來這麼一身泥巴?”黑膚少年驕傲地回答:“在荷塘裏!”他也不理會嘴角直的兩個大人,徑自跑掉了,不知鑽進哪個藏寶裏,回來的時候手裏提着一小捆裹着泥的新鮮的蓮藕,他把蓮藕捧給巴德蘭,眼睛閃亮亮的,就像夜空裏最閃亮的星星,“爸爸!給你!”想想,又氣勢洶洶地對泰蒙吼了一句,“你打我,不給你吃!”巴德蘭愣了愣,忽然轉過頭去。

黑膚少年呆呆的捧着蓮藕不知怎麼辦,看看泰蒙,又看看巴德蘭,黑臉蛋上帶着忐忑和難過,“爸爸,你不喜歡嗎?”

“不!”巴德蘭把髒兮兮的渾身是泥土的少年緊緊地抱在懷裏,聲音裏帶着淚意,“爸爸很喜歡…很喜歡…”黑膚少年牙齒一咧,出燦爛的,帶着嬌憨的甜甜的笑容。

吃過晚飯,沒多久,黑膚少年就着口水仰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時不時咂咂嘴,顯然夢裏還在回味晚餐的美妙滋味。

泰蒙鬱悶地拍開一隻伸到自己鼻子下的黑腳丫子,衝旁邊喝茶的巴德蘭抱怨,“這黑不溜秋的屎蛋,從地底下剛放出來的餓死鬼都沒他厲害,五隻豬蹄,全部被他幹掉了!”巴德蘭靜靜地用青瓷杯蓋撥着淺黃的茶水,“不都是你讓他的,他給你夾藕片的時候,你心裏都樂死了,現在抱怨什麼?”泰蒙悻悻然,戳了戳君小野出來的肚皮,“哈,這小混蛋,原本就黑,現在更是曬得跟一塊黑炭似的,大半夜的就只看得見兩隻眼珠子了!”

跟他的寶貝澄澄…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怎麼也曬不黑,一個是怎麼也養不白,一個力旺盛得成天上樹掏鳥蛋,下水摸魚,沒有一刻坐得住的時候,而他的寶貝澄澄,則喜歡泡上一壺茶,坐在花園裏的樹蔭下,捧着一本書慢慢地看…

巴德蘭也怔怔地看着呼出一個鼻涕泡的黑膚少年,這個孩子是公孫夙帶來的,只告訴他一句話,他是澄澄認下來的弟弟。

一開始,巴德蘭並不喜歡小野人,他不需要一個替代品,他的兒子,他的澄澄,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尤其是,小野人有着一身野蠻人的氣息,一身野蠻人的習,胳膊抬起來就可以當巾,拉起衣服領口就可以當面紙,隨地小便,不講衞生,常常把家裏得一團糟。

但他慢慢發現,在失去澄澄的子裏,正是這個在文明世界裏顯得很笨拙的小少年,讓他無暇去傷心太過,緩解了他撕心裂肺的疼痛。

小野人也最終用他的認真、執着,一顆天真不染塵埃的赤子之心,贏得了巴德蘭和泰蒙的喜愛,成為兩人的第二個兒子。

“澄澄,會回來的吧?他還沒有聽小野喊過他哥哥呢。”

“當然,老不死的兒子,那肯定是個小不死的。”

深秋時節,聖華學院裏的楓葉紅了。

已經上聖華二年級,榮升為學長的高小白給一個路的一年級小菜鳥指了路,揹着手搖頭嘆氣地往宿舍裏走。

於非打開門,靠在牆上戲謔地看着他,“喲喲,小白白,怎麼擺出一副小老頭的樣子?你現在只是小學弟們的師兄,還不是他們的老師哪!”高小白哼哼的瞄他一眼,萬分不屑地抬腳走進宿舍。

於非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

小白白,你居然不搭理我?

唉——於非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聲長嘆,他當然知道高小白為什麼心情低落,昔形影不離的最好的朋友失蹤,也快一年了。

“澄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我都快想死你啦,巴德蘭叔叔,泰蒙叔叔,我阿爹,我爸爸,小非非,小悦悦,鳶紫老師,還有校長,圖書館的叔叔,所有所有人,都很想很想你!”高小白坐在牀上,抱着一隻一米高的布偶大白兔,鼓着嘴吧咕咕噥噥。

“小白,放心吧,海澄一定會回來的,只是時間未到。”於非拍拍他的腦瓜。

高小白斜着眼睛,“你又知道?”

“當然!”於非十分神,“本道長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一早就算出,君海澄福緣深厚,並非凡人——他肯定是老天爺最偏心最疼愛的小兒子,老天哪裏捨得讓他出事呢?”高小白搭搭,“可素,我還是好難過好難過呀!”於非苦笑,唯一讓你不難過的方法就是現在把君海澄變出來給你,奈何他哪有那個大變活人的本事?還是轉移小白羊的注意力來得實際些。

親~~~~~~高小白掛着淚,跟於非鼻尖對鼻尖的狠瞪一眼。

於非輕笑,“如果海澄回來,肯定不想看到你變成一個哭包…”金陽光黏在紅楓葉上飄進宿舍,落在君海澄的朋友們身上。

望着外面湛藍的天空,於非和高小白都有片刻恍惚,久久沉默。

我們是你忠實的朋友,我們在聖華學院,等候你的回來。…又是一年,冷冬世界。

“元帥,”修悄無聲息地走進來,“找到失蹤的慕秋白了。”戰琰冷冷地哼了一聲,那雙異瞳眸驟然放出一股令人忍不住心寒的目光,令在旁的人忽然有一種突墜冰窟的覺。

“審問出什麼來了沒有?”修恭敬地低着頭,“他的嘴巴很硬,上了不少刑,還是什麼都不肯説。”

“是麼?”戰琰出譏諷的笑,“既然如此,我到要去看看這位‘硬骨頭’。”元帥府的地下刑室。

地下刑室從來不會是一個讓人心情愉快的地方。

陰暗的刑室,冰冰涼涼的,寒意入骨,四面牆上掛滿讓人骨悚然的刑具,散發着一股經年累月形成的古怪血腥味,第一次走進去的人,大多是要吐的。

一個血人被綁在正中間的刑架上,頭無力地聳拉着,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依舊動也不動,如果不是還有那孱弱的呼,會讓人以為其實他已經死了。

戰琰冷冷地看着刑架上的人,等修解下他的黑披風,才緩緩地在鋪好黑貂皮的椅子上坐下,手指一彈——“能出逃一年,你也算本事了,慕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