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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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澄澄!”那個瘦得跟竹竿似的青年也蹦跳着朝他揮手。
“豆子哥,你怎麼有空來接我?”君海澄跟小時候唯一的玩伴抱了抱。
豆生傻樂着回抱他,“我的學校也放假了啊!聽到巴德蘭叔叔和泰蒙叔叔説你今天回來,我就跟着過來了。”
“豆子哥,你怎麼瘦成這樣?”
“我正長身體呢,其實我每頓都吃三大碗米飯!”
“冬魚叔叔呢?”
“哎呀,今天天氣真的好的啊!”瞄瞄銀藍相間的飛船,豆生出垂涎的神,“真帥氣啊!得多少錢才買得起…”忽然指着船身上的字,“這是什麼?‘天仙號’?這個名字…好騷包!”君海澄贊同地點點頭,他也覺得這個名字騷包的,比賈寶玉題的“天仙寶境”還要騷包,畢竟後者只有大觀園的人看到,前者則是整個太空都看到了。
當背景板的公孫夙推推眼鏡,他是不會告訴眾人這艘飛船的名字其實叫“銀藍守護使”後來才被戰琰改為“天仙號”至於原因…
你不覺得天仙號跟天魔號聽起來很配嗎?
元帥就像一頭小心眼的雄獅,無時無地不在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權。
君海澄的假期生活很清閒自在。
要麼是跟着巴德蘭認些藥草,學學藥理,瞅着沒人的時候偎依在巴德蘭懷裏撒撒嬌、説説笑、解解寂寞;要麼是和斑斑窩在廚房裏,搗鼓些新鮮有趣的吃食,第一個試吃的人肯定是泰蒙,值得欣的是乾爹豎大拇指的次數比蹲廁所的次數要多上那麼一兩次,可喜可賀!
要麼是跟公孫夙討論問題,公孫夙知識淵博,君海澄每每覺得有所悟,兩個人迅速成為很聊得來的好朋友;要麼是聽聽戰琰甜得舌顫、酸得牙倒的甜言語,直到通訊儀開始發熱了,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有時候在旭破曉之際,浴着晨光在安詳寧靜的花園裏走走停停,或撫一草一木,或看看屋檐下的大水缸裏有沒有鑽進什麼東西,或跟隔壁的鄰居説一聲早安,不拘着一定要看什麼做什麼,純粹是享受心裏的那份恬靜罷了。
有時候在落西山之時,趁着別人不注意溜出去,到血森林邊沿溜達幾圈,站在高點的小山坡上,遙望着這無邊無際的綠,森林的海洋,以大自然的節奏起起伏伏,讓人每看一次,心靈就震撼一次,如果不是擔心被人發現,君海澄還真想睡在山坡上夜夜的看。
閒暇之餘,接到通訊儀,就跟豆生或者高小白出去走走逛逛,去圖書館看看書,去茶館裏喝喝茶,到野外去爬爬山,釣釣魚(後面跟着一隊面癱軍人…)。
“豆子哥,你跟冬魚叔叔是不是鬧矛盾了?”
“啊?”豆生從一塊大巧克力蛋糕裏抬起半張臉,“問這個做什麼?”
“嗯——怎麼説呢?”君海澄撐着下巴,靜靜笑着,“因為豆子哥就算笑得再燦爛,也總有一絲悲傷的味道。”豆生呲着一口白牙,“瞎説,看我笑得多開心!”君海澄用長輩看小輩的眼神,包容地看着他。
半響,豆生垮下了臉,“好吧,我承認,最近確實有點不順。”君海澄給他點了一杯咖啡,豆生捧着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前些子,我跟他吵了一架,因為他總是對我管東管西的,我很煩的!”豆生苦惱地搔搔頭,十分煩躁,“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到底是喜歡他?還是隻是習慣了他多年來的陪伴?我對他真的有情嗎?”君海澄一愣,喜歡,和習慣嗎?
從前的時候,説到人生大事上,一個人孤獨一生,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三者對於君海澄來説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他適應了某種環境,習慣了某個人,他就可以。
前世的時候,如果林逸謙真的喜歡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他的這種軟綿綿的格特徵,也不能説是軟綿,只能説是有點像彈簧,富於彈,所以才一個勁兒地寵他,等超過一個看不見的度,寵習慣了,獵物就乖乖的不捨得亂跑了。
這輩子,其實戰琰也在死命地寵他,毫無原則地遷就他,如果他真的是個心未定的十八歲少年,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的這種寵法給寵壞掉。戰琰很聰明,對他選擇了温水煮青蛙的情攻勢,被這樣極度寵溺的君海澄還能接受其他人給的限制的愛嗎?那麼,他是不是因為習慣而接受了戰琰呢?
不,我不是。君海澄微笑着對自己説。
他願意與戰琰永結連理,生死相隨,不是因為習慣戰琰的陪伴,而是因為戰琰毫無保留地付出了一份最為真摯的情,這才是最本的原因。
唯情能動情。
“豆子哥,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因為習慣而接受了冬魚叔叔,那麼你就讓自己離這個習慣,冷靜一段時間後,再來審視自己的情吧!”君海澄認真地看着豆生,“這是我的看法。”君海澄可不會頭上閃着聖母光圈去解救他人於水深火熱當中,在這種問題上,一個朋友應該做的,只是誠懇地説出自己的看法,不要干涉他人的做法,然後在朋友需要的時候盡己之力去幫忙。
“離習慣嗎?”豆生帶着茫然。
“如果冬魚叔叔不再對你管東管西,如果冬魚叔叔不再陪你左右。”豆生深深地皺着眉頭,“我會…好好想想的。”當天夜裏,君海澄非常自然地突破了天羅訣第六重。
那種覺非常美妙,如草初生,如魚入水,如鳥飛翔,順利簡單得讓人有種落淚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