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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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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元年四月,鄄城,張府。

“孩兒拜見母親!”張遼向大堂之上端坐這的一位滿頭華的老婦人下跪,連着磕了三個頭。這位老婦人就是張遼的老母親,在張遼第二次派出的人到幷州後,張成就帶着家丁護衞着老太太從幷州來到了兗州。一進家門,張遼就讓這位母親坐上座,然後跪下向她行禮。他這是為了曾經的那個張遼向母親行禮,是為了如今的張遼為這位母親行禮,為了民族對“孝”的傳統,更為了這位母親給他的關愛,對他的支持。

如果沒有老夫人在馬邑的支持,他不可能因為在馬邑駐軍的表現進入幷州軍,也不可能在曹麾下征戰數年而吾後顧之憂,他安排在馬邑城中和城外的力量以及撒到幷州的力量也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實力的。

“我兒快快起來!”張老夫人也很動,她和自己的兒子數年未見,雖然時常能聽到他的消息,但總是在心裏想**兒子,如今兒子不但派人將她接到身邊,還要娶了,又怎麼能不讓這位老夫人高興呢。

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向他行如此大禮,心中僅有的一點點對兒子的埋怨也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對兒子的心疼。聽到兒子的頭磕在地面的聲音,看到兒子因為用力磕頭而在額頭上留下的紅,她就想站起來親自將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起來。

張遼看到母親的舉動,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扶住自己的母親,説:“母親,兒子何敢勞您大駕!”説罷,就扶着老太太重新坐回椅子上。

這時候老太太雙手緊緊抓着張遼的雙臂,眼睛不停的在張遼的身上到處看着,一邊看老太太的嘴裏一邊説:“我兒成了!更加健壯了!好!好啊!”

“母親,孩兒無論如何成、健壯,都永遠是母親的兒子。”張遼説。這種煽情的話他前世聽了不知道多少,電視劇和各種晚會讓他本就不需要去自己體會,而央視一年一度的晚更是讓他見識到了什麼是國際級的煽情水準。現在他本不用動腦子,就能輕鬆的讓老太太動莫名。事情也正如張遼所料,他的話讓自己的母親雙目含淚,心中對這個兒子的孝順是滿意之極。

“兒啊,讓為孃的多看看你。”

“母親,孩兒就在您身邊,今天孩兒那也不去了,就陪着娘。”

“好!好!”這一天,張遼就陪在遠道而來的母親身邊,曹和其他人也體諒的沒有去找他,讓他多陪陪老母親,彌補一下數年不在母親身邊的缺憾。…第二天,張遼任然是在家陪着母親,但是到了下午近黃昏的時候…

“文遠,今為娘就要去曹家登門提親,你可隨為娘同往。”張老夫人説。

“啊…”張遼沒有料到自己的母親如此急,但母親的意願是不能違背的,而且這門親事自曹家主動提出來也快一年了,這樣做到會顯得自家的誠意。還好提親所需的東西張遼在荀彧、郭嘉和程昱等人的提示下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張遼沒有阻止母親的決定,只是隨着母親出了門,身後則是一羣人簇擁這兩輛裝載着禮物的馬車。

説起馬車,因為兗州沒有馬場,戰馬都必須通過各種手段獲得,而袁紹自己的騎兵也不多,同時也不希望曹更加強大,所以也沒有對曹放開戰馬貿易。曹軍的五千餘騎兵還是張遼當年打下的底子,然後這幾年通過繳獲和其他手段積攢下來的。戰馬如此緊張,這馬車也就成了緊俏貨,這甄城之中也就曹家中有幾輛,還是曹的父親曹嵩這位朝廷前太尉大人專用的。再有就是張遼身後這兩輛剛剛從幷州帶來的馬車了。

張成和張新在隊伍的最前列,他們在相互着這數月的情況。

“小新,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張成説。

張新對張成笑笑,無所謂的説道:“談不上什麼辛苦。成哥,你也知道,咱們的主公雖説這勇將的名聲在外,可咱們自己人都知道,主公從骨子裏就是個謹慎小心的人,不是什麼緊要關頭是絕對不會輕身犯險的。我們這些親衞,自然也不會辛苦到哪裏去。”

“話雖如此,可用主公的話來説,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還有,以後我就不能天天跟着主公了,你可要替我好好的照顧主公啊!”張成説道。

張新回頭看了看身後,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然後才對張成説:“成哥,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主公昨對我説過,要讓你負責咱們張家的所有事務,讓我準備正式接手親衞統領一職。”張成笑了,説:“看來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主公很是滿意,那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老管家年事已高,主公和老夫人都有意讓他老人家退下來好好休息,頤養天年,這才讓我準備接任的。”

“成哥,到時候兄弟們是該叫你張管家還是張總管?”張新將頭湊到張成肩膀附近,開着玩笑道。

“去,少來這一套。你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只要正式場合別嬉皮笑臉,丟了張家的面子就成。”張成一把將張新的臉推了回去。

路程就這樣漸漸縮短,很快張家一行人就到了曹府附近。張遼在出門前就派人前往曹家通報,曹家在得到了通報後曹嵩很是高興,連忙讓曹派出人手,接張老夫人和張遼一行。

這出的人正是曹的親衞統領曹純,而曹和曹嵩則在門內客。對於馬邑張家在世家中的地位而言,這種禮儀已經是很高的了。

隊伍停在了曹府門前,張遼扶着自己的母親走到前面。曹純也笑着了上去,拱手説道:“曹純奉主公和老大人之命前來接老夫人和文遠兄。”張老夫人略一頷,説:“老身一介婦人,有勞將軍接。”張遼則抱拳回禮道:“有勞子和了!”他和曹家將領的關係也無需太過客套。

曹純笑着説:“請!”説完,身體向右一轉,讓出道路,右手前伸,請張老夫人和張遼入內。在張老夫人過去後,曹純跟上張遼,和張遼走了個並肩,然後用胳膊碰碰張遼,小聲説:“文遠,這以後就該叫你妹夫了,有空給為兄寫副字來。”張遼沒好氣的瞪了曹純一眼,也小聲的回答:“好,有時間一定寫。”張遼現在可不敢得罪這些未來的親戚,他可害怕將來婚宴上被他們灌酒。

或許是張遼的話太沒有誠意,曹純笑着説:“妹夫,千萬要説話算話哦,你讓子廉帶給小妹的《鳳求凰》可是讓孟德兄長和我們兄弟幾個很是眼饞哦,若非是送給小妹的,估計孟德兄長一定會搶過來的。你若是食言,到時候婚宴上…啊…”張遼看到曹純的笑容裏隱藏着的那絲威脅就知道這回是混不過去了,也知道是回送曹清的禮物惹出的事情,但他想想也無所謂,幾個親戚就是沒人兩三副字,也不過是半天的功夫,而且他還有偷懶的辦法,就是讓要字的人自己決定寫些什麼。

於是張遼很誠懇的向曹純點點頭,説:“絕不食言!”他這一點頭不要緊,後來不但是曹家人,連荀彧他們也沒放過他,讓他很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把事情瞭解。

説話間,一行人就進了曹府。

曹府今是等待未來的姑爺上門提親,雖然沒有張燈結綵,卻也是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讓張遼這曹府常客也有些耳目一新的覺。

進了大門之後就看見了曹和曹嵩正等在那裏,張老夫人和他們相互見禮,然後張遼也上前見禮。隨後,在曹的親自引導下,張老夫人由丫鬟扶着和曹嵩一同向大廳走去,他們老人家要商量子女的婚事,曹則因為是家族長子,有是張遼上司,也被曹嵩叫到身邊。

而張遼則被早就等在府內的曹洪和一同進來的曹純拉到一邊聊天去了。

“文遠,這回你和小妹的親事終於近了,今你和老夫人親自登門提親,想必這婚期也不遠亦,婚後咱們可就真成了兄弟了。哈哈哈!”曹洪笑着説道。

張遼此時也是無奈了,他早就從郭嘉那裏打聽到了婚禮的諸般細節,在這禮儀大如天的時代,一場世家間(雖然曹家並非頂級世家,張家也只是幷州馬邑的小世家)的婚禮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讓張遼頭都大了不止一圈。相比這時的婚禮,後世那所謂繁瑣的婚禮程序簡直可以説是簡潔、簡單的婚禮了。

聽完郭嘉的敍述,張遼也認命了,他決定到時候任他們擺佈就是了,反正也就這麼一次,打死他也不來第二次了。

“難道我們現在就不是兄弟啦?”張遼笑着對曹洪説。

曹洪急忙分辯道:“誰説的?咱們可是好兄弟,對吧!”曹純在一旁呵呵笑道:“子廉,文遠在逗你呢。”曹洪對着曹純一昂頭道:“這我豈有不知之理,但我和文遠乃兄弟之情,又曾會計較。”張遼拱拱手道:“如此多謝子廉了。”曹洪也拱手道:“文遠客氣了,你我兄弟何須如此?”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在這裏玩起了假客套的把戲,讓曹純直搖頭。他可不願意看着這兩人就這麼玩下去,這兩人再加上郭嘉,早就是曹營中名聞遐邇的子典範,雖然曹純清楚的知道張遼和郭嘉只是不拘小節,曹洪更是隨大,但兩人這假客套要真玩起來還費時間的(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本人之間若是來回行禮的場景)。

所以曹純急忙打斷他們“你們別玩了,還是好好議議婚宴時咱們怎麼應付吧。”曹純其實是個老好人,在張遼答應了他的書法條幅後,他還是很為這個準妹夫着想的。

“對!文遠人緣好,這婚宴時賓客一定很多,向樂進、李典他們一定會灌酒的,咱們得像個好主意讓文遠躲過去,否則小妹到時候看見新郎被灌醉,非得找我們的麻煩不可。”曹洪説道。

張遼開始聽得還聽舒服,很是為曹洪能如此考慮而高興,覺得這朋友沒白,關鍵時刻能頂得住,誰知道聽到後面才知道是害怕曹清找他的麻煩,頓時雙眼一翻,無語了。

曹純、曹洪看着張遼如此表情,聳聳肩膀,相視一笑。而此時,曹家的大廳裏,曹嵩正和張遼的母親商量這自己子女的婚期和婚禮的安排,而曹也不復平的威風,在曹嵩的指使下不停的點頭,應下曹嵩吩咐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