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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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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天的時間連續大戰兩場,讓雙方兵士全都是疲憊不堪,呂布的軍隊更是在西寨一戰損失了一萬多士兵。如此一來,曹和呂布都察覺對方不是弱者,曹軍人數佔優且訓練有素,戰鬥力強勁;呂布軍則擁有無敵的統帥,在他的帶領下能揮出出平常的戰鬥力。想一戰而就是不可能的,於是兩人都決定暫時休養幾,等兵士養蓄鋭後繼續再戰。

短時間內沒有戰鬥任務,張遼又懶病作,待在自己的帳篷裏躲清靜。就在他躺在榻上,翹着二郎腿哼小曲的時候,忽然帳篷內光線生了變化,原來是帷簾被掀開了。

張遼扭頭一看,正好看見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張遼連忙起身向曹行禮。

“不知是主公駕到,張遼有失遠,還望主公恕罪!”張遼説道。

沒有理會張遼的話,反而揮揮手,對張遼説道:“行了,別在這兒客氣了,我今天也是到你這裏來躲清靜的。”説完自己就找地方坐下來了。

身後毫無意外的是郭嘉,還有曹洪和曹純,只是少了一個平時寸步不離曹左右的典韋。這三人都是和張遼關係極好的,跟着曹進來也不和張遼客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張遼不知道曹的來意,但他將視線轉向郭嘉和曹純、曹洪時,這三人都沒有給予回應。

張遼見曹等人都坐了下來,自己也笑了笑,找了個馬紮也坐了下來。

“主公,今來此,不知是為何事?”張遼問道。

“何事?唉!”這時曹出了疲憊的神,長嘆一聲道:“奉孝,你來對文遠説吧。”郭嘉對曹微微一鞠,説道:“諾!”説完,郭嘉對張遼説道:“文遠,主公是為典韋着急。”

“典韋?”張遼這時才覺有些不對勁,典韋平時是不會離開曹的,今天卻沒有看到他,前兩天阻擊呂布時典韋身上多處被創,可是隨軍郎中説過只是失血過多,傷勢並無大礙,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張遼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郭嘉一看張遼的樣子就知道他想錯了,他連忙説道:“文遠,你別亂想。是典韋因為被呂布擊敗後自己有點想不開,整神不振,情緒低。主公曾勸説與他,卻未有效果。剛才我等在場,然卻不知該如何着手勸説,所以就想讓你出馬,豈止到處都找不到你,你卻躲在帳篷裏逍遙自在,別忘了典韋可極為敬重你哦。”郭嘉這一通話才讓張遼知道老曹情緒不佳的原因,原來是貼身打手有了心裏問題,卻無人能解決,才使老曹這位老大覺得典韋是為自己阻擊呂布才導致如此,自己卻不能幫他走出低,手下眾人也不知該怎麼辦,故而曹老大也情緒不好了。

張遼想到這裏笑了起來,他微笑着説道:“原來是這件事。倒是我疏忽了。真沒想到老典這傢伙還會鑽牛角尖兒。”聽張遼這麼一説,曹神一振,説:“文遠如此説,想是有辦法了?”

“主公,看他這副笑臉就知道他肯定有辦法嘍!”郭嘉也笑了。正如他所料,張遼一定有辦法解決典韋的情緒問題。因為替想起以前他們閒聊的時候張遼似乎提起過什麼心理疾病,看到典韋樣子就想起了張遼曾經説過的心理障礙,於是在眾人束手無策時就建議找張遼來試試,誰知張遼卻躲在自己的帳篷裏逍遙自在,讓他們找了半天,知道看見張新才得知張遼的下落。

曹純、曹洪也是神大振,他們都是曹的族人,曹情緒不好他們當然着急,現在張遼能解典韋的事,自然曹的問題也就解決了,他們自然心情大好。尤其是曹洪,他是曹營將領中和張遼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對張遼出人意料的本領早就見怪不怪,現在就算有人説張遼是天神下凡他都不會吃驚。

站了起來,對張遼説:“文遠,事不宜遲,還是快些去的好。”張遼看到曹起身時也跟着站起來,他説道:“主公如此愛護下屬,遼能為主公效力,幸甚至哉!”郭嘉聽張遼如此吹捧曹,心中暗道:“這傢伙,現在吹捧人的功夫又有進步啊!什麼時候要和他好好一下。”但明面上他卻接着張遼的話也暗暗的捧了曹一把。

“好了,好了,還是先去典韋那裏吧。”曹雖然聽得很高興,卻沒有忘乎所以,他所做的就是要藉着典韋的事讓這些各有所長的人才們同身受,為自己所用。

張遼跟着曹走向典韋那裏,郭嘉等人隨後跟着。在典韋的帳篷前張遼讓曹等人暫時在外面等等,就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曹等人在外面待了沒多久,張遼就出來了,他的身後正是典韋。

這時的典韋眼中再度恢復了昔的神采,雖然失血過多讓他那黝黑的臉顯得有些蒼白,但神卻完全恢復過來。只是原本的典韋就如同一隻猛虎般的懾人心神,現在卻顯得鋒芒不再,就像一個普通的壯漢而不像是一個浴血沙場、殺人無數的猛士。

“典韋…”曹看到典韋恢復正常極為動,雖然相處不過數月,曹已經對這個忠心耿耿的、憨厚朴實的部下產生了如同家人般的覺,甚至因為他的神不振而情緒不佳。現在看到他恢復正常自然心情也恢復正常。

典韋走到曹面前“噗通”一下跪下説道:“典韋該死,讓主公為典韋擔心,請主公懲罰典韋。”曹連忙去扶,張遼等人也急忙上去幫忙,否則典韋這幾百斤的重量,老曹可不一定能輕鬆扶起來。

“典韋啊…你為曹某安危夜守護,戰場上出生入死,曹某關心你難道不應該嘛!快起來啊!”曹一邊説一邊扶起典韋。

眾人好一通忙活兒,好容易才安定下來。這時,曹洪卻對張遼是如何勸説典韋的產生了興趣,他問道:“文遠,你是如何讓老典恢復正常的?”他這一問讓曹也有了興趣,他對典韋的情緒問題毫無辦法,張遼卻能圓滿解決,讓他很好奇。不但是曹,郭嘉和曹純也很興趣,尤其是善於揣摩人心的郭嘉。

“其實也沒什麼。大家看到老典神不振,再結合之前的戰事就得出老典是因為敗於呂布而心灰意冷,其實這隻猜對了一半就進入了誤區。老典不過是因為在和呂布一戰後就開始回味這一戰的所得,再加上思考時陷入誤區,鑽了牛角尖,受傷後血氣受損,就顯得神萎靡,情緒低了。”張遼輕鬆的説道。

“原來如此!”在坐的人才明白自己原來就想岔了。

“那…那你怎麼…”雖然曹洪對張遼的神奇早已見怪不怪,但如此快就讓典韋恢復正常還是讓他到不可思議。

“呵呵呵!”張遼笑着説道:“其實這也不奇怪,我既然知道了老典的癥結所在,自然能對症下藥,讓老典重新振作。”典韋也説道:“主公,張將軍武學修為極高,略加指點就讓典韋明白過來了。”在場的幾人除了郭嘉自幼體弱從不練武外都是習武之人,對典韋的話也不是很驚訝,平裏張遼就“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無招勝有招”的一通忽悠,回頭想想也有道理,故對張遼的武學修養都予以承認,甚至有幾人還因為張遼的忽悠照着去練習後武藝大為進步的。

在張遼進入典韋的帳篷看到典韋后張遼就確認了典韋是在和呂布戰後鑽了牛角尖,在確認了癥結後就好辦了,憑着他越千年的見識,忽悠一個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幾句話就讓典韋走出了惘,而且好像在武學修養上還更進一步。只不過張遼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除了嘆典韋的悟外也沒別的想法了。

“主公!”就在幾人再為典韋的恢復高興的時候,遠遠的傳來荀彧的聲音。

等人看過去,荀彧、程昱、夏侯兄弟都向他們走過來。

“文若,你們一起過來,難道是生了什麼事情?”曹問道。現在呂布的主要戰力損失了三分之一,正躲在濮陽城裏舐傷口,曹並不擔心呂布會出城進攻,他擔心的是其他的敵人一起聯合起來。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荀彧等人並沒有緊張的樣子,夏侯兄弟甚至還有些興奮的神情。

“主公,我軍斥候剛剛在城外拾到一封信,是濮陽大族田氏不滿呂布、陳宮強借其糧,約定三後夜半三更之時舉火為號,由其家人打開北城門放我軍入城。”荀彧説道。

取來一看大喜道:“破濮陽就在今。”這時程昱立刻就給曹潑了一盤冷水“主公,昱以為此事有詐,不可輕信。”夏侯兄弟有些不高興了,曹洪也覺得程昱此言不妥,他剛想出聲就被張遼暗中猛的一拉,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可夏侯淵站了出來説道:“仲德先生何出此言?田氏與呂布、陳宮不和乃實情,我軍到濮陽前文遠就遇到呂布的部將魏續的親兵在田氏的農莊殺人搶劫。如今田氏主動聯絡我軍,願意裏應外合,又怎會有錯?”荀彧一看連忙打圓場,説:“妙才將軍勿急,仲德先生是考慮呂布新敗,故而陳宮出此計引誘我軍入城。計成則我軍受損,不成他們也沒有損失。”荀彧這話雖然是打圓場,可還是傾向於程昱的意見,不過他的語氣温和,平裏和眾人關係也處的好,夏侯淵也沒有再反駁。

聽了程昱和荀彧的話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興奮,也開始重新思考這封信後面的東西。

這時郭嘉也看完了信,他雙手一合説道:“此必為陳宮誘敵之計,想誆騙我軍入城。若此是田氏所書,只會寫呂布如何強橫,斷然不會在綴上陳宮的名字,此書若非陳宮偽作,必是田氏被迫無奈下所寫。”

“奉孝所料必然不差。呂布嫡系總共就三萬兵,剩下的都是受陳宮蠱惑叛變的濮陽守軍和士族私兵。在自己的主力損失三分之一強,最能突擊破陣的飛熊軍也傷亡慘重後,呂布絕不會再出城挑戰。此時用計引誘我軍入城就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只能被動的防禦我軍的攻城再伺機反擊。故此書信為陳宮之計的可能極大。”張遼也附和郭嘉的話,他知道這書信的確是陳宮的計策,但他卻從另一個角度來論證郭嘉的結論,分析兵力本就是武將的專業,這樣不會給人通才的覺,安全第一啊。

自己的部下從不同的角度分析了這封信,曹在三思後也認同了這種分析,他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後説道:“曹某險些上了小兒的圈套。”武將們在聽完郭嘉和張遼的分析也不再急於求戰,他們也從這角度不同而結果相同的分析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那這三後…”曹洪問道。

郭嘉笑道:“主公,三後無需進城,讓人帶兵多帶柴草,趁此機會火燒城門。此計雖不能破濮陽,但滅一下呂布、陳宮的氣焰還是可以的。”曹和眾人聽完郭嘉的計策後哈哈大笑,均笑言郭奉孝不愧子本。於是曹傳來李典,如此如此一番吩咐,命他三後依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