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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田豐和沮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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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沮公果然是快之人!”張遼也放聲笑道:“不過沮公所料不周啊!”

“哦?願聞其詳!”沮授説。

“張某是曹公的屬下,也敬佩沮公、田公的為人,但為主公做説客,遼才不做那費力確有無果之事呢!”

“費力無果?”沮授一愣,他沒想到張遼會如此説話。畢竟沒有任何一個説客會這樣快的就關上大門。

“難道他真的不是為説服我與元皓而來?”沮授心中疑惑。

可是田豐卻笑了。

“小子,算你識相。我等是絕不會向曹投降的!”聽到田豐此言,張遼不笑着衝着沮授一聳肩膀,攤開雙手,意思是:如何?我説費力無果吧!

沮授也無奈的笑了笑,他倒沒有怪田豐嘴快,田豐的脾氣素來如此,最是嫉惡如仇,如何會與人虛與委蛇。若是真能如此,以田豐只能,有豈會不為袁紹所喜,而被同僚排擠呢?想到這裏,沮授也不由得為袁紹而到可惜。

回想十年前的袁紹,意氣風,在朝堂上當面斥責董卓,隨後又袁氏四世三公積累下的聲望,號召天下諸侯起兵討董。^^^^那時候,檄文一處,天下響應,四方豪傑,紛紛來投。關東十八路諸侯在袁紹的號令下將董卓驅逐西逃是何等的轟轟烈烈!隨後袁紹先取冀州,而後平定河北,那時候他沮授背韓馥而投袁紹,為的就是能以自己的一腔熱血,滿腹才華,以圖匡救王室之志。然而,當袁紹逐漸的平定河北,虎據三州。從渤海太守成為威鎮四方的大將軍,就漸漸的聽不進自己和田豐等人的話了?尤其是當初天子東來,那樣好的機會竟然被他隨意放棄。雖然當初董卓西逃之時。是自己和田豐據各諸侯已開始離心離德地情況建議袁紹不必率兵追討,可誰有能想到,竟然讓袁紹認定了遠離朝廷才是最好的選擇,而將唾手便可掌控天下的良機白白地讓給了異軍突起的曹

而曹卻依靠着實力並不強大的曹氏和夏侯氏的宗族力量起家,再加上收攏了諸如張遼、郭嘉等一批寒門子弟,經過自己的不屑努力,在十年間竟然展到能與袁紹分庭抗禮的地步。^^^^其戰機的把握和獨到的用人策略也不由得沮授不佩服。雖然曹“唯才是舉”的命令會得罪大批地豪門望族,但是他在讓出了部分商業利益的同時卻扶植起了一個寒門庶族集團,雖然這個集團的力量目前還不算強大。可是隻要曹不犯錯誤,堅定的支持下去,用不了三十年,就會出現一個能和豪門望族相抗衡的庶族地主集團。

可是袁紹卻沒有在兗州豪門反叛曹的時候下手,讓曹從容地解決了叛亂。又在和曹敵對時對曹一方出的揭袁家蓄謀篡位的文章應對失策,使得河北的豪門也開始疏遠了袁紹。這樣終於造成了袁紹今困守鄴城的僵局。

**及此處。沮授不由慨萬千。人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快?當初英明神武地主公如今為何就如此不堪?

此時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索中的沮授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張遼和田豐,當然也就不知道這兩人現在看着他的眼神是多麼的古怪。這也難怪張遼、田豐,沮授此時眼神空無物的直視着遠方,面容還不住的變化,眼眶中卻又閃爍着晶瑩的水珠,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的表現。**此時地張遼就已經想歪了。他正在猜測是否沮授在年輕的時候有什麼傷心之心,或者是被家族長者打鴛鴦了。倒是更瞭解沮授的田豐猜到沮授可能是為袁紹而擔心,然後他也思及自己的遭遇,也不由得有了同樣的受。

張遼可不知道這兩位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只不過他對勸説這兩位效力於曹麾下已經沒有信心了。田豐的強硬張遼是早有耳聞的,至於他為何會如此敵視曹,張遼也自己調查了一番。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當年田豐曾進京擔任過侍御史,可是賬號碰上宦官集團和官員清集團的鬥爭。田豐作為地方世家子弟,又在朝中為官,自然是宦官打擊的對象,於是就有了田豐被罷官回鄉的事件。此時相對於整個鬥爭而言自然是小事,可是對於田豐個人而言卻又是一件大事,它在田豐地心中埋下了對宦官地極度不滿,以至於牽連到了所謂的宦官之後地曹。而沮授作為田豐的同鄉好友(廣平屬於鉅鹿郡,於鉅鹿城相距十餘里),自然也在平常的往中接受了田豐的觀點,雖然沒有田豐那般烈。但這類文人一旦認定的事情是極難改變的。張遼現在表面上沒什麼。心裏面倒是愁翻天了。

田豐、沮授二人誠然是當時少有的智者,可也不是唯一的。郭嘉、賈詡、荀攸、荀攸,甚至是程昱、劉曄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比他們差,所以曹對於這兩人的投效也不是很着急。沮授的家族並非豪門,田豐的家族卻已將田豐家主之位免去,這兩人的生死對於曹平定冀州的影響已經不是很大了。若非曹實在愛才,又有郭嘉等人在一旁勸説,張遼可以肯定,沮授此時應該已是死人,而處死田豐的命令也早就該送到他這裏。現在這兩人對曹而言,不過是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張遼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北面的鮮卑人的內鬥雖然愈演愈烈,但這何嘗不是預示着鮮卑人內鬥的即將結束。一旦鮮卑人內部的權力之爭結束了,為了迅恢復元氣的鮮卑人就一定會將目標對準大漢。而此時趁着鮮卑人自顧不暇而正在恢復實力的匈奴人和已經展壯大的烏桓人更是大漢此時的敵人。^^^^歷史上的曹在平定河北之後立刻北征烏桓,又何嘗不是提前削弱烏桓人的勢力,為幽州爭取十數年的平安。

東北那裏還有已有自立之心的公孫度,當初他可是渡海進攻青州的,若説登陸攻擊第一人非他莫屬。若非是青州黃巾實在猖獗,公孫度到得不償失而收兵回遼東,曹軍進軍青州就一定會和他生衝突。西北還有長期困擾大漢的羌人之亂,即使韓遂、馬騰也並沒有完全控制住涼州的羌族部落。收復東北,從6地上近東瀛;打通6上絲綢之路,建立和中亞以及歐洲的貿易往來,這可是張遼孜孜以求的願望。當初也是因為路上勢力實在太多,張遼這才藉着建議曹展水軍的機會展遠洋船隻,而且糜家的商隊也已經進入了州,為尚未南下的商船建立了補給點。

張遼現在希望的就是沮授、田豐這兩位大神可以幫他解決北方的這些勢力。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不能動腦子,可是有人幫忙怎麼着也比讓自己耗費腦細胞強。而且自己的兒女也將長大,他們也需要有能力的老師。雖然田豐的脾氣不怎麼樣,可他的水平是實實在在的,而且沮授的脾氣還是不錯的。

想到這裏,張遼覺得還是將話攤開來説的好,何況繞彎子的話,他明顯不是沮授的對手。還是揮它武將的本,直來直去的好。

“沮公,沮公。”張遼對着走神良久的沮授叫道。

張遼的聲音將沉入思索的沮授和即將沉入思索的田豐叫醒了,相對於田豐那不滿的表情,沮授還是衝着張遼出了表示歉意的笑容。

“張將軍,非常抱歉。適才…”

“沮公無須如此。要知道,張某也時常有此類狀況生,若非當時身邊有好友提醒,恐怕得罪了人也未可知啊!”張遼笑道。不過對於田豐一直以來的針鋒相對,張遼也沒有客氣,在話中隱隱的諷刺了一下。

“你…”田豐自然能聽出來,可他也不能就此直斥張遼,畢竟張遼沒有明指。

沮授突然笑了起來,他覺得這時候雖然田豐和張遼在相互間鬥氣,卻沒有在袁紹帳下時的那般壓抑,反而到一陣輕鬆和愉悦。

“你們啊…一個是飽學之士,世家家主。一個是當世學宗弟子,一方的諸侯大將。怎麼也和小孩子一樣。元皓我是素知其赤子之心,卻未曾想到張將軍亦是如此。”張遼看着沮授,臉上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洋洋自得的笑道:“多謝沮公誇獎。張遼只是覺得成天滿懷心事會讓自己過度消耗生命,所以張遼一向是將事情安排給下屬做,自己只管檢查驗收就是。”

“呵呵。張將軍在青州之舉授也曾仔細揣摩,將軍所為,頗得當初高祖皇帝時於民休養生息的無為而治啊!”

“哦?我有如此偉大?當初朝中可是有人彈劾我勞民傷財的!”

“腐儒只見!”田豐嘴角一歪,一句話口而出。

張遼笑了。是的,他笑了。此時他可以覺到,田豐、沮授二人對於他是沒有什麼惡的,雖然他是曹的部下,但這兩人不是那種喜歡株連之輩。若不是他們在之前將話已經説死,徹底關上了投效曹的大門,那他們效命於曹也不是沒有可能。而此時,那就只能便宜自己了。

張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