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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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禮物？好！”曹高興的一聲大叫。

“哎！我説妹夫，大哥有禮物了，那我這個二哥呢？”曹德也湊了過來。

“嗯！想必老夫這個岳父也不會被忘記吧？”曹嵩得意的扶着鬍鬚説。

“有！有！大家都有！”張遼忙不迭的點着頭説道。

其實禮物早就準備好了，曹嵩那裏是一套美的茶具和製作考究的兩斤頂級信陽尖，這幾乎是張家手頭頂級尖的一半。曹德那裏則是一套鉛筆，這是張遼在青州現石墨礦之後讓工匠用石墨混合了粘土燒製筆，再用空心木杆包裹起來製成的，也是世界上第一支真正的鉛筆。只不過因為沒有橡皮，鉛筆的推廣還不能擴大，至少窮人依舊用不起鉛筆。還沒趕來的曹洪那裏張遼給他準備了一套款式新穎的飾的圖本，曹洪愛錢，這些圖本可以讓他家的飾作坊的銷售額擴大數倍。至於今當值的曹純和身在外地的曹仁以及夏侯兄弟，張遼也準備的禮物，只不過是讓人送到他們家中而已。而給女眷們準備的則是依照給曹洪的那份圖本中的樣式製作的美飾，也算是提前幫曹洪做個廣告。

孩子們則據他們的年齡準備了文具和兵器，曹昂和曹丕各自拿到了一柄美的騎兵戰刀，就連曹彰也收到了一柄漂亮的短劍（長匕）。曹植則收到了張遼讓那個工匠用琅琊郡諸城出產的石料製作的考究的硯台（歷史上要到北宋末年才會被蔡京現的密州石），這是張遼親自去山中選的石料，顏淡青，石材温潤，石紋隱約之間有水墨山水畫的意味，就是不知道曹植這個史上的才子如今能否看出來。而張遼親自去選材也不過是為了對諸城的石頭進行保密，因為據後世地掘，諸城地下有着大量的恐龍化石。

同時張遼還給曹準備了一樣禮物，這是他在回到家之後張母給他的兩樣物品中的一樣。

此時的曹。(？)手中拿着《千字文》拼音註釋版和《拼音使用細則》，一會兒低下頭翻看兩下，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看着家人在喜悦的觀賞着各自的禮物，他地臉上也洋溢着歡愉的微笑，心中對張遼這個妹夫滿意至極。

“兄長…”

“啊！”曹聽到張遼在叫他，扭過頭來，問道:“文遠。還有何事？”就在張遼笑着剛想回答的時候，曹見張遼的笑容立刻説道:“是否還有好東西？”看到張遼一愣，隨即表情立刻變得帶有佩服的神，曹明白他猜對了。可他隨即就反應過來，張遼單獨叫他，必是這東西涉及軍事。於是曹兩眼瞄了瞄四周，見其他人都尚未注意，不動聲的向張遼點點頭。

張遼卻完全沒有保密的意思，因為他要給曹看的東西製作工藝講究，工序繁瑣。並不能大規模生產。在張遼眼中，不能進行大規模生產的東西就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東西，最多將製作工藝進行保密就可以了。但他也知道他地舉動給了曹錯覺，如今只好改正錯誤。

“兄長，這東西價值雖然不菲，但真正需要保密的卻非這東西本身。”張遼訕笑道。

“哦？”

“兄長，清兒已經讓人去取了。咱們稍等會兒。”

“好。不過文遠，你這個拼音費了不少功夫吧？”張遼點點頭，他為了貼近時代的特點，可是將拼音完全依照漢代的語言音編纂的，一點沒沒有了後世普通話的味道。

“也就是五年多的功夫。”張遼説。

“辛苦啦！”曹笑着點點頭，輕輕地拍了拍張遼的肩。

“夫君，東西拿來了。”曹清在張遼的身邊説道。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捧着包裹的家丁。

張遼的嘴角一翹。對曹清笑笑，然後將手相那個家丁捧着的包裹一伸，對曹説道。

“兄長，請看。”

“什麼東西？”曹被張遼得很是有些興趣。

張遼招手讓那個家丁過來，打開包裹，出了裏面地一堆環環相連的鐵環。張遼兩手拎住邊緣的鐵環，將它展開。這下子真相大明，原來是一件無數鐵環編織成地鍊甲，也叫鎖子甲。

“啊！”曹一聲驚呼。張遼手中的這件鎖子甲有四尺左右，若是曹穿着。必然會覆蓋住膝蓋。但對於張遼這個身高過一米八的傢伙，也不過就是剛好過檔。這件鎖子甲也沒有袖子。形狀類似於後世的無袖衫。這倒不是張遼不想要袖子，實在是時間不夠，而且再加上兩個袖子，那重量又要曾加一半多。

曹搶到張遼身前，不住的觀賞着張遼手中的鎖甲，嘴裏還不停的出“嘖嘖”的讚歎聲。

而剛才就被曹地驚呼引過來地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大人小孩將曹和張遼夫為了個水不通。

“文遠，這…這也是給的？”曹站定了帶着些遲疑地問道。

這也怨不得曹遲疑，這種鎖甲的製作極為繁瑣，因而價格也是天價，曹如今貴為司空兼領車騎將軍，最好的鎧甲也不過是一件上好的魚鱗甲（鑲嵌鐵片的鎧甲），但防禦能力卻要比這種鎖甲差好多。

張遼將手中的鎖甲到曹手裏，説道:“自然是送於兄長的。而且還有製作工藝一份，兄長可切莫推辭哦。”曹看着手中的鎖甲，突然衝着張遼一笑“推辭？除非我是傻子！”説完，對張遼眨眨眼，微微頷。

一旁的曹嵩此時突然拍拍手對圍在旁邊的幾個孫子説道:“好了，我的孩子們，都散開吧，不要再圍在這裏了。這件鎖甲是不錯，可是除了子修，你們誰都穿不上。好了子修。帶着弟弟們到一邊去吧。”曹嵩的話讓曹昂領着曹丕他們離開了，而曹嵩也將曹德拉走了，曹清對張遼微微一笑後也離開了，他們給曹和張遼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曹搖搖頭笑道:“還是父親説話管用。”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經驗哦！”張遼説完，和曹相視而笑。

“文遠，這件鎖甲的重量似乎有四十斤（漢斤1斤為克）。防禦力如何？”

“三十六斤出頭，可以再五十步之內有效的攔住三稜破甲箭，我試驗過，五十步內三稜破甲箭只能鑽進去兩分不到，並不能做到有效殺傷。若是在鎖甲外再加一件堅固的皮甲，破甲箭甚至本就鑽不進去。我想這件鎖甲足以在戰場上保護我們地將領，即使是長時間作戰也無妨。”

“但是製作一定相當不易。”曹看着張遼説道。

“正是。”張遼點點頭“家中的數十名工匠加上數百下人一起動手，這一年時間也不過做出了兩件。這一件給兄長，還有一件我看兄長可以賜予典韋。”

“呵呵。典韋臨戰從不恤身，讓他多一點防護也是好的，至於重量，這蠻牛倒是不會在乎的。”曹笑道:“不過這工藝…”

“製作工藝中也就是鐵環的打造需要保密，至於編織，只要是個人都能學會。兄長可讓將作營做好準備，我讓家中的工匠過去教授他們。以將作營的整體規模。想來在數月內就能再做出幾件來。”張遼並沒有藏私，而是很坦然地將工藝送了出去。

“好！明就讓奉孝和子和準備，如今本初在河北動作不小，正好能趕上。”曹説。

張遼倒不認為就這麼幾件鎖甲能對整體戰事有什麼幫助，而且他雖然現在沒有藏私，但他依然隱瞞了一些關鍵的東西。比如他家養着的工匠正在製作的木製和金屬的不同規格的螺桿和齒輪，還有堅硬的合金模具。張遼是想組裝出一台金屬拉絲機。若是能夠成功，這種鎖甲的製作時間就可以縮短一大半甚至是七成。而降低了成本後還能夠擴大裝備的範圍，讓各級軍官甚至是士兵都裝備起來。但出於低調和留一手的傳統。張遼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整個張家，除了當事人之外，只有張遼和張母是知情者。

曹見到張遼沉，還以為是張遼在擔心產量。他笑着説:“文遠放心，如今我兗州新開了數個鐵礦，各地都有將作營，供價格數量早已過萬。又用了你説地煤石燒火。鐵器的打造很是縮短了時間。再臨時調撥數萬人工。只要能有半年時間，造出上千件鎖甲應該不是問題。這樣一來。我軍的將領們都能加強防護。”張遼很高興曹的誤會，而且他也不想解釋。於是他很配合的出驚訝的神情，不住的點頭。不過張遼真地沒想到當年他出來的固定的將作營如今已經如此龐大，出的表情倒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

“那樣就好。作戰時，我軍的將領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身先士卒了，這對軍心士氣可不是一點半點地有用。袁紹若是真的過來，那他有的心煩了。”張遼不覺地笑道。

曹也會意的一笑，他能夠想象到曹軍士兵在軍官的率領下想袁軍衝鋒時袁紹的表情。

可是他們倆安靜而悠閒的閒聊隨着曹洪的到來而結束了。在東平十幾，張遼還算是清閒，只是全家搬到青州要做些提前準備，雖然有母親和老管家持，張遼卻也不能撒手不管。這次離開也並非搬空東平的屋子，老管家和張成及一部分家人還留在東平，只是所有的工匠被全被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