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狂更風暴第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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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華府，蕭新沿着公路走了一會兒，眉宇間漸漸舒展開來。他原本是個心豁達之人，初戀失敗、炸彈逃生、毀容，經歷過這樣一連串的沉重打擊之後，豈會把這般小事放在心上。

半小時後，他上了一輛出租車，向市第二人民醫院駛去。一天不見，小東這兩個孩子不知情況如何，真是讓人膽心。

下車後，蕭新在醫院旁邊的超市裏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可是當他走進病房，卻驚奇地發現小月所在的4號病牀換成了另一個病人。

蕭新趕緊來到護士站，急聲問道:“護士，請問內科408室4號病牀的杜小月到哪裏去啦？”護士在電腦上查閲了一下記錄，回答道:“杜小月今天早上已經出院！”

“你是不是錯了？孩子昨天還在發高燒，今天怎麼可能出院？”蕭新的心中疑雲頓生，趕緊問道。

護士重新查閲後，情況依然如此。

蕭新皺起了眉頭，隨即問道:“請問杜小月的主治醫生還在上班嗎？我是孩子的家屬，想問問具體情況。”幸好當天的值班醫生還沒有下班，蕭新詢問得知:杜小月確實已經出院。據説接她出院的是兩名男子，自稱是她的哥哥。儘管杜小月的病還沒有好，但在她的兩個哥哥一直堅持下，只好讓對方辦理出院。

蕭新覺得十分不妙，繼續問道:“和杜小月一起的那個男孩呢？”醫生回想了一下，回答道:“那個孩子好像是和他們一起走的，至於其它情況我就不知道啦！”蕭新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料，也就不再費時間。兄妹倆沒有其他親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否則小月的病還沒有好，不可能提前出院。

“他們究竟去哪裏啦？”蕭新細想了一下，決定到昨天和小東相遇的地方，以及兄妹倆原先暫住的立橋下面找找。

然而，這兩個地方一無所獲，並沒有發現這兩個孩子。至於報警，不可能有什麼結果。警方必須在失蹤二十四小時方能立案，而這類案子實在太多，派出所只會備案，本不可能引起重視。經過昨天這件事，蕭新對警方的印象極差，完全失去信心，如今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尋找方為上策。

這時，蕭新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曾經遇到過兩個黑社會混混，當時出手教訓了一下。説不定就是他們乾的。心念至此，他越想越覺得可能。這兩個傢伙自稱是五龍幫的，正是一個最有力的線索。只要他們還在附近，自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在城市安定繁榮的背後，永遠存在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之處。比如一些黑社會份子把地下管道作為犯罪和易的安全場所。由於地點隱蔽，無法監控，警方的觸角很難延伸到這些地方。

蕭新四處尋找小東兄妹倆，卻不知道自己的腳下另有乾坤。就在此刻，距離他不到一百米的一段廢棄的地下管道中，正在進行着黑暗的罪惡勾當。

“老大，這是這個月的上款。”一名鑲着金牙的混混點頭哈地掏出幾疊錢，孝敬給面前的黑漢。這些傢伙還真會想辦法，居然在下水道里拉通了電燈，成為五龍幫的臨時據點。

這名黑漢正是五龍幫的幫主覃峯，生得五大三，皮膚黝黑，脖上掛着一條拇指的金鍊，一副暴發户的模樣。他將手中的鈔票給身後的一名手下，點頭道:“嗯，這個月不錯，比前些子多了三成。以後繼續好好幹。”

“謝謝老大。”混混躬身道。接着，他故作神秘地説道:“老大，你可知道這個月的錢為啥會多？”覃峯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卻聽混混眉飛舞地説道:“我想到了一個發財門路，可以充分利用手下這批孩子。”

“阿坤，快説説看！如果你能為本幫的發展大計貢獻良策，我升你作軍師。”有錢賺自然好，覃峯的眼睛頓時一亮。

名叫阿坤的混混馬上興奮起來，繼續説道:“我的手下共有三十五個孩子，按照以前的辦法，每天最多上不過一兩千塊，運氣好也不會超過三千多塊。扣除他們的伙食費，收入實在有限。不過今天我有一個重大發現，可以大賺特賺，財源滾滾。”話聲停頓了一下，他了一口唾沫，繼續説道:“有個名叫小月的女孩，這兩天發高燒，結果被人發現送進了醫院，還給她了兩千塊押金。幸好今天早上被我發現，強行辦理了出院，一下子就收入了一千八。老大你想啊，如果把這三十五個孩子全都利用起來，想辦法騙錢，一天隨隨便便就能個萬兒八千的。如果運氣好，可能會更多。除了裝病以外，類似的辦法還有很多。比如撞猴子，斷胳膊大腿什麼的，只要我們作得當，不怕賺不到錢。”説到這裏，他覺得意猶未盡，進一步補充道:“這些天，我一直在動心思。其實，我們五龍幫在現有的基礎上，還有很多潛力可挖。不能侷限於收保護費，還要廣開各種渠道，全面開花。比如在附近的學校拓展業務，在退休的老年人當中尋找機會。另外，我們黑社會也要走企業化的道路，將來還可以辦公司…”説完這番話，這名混混滿懷期盼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見對方面帶喜，趕緊從懷裏掏出一盒香煙，小心殷勤地給對方點上，恭聲道:“老大，您看我的想法可行嗎？”

“這些想法不錯！阿坤，以後你就是本幫的軍師啦！”覃峯甚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阿坤的肩膀上用力一拍。就在這時，隨着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小男很了過來。

“死金牙，我的妹妹快要死啦！你這個混蛋！我要和你拼命！”來者正是小東。看到名叫阿坤的混混，馬上紅着眼睛撲了過來，手裏握着一支磨尖的牙刷，向對方身上用力扎去。

然而，小東還沒有靠近，馬上被旁邊的一名打手踢倒在地。

“阿坤，怎麼回事？不會連個孩子也管不好吧！”覃峯皺了皺了眉頭，將疑問的目光轉向阿坤。

阿坤趕緊解釋道:“老大，這小東西就是小月的哥哥。想必是因為我把他妹妹從醫院裏出來，一時想不開。您儘管放心，這小子就是皮癢，狠揍幾頓就會老實了。”身為幫主，覃峯對這樣的小事自然不會放在心裏，隨口説道:“以後這塊業務就給你了，千萬不要出什麼庇漏。”

“謝謝老大！”阿坤的臉上笑逐顏開，兩顆金的門牙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各位，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