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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需要這樣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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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我點着了,要。馬蹄聲變得輕緩了“得、得”地來到了離我很近的地方。我看見溪中清晰地映出那一人和一馬。人穿着白衣,比溪還要清澈,他的手輕輕地掠開額前的秀髮,他的眼睛合着,抬着頭,嘴微微地張開着,他在體會那風,以及陽光的愛撫。

他的劍在背後,杏黃的絲絛隨風飄灑着,掃在那比女孩子還要嬌美的面頰上。他的白衣在風中飄蕩着,他的人似乎也盪漾了起來,那身體矯健而靈秀,修鋌而曼妙。那隨風拂舞的柔絲在風中飄蕩着。

把陽光和溪都幻變成了不確定的光影。他隨時都會隨風飄逝,再也不能捕捉。我目視着清中的影子,琢磨着漣漪中的變幻。我琢磨不明白,但我很動。我實在是想看一下溪外的他,好想。

但我好像沒有勇氣去面對他的眼睛,我好像沒法去面對他,為什麼?我有點慌了麼?不是就那麼熱切地等待着這時刻的到來麼?他在清邊蹲下了,還是不看我一眼,他捧起清澈的溪水清洗着他的疲憊。

他看上去是有點疲憊的,他還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那嘆息把我的心抓緊了,我好想明白他心中的憂愁。嘆息的人的內心一定是有痛的吧?如果我能,就是我能,我覺得我能。我的肌都彈跳了起來。

有種神奇的力量在慫恿着我,過去,安他。可我沒有,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沒有過去。可能是因為心中的那一絲疑惑吧?可能我在等待他的行動?他來是有目的的吧?

“好好的喝吧,這水甜麼?”他梳理着白馬的鬃,温柔地撫摸着白馬的脖子,他的臉貼在白馬的肩上,靜靜地聽着白馬的心跳和呼,當我不存在。

“累了麼?雪兒。我真的好累。”他的眼睛合着,長長的睫微微地顫動着,他的嘴動着,他的手在白馬的髮中温柔地撫摸着,輕柔而優雅。他的脖子伸展着,他的脖子纖細而柔美,陽光和水的輝映之中,那肌膚如同透明瞭一般。

肌膚中滲透出來的生機清亮亮地瀰漫了過來。我最大的勇氣就是那麼怔怔地看着他,我最大的勇氣就那麼怔怔地想着做那匹白馬。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肌膚,我會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沒出息呀。他的手指滑過我的嘴,我會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沒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會麼?他會來撫摸我麼?哪怕是僅僅握一下我的手?他的手好漂亮,那麼修長而纖美,會很軟麼?這可有點痴了,練武的人的手再好看。

也不會很軟的吧,那些繭子是我們的榮耀的,他也不例外吧?他的手會很熱的吧?會帶來…如果他握住我的陰莖,他的手再輕柔地我的陰囊,把丸侍奉得舒適,哦,如果他的手指滑過我的會陰,接觸到…我的天!

如果我也摸到了他,他的,他的腹,他的…他的股肯定特有彈吧?他的那地方是什麼樣的?會很漂亮吧?那還用説嗎!

如果…怎麼有那麼多如果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如果的?你不是很善於把如果變成真實的嗎?你怎麼會在他的面前這樣的慫?!

“美女妖且閒,採桑歧路間。

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佩翠琅幹。明珠‮體玉‬,珊瑚間木難。

羅衣何飄蹕,輕裾隨風還。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行走用息駕,休者以忘餐。借問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容華耀朝,誰不惜令顏?媒氏何所營?玉不時安。

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眾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觀?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他輕輕地唱了起來。

他的歌聲把我心中的那些如果都給打消了,如果就這樣,他來僅僅是為了我,他的歌也是給我的,沒有那些如果的話,我想我也是很幸福的,現在他是為我。

而我就在等他,他知道麼?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槲矢何參差。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狡捷過猿猴,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胡虜數遷移。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陵鮮卑。

棄身鋒刃端,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有點豪邁,也有點憂傷。我不知道他在唱什麼,但我知道他是在思念什麼了,那是我麼?他停下來了,突然,他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見那明澈的鳳目中盈盈地含着淚光,他不再驕傲了,不再冷冽,他突然變的有點傷,無助,脆弱。珍珠一般的淚滴從那鳳目中滴了下來,順着他的面頰,滾落下去。

落在草尖,化做粉碎的碎片。他怎麼了?誰把他這樣的傷害了?是我麼?帶雨的梨花落了,他的頭再揚起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落寞的微笑。

這微笑在那淚光中格外的悽清,他把我抓得死死的了,笑容在陽光中不能磨滅地延續着,儘管他已經上了白馬,帶着那絲心碎離開了我,消逝不見…***我必須反省,必須反省,我來幹嘛來了?年輕,絕世武功,我還有錢,有女人,有心中嚮往,我…我心中有了他,他無處不在,讓我無處躲藏。

奇怪,我怎麼越想反省就越想他?不能這樣,真的不能,你有…有一個被你傷害,同時又在等你的女人,看到她,你不是曾經那麼的熱情如火麼?怎麼她在你的腦袋裏越來越輕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剛剛來臨人世的孩子麼?

他們都在雪山等你,他們都需要你,你來這兒幹嘛?為了那名聲?為了那《九陰真經》?為了…我有什麼辦法?我的心中有了他。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地去愛一個男人很荒唐,我還沒明白怎麼就被他給抓住了。

我…我有什麼辦法?他讓我無處躲藏。一次,兩次,三次…我可以掰着手指把我們見面的時刻數出來,我…我沒法數出他跟我説了什麼。

可是…他的白馬,他的白衣勝雪,他的青衫如夢,他的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劍,他飄去時留下的那絲傷,他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身邊,他已經把我死死地抓住了!

你想怎麼樣?想怎麼跟他相處呢?就為了那沒有結果的緣?就僅僅是因為那是一種你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情?就僅僅…?我有什麼辦法?我的心中有了他。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地去愛一個男人很荒唐。

結果?情?緣?人在這個時候真的可以把該與不該分的那麼清楚麼?我連幹嘛要來華山都不知道了,我只想着他。心中有了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忘憂。

同時又愁腸百轉,那滋味可真是奇妙,説的清楚麼?不知道。華陰的夜很靜,通常一個不怎麼大的地方的夜都很靜。

山風從哪兒過來的?一點忙也幫不上我,我的心還如同燃燒,還在…狂小子告訴我,我們今天喝的是“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喝了就沒有煩惱了?我尻!

“那是曹子建的樂府《美女》。

“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那是桑林美景。這風和暖的優美環境是在引出下面的美女。

“攘袖見素手…”這是美女的美,衣着,容貌,宅第,這是在説美女的“妖且閒”最後呢?最後是在説美女的等待,她等什麼呢?她有自己的主見,她“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這裏有一點點苦悶…

那是《白馬》又叫《遊俠》,寫的是一個忠勇的遊俠健兒,他武藝高強,勇於獻身,他…”一杯“醉生夢死”下去。

狂小子的話就多了起來,今天,我想聽他胡説八道,想他揭開我心中的團。美女?他是男人呀!他説的是我麼?説我在…?還是本就是他自己?我的天!

他在想什麼?他知道我在想什麼!白馬?遊俠?那是誰?他思念的這遊俠是誰?我?不會吧!

誰?找到一個答案未必就好,真的。狂小子又吹簫了,我得走,今天我受不了那玉簫,我也不願意隻身一人去莽原中

“醉生夢死”用都沒有!被夜風那麼一吹,那酒勁還一個勁地往上反,想吐,腳下也有點發飄,他媽的!華陰的夜,今天忙活呀!沒有月亮,到處是一片茫,但有夜行人,飛來飛去的。

“裘千仞,你這樣的角也想來參加華山論劍?”我的耳朵“嗡”地一下,是他,他清冷驕傲的聲音在不遠的地方。我抬頭,使勁地自己的眼睛。他在街心,他的衣衫隨風拂舞着,他的髮絲在的還有那不滅的神光離合。

他站得很直,拔,玉樹臨風。他的出現總是那麼的不一樣,他又是暗夜中的幽靈,又是那劍。他穿着那如夢的青衫,與這夜合為一體,向我包圍過來。

華山論劍?他也是來參加這聚會的?他…?他對面是一個小矮子,雖然很矮,但很壯,那褐氅似乎包裹不住那結實的肌,他給人一種要爆發的覺。

裘千仞?什麼東西?就是那醜八怪?裘千仞的出現有趣的,需要這樣的對比,這就顯得他那麼的卓然不羣。

格鬥,兩道人影匯在一處。那裘千仞的掌法很厲害,很凌厲,有一種排山倒海的威猛。他呢?他依然來去翩然,輕靈似羽。和裘千仞這樣的對手較量,他不用我心。

他不會是為了華山論劍才這麼忙活的吧?我覺得。他是來攪局的?他不喜歡別人來參加這華山論劍?他在搞什麼名堂?他是一個謎。我覺得自己快頂不住了,我不願意想他要幹什麼。他對我幹什麼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