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不會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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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愛榮譽?她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好像不能置信。我揀起長袍重新給她披上,然後就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把自己的頭髮順溜了,衝她笑笑。
“我計劃得好好的,你幹嘛要來搗亂!”林朝英突然焦躁了起來,她的掌攻了過來。
“我殺了你!”這是掌法麼?這是招式麼?怎麼好像是在亂打?我隨手地拆解着,計劃?你不是幹得好的麼。
我哪兒搗亂了?沒有與你做愛就算搗亂?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麼。她倒在我的懷裏了,息。我有點僵,我的手離她的肩還有一點距離,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就那麼把她擁在懷裏。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瘋狂?”林朝英的聲音顫顫的,她就那麼把臉貼在我的前,她的手扶着我的肩,她的髮絲飄過來,掠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我覺得這樣真好,這一刻,心中的柔情重新在我的身體裏滋生了起來。
我沒有再猶豫,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把她緊緊地擁抱。
“沒有。”她的肩那麼的嬌弱,她也那麼的嬌弱。她要幹什麼?我不管。她的勇氣把我抓住了,我知道。
“沒有?”她抬起淚眼,膽怯地看着我的眼睛。
“是,我沒哄你。”我過左手,輕輕地揩掉她眼角的淚滴。
“你,你…”她的呼急促了起來,她的目光變得凌亂不堪,她哆嗦着,她的表情變了,變得煩惱了,她在我懷裏掙扎了起來。
“…你這魔鬼!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這樣!”她的聲音拔高了,她更加使勁地推拒我。我鬆開了手,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很苦惱。那苦惱是來自什麼?我真想把她的苦惱全都除掉。她逃開了幾步,抓着我的長袍,死死地裹住自己的身體,她盯盯地看着我,咬緊了嘴,不出聲地淚,那淚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地滾落下來。我凝視着她。我不知道她內心到底有多疼。
但我知道這個女孩子被傷害得好深,我想把那傷治好。我能麼?我想我能。
“你滾!滾…”她用盡她最後的力氣衝我喊出來,為什麼那麼抗拒我?我的存在是障礙麼?為什麼不能讓你受傷的心在我的前休息一下?你不知道我可以為你療傷麼?你不知道…?我凝視着她的眼睛,那裏已經一片濛,空,只留下恐懼。真的是恐懼的眼神呢,她怕什麼?我?還是她自己?
“滾呀…”我邁出了第一步,我準備在暗中追隨着她,至少現在得在她視線裏消失,不然,我擔心她要崩潰掉。
身後是瑟瑟顫抖的聲音,還有她急促的呼,我能到她的目光就在我的背上,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正在燃燒着她自己。我邁出了第二步…呼喚我的名字,是從她的嘴裏發出來的。
細碎的腳步聲,還有她冰冷的手,她從背後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身體捱過來,靠在我的背上。
“不要撇下我不管,讓我再靠一下。”她抓得好用力,她的指甲似乎都要刺破我的內衣,然後再刺破我的肌膚。
然後…她的淚水浸濕了我後背好大的一塊,還有她無助的戰慄和啜泣,她死死地咬住了我背心的一片衣衫,她抓住我不放。
我覺得天旋地轉,這次是真的,這次我和她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不僅是身體,還有我們的心靈。
我清晰地到了那絲依賴,我同時想要去呵護她。這是什麼樣的覺?怎麼這樣的讓我沉醉!這一刻,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距離,融化在了一起。
我猛地轉過身子,把她死死地擁在懷裏,背後的衣衫撕裂了也不在乎。
“我不會撇下你不管的。”她的身子軟了,如同沒有了骨頭。
靜林寺的晨鐘準時地響了起來,傳到很遠的地方,那聲音厚重得像大錘來扣擊着耳膜。晨輝透過窗紙把房間裏變得明亮起來,好像連房間裏的空氣也清新了好多。我睜開眼睛,費勁地把嘴角的哈喇子抹乾淨,一抬脖子,就聽見“咯登”一聲,然後就一陣酸溜溜的疼。
他媽的!又落枕了!那滋味不好。肌和骨骼好像都一個勁地痠疼,是因為睡覺的姿勢不好吧?的確是。我就這麼坐在牀頭,扶着牀沿,撅着糊了半夜,這姿勢的確有點難受。
視線落在了仍然在甜甜睡夢中的林朝英的臉上,我的心不由砰的一跳。她睡得很香甜,側卧着,臉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那些苦惱的情緒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她睡得像一個小孩。
明麗的臉頰紅撲撲的,嘴角還帶着甜甜的笑。她的脖子真好看,像什麼呢?我沒法表達。她的袖子蹭得很高,那纖細的小臂着,還有手腕和手。晨光中,那細的肌膚透明瞭一般。
好像真的可以看到肌膚下那些奇妙的運動…我捧着自己的下頜,就那麼怔怔地看着她,希望永遠就這樣,不變。
她動了一下,一縷秀髮遮住了她的臉。我伸手過去,輕輕把那縷秀髮拂開,讓她的臉就那麼毫無保留地給我。
“你就這樣守了半夜?”她的眼皮沒有動,她好像沒有醒,但她的語氣的確冷靜得很,她的聲音也…我覺得有點吃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對答。
她轉過身去,拉過被子裹緊了身子,靜止不動。片刻。被子動了起來,她又從被子裏出手來在自己的頭上和臉上小心翼翼地摸了幾下。
“我要起身了,你…”她的聲音軟軟的,好像又沒有了方才的冷靜。
“你起吧,我喜歡看你。”
“不可以。”我不管她,就那麼守在牀邊。
“你出去!”她有點急了,坐起來,轉過臉來,就那麼用凌厲的目光視着我,眉又飛了起來,我的心亂跳了起來,我的眼前一陣糊,這樣的她,使我沒法拒絕。
“別以為你對我好,就可以為所為了!你給我出去!我要撒!”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她説的麼?華陰的街頭,今天和往常不一樣,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我。
我終於…林朝英從她住的華陰老店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個英姿颯中不乏文雅風的翩翩少年,只不過她換了一套黑的衫子。這就更不得了,她本來就白,本來就俊,這樣一來,當真是…我捧着茶杯半天也沒“當真是”出來,我覺得自己的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還有,我的褲子怎麼濕了?他媽的!茶水順着桌子到我的褲子上了!林朝英瞥了我一眼,淡淡地一笑,在我的身邊坐下,不看我,忍不住“嗤”地一下笑出了聲。
我咳嗽了一聲,放下茶杯,儘量地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端然穩坐。
“咱們就在這聊天吧,我得把褲子騰幹了再動地方,咳。”我用很低的聲音。
並且用近乎哀求的眼神在林朝英那好像什麼也沒看見的眼睛裏過了一下,另外,我的臉多少也有點紅,我知道。她看了我一眼。我咧嘴了。
我明白了她這一眼中的狡黠,她在琢磨着怎麼使我難看麼?為了配合她的青衫,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寶藍的袍子,被水濕了實在是很顯眼的一片標記呀,尤其還是那個地方。
“好呀。”她衝我笑了一下“店家,上茶。”
…
很快我就明白了,這茶水喝得我漲肚,一個勁地想撒,不過我沉得住氣,而且我內功湛,我…我怎麼還是一個勁地想撒?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他們也就是用好奇的目光來看我而已,有點笑嘻嘻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點受不了,我總覺得別人是在對我指指點點的。很久了,我不喜歡被人指指點點。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是一個冬天的子,我記得的。
我還記得雪很美。雪飄啊飄的,讓一切都蒙上一片銀白,天地混沌,四野裹素,飄零的花瓣把天地連接在一起了,屋舍變得朦朧了,園子裏的花木也變得純淨了,晶瑩的樹掛也好美。我更喜歡枝頭懸掛的要掉還沒有掉下來的那些,它們依附着,被風搖晃了。
被繼來的同伴傾軋了,它們堅持着…“雪呀,多好。”她歡快得像一個小姑娘,她飄到窗前,用竹杖支起了窗子,她把那潤潤的胳膊伸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捧到一些雪花。我站了起來,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頭髮盤得很高,她的脖頸那麼的瑩潤纖美,她比那雪還要…我靜靜地看着那白的衣衫下使我發狂的柔美的曲線,那曲線就那麼暢優雅地在那兒淌着,她的肩,她的背,還有…我的腳步變得急切了。
我的呼也呼哧呼哧地很大聲,我都有點哆嗦了,我正在接近她呢!冬天的話,房間的炭火就會燒得好旺,整個房間裏就暖洋洋的,暖得人心也癢癢的。
夏天的話,我們這兒的夏天並不熱,但她會給我準備好加冰的蓮子羹,或者綠豆湯什麼的,讓我得到那沁涼的滋潤。天,天我們會出去踏青的,她喜歡這山,這綠,還有那面撲來的氣息。
秋天,秋天我們會到山崖去看深秋的月,我們這兒的月亮又大又圓,就是也一樣的悽清,她會靠在我的前幽幽地看着月亮,不説話。窗子開着,外面的風舞起了她的髮絲了。
舞起她的衣衫,有一點清冽。她好象哆嗦了一下,好像有點畏懼那絲涼,但捨不得眼前的景緻。我走到她的背後,我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肩,同時我的身體貼在了她的背後,我的呼讓她鬢邊的柔絲輕輕的盪漾了一下。她的身子僵了,呼正在改變着節奏。
“別,不要,會…”
“不會的,不會有人看見的。”我銜着她的耳垂輕輕地説着,手…是啊,不會有人看到的,不會。這個院子的主人出門了,他好像是去追殺一個從中原竄過來的大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