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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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乖乖的，他就是小小的天、小小的神、只要乖乖的，小小就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再不會有恐懼。

像是念書一樣，小小存腦中重複着這些話，要聽話、要乖…

香正想再説兩句，讓小小不要這麼緊張，門外的小廝卻已經前來通報，趕緊幫小姐把鳳冠理理正。"小姐，我要出去了，等會兒要聽話，記着，他是你的天，不要怕他，他會保護你的。"

"香…"小小一句話還沒叫完，就聽到香開門的聲音。

"姑爺。"

"好。"羅虎本沒瞧香，將準備好的紅包袋給了她，説了聲謝。"你下去吧。"香緊張的接過袋子，本沒注意到羅虎的漠視，她的眼睛裏，只有羅虎的身影。

天啊，小姐的命真是大好了，咱們姑爺竟是一個這麼健壯、這麼雄偉、這麼英俊的男人。

香不捨的看着羅虎拔的背影，腦中的思緒也跟着他一塊兒進了房。

這廂羅虎進了房，他沒有走到牀邊，只是嗅着屋裏的香氣，為了出嫁，小小整張臉塗滿了厚厚的水粉，上也是幾層胭脂，什麼花鈿玉掛的，更是一樣不少。

叮，在重重的香氣中，羅虎還是嗅着了不同一樣的氣味，那是一種讓他懷念的覺，果不其然，他的禮物，總算到了他的手上。

小小知道有人進來了，那人就將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在心中，小小不停的反芻着香千代萬叮嚀的話，但另一方面，超乎尋常的恐懼卻像海，一波一波地侵襲着小小。

不對勁，那個男人不對勁，已經進來了，為什麼不揭帕子？

他不想要看到她？他後悔了？他，本就是個變態的，就跟那天晚上殘暴對待她的男人一樣可怕？

想着想着，小小快被自己的想象嚇着了，靜謐的空間裏，羅虎的呼聲音不知何時重了起來。

小小咬着下讓自己鎮定，她要表現得很好才行，她要讓她的天看看，自己是一個多值得疼惜的女孩兒。

她是可愛的、是美麗的、是温柔的、是體貼的，小小不停的在心裏想着那些大家讚美她的話。

羅虎發現他的新娘子在發抖，她又在怕了？

哼，羅虎冷哼一聲，第一次、第二次、這第三次，她會用什麼樣的面貌對待自己？該揭帕子了！

站在小小身前，羅虎體會到小小的纖弱，穿着喜服，小小孱弱的肩線與細瘦的膝頭，讓羅虎興起憐意。

不管怎麼説，她的恐懼，是真實到可以觸摸的。

輕輕的揭開帕子。"很悶吧。"羅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小些，然後動手，幫她取下看來很重的鳳冠。

小小靶受到羅虎的善意，卻覺得羅虎的聲音，聽來好，是那種心裏知道聽過，但不知道在哪兒聽過的悉。

"噢。"羅庚輕聲嘆着，美麗的女孩，遠比羅虎記憶中的還要更美麗得多，第一次在燭光上瞧着小小，也是第一次有機會，這樣靜靜的觀望着她。

細長的眉、靈動的雙眼、直的鼻樑、豐潤的小嘴，更難得的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氣韻。光是看着她，羅虎就想摟着她、照顧她。

這個騙人的小東西！羅虎讓自己的心硬起來，他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給惑了。

小小小心的抬起臉，羅虎，他的天，哇，他真高，真大、真壯啊。

站在她面前，小小眼前都是羅虎，再看不到別的東西，像是一堵高牆，羅虎擋住了小小所有的空間，費力的抬起臉，小小看不清羅虎高高在上的面容。

他好帥氣、好英，小小往後退了一點點，他沒有那麼可怕，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的高大讓小小欣喜，一直，她腦中的羅虎都是個白胖子。或許，她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好子、成為他的好子。

在心裏，小小傍自己一點點，又多一點點的期許，她要好好侍奉他，她要聽他的話，他要她往東，她絕對不要往西。

在小小身邊，羅虎坐了下來，這張大牀在羅虎一坐下後，就顯得沒有那樣的大了。"小小。"

"是。"小小很快的答應着，對着羅虎笑了笑，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喜歡你的臉。"羅虎説得很直接，這是他允許自己給予的讚美。

"真的？"小小斑興的抬起頭，他説他喜歡，那，是很好的意思。"我會聽話、會乖的。"不知道為什麼，越跟小小相處，羅虎越覺得她不像是自己心裏想家的那個心機深沉的女。

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讓她的外表給騙了。見她那股生澀的勁兒，羅虎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小心了。

小小用力的點點頭，幸虧粉塗得夠厚，不然他一定會看到自己的臉紅得和個蕃茄樣。

這是她的房花燭夜，娘説，要順着夫君的意思。看着光的羅虎，小小的眼睛除了盯着他身後的空白，不敢再往別處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