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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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他不懂。
“香蕉。”惹烈月忍不住的又把目光放到他臉上。
“香蕉?”他先是滿臉疑惑,接着是一臉怪異的把目光移到下,就這麼看似尷尬的接不上話。
惹烈月被他明顯想偏的表情給一怔,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在騒擾他吧?
“我的意思是説…”
“謝謝讚美。”目光再次對上,他的神回到之前的平和。
“我不是讚美…”她想解釋所謂的香蕉指的是外黃內白的中國人,不是指他的下半身。
“你的語氣聽不出指責。”
“我不是指責,香蕉是…”截斷她的話,他懷疑的問:“你想吃我的香蕉?”
“我説的是‘是’,不是‘食’。”瞪住他看似無辜的臉,惹烈月用力着鮮。
“你‘是’想吃我的香蕉?”他又問。
扁利樂包!惹烈月慢慢放下扁到不能再扁的空利樂包。
“你留着自己吃吧。”她滿意自己還算平穩的聲調。
“你不喜歡吃香蕉?”他温和的一笑“其實我也不吃香蕉,倒是水桃,皮細香,很好吃。”那扁到不能再扁的空利樂包,選在這時突然倒平在桌面上。
惹烈月盯着空利樂包好久…最後,很慢、很慢的,再次把扁掉的空利樂包豎立在桌面上。
“我喜歡吃鴨子。”
“鴨子?”什麼鴨子?
“北平烤鴨。”惹烈月説的清清楚楚。
“為什麼?香香脆脆?”
“因為…”她緊盯着扁掉的空利樂包“吃完以後,屍骨無存。”沒了聲音,小小的診療室,太過安靜…
“那隻鴨子,真是…榮幸。”扁掉的空利樂包,再次倒平在桌面上。
這次,惹烈月沒有費事地把本就站不穩的空利樂包扶正,她直視着坐在正對面的他。
是他!絕對是他!
“把條件開出來吧。”
“我需要住的地方。”
“可以。”
“薪水之外,我要盈餘的百分之十五,每三個月結算一次。”
“可以。”
“除非有重大醫療疏失,否則你不能借故解聘。”惹烈月頓了十秒鐘後才回答:“可以。”
“就這樣。”惹烈月拉開屜,拿出兩張空白紙張,很快的把短短的三個條件,擬成一式兩份的工作契約。
“就這樣?”她把剛寫好的工作契約往前推移,要他詳細看過。
草草看過後,他抬頭一笑“借枝筆。”惹烈月緊握着手中的筆,眼光卻落在他手中的工作契約上。
見她沒動作,他乾脆直接探身向前,走她手中的筆,然後簽下他的名字,連筆帶工作契約再一起推回她面前。
惹烈月垂眼看着那龍飛鳳舞的字跡…
“是你!”她的聲音冷靜異常。
她的直覺沒有錯,心底壓不住的怪異覺是因為他!
“是我!”揚大方的承認。
他本沒打算假裝他不是他,總不能叫個整型醫師太過隨,這身打扮是職業必需的行頭。
心中的疑問得到證實,她還是半閉着眼專注的看着紙上的名字揚。
然後,惹烈月拿起筆,一筆一畫工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一份看似簡單的工作契約,就此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