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疑似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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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勁東沒有多説什麼,直接帶着這位貓頭鷹中的盲去了海天酒店。
兩個僱傭兵在房間門前來回溜達着,見到龐勁東急忙一個立正敬禮,這讓賴海雄的臉上出了一些詫異,或許是沒有想到龐勁東的手下會有這樣整肅的紀律。
在總統套房裏面,陳冰晗正在寫作業,駱振華僱來的醫生和護理人員正在閒聊着,陳梓陽本人則靠在沙發上看報紙。
陳梓陽看到賴海雄,微微欠起身來握了握手,顯得既不熱情,倒也不算是冷淡:“賴政委,我們之間可是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最近可好?”
“還好!”賴海雄不等對方招呼,主動坐了下來,笑呵呵的説:“聽説陳老哥最近身體不太好,我特意過來探望一下!”這番對話説明陳梓陽與賴海雄是相識的,這倒讓龐勁東省卻了許多麻煩,不用給兩個人之間做介紹了。
賴海雄把自己的來意説的很簡單,暫時沒有透出真正的目的,雖然有着出於客套的原因,但是龐勁東卻已經迫不及待要揭下他的畫皮了:“賴政委到這裏來,恐怕不止是為了探望陳梓陽先生吧?”賴海雄看了看龐勁東,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自在,淡淡的笑了笑説:“龐先生提醒的是,還有幾件事情想要問問陳老哥。”
“這麼説賴政委此次來,既有因私的一方面,也有為公的一方面了!”陳梓陽點點頭,問:“不知道是為公的又是什麼事情呢?”賴海雄張嘴便問:“昨天夜裏,陳先生急急忙忙的出院,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呢?”龐勁東在這件事情上,此前已經與陳梓陽串通了口供,所以陳梓陽此時的説法與龐勁東基本一致。
事實上,賴海雄並不指望這第一個問題會有什麼收穫,因為想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最好的辦法是昨天夜裏就讓龐勁東帶路來陳梓陽這裏。但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龐勁東是斷然不可能這樣做的,賴海雄又沒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強迫。
陳梓陽話音剛落,賴海雄緊接着又説:“那麼想來陳先生也一定知道,就在你剛剛離開沒多久,病房發生了猛烈的爆炸!”聽到賴海雄的這句話,陳梓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搐了幾下,過了許久才沉重的點了點頭:“知道…”賴海雄並不知道,就連龐勁東也不知道,陳梓陽昨夜一夜沒有閤眼,經歷了一生中最複雜的思想鬥爭,這場思想鬥爭的核心內容就是應該如何對待兩個弟弟,與之伴隨的還有劇烈的心靈痛苦。
儘管陳梓陽很清楚兩個弟弟從來都看不起自己,一直都想奪取屬於自己的權力和地位,但是陳梓陽一直以來沒有對他們採取餅任何措施,最多不過在他們發起攻擊的時候進行一些防禦。這是因為陳梓陽始終相信,藴藏在血最深處的相同遺傳基因,會喚醒他們的親情。
然而陳梓陽沒有想到,自己一次次的忍讓換來的,竟然是一次又一次更大的挑釁,甚至發展到試圖謀害自己的地步。
龐勁東發覺陳梓陽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氣,立即對賴海雄打岔説:“陳先生的確很幸運,沒有被那枚炸彈傷到分毫!”賴海雄點點頭,沒有理會龐勁東,而是又問陳梓陽:“陳先生請好好回憶一下,是否有什麼仇人?”
“沒有!”陳梓陽的目光木訥的看着地板,緩緩的搖了搖頭回答説。
“請陳先生好好想一想,或許有,但是一時卻沒有想起來呢?”
“我做人還是有些自信的,絕不會讓別人憎恨自己到這種地步!”陳梓陽説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又搐了幾下,幅度比之剛才要大許多。
陳梓陽的為人的確不會製造什麼敵人,必對其除之而後快,但十分不幸的是,有兩個弟弟卻是天生的仇家。
賴海雄嘆了一口氣:“陳梓陽先生如果能夠多提供一些情況,對我們破案是非常有幫助的!”陳梓陽毫不猶豫地説:“可惜愛莫能助!”賴海雄見正面進攻沒有取得效果,於是開始了迂迴包抄:“我聽説,陳先生的家族近期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些都是謠傳…”陳梓陽已經多少從剛才的痛苦中擺出來,擺了擺手,果斷的説:“陳氏家族和陳氏集團的內部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穩定和團結,近期社會上傳的一些傳言本就不符合實際,我們已經委託律師進行調查,將對始作俑者追究法律責任!”賴海雄皮笑不笑地説:“那就好…”頓了頓,賴海雄把話題饒了回來:“對了,陳先生想要出院,為什麼要安排在半夜呢?”
“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悄悄的找個地方靜養一段時間!”陳梓陽毫不猶豫地回答説:“住院這段時間以來,很多親友都來探望,還有很多新聞媒體跑來採訪,實在不勝其煩!”賴海雄試探着説:“這麼説,在您離開之後才發生爆炸,只是巧合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是自願離開醫院的,絕對不是龐先生強迫的!”不等賴海雄提到這個問題,陳梓陽主動給出了答案,目光看向了龐勁東時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木訥了,而是充滿了:“我很謝龐先生為我做的一切!”
“既然是這樣…”陳梓陽打斷了賴海雄的話:“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如果賴政委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自便吧!”陳梓陽的話等同於是下了逐客令,賴海雄沒有探聽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又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到十二萬分的失望,同時又有些許的尷尬。
“既然這樣…”賴海雄站起身來,告辭道:“希望陳先生好好保重身體,儘快康復!”
“謝謝!”陳梓陽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起身相送。當賴海雄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説了一句:“既然賴政委已經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希望能夠予以保密!”
“好!”賴海雄點了點頭就走了。
龐勁東也沒有送賴海雄,看着總統套房厚實的實木門緩緩的關上,若有所思的問:“陳叔叔認識賴政委?”
“有過幾面之緣,但不是很悉!”
“你對這個人覺如何?”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深深地了一口氣,陳梓陽補充説:“但是聽你説了那些事之後,我覺這個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賴海雄所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破案的需要,所知道的也遠遠超出公安局政委能夠掌握的!我不明白他在您的家族和集團內部有着怎麼樣的利益,或者説有着什麼樣的目的,所以才這樣熱衷於參與進來!”陳梓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説,都要多加防備!”
“僅僅防備不是辦法,適當的時候還要主動出擊!”龐勁東一語雙關的告訴陳梓陽:“我以自己的軍旅生涯總結出的經驗,可以告訴陳先生,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龐勁東表面説的賴海雄,實際上也包括了陳梓雲和陳梓風,陳梓陽為人雖然懦弱卻有着明的頭腦,當時就聽出了其中暗含的意思。但是在表面上,陳梓陽卻裝做不知,而是就事論事:“就算是進攻,也總要有機會,但是現在卻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機會是把握的,但更是主動創造的!”
“賴海雄現在還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危害,主動出擊的話可能製造一個不必要的對手!”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賴海雄絕對不懷有善意!”賴海雄對陳梓陽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龐勁東其實並不能完全吃準,但是可以肯定賴海雄是自己的對手。既然自己已經被陳家的內鬥拉下水,乾脆便把陳梓陽完全拉到自己這一邊。
陳梓陽不置可否地説:“或許吧!”
“拋開賴海雄暫且不論,現在已經有人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為什麼陳先生不主動出擊呢?”陳梓陽皺了皺眉頭,只吐出了一個字:“哦…”龐勁東見陳梓陽總是把話題繞過那兩個弟弟,便乾脆主動提了出來:“我説的是您的兩個弟弟!”陳梓陽再也無法迴避,凝重的看着龐勁東,過了許久才説:“眼下還沒有證據表明炸彈是他們放的,賴海雄説的也有一定道理,可能是我在外面…。”龐勁東打斷了陳梓陽,一字一頓的問:“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
“我…”陳梓陽的嘴嚅囁了幾下,卻沒有説出什麼。
“你把他們當作弟弟,可是他們把你當做哥哥嗎?”因為屋子裏面畢竟還有其他人,所以龐勁東説到這裏把聲音壓低了:“就算炸彈真的與他們沒有關係,但是他們現在對你宮卻是事實!”
“那倒是…”
“難道你打算就此權?”龐勁東很擔心陳梓陽一咬牙,決定犧牲自己的利益真正成全這兩個弟弟,於是又繼續説道:“就算你把權利出來了,具體給誰呢?陳梓雲還是陳梓風?如果我沒有説錯,接下來恐怕就是您的這兩個弟弟繼續這場爭奪,也就是説您的家族仍將充滿硝煙!”陳梓陽畢竟還是有私心的,再加上龐勁東的分析的確很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你説的有道理,到時候陳家就成了笑柄了!”
“如果陳先生再不採取措施,恐怕馬上就要成為笑柄了!”陳梓陽沒有討論如何避免成為笑柄,而是突然説:“所有的這些事情,真的都要謝謝龐先生!”既然陳梓陽很忌諱別人介入其家族事務,聽到陳梓陽再次對自己表示謝,龐勁東便借這個機會澄清自己的立場:“其實我不願意介入貴家族內部的事務,只是因為陳冰晗是我的朋友,幫了一個小忙之後,機緣巧合的就捲了進來!”陳梓陽四下裏看了看,發現陳冰晗沒有在視線以內,才告訴龐勁東:“我對你已經不見外了,所以你無需對此掛懷!只是家中兩個不成器的弟弟,實在讓龐先生見笑了!”對於陳梓陽的這一句話,龐勁東沒有辦法發表意見,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説什麼。
陳梓陽看着龐勁東的目光變得輕鬆了一些,突然轉換了話題:“不知道龐先生與小女關係如何?”
“啊?”不知道為什麼,龐勁東想起了那天差點與陳冰晗發生關係,在當事人父親的面前頓時到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説了一句:“我當她是妹妹…。”
“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個…。我還真沒有計算過,不過也有一段時間了!”陳梓陽點點頭,又問:“龐先生以為小女如何?”
“不知道陳先生指的是哪個方面?”龐勁東真的有些糊塗,陳梓陽這句話可以有很多意思,既可能是想知道自己對陳冰晗的評價,也可能是想知道自己對陳冰晗的情。
陳梓陽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範圍,只是泛泛地説:“大致講講就可以!”
“很不錯的女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不像其他很多同齡人那樣被社會嚴重污染,仍然保持着一顆純淨的心靈!”龐勁東本來向好好誇誇陳冰晗,但是猛然發現自己並不瞭解這個蘿莉,於是便只是從為人方面簡單評價一下,卻沒有想到正中了陳梓陽的心事:“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陳先生是擔心她受到傷害?”
“是啊!”陳梓陽用力點了點頭:“她需要有人保護,但是我畢竟不能陪她一輩子!”
“該不會是想把陳冰晗許配給我吧…”龐勁東心裏想着,腦門不覺冒汗了,同時又有些莫名的興奮,嘴上心不在焉的説了一句:“陳先生擔心的是…”
“不要説是我們這樣的豪門,即便是普通的老百姓,女孩往往也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哥哥們的,但是冰晗並沒有這樣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