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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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換來他心口一顫，但她的回答並不能讓他滿意。

“你要什麼？”他突兀的問着，狂躁之中有隱藏的霸氣，不喜歡女人不在他的掌握裏。

“我要你。”她以着他説過的話，原封不動的丟還給他。

沒錯，她的確是要他，不過…

要的是他的孩子！

裘風的眉皺的更緊，陰暗的神沒並沒有因她的話而放鬆。

他一向霸道，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女人愈是掙扎，他愈是勢在必得，沒有讓女人行退縮的機會。

但是這女人卻非如此。

她不但不退縮，反而主動向前，帶着淺淺的笑意，呼應着他的強取豪奪，這倒叫他有些惑了。

女人是矛盾的綜合體，以前他從來不這麼認為，但是在遇到她之後，他深刻的有了這樣的觸。

她要他，這一點他覺的出來，但是…她又不要他，這一點卻也如此明顯。

只是他還未釐清，她要與不要的區別點，究竟在哪裏。

“我看不到你的在乎。”他的笑容暈開，徐徐勾勒一弧的魅，不再急於解開心中的疑惑。

“你本不需要我的在乎。”她也笑了，知道這個話題已經告一段落。

她的話換來他的大笑，引來眾人的好奇注視，但是他似乎毫無所覺。

“我就説你懂我，這樣的女人，叫我放手心有不甘，叫我留着你，卻老是覺得自己的心思被讀得清清楚楚，你説，我該怎麼做？”低嗄醇厚的嗓音裏，吐出近乎無賴的字眼，不隱藏他攻城掠地的慾望。

“你可以留着我，因為我也要你；但是你如果不要我的時候，只需要一句話，我會馬上走，絕對不回頭。”盈盈的眸裏，滿滿的都是她的保證，她會做到她所説的一切。

絕對不回頭？他挑眉。

好強硬的字眼。

“要不是我親耳聽你這麼説，我沒有辦法相信，這是從你口中説出來的話。”他撇嘴聳肩，眼裏有着無奈。

她是個如此纖細的女子，風一吹幾乎就會被吹走，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卻又堅持的不容人置疑。

他相信，她一定會做到“絕對不回頭”這樣的事。

這樣的認知該讓他覺得輕鬆，卻沒由來的讓他有着慌亂，甚至是引發他莫名的心情起落。

他不會停留在固定女人的口，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女人主動的提及離開的事實，卻讓他覺得不甚好受，於是他別開臉，壓下心底一股莫名其妙，不受歡的悵然。

“咖啡都冷了，你不嚐嚐嗎？”她岔開話題，對於這樣的對話，她覺得該適可而止了，不該刻意的強調她一定會離開，那比較像是女人生氣時的嬌嗔，像是一種威脅似的拿翹。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碰咖啡這種東西，又苦又澀又難喝，真不知道這種咖啡館怎麼會一家一家的開，還有這麼多無聊的人，喜歡這種東西。”他配合的轉了話題，將目光移向巧杯中的褐體，眸光有着不可錯認的厭惡，看得出他説的是真心話，於是她笑了。

原來他不喜歡喝咖啡，難怪昨天他出現時，只啜飲了一兩口，就把咖啡擺下，移駕到她的面前，突兀的入她的生命裏。

“既然如此，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color』裏？”她好笑的皺起眉，端過他的咖啡杯，毫不避嫌是他喝過的飲料，輕輕的啜了一口、又一口，白皙的臉出滿足的表情。

不同於他對咖啡的厭惡，咖啡簡直是她的第二生命，她幾乎想讓咖啡變成她的態水分補充來源，要不是好友們的極力規勸，讓她不得不立下規定，自己一天不喝兩杯以上的咖啡。

理所當然的，這一批新進的咖啡豆，早死她了，既然他對咖啡沒有興趣，她當然不能費。

她的問題沒有問住他，不過她的動作卻令他到錯愕，而她臉上的表情，則讓他有些惑。

於是，他忘了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皺着眉頭好奇的問道:“我又沒説我不喝，你這人怎麼這麼主動？”他的話，讓她微微一僵，略為停下啜飲的動作，低頭一看，人的褐體剩不到半杯了。

她帶着淡淡的愧疚，邊再湧上笑意，她真的是動作快了點，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喝了他的咖啡…

“我以為，你的意思是你不喝咖啡，所以…”她難得支吾着，白皙的臉上染了紅，添了一抹嬌態，而那樣的嬌態，遠比她將初夜給他的那一夜，更讓人心蕩神馳。

他不語，凝視着她的神情，疑惑的情緒在口翻攪着，原來…一杯咖啡能出她的嬌羞，而他的求歡並沒有這個能力。

她太慌了，所以誤以為他的不語，是因為她喝了咖啡，於是又開始解釋:“咖啡冷了，自然就澀了，所以…我再去幫你煮一杯。”話翠，她以極快的速度轉身而去，這一次他沒有阻止她，只因為他想認真的嘗上一次，能讓她羞赧的咖啡，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

她很快的端來一杯剛煮好的咖啡，再度笑盈盈的來到他的面前，再一次替他加了糖與，在充分攪拌好後，到他的手中。

“嚐嚐。”她笑着催促着他，而她自己也端起那杯已然冷掉多時的咖啡，重新送入口中。

冷掉的咖啡，果然澀了。

她將它咽入喉中，受着它苦澀的滋味。

莫各地，她極端偏愛咖啡，就連它已變得如此難以下嚥，她仍舊不改對咖啡的死忠，一如她的執着，下定主意愛上的東西，她絕不背棄。

她的臉再度出現笑意，是一種滿足…這是她今天第三杯咖啡，她破戒了。

她的表情再一次染他，於是，裘風端起手中熱燙的體，緩緩的送入口中。

苦味再一次在口腔中蔓延，他皺起眉頭，還是沒品嚐出咖啡能惑人心的理由何在。

他將目光轉向她，看着她因滿足而發光的臉龐。

為什麼她的表情能如此魅人？難道，她手中的咖啡比較誘人嗎？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伸出手來，在她訝異的目光中，一口飲盡她手裏冷澀的體，而後眉頭皺成一團。

一下子，忘了。忘了之前女友對他的評語，説他是個有奇怪潔癖的男人，不接吻就算了，只要是別人以碰過的東西，他寧可不喝，也不會再有興趣，這也是她端走他的咖啡時，他第一個怔愣的原因。

而現在…他忘了這一直跟着他的神潔癖，只因為她臉上美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