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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荊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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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遵命”沙摩柯興奮地答道。

對沙摩柯來説,能跟在這樣一位強者身邊,那是他的榮幸,是他們蠻人的榮幸,哪裏還有不同意的。再説了就是他心裏真的不樂意,也不敢説出來。皇甫劍給他留下了極其痛楚的回憶,他可不想再嘗試一回。

“記住,本將的親衞並不好做,除了隨時會送死外,還要紀律嚴明。包括你自己,如果犯了本將的軍紀,都是要受罰的。”皇甫劍特別加重了罰字的語氣。

聽到了皇甫劍説的罰字,沙摩柯又想起了皇甫劍手中的那柄幽幽的長槍,心裏又不哆嗦了一下。皇甫劍不僅征服了沙摩柯的人,更征服了他的心。

“屬下一定遵紀守法,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亂來,屬下劈了他”沙摩柯雖然臉有點難看,還是大聲地答道。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個新認的主子看起來一付和善的樣子,可折騰起人來,娘呀,太可怕了“知道就好”皇甫劍微一點頭,對沙摩柯的表現滿意。

“奉孝啊這段時間過得可好?”皇甫劍看向一旁默默不語的郭嘉,臉上堆滿了笑意。這可不是皇甫劍故意有此一問,只是這些天軍務繁忙,皇甫劍雖然天天能見到郭嘉,卻實在沒有時間與這個昔的書僮談心。

“主公…”郭嘉囁嚅嚅了半天,也不知該從何談起。

心高氣傲的郭嘉這次算是碰得滿頭包了,皇甫劍走時已奪了荊南三郡,只留下最後一郡給自己。自己倒好,不僅沒有順利拿下武陵郡,反而差點將幾萬銀狐將士待在了壹頭山,臨沅城也是久攻不下,這讓郭嘉很受傷,有種很失敗的覺。

“奉孝不在本將身邊,本將很孤獨啊?你還是回到本將身邊來吧”皇甫劍也不想看到郭嘉難堪,忙轉換了個話題。

“遵命”郭嘉冠般的臉漲得通紅,上前一步,拱手答道。

郭嘉也是微微一鬆,心道還是跟在主公身邊好啊。吃好的,喝好的,只需動動腦子就行了。這一刻,郭嘉心中大定,看來自己還是比較適合做謀士,出出謀劃劃策。

“你叫金君?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武藝,很不錯”皇甫劍用審視的眼光看着站在堂下的金君,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讚賞。

“哼”金君還在生皇甫劍的氣,臉上的怒意掩飾不去,更何況金君也不懂什麼叫掩飾。反正對坐在上首的皇甫劍就是有幾份惱意,但有打不過,就只能在獨自生着悶氣。

“犬子年幼無知,冒犯了將軍天威,還請將軍饒過犬子命。”金旋聽罷,臉大變,恨不能揣上金君一腳,撲嗵一聲跪倒在地,為他的兒子大聲求情起來。

“呵呵金旋你是誤會了,本將怎麼會殺他呢。本將只是見這小子武藝還不錯,想讓跟隨在本將身邊,做個近shi罷了。”皇甫劍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説道。

“謝將軍開恩君兒還不快給將軍叩頭。”金旋一聽,心中歡喜,原來皇甫劍不是要自己兒子的小命,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急忙拉着金君一同跪地,高聲稱謝。

“起來吧金旋,你的武功也還尚可,以後你們父子就跟隨在本將身邊吧”皇甫劍揮手讓他們站了起來。

“謝將軍”金旋大喜,不僅自己父子的命保住了,還能跟在皇甫劍身邊。雖不算是什麼高官厚爵,但對失去了一切的他們來説,這個結果已是很不錯了。

“鞏志,這武陵郡太守就你來做吧。”皇甫劍並沒徵尋鞏志的意見,就直接任命起來。

“多謝將軍”鞏志倒身便拜,他也沒想到皇甫劍不僅沒有治他的罪,還委以重用。心裏不動是假的,但一時叫他改口稱主公,又有點矜持,文人的面子放不下。

在皇甫劍的三言兩語中,武陵郡已經安排妥當,至於具體事務就不是他要心的了。

就在皇甫劍平定武陵郡時,荊州郡治南郡,也到了最後時刻。

暗月無光,荊州郡治南郡籠罩在黑夜之中,城頭一簇簇火把散發着昏黃的光亮。

在南郡四城五里處,各有一座鎮西軍大營,據道而守,將南郡城的每條官道都堵得死死的。除了偶爾有人翻山越嶺之外,南郡城現在是進也進不去,出也出不來。南郡的四門城牆,多多少少有些損毀,夜當中雖看不清,但卻可以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來,虎嘯營主將鞠義不斷揮軍攻城。

在鎮西軍強大的投石車、油彈攻擊下,荊州守兵是損失慘重,就連堅固的城牆也是破損不堪。南郡已是人心渙散,岌岌可危,守不可久,城破在即。

城北那座雄偉、高大、佔地極廣的城主府,在夜之中更象是一具匍匐在地的巨獸,只是這頭巨獸現在卻只有進氣的份,出氣是越來越少了。

幾盞擋風沙燈還是發着微弱的光,在這滿天的黑夜之中,更象鬼火在飄動,也如它的主人那般,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也許這幾天死的人太多了,整座府邸都給人一股陰,就連守夜的shi衞都是三五成行,不敢一人行走夜深了,荊州牧劉表大人的卧室裏還是燈火通明,不時傳出劉表大人長吁短嘆的聲音。家、國、天下,眼看着天下分崩,國家飄碎,還有家嗎?

“夫君,時候不早了,睡吧”劉表正在卧室裏來回走動,身後傳來一個美妙的聲音。一個身着水紅褻衣的年青貌美女子,來到了他的身後,拿取一件風衣披在劉表身上,柔聲説道。

劉表看着這個美麗的女子,心頭升起一股暖意,就連心情也輕鬆了一些。這個女子當然是劉表前幾年才納的新婦蔡氏了,年青貌美,人也是貼心,還為劉表育有一子,深得劉表歡心。

“睡為夫如何能睡得着啊?”劉表看着豔美如花的蔡氏,深深地嘆惜道。

“夫君,可否聽妾身一言。”蔡氏不僅有着如花的美貌還有着驚人的智慧。

“愛妾,請言”劉表想了想,還是停下腳步,看着蔡氏。燭光之下,一襲褻衣的蔡氏,嬌好的身形更是一攬無餘,看起來是如此的動人心魄,就連五十來歲的劉表也是心動不已。

“事到如今,夫君不如降了吧”蔡氏款步來到劉表身邊,半邊身軀依在劉表寬廣的懷中,輕聲説道。

“是你哥哥的意見”劉表將靠近懷中的蔡氏輕輕推開,臉上升起了一股惱意,聲音也有些冰冷。

“是妾身自己的想法。夫君你想,鎮西軍現在是勢力濤天,就城中這些兵士,夫君你能堅守到幾時?現在降了還能保全一家老少命,最次還能做個富家翁。如果真是到了城破之時,怕能否能逃得一條命都難了。”蔡氏輕聲嘆息,悠悠説道。

今番的説辭,雖有兄長的授意,又何嘗不是她心中的想法。蔡氏只是一個女人,什麼大義、家、國,都沒有自己親人的安全重要。雖然她也想做一個顯赫的州牧夫人,名利雙收,但現在這般境地,還是現實一些,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她還年青,她的兒子還年幼,她還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

“嗯孤再想想”劉表有些斑白的鬚髮,苦惱地答道。

劉表真的很不甘,作為正宗的皇室宗親,身份是如何顯赫,現在淪落到了這般地步,是誰都不會甘心。但蔡氏所言,句句都是事實,南郡還能堅守幾天,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劉表剛合上了眼睛,城外又響起了震天的戰鼓聲,鎮西軍新一天的攻勢又出始了。

東面城門,鞠義親率大軍坐鎮,也是鎮西軍的主攻方向,所以劉表讓蔡瑁負責防守。一早蔡瑁就早了城頭,看着城外黑壓壓的鎮西軍,頭皮都有種發麻的覺。他實在是不想再打下去了,城內的守兵差不多打光了,現在守在城頭的多是他蔡氏的族兵,再打下去,他蔡氏也得跟着完蛋,他真的不想將整個蔡氏拖進這無底的戰爭深淵中。

“家主,小姐的信。”一個小廝悄悄到了蔡瑁身邊,給蔡瑁一張鎮西軍出的薄紙。

蔡瑁快速地打開信件,看完之後,深深地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蔡氏信上所言,為了蔡氏,也為了能保住劉表一脈的身家命,讓他哥哥開城獻降。蔡氏見劉表遲遲不拿決定,就只有自己推一把了。

“開城”蔡瑁一聲嘆息之後,衝身邊的族兵一聲大吼。蔡氏的族兵不是荊州郡兵,對蔡瑁這位蔡氏的主人是言聽計從。

“咣噹”城門大開。

蔡瑁降下了城門樓高懸的劉字大旗,然後帶着一幫親衞出了城門,向正面而來的鎮西軍駛去。

虎嘯營主將鞠義,前面是五千步卒,身後是五千鐵騎。就在他要揮軍攻城時,卻見關閉了多時的荊南城東門,打開了,接着是高高掛在城門樓上的那面劉字大旗降了下來。

鞠義揮了揮手中的大鐵長矛,大軍嘎然而止,停在了距城門三里之地,靜觀城中動靜。

就在這時,從荊州大開的城門中,駛出一支百人的鐵騎,向鎮西軍所在的位置駛來。

“噠噠噠…”時間不長,這隊鐵騎到了鞠義大軍近前。

“罪將蔡瑁,前來請降”蔡瑁到了鞠義近前,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大聲説道。

鞠義看着蔡瑁,一雙有神的大眼在蔡瑁臉上轉來轉去,看不出有假之後,對身後鐵騎沉聲説道:“五千鐵騎隨蔡將軍進城,控制城頭佔領城主府”五千鐵騎接令之後,在蔡瑁帶領下迅速佔據了東城門。鞠義見城中確實無詐後,才揮軍進城。

至此,荊州完全陷落,鎮西軍的江東之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