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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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蛇姑婆哪裏知道,在她未來之前,江寒青喝下的蟒鱔血,早經“天機運功丹”引發,隨血運散。
蛇姑婆那時剛一發現,江寒青撲卧潭邊之時,她曾用力踢了他兩腳,但江寒青撲卧如故,恍如不覺。
試想她這兩腳,心頭憤怒已極,用力何等沉猛?江寒青竟會一無所覺,憑她幾個手指的力量,又如何能點閉得江寒青的道?
這就是説,江寒青一直昏不醒,只是蟒鱔血在體內並未完全運化之故,並非是被蛇姑婆點了
道。
閒言表過,卻説江家青一覺醒來,發覺自己仰睡在一張木牀之中,身外還裹着一條棉被,心中不大奇,一時想不起是什麼地方?
雙手一掀,翻身坐起,但沉四壁幽,似是在地室之中!
他目光這一轉動,瞥見牀邊揹着身子,坐了一個素衣女子,心頭一怔,不覺口問道:“姑娘是誰?這是什麼地方?”素衣女子聽到江寒青説話的聲音,竟然是個男子,不由得大吃一驚,霍地站起,柳眉挑動,嬌叱道:“你是男的?”她這一站起,響起了一陣鐵練拖地之聲。
江寒青聽的好不奇怪,暗想:“我不是男的?還會是女的麼?”他心念轉動,急急一躍下牀,目光和素衣女子一接,不覺又是一怔,拱拱手,道:“你是三宮主!”兩人四目投,江寒青已然認出孫飛鸞來了,但孫飛鸞看到的,只是一個眉目嬌好,身穿花布衣衫,紫紅裙子的村姑。
孫飛鸞眼看那村姑居然一眼認出自己,而且還拱手作揖,裝作男人模樣。
尤其這聲“三宮主”聽來極,心頭更覺蹊蹺,身不由主的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是什麼人?”江寒青呆了一呆,道:“三宮主怎麼連在下不認識了?”孫飛鸞同樣一呆,目光直瞼,道:“你…你…”看她神情大是
動,
情已經聽出他的聲音來了。
江寒青道:“在下江寒青。”孫飛鸞一雙鳳目之中,突然湧出滿眶淚水,哭道:“果然是你來向我顯靈,寒青,江郎,你…你死得好苦…”一下抱住江寒青頭頸,忍不住放聲大哭!
好在地下石室,外面聽不到聲音,你就放聲哭吧!
“顯靈?”
“死得好苦?”江寒青聽她口氣,好像自己已經死了,向她顯魂來的!
江寒青心頭一陣糊,他因自己躺在牀上,身外還裹着棉被,三宮主孫飛鸞就守在他牀邊,不覺暗暗忖道:“莫非自己方才真地死了?”孫飛鸞嬌軀抖抖,嗚咽道:“江郎,我也不想活了,你把我帶了去吧…”語聲嗚咽,一字一淚!
江寒青看她對自己如此痴情,心中又憐又愛,雙臂一環,緊緊地樓着她纖,
動得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只是在她耳邊,低低的道:“三宮主,在下並沒有死。”孫飛鸞噎噎的道:“你還説沒有死,你是借屍和我相會來的。江郎,你帶我走,帶我走,我心裏只有你,你死了,我活着也沒有意思。我要和你一起去,一起到陰間去…”她雙手緊抓着江寒青肩頭,好像怕他會棄她而去一般!
江寒青緩緩扳過她的頭來,急道:“三宮主,你仔細看看,在下真的沒有死。”孫飛鸞着淚道:“你英魂附在一個女子身上,還説沒死?”江寒青聽她説的奇怪,急忙低頭看去。
誰説不是?自己若非借屍還魂,腳上會穿繡花鞋?會穿大紅裙?
再往頭上一摸,鬢邊還着一朵紅花,頭髮梳的又光又滑,還結了兩條大辮子!
江寒青心頭一陣猛凜,呆呆道:“難道我是真的死了?”孫飛鸞只是垂淚,嗚咽的道:“你中了‘天己針’,無藥可救,五師妹雖然出賣了我,但我看得出來,她還是愛着你的,她説她親手把你埋葬的,這話我相信她不假…”江寒青愈聽愈像自己真的死了,心中猛然一動,舉起手指,咬了一口,覺得仍有疼痛覺。
這下他證實了自己並沒有死,那是有人給自己改扮了女裝。
心念轉動,一面説道:“我沒有死,我還是好好地活着。”孫飛鸞撲在他身上,確也漸漸發覺眼前的村姑,不象是個女子。
聞言不覺抬起頭來,一雙妙目,淚光盈盈,望着他驚喜的道:“你真的是江二公子?真的還沒有死?”江寒青一手還攪着她肢,一手輕撫着她秀髮,低笑道:“三宮主,你且定神看看,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只不知是誰給我換了這身女裝?”孫飛鸞原也只是聽鄢飛瓊説江寒青已經死了,是她親手把他埋葬的。
她一直信以為真,因此一見村姑打扮的女子,霍然坐起,説的話,竟是江寒青的口音,一時還當他英靈不昧,和自己來見上一面,這才縱身投懷,盡情一哭。
此刻聽説他依然好好活着,並不是鬼魂附體,芳心驟喜,驀地觸發了她少女的羞澀,口中“嚶嚀”一聲,嬌軀立時掙江寒青的懷抱,後退一步。
一張粉險也泛起了一層紅雲,低低的道:“你身中‘天己針’,無藥可救,又如何好的呢?”江寒青搖搖頭道:“這個在下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好像昏睡了很久很久…”他一邊思索,一邊接道:“中間好像醒過來一次,那是在一個地窟之中,幽暗、森寒,在下摸索走去,一腳跨空,跌入一個深潭之中,被一條大蛇纏住了身子。”
“在下一時情急,一口咬在那大蛇的七寸上,喝了不少蛇血。最後那蛇死,在下攀着潭岸爬了起來,後來好像又昏了,直到此刻才醒過來。”孫飛鸞抿抿嘴,嫣然笑道:“大概是你做了一場惡夢吧!”原來蛇姑婆在地底石窟飼養蟒鱔之事,除了魚姥和蛇姑婆,只有桂姑婆和大宮主二人知道,就是二宮主刑飛霜也並不知道,孫飛鸞自然更不知道了。
江寒青道:“不,那不是夢,在下後來的昏不醒,就是喝了那蛇血之故。在下當時只覺全身血
沸騰,不住的在體內膨脹,另有一股強大氣
,也像
繮野馬,不住的在體內奔騰亂竄。
在下就因一口真氣無法控馭,才昏膠的,但雖在昏睡之中,仍可覺到全身氣血,猶如平時運功一般,運行不息。”孫飛鸞似是極為注意,問道:“現在那兩股強大的氣
如何了?”江寒青道:“直到後來,氣血漸漸歸經,終算平靜下來,在下也酣然入睡,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孫飛鸞奇道:“五丫頭給你眼了‘天機運功丹’!這也不對。她身邊沒有‘天機運功丹’,就是有,‘天機丹’也只能運功療傷,不能治毒…”目光一抬,又道:“莫非你真的掉入一處深潭,無意中喝了毒蛇的血,以毒攻毒,把你體內劇毒,一齊消解了。”江寒青依然搖搖頭道:“不,在下第一次醒來之對,雖然頭腦還有些昏脹,但在下的體內劇毒早已消解,也差不多恢復了幾成功力,否則掉入深潭,早已被大蛇
了,哪裏還有力氣和蛇搏鬥?”孫飛鸞道:“這真是奇事。唉,只要你不死就好。”她眼看江寒青身穿一身女裝,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又道:“那你連什麼人把你扮成女的,都一點也不知道了?”江寒青道:“在下一直在昏睡之中,怎會知道?”孫飛鸞道:“那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江寒青道:“這是什麼地方?”孫飛鸞低下頭去,黯然道:“龍宮。”江寒青奇道:“龍宮是什麼地方?”孫飛鸞幽幽的道:“是我師父修真的地方。”江寒青吃了一驚,
口叫道:“這裏是魚姥清道之處?”孫飛鸞口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