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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愛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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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姑婆怒聲道:“我這小黃是你殺死的麼?”黑袍老人道:“老夫朱潛,蛇谷的毒蛇統統是老夫殺的。老夫小女,可是你擒來的。”蛇姑婆反問道:“你認為你的女兒是老婆子擒來了麼?”説到這裏,回頭朝鄢飛瓊使了個眼,説道:“五姑娘,你抱他到後面去。”鄢飛瓊正待抱起江寒青,往後面行去!

毒叟朱潛目光如電,進門之時,早已看到躺卧在竹榻上的,正是江二公子,口中沉喝一聲道:“站住,他是江二公子,老夫不准你動他。”鄢飛瓊冷哼道:“你在和誰説話?”毒叟朱潛道:“老夫自然和你説話?”鄢飛瓊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朱潛道:“老夫叫你不準動他,就是不準動他。”鄢飛瓊冷笑道:“你以為毒叟二字,能嚇人麼?”突聽一個清冷的聲音接口道:“朱前輩叫你不準動他,你還是不動的好。”話聲中,已有一個人飄然走了進來。

鄢飛瓊聽到此人的聲音,比遇上了毒輿朱潛還要害怕,心頭止不住機伶伶一抖!

但蛇姑婆一張乾癟的臉上,卻不覺浮起了笑容!

這人話聲清冷,走路也輕快無聲,甚是灑,但臉上卻戴着一副銀面具,連身上一襲長袍,也銀光閃閃,質料非常奇持,好像是銀絲織成的。”只要看他飄然行來,連袍角也沒有飄動一下,這襲銀袍,穿在身上,份量定然不輕!

毒叟朱潛打量了銀袍人一眼。

不,該説他注意的是此人一身銀袍,徐徐説道:“閣下何人?”銀袍人拱拱手道:“朱前輩沒見過在下,自然不認識了。”毒史朱潛看他稱自己前輩,也許是自己故人門下,不覺問道:“不知尊師是誰?”蛇姑婆尖笑道:“朱老頭,你連五鳳門的二宮主也不認識?”原來這銀袍人就是二宮主!

難怪五宮主鄢飛瓊聽了他的聲音,要大吃一驚!

毒叟朱潛臉,輕咳一聲,道:“你就是二宮主?”銀袍人翩翩一笑,道:“在下正是邢飛霜。”原來二宮主叫邢飛霜!

毒叟朱潛呵呵一笑,道:“很好,老夫正有一事要向二宮主請教。”邢飛霜道:“朱前輩請説。”毒叟朱潛道:“江二公子被你們擄來,小女大概也落在你們手裏了?”邢飛霜道:“朱前輩説的不錯,令愛確是被我們請去了。”這個‘請’字,倒説的好聽。

毒叟朱潛雙目神光一閃,問道:“你們劫持小女,為了什麼?”邢飛霜淡換一笑道:“本門久仰朱前輩大名,想請朱前輩…”毒叟朱潛沒待他説完,怒哼道:“你們把小女擄去,想以此脅迫老夫麼?”邢飛霜道:“老前輩幸勿誤會。”毒叟朱潛道:“誤會?你們明明把小女擄為人質,還説老夫誤會麼?”邢飛霜悠然笑道:“朱老前輩一定要這麼説,在下就無話可説了。”毒叟朱潛大怒,喝道:“這是令師授意的麼?”邢飛霜冷聲道:“朱前輩説到哪裏去了?家師久已不問生事。”毒叟朱潛氣極的道:“那是什麼人的意思?”邢飛霜道:“這是大師兄的意思,因為大師兄想見見朱前輩。”毒叟朱潛道:“小女現在在哪裏?”邢飛霜道:“在下已把令愛送到大師兄那裏去了,不知朱前輩是否願意和大師兄晤面?”毒叟朱潛雙目光四,哈哈大笑道:“五風門縱是龍潭虎,老夫何懼之有?”邢飛霜笑道:“朱前輩言重了,五鳳門縱然睥睨天下,但對朱前輩也不敢有失禮數。”毒叟朱潛冷冷一笑道:“令師兄現在何處?”邢飛霜道:“朱前輩那是答應了。”毒叟朱潛道:“不錯,老夫就去見見令師兄,看他能把老夫父女如何?”邢飛霜稍略欠身,抬手道:“屋外車馬已備,朱前輩稍待就可上路了。”話聲一落,兩道冷電般的眼光,朝鄢飛瓊投來,冷聲道:“五師妹。”鄢飛瓊自從邢飛霜現身之後,一順心直是忐忑不安,站在竹榻上,十個指尖,都涼得快要發麻,硬着頭皮應道:“二師兄…”她平時見了二師兄,並不覺他可怕?但不知怎的,此刻這聲“二師兄”竟然聲音都有些發抖。

刑飛霜輕道:“五師妹今晚立了一件大功。”

“大功”自然是指擒到了江二公子。

鄢飛瓊幾乎從心底冒出冷汗,低着頭不敢出聲。

邢飛霜又道:“時光不早,咱們別打擾蛇姑婆了,五師妹咱們走吧!”鄢飛瓊心頭一急,囁嚅:“二師兄,他…”她喉嚨好像住了什麼!竟然説不出來。

蛇姑婆立時諂笑道:“是了,五姑娘打了那姓江的一支‘天己針’。”邢飛霜笑道“打了他一支‘天己針’,那也沒有什麼。”回頭對鄢飛瓊道:“五師妹,朱前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咱們得快些上路才好,你還是快帶上他上車去吧!”鄢飛瓊突然好似下了極大決心,拾頭道:“二師兄先陪朱前輩走吧,小妹還不能走。”邢飛霜道:“為什麼?”鄢飛瓊道:“江寒青被小妹‘天己針’打中,子不見午,所以…所以…小妹即刻揹着他來找蛇姑婆…”這幾句話,她説來竟然十分吃力。

蛇姑婆一臉俱是諂笑,巴結的道:“中了‘天己針’,無藥可救,方才五姑娘還着老婆子非想辦法不可呢!”糟糕,這老婆子當真口不擇言,這話如何能和二宮主説呢?

鄢飛瓊聽得雙頰飛紅,暗暗焦急!

邢飛霜笑了笑,道:“五師妹就是這個脾氣,其實打了江寒青一支‘天己針’,又有什麼關係?大師兄傳下金鳳令,只要拿到江寒青,死活不計。好了,咱們走吧!”鄢飛瓊道:“不,小妹立誓要把他生擒回去。我已和姑婆説好了,先解了他蛇毒,小妹自會把他押回總壇去的,二師兄還是先走吧。”蛇姑婆又道:“五姑娘這話沒錯,老婆子方才確實答應過她,替小夥子退出體內蛇毒。”邢飛霸目光冷峻,説道:“姑婆不用費事了,我們得立時把他帶走。”鄢飛瓊幾乎急得要哭,抬眼道:“二師兄吩咐,小妹豈敢不遵?只是江寒青是小妹朱雀壇所擒,小妹有權處置,我要活口。”毒叟朱潛負手站在門口,冷眼旁觀,把兩人對答之言,字字傳入耳中。

他不知道“天己針”如何厲害?心中暗自忖道:“江寒青反正和自己同車,就算蛇姑婆不給他醫治,自己也不會讓他中毒死的。”邢飛霜淡淡一笑道:“原來五師妹是怕我爭了功,江寒青是五師妹所擒,自然是五師妹的首功了。”説到這裏,突然嚴峻地説道:“但不論如何,今晚非把此人帶走不可。”鄢飛瓊臉一變,道:“小妹説過等蛇姑婆退出他體內蛇毒,自會把他解回總壇,二師兄非要把他帶走,莫非不信任小妹麼?”邢飛霜伸手從懷中模出一面繡着金鳳的三角小旗,隨手一揚,冷聲道:“不是我不信任五師妹你,大師兄下的金令,追回江寒青武功之事,我全權處理,並要五師妹即轉總壇。”鄢飛瓊看得一愣,抖聲説道:“大師兄這是什麼意思?”話聲甫落,突聽耳邊傳來一縷極細的聲音,説道:“你要救江寒青,不如假依從,抱着江寒青出來,我自會在門口接應於你。”鄢飛瓊只當説話的是毒叟朱潛,不覺抬眼朝朱潛望去。

毒叟朱潛負手站在那裏,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邢飛霜冷冷地説道:“五師妹見了金鳳令,還敢不遵麼?”鄢飛瓊突然心頭一橫,説道:“小妹遵命。”雙手抱起江寒青,大步朝門外走去。

邢飛霜目光冷峻,瞥過鄢飛瓊,朝毒叟朱潛欠了欠身,抬手道:“朱前輩請。”鄢飛瓊跨出門口,果見湖邊停着兩輛馬車,心頭紊亂,腳下不覺一停!

突聽耳邊又響起那人的聲音説道:“你還不抱着他快走,難道真要回五鳳門去領功麼?”這兩句話説的雖輕,但聽到鄢飛瓊耳裏,不啻當頭捧喝!

心頭驀然一驚,自言自語道:“我不能把他送回總壇去,我要救他…”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居然使她敢違反金鳳令!

突然銀牙一咬,抱着江寒青,往林外發足狂奔。

邢飛霜冷喝道:“五師妹,你還不回來!”鄢飛瓊橫上了心,哪還理會?對邢飛霜的喝聲,充耳不聞,接連幾縱,已經掠出林去。

邢飛霜看得大怒,冷喝道:“五丫頭,你敢違抗金令?”雙腳一點,人隨聲起,銜尾追撲過來!

他身形快的如同馭電追風,晃眼間便已追到林前!

就在此時,瞥見人影一晃,從林中閃出一個人來,放過鄢飛瓊,然後慢條斯理地揹負雙手,在路中央一站,擋住了邢飛霜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