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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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得跟我談談!”石天雷不容質疑地拖着她往內堡走去。
“瞧,他眼裏只有那個女人,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鳥蘭瑪臭着臉説。
瑞芳更是生氣。
“被住的何止爺一人?看看這堡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誰沒被她住?”她們的抱怨並沒有影響到走遠的兩個人。
“你抓着我幹嘛?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從沒説過你有個弟弟…”被拖進大廳的柳含蕊不住地嘟囔,沒留意石天雷突然停住腳步,害她一頭撞上他堅硬的背。
“喔,我的頭。”柳含蕊手捂額頭痛呼,可是石天雷毫無反應,他被煥然一新的大廳鎮住了。原來牆上掛着的獸皮都被拿走,長年被煙燻塵染的污黑牆壁被重新粉刷;青石地板也被刮洗得潔淨光滑,在松脂油燈的光影中泛着耀眼的光;清新的空氣中充滿了淡淡的松脂混合着茉莉花的芳香。
“三叔,不錯,做得真不錯!”石天雷的讚譽形於言。
緊隨他們身後的三叔皺紋舒展,連聲道:“這都是蕊兒的主意,她可是費了不少力領着大夥一塊兒幹呢!”
“我聽説了。”石天雷黝黑深邃的眼睛看向柳含蕊,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
“三叔,別讓人打攪我們,我有事要相蕊兒説。”話雖是對三叔説的,但他的眼睛片刻沒有離開過她。
“你要跟我説什麼?我很忙耶!”柳含蕊重複道,跟着他進了他們的卧室。
房間裏的新面貌同樣令石天雷欣喜,但他此刻有更急迫的事情要解決,那是壓在他心口近二十天的巨石,如再不搬開,他相信自己會被悶死。
可是當他放下門鎖,轉身面對這個小女人時,他的舌頭卻像打結了,緊張得如同初次犯錯的少年。
“你要這麼一直握着我的手發愣嗎?”看出他的緊張,柳含蕊微笑地説。
石天雷連忙放開緊握着她的手,手掌問:“你幹嘛不戴首飾?”柳含蕊雖覺得這不是他真正想問的話,還是微笑地説:“我戴不慣。”確實,石天雷送了她不少首飾,可是柳含蕊覺得如果她戴上那些絢爛多彩、瑰麗璀璨的珠煉墜子的話,她會被壓迫得如同失去自由的小鳥,再也不能自由飛翔,那是她不能忍受的。
石天雷看着她,張張嘴巴,又閉上了。
“你急匆匆地把我拽來就是問我這個嗎?”柳含蕊對他皺眉。
“不,下…”石天雷鼓足勇氣道:“你、你還在氣我嗎?”
“氣你?”柳含蕊黑瞳一轉。
“沒錯,我很氣你,一回來你就丟下我走了,我當然氣你!不過,後來我知道你這次是因為我的緣故在關內停留得太久了,林場有好多事等你處理,那是你的責任,所以我就不氣了。”
“不,不光是那個…”石天雷神情下自然地轉開眼睛,吶吶地説,臉上出現了柳含蕊未曾見過的赧紅。
“是那件事…我--對不起,我真的忘了解開你的道…我不該那樣傷害你…”石天雷臉上的紅暈更深,連耳都紅了起來,幾乎不敢直視柳含蕊的眼睛。
看到這個一向強悍霸道的男人竟像犯錯的孩子般羞愧自責得不敢看向她,柳含蕊的心軟了,她依偎着他説:“沒有,我沒有生氣,而且你並沒有傷害我。”
“真的?你沒有生氣?”看到柳含蕊羞澀地微笑點頭,石天雷彷佛獲得特赦的囚犯似的大鬆一口氣,欣喜地抱起她在屋裏打轉。
“哦,蕊兒,我的蕊兒是世上最仁慈寬厚的人!”無數個飽含思念與慾望的吻如雨點般落在柳含蕊臉上,她被一波波快樂的熱所淹沒。
這個晚上,他們度過了成親後最情也最温馨的一夜。
----東邊天際方一線曙光,柳含蕊就輕巧地掙天雷的懷抱起身。
“蕊兒,回來!”石天雷大手一把摟住了她的。
“別鬧,好好睡,我得先去把靈芝草收進屋裏頭,馬上就回來。”柳含蕊柔聲安撫他。
“吻我。”石天雷微瞇着眼睛裏有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