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所謂的試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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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眠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晃着一杯紅酒。按照劇本上寫的,接下來陸庭應該一手撐着温眠身後的落地窗,然後一手抬起温眠的下巴緩緩地親下去。
編劇大人可能怕這兩人不懂該怎麼演,還特意在劇本里強調了一下温眠下巴仰起的弧度和這場吻戲要吻夠多長時間。
房間裏的水晶燈早就已經關上了,此刻只留着角落裏的一盞落地燈營造氣氛。整個空間安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呼聲。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很容易就會讓人失,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戲。
陸庭下身上的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然後一邊解着襯衫紐扣一邊朝温眠走過去。皮鞋踩在絨地毯上發出規律而沉悶的咚咚聲,温眠卻總覺得他的步伐不像是踩在了地毯上,倒像是踩在了她心尖上似的。
這人走近了也不説話,也不往下走戲,只是藉着身高優勢細細地打量着温眠。那目光明明沒有任何實質,可是温眠卻覺得彷彿被一雙手輕柔地從頭頂摩挲到了下巴,又從下巴慢慢摩挲回了頭頂。
温眠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恨不得抓着陸影帝的肩膀大聲説一句“你要親就快點親,別在這裏看來看去要親不親的折磨人”可是這種話説出口真的很需要勇氣,所以温眠最終只是默默的往一旁側開了一步,隨後把手裏的酒杯舉到陸庭嘴邊,認真問道:“你是不是緊張啊?要不要坐下來喝杯酒壯壯膽再繼續?”陸庭立刻瞪了温眠一眼:“都怪你,好不容易醖釀好的氣氛都沒有了。”温眠:“…”你有本事瞪眼睛,你有本事倒是親啊!
陸庭站在原地暗自憋了半天的氣,終於伸出左手將温眠圈在了他跟落地窗之間,隨後又伸出右手輕輕抬起了温眠的下巴。温眠雖然沒什麼拍吻戲的經驗,但好歹還知道怎麼接陸庭的戲,所以陸庭的手剛捏住她的下巴,她便順勢閉上了眼睛。
結果等待中的吻並沒有落下來,陸庭只是用大拇指來來回回地摩挲着她的嘴。直到將温眠的嘴擦得酥麻滾燙,才緩緩停了下來。
温眠知道很多演員會在拍戲的時候據現場氣氛臨時修改劇本,而且她對陸庭的為人和演技有一種本能的信任,所以她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耐心地等着陸庭的下一步動作。
然後就聽到陸庭輕聲誘哄道:“…温眠,睜開眼睛,看着我。”陸庭説這話時呼熱熱地撲在温眠臉上,温眠一瞬間只覺得血氣上湧,差點拿不穩手裏的酒杯。偏偏陸庭説完這句話又沒了動作,所以温眠雖然極其的不好意思,但到底還是乖乖地睜開了眼睛。結果還沒來得及看清陸庭的表情,就看到陸庭的臉越靠越近。下一秒,陸庭的便自然而然地壓下來,貼住了她的。
只是貼着,一動不動。
明明只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觸碰,可是温眠卻緊張得連腿都開始發軟。一顆心更是急促而凌亂地跳動着,彷彿下一秒就會從腔裏蹦躂出來。她試圖用這是演戲來説服自己,可是一想到對面的人是陸庭,她就完全沒辦法冷靜。
好在陸庭很快便將從她的上挪開了,而且還主動後退一步拉開了跟她之間的距離。温眠悄悄鬆了口氣,然後便聽到陸庭略微有點氣息不穩地問道:“還好嗎?”温眠下意識回了句:“…還好!”結果話音剛落,陸庭的便又再次壓了下來。不同於剛才的輕柔和淺嘗輒止,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陸庭的動作迅猛又烈,舌尖抵在温眠的邊,深切糾纏着,半強迫着温眠張開嘴接他的侵入。温眠突然有點懵,剛想開口提醒一下陸庭這樣不對,就被陸庭堵住嘴吻得更深。
等到這個來勢洶洶又異常纏綿的吻順利結束之後,温眠撫着嘴站在落地窗前,突然就變得糾結起來。
如果對方不是陸庭的話,温眠肯定會覺得自己是被無恥小人佔便宜了。不過話説回來,如果對方不是陸庭,在對方第二次親下來的瞬間,温眠肯定已經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了。
可能因為對方是陸大神,所以温眠總覺得他不像是會趁着拍吻戲佔女演員便宜的人。畢竟陸庭這些年風評實在太好了,而且如果他真的想通過演親熱戲佔女主角便宜,也不會混了這麼多年連銀幕初吻都沒獻出去。
更何況憑藉陸大神的顏值,真要細究起來,還不知道是誰佔誰便宜了。
想來想去温眠只能安自己,大家都是專業演員,演戲的時候偶爾入戲太深行為稍有不妥,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庭在親之前就想過温眠可能會有的反應。在他的想象裏,温眠可能會推開他,可能會直接衝他發脾氣,甚至可能氣得把他趕出去,唯獨沒想過温眠會毫無反應,甚至連問也不多問一句。
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就像他們剛才真的只是試了一遍戲一樣。
於是原本還在回味着剛剛那個吻的陸大神突然就開始不起來,連帶着説話的語氣都變得冷漠了幾分:“你覺得我剛才是在演戲?”温眠下意識地反問道:“不然你剛才是在幹什麼?趁機佔便宜麼?”趁機佔便宜?陸庭被她氣得腦仁都開始疼起來:“…算了,隨便你怎麼想吧!接下來還有一場牀戲,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如果還需要再看下劇本就等會再進來,如果不需要,就抓緊時間進來吧!”説完也不等温眠回答,便扭身往卧室走去,估計是氣得不輕,連背影都硬邦邦的。
温眠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叫隨便她怎麼想?本來就是試戲,她應該怎麼想?
雖説陸庭的態度讓温眠摸不着頭腦,不過既然陸庭剛才提到了劇本,温眠索便把陸庭帶過來的劇本又仔細研究了一遍。直到確定自己已經記清楚了所有的步驟,才放下劇本跟進卧室。
原本以為陸庭進去了這麼久應該什麼準備工作都做好了,結果進去以後才發現陸庭竟然就那麼傻愣愣地站在牀邊,從頭到尾連牀都沒碰過。
温眠不解:“幹嘛站在這裏?不是要試戲嗎?”陸庭無辜地衝她眨了眨眼睛,隨後默默地將視線投向窗外,紅着臉回:“那是你的牀!”温眠原本特別淡定,可是此刻看到陸庭越來越紅的臉,卻突然後知後覺地開始害起羞來:“…不然去你房間?”陸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懊惱無比地説道:“算了,時機還沒到,這場戲就先別試了,到時候直接演吧!”温眠完全沒意見:“哦!那…慢走不送!”陸庭都快被這神經的姑娘得沒脾氣了:“我很好奇,你是在面對我的時候才這麼線條,還是面對所有男人都這麼線條啊?”温眠剛想説話,擱在牀頭的手機突然響了。雖説屏幕上只顯示了一串號碼,不過温眠一眼便猜出了打電話來的人是誰。若換了平時温眠肯定想也不想就會接電話,可是這一刻在陸庭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她突然就覺得在這樣的場合接前男友的電話莫名讓人心虛。
所以温眠始終沒動,任由着手機屏幕亮了半天,又任由它自己暗了下去。
結果傅景雲也不知道是真的找温眠有急事還是故意跟温眠過不去,消停了不到一分鐘竟然又再次把電話打了過來。温眠眼看着躲不過去,只好接了:“有事?”傅景雲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才笑着回道:“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你説一聲,用你的照片當封面的那期雜誌,初稿已經基本定下來了,關於你的那篇採訪稿也在裏面,你想提前看看麼?”
“好!你直接發我郵箱吧!”温眠一聽是公事,立刻放鬆下來。
“那你給我一個平常用的郵箱,我把雜誌掃描一份發你。”
“呃,郵箱地址嗎?”温眠明顯愣了一下。她平極少用郵箱跟別人聯絡,因為公事一般都是金元寶在替她張羅,至於私事麼,哪裏用得着郵箱,通常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所以傅景雲這麼一問,她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常用郵箱。正準備把金元寶的郵箱地址告訴傅景雲,手裏的手機突然被陸庭拿了過去。
陸庭先是迅速對着電話説了一個自己的私人郵箱,隨後淡定地補了句:“請問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要睡了。”直到陸庭掛了電話,温眠腦海裏還一直重複播放着陸庭説的那句:“我們要睡了…要睡了…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