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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身陷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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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斗膽進言。”薛幹尚忽然説:“其實問題的癥結在於誰對付至尊龍將,贏就是全贏、輸就是全輸,若是皇上手持裂地刀有把握,自然以皇上最為合適。”薛幹尚這話頗為無稱禮,暗指天廣裏既然不是林齊烈的對手,應該將裂地刀給陳信出手,就是因為天廣裏不肯出護命寶刀,才非得這樣一試。天廣皇眉端微微跳動兩下,面不變的説:“薛神將此言自有道理,所以朕才一時難泱。”看來天懂皇是打算裝作聽不懂,當然另一方面天廣皇也不認為陳信比自己還高明。

陳信懶得鈎心鬥角,皺着眉頭説:“…不然乾脆在下先向至尊龍將挑戰,皇上看結果如何再決定後續動作好了。”自己要是打不過,往天上逃總逃的掉吧?這話就不像薛幹尚説的這麼客氣了,天廣皇面微變的説:“陳衞國使無須如此,我們自然同進退,唯盼諸卿能迅速將其它叛將擊殺,到時再來助一臂之力。”天廣皇反正也不肯束手就縛,輪出去讓對方分散擊破豈非傻瓜?終於是決定四人出戰,不過仍不願放棄裂地刀。

“還有一個問題…”薛幹尚説:“要是四位與對方打起來的時候,對方眼見不敵,忽然要其它三面放箭,就算擊敗對方七人眾人大錯鑄成,豈能收手,到時…要殺出一條血路可並不容易。”

“這…”當下眾人些自以對,這確實不可不防,薛幹尚只説不容易是客氣,就算天廣皇倚仗裂地刀之利,想全身而退其實也不大可能。

“除非…”趙可馨忽然出聲:“除非有辦法讓他們全部嚇到…不敢冒然出手,這樣才有條件可談,不然皇上一出去,他們不需要留下樓中眾人的命,馬上就會展開攻擊。”

“對了,也就是説…”薛幹尚也明白了,點頭説:“讓他們發現若是混戰起來,他們也會全部完蛋,然後再想辦法以武技分上下。”趙可馨按着説:“對方獲勝我們認憑處置,要是我們獲勝,那麼除為首七人之外,眾人不但既往不咎,而且後兩族平等,共禦外侮。”

“這樣一來,要是對方發現似有敗象,也不敢隨意發令攻擊。”薛幹尚説:“這樣才算萬全。”

“你們説的都對。”天廣皇也拿掉派頭説:“但是如何讓對方有顧忌呢?”趙可馨忽然望向陳信微笑説:“這就要看會不曾暴雨大作,雷電加了…”陳信這才醒悟,趙可馨要自己用之前悟出的功夫嚇人,陳信微微思索後點頭笑説:“這倒可以…我們可以先將那些火滅了,落雷也不難…不過我可沒這麼準。”陳信的功力散至極遠處雖然會失去攻擊的力道,但是仍然能夠凝聚外部能量,只是越遠的地方凝聚速度越慢而已。

“這羣人密密麻麻的,何必有準頭?”薛幹尚一笑接口:“説不定對方嚇到了,不敢反抗,那就更好了,不過首腦的心態變化也更大,現在還沒辦法估計…”一旁的三人聽的滿頭霧水,定盟衞國使劉方皺眉説:“諸位…陳衞國使在説什麼?”

“還有大約半個小時”陳信估計一下時間,迅速的説:“皇上,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在下現在回去設法,等一下該能讓他們有所忌憚。”現在時間不多,每多一分鐘,能影響的範圍就越大,當下陳信立刻回到自己的區域,要眾人先別打擾自己,開始盤坐下來,緩緩的運行起內息。薛幹尚於是對天廣皇一躬身説:“啓稟皇上,衞國使所作的事情現在較難解釋,等一下期盼皇上要表現的冷靜一些,當能達成嚇阻敵人的目的,我等告退。”兩人隨即退回,告知眾人陳信的打算,眾人的心情自然又高興、又雜着擔心,不知道陳信能夠影響多遠?

陳信一坐下,先深深一口氣,然後全身內息運行起來,雙手微微上舉,將內息緩緩向外散發,不過可不能散發太多,等一下還要與敵人打鬥,若是補充不及以致內息空虛該如何是好?所以陳信只能將散出部分足以補充的內息,本來內思一面外散,一面會不斷的被迅速收,不過陳信這些子已經有了經驗,要是自已的內息被外在能量先裏住,就不會這麼容易消散,於是陳信一面聚合外在能量,一面將這些內息越分越細的往四面八方散去。

隨着時間的過去,只見陳信身體附近光彩微微轉,不斷的由手掌上升再向四面外散。因為陳信不斷的稀釋外送,所以並沒有明亮到足以察覺,只見天空中緩緩的聚集了大片的雲霧,隨着時間的過去,雲霧越來越大、越來越重,四面慢慢的黑了下來,這時圍困於外的叛軍們也因此似乎有些焦急了起來,不斷的傳來騷動。

這倒是意外的效果,要是雲霧再更重一些,加上天上降雨,四面火堆一滅,馬上伸手不見五指,被圍困的皇族逃命的機會立刻大增。不説別人,要是幻粹閣八老逃出個三、五個,這些人後恐怕足寢食難安,不過這樣也有壞處,對方現在不好意思更改一個小時的時限,不過等一下恐怕就不會這麼好説話了,三句不合,四面的箭矢一定立刻就了出來。

樓中的天廣皇等人雖然又高興、又意外,卻也是心中不安,沒想到陳信才説完不久,居然天地為之變,是陳信所造成的嗎…他居然有這種能力?

至於陳信卻是覺到越來越得心應手,他發現縱的範圍越大,反而越是容易,不過除了凝結水氣極重的兩害之外,還必須加重到水滴逐漸適度的分開,使較重的帶正電下沉、較輕的保留負電留滯於上,才會自然而然的分成雲層所帶之正負電不同,這樣才有落雷的可能。

這時候下方叛軍中的右督國王陳密眼看天空的雲,心裏越來越覺不對,轉頭對一旁的至尊龍將説:“林賢弟,我活了百餘年,從沒見過天的雲壓得麼低的,這事透着蹊蹺。”至尊龍將林齊烈也在憂心,點點頭嚴肅的説:“現在天已暗,萬一下雨,火堆一滅…我們只怕欄不住他們。”

“還是要速戰速決。”右督國王陳密説:“不然我們提早迫他們答覆。”

“不…”至尊龍將林齊烈搖頭説:“言出無信,後何以帶兵?怎麼樣也要撐過這一小時。”而這時的樓中,薛幹尚忽然到陳信身邊低聲説:“陳信…要是你控制落雷還不習慣,這裏不是危險?”這話沒錯,可把陳信嚇了一跳,只好一面縱着天上的逐漸加大的雲霧,一面對薛幹尚説:“你説的沒錯,我會盡力而為,不過…這裏最好裝個避雷針。”雖然陳信大慨還可以控制,不過這棟建築物畢竟是最高點,雷不先轟這裏耍轟哪裏?這當口去哪裏生避雷針?薛幹尚在大皺眉頭,趙可馨聽到了卻低聲説:“不好,要是裝了避雷針,四面的雷都容易被引來,反而失去效果,我不贊成。”金屬尖鋭物會將地面應的負電聚集,使得落雷集中,自然擊不到外面眾敵。

“那…”薛幹尚説:“陳信,你要小心一點了,別反而出紕漏。”陳信點點頭不冉説話,試着將雲層往四面敬,過了片刻,只見奇景出現,山丘正上方的雲逐漸的往四面散開,慢慢的七彩的夜光從中央灑下,中間的建築物又恢復了明亮,而四面的叛軍依然在雲霧下的黑暗中,只有火光約映照閃動。

這下至尊龍將等人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雖然仍然無慮對方逃跑,不過這也未免太過奇怪了,眾叛軍更忍不住騷動起來,議論聲不斷的傳出,已經無法抑制,還好時間已至,至尊龍將林齊烈與右督國王陳密迅速的躍出人羣,走到光亮之處,林齊烈乾坤劍一拔,對天廣裏揚聲説:“劉閲明,是戰是降,一言而決。”

“且慢。”陳信也由樓中躍出,落在至尊龍將林齊烈之前,大聲説:“兩方戰,徙使人族元氣大傷,現在外族四面環伺,絕非上策。”至尊龍將林齊烈見一個身上隱隱發出光華的年輕人忽然跑出來説話,眉頭一皺説:“這位是…”他雖然有派人攻擊陳信等人,不過並未見過。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天降衞國使。”一旁的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説:“陳衞國使,諸位也是初來,對貴族也並無成見,何不棄暗投明,與我們一起開創人族的未來?”老狐狸!陳信心中暗罵,面一凝説:“既是如此,為何要攻擊我們?”

“這…”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説:“這算是殃及池魚,不過老夫鄭重申明,宋副將之死與我們無關,薛神將又只是輕傷,所以其實我們並無深仇大恨。”陳信才不相信,冷哼一聲説:“你説這話想騙誰?”這時至尊龍將林齊烈已經不耐煩,見右督國王陳密還想説服陳信,搖搖大手説:“密公無須與他多説…劉閲明!你居然派個孩子出來耗時間,要是冉龜縮不出,我馬上下令萬箭齊發。”至尊龍將可不是虛張聲勢,眼看天古怪,再不攻擊只怕機會稍縱即逝,要不是北域王一直代最好要明白密室的機關,他已經下令發箭。

天廣皇見對方罵的難聽,忍不住與左督國王徐東平、定盟衞國使劉方一起躍到陳信身旁,正要發話的時候,陳信忽然説:“你就這麼有把握?”只見陳信全身光華忽然一亮,大量內息忽然瞬間外湧,裏在外部聚集的能量光華中,唬的前方的至尊龍將與右督國王同時一驚,看不出這個年輕人功力如此高強。而後方的五位龍將,眼看似乎要動手,連忙躍出在至尊龍將身後站定。

但是陳信內息一發之下似無動靜,眾人還在愕然的時候,軌在這一瞬間,四面的雲層同時灑下了傾盆大雨,一轉眼間所有的火堆都已熄滅,連所有的叛軍都淋成落湯雞,四面瞬時陷人了一片黑暗中。陳信按着説:“若是真要翻臉,徒然兩敗俱傷,這樣划算嗎?”陳信一面説,一面控制着四面雲層下降,降到一個程度的時候,雲底的正電與地面應而生的負電相引,電光如靈蛇般閃動,由四面沒頭沒腦的轟了下來,只見四面土石翻飛、林木碎裂,受創的人體四處飛散,而空氣迅速受熱膨脹,所產生雷聲轟然的巨響將慘叫聲完全壓下,震的所有的人心神動。

陳信自己也被這雷電之威嚇了一大跳,但畢竟放電會尋找距離最近的部分,所以雖然陳信等人正上方並沒有烏雲,不過雷電還是錯的往山丘中轟擊,距離眾人其實不遠,所以也就是最靠近眾人的叛軍最慘,加上陳信不知道到底雲層距離地面需要多近,才足以將空氣離子化放電,結果一開始差點一發不可收拾,連忙全力控制着所有云層往上回升,一面將雨止了下來。

這時除了陳信勉強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丘上丘下萬餘人全部面大變,天廣皇大驚之後大喜,他心想陳信居然可以控制雷電、呼風喚雨,這一仗豈非必勝?於是大聲説:“你們還不棄械投降?朕會考慮從輕發落!”只有陳信自己明白這招不大可靠,雷打下來可不會認人,要是真想借雷電之威殲滅下方眾人,丘頂的眾皇族也不會剩下多少,但這時可沒空向天廣裏解釋,陳信只好説:“啓稟皇上,希望能照剛剛所議,所有部眾無罪赦免,後兩族平等,足見皇上大量。”天廣皇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這時依賴的是陳信,加上他又立了大功,只好點點頭説:“好…除主犯以及殺害宋副將的元兇之外,其它盲從眾人可以不究,林齊烈、陳密,你們還不投降?”天廣皇想順便賣陳信一個人情,這倒是賣對了,陳信確實不能放過殺害宋庭的兇手。

右督國王陳密與至尊龍將林齊烈兩人完全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但卻又是親眼目睹,但是這時對方已經説明白了不放過自已,何況兩方仇恨已深,就算歸降也難保後不被暗算,不過陳密這時只知道傻眼望着陳信,口中驚訝的叫:“妖…妖術?”而至尊龍將個極為堅毅,卻是回頭大吼一聲:“你們肯隨我一併嗎?”下方萬餘貴族官兵對至尊龍將敬若天袖,雖然驚的心膽俱裂,但見至尊龍將這般一呼,仍然同時鼓起勇氣大聲説:“追隨至尊龍將。”握緊弓箭,就要上來。天廣皇見狀怒火上湧,對陳信説:“陳衞國使,諸賊冥頑不靈,還不將他們全部就地正法?”陳信正是有苦自己知,見下方叛軍弓箭位起,就要往上來,上方一羣皇族不知死活的開心不已,連忙運足功力大聲説:“且慢…”這一下陳信聲音遠遠傳出,比起剛剛雷聲不惶多讓,四面的叛軍一驚,又緩了下來,陳信轉向皇上説:“請皇上聽我三句…下方萬餘優秀官兵培育不易,而且皇上剛剛已經説過,盲從軍官既往不咎…”陳信隨即又轉向至尊龍將説:“林前輩,難道你忍心萬民官兵只因諸位的一時胡塗而同死?”

“你説的很動聽…”至尊龍將林齊烈冷冷的説:“但林英不曾束手就縛,想要林某的腦袋…劉閲明,你自己來取!”隨即將乾坤劍搖指天廣皇,冷冷的瞪視着對方。

陳信回頭望望,只見天廣皇面不豫的望着自己,心知天廣皇以為大事已定,絕不肯再提出四對七的比武決勝,説不定還會怪罪自己讓他失盡體面,居然讓至尊龍將説出與他單挑的話來,這下麻煩了,按理天廣皇身居皇位,這時既然不説話,應該有人身而出接下這一仗,不過沒人知道手拿乾坤劍的至尊龍將有多厲害,加上天廣皇始終霸着裂地刀不肯放手,誰敢身而出?

陳信眼看兩方僵住了,若是三句不合混戰起來,自己無論用不用雷電攻擊,皇族還是八成完蛋,皇族完蛋還不打緊,自己的一堆朋友可都在裏面,陳信左思右想,只好放聲一嘆説:“林前輩,我們賭上一睹。”

“你小子又百什麼話要説?”至尊龍將林齊烈目光瞪着陳信,一點地不畏懼陳信剛剛表現的神通。陳信説:“在下不仗雷電之威,以真功夫與前輩一戰,若足在下僥悻得勝,希望諸位守諾投降。要是在下輸了…諸位不用再擔心天雷轟頂。”這一下又是舉眾譁然,誰不知道至尊龍將林齊烈的功夫高強,陳信雖會呼風喚雨、聚電落雷的妖術,不過真功夫萬萬不是林齊烈的對手,何況林齊烈手中還有皇族至寶乾坤劍,這下陳信明擺着是找死,下方萬人同時歡呼起來,上方皇族的笑容卻全部垮了下去。

至尊龍將卻是一驚,這小子已經掌握了絕對優勢,卻無端端的放棄,這難道又是什麼詭計?不過既然對方要以真功夫對戰,自己剛好順手把他宰了,如此自然不用再擔心落雷,這豈非絕妙的好機會?

右督國王陳密本來心喪若死,這時見陳信不知死活的提出這種賭注,高興的大聲説:“我替至尊龍將答應了,你可要説話算話。”

“自然。”陳信説:“不知林前輩意下如何?”這時天廣皇等人完全不知道陳信在想什麼,明明可以輕鬆大勝,卻要自找麻煩,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説不定還會連眾人的生命也賠進去,手持乾坤劍的至尊龍將,幾乎可以算是人族第一高手,陳信才二十出頭,怎麼算也不是對方的敵手,眾人的心情等於從峯頂跌下谷底,全部説不出話來。

至尊龍將林齊烈仔細打量了陳信數眼,搖搖頭説:“如果你真的沒有詭計,就真的是為了人族着想,我林齊烈尊敬你。”他已經相信,陳信是為了保全下方萬名官兵的命,才會做這個決定。

“不敢。”陳信心中暗暗慚愧,説老實話,要是自已落雷的技巧練,何必冒這種險?

至尊龍將林齊烈點點頭,轉身向山下的萬名官兵大聲説:“我與天降衞國使一戰,若是落敗身亡,眾人不得再起他念,立即各歸本位…聽到了沒有?”下面整整齊齊的應了聲是,沒有人相信至尊龍將會輸。

至尊龍將林齊烈轉回頭來,對陳信説:“為應付劉老賊的裂地刀,我的乾坤劍不能離手,這樣你還願與我一戰嗎?”右督國王陳密心中發急,至尊龍將這不是多此一舉?連忙説:“剛剛可沒説不能用,陳衞國使現在可不能反悔。”陳信看這位右督國使越來越不,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目光瞥了一下天廣皇,見天廣皇沉着臉看着自己,心知天廣裏不曾願意借自已裂地刀,大概是怕自己輸了,到時候還要藉着那把刀逃命,於是搖搖頭説:“不用了…我有我的武器。”忽然之間,只見陳信右手突現光華,一把長近三公尺、光焰動、寒芒外閃的明亮長刀忽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望空一揮,乃芒猛然拉長,只見陳信目光注視着刀鋒,充滿情的輕聲説:“卻看你們與皇族至寶比起來差多少?”卻足極樂重現江湖,陳信望着掌中的長刀,回憶起古古與樂樂,自然心懷喚。

在四面眾人訝異陳信居然還會變魔術的時候,上方的樓中忽然傳來歡喜的叫聲:“極樂刀!”卻是黃吉與那雷可夫一起叫了出來,他兩人看到極樂刀最為開心,一人足極樂刀的製造者,另一人卻是見過數次極樂刀發威,這時還不興奮起來?

至尊龍將林齊烈目光一亮,望着陳信手中的極樂刀,有點興奮的説:“果然好刀…傳言閣下是由天外飛來,果然是真的,在下敬領高招。”話末畢,全身氣息已經逐漸的轉起來,隱隱向外泛出,陳信這才注意到,至尊龍將雖然全身與人類無異,但頸部卻和士族一般,居然有先天入能量的氣脈,但又如人類般能在身體適當的儲存,雖然因為儲存而無法外散,所以不明白陳信那種控制外在能量的功夫,不過內息卻因此天生源源不絕,難怪功力登峯造極。

陳信見狀目光一掃其它幾位貴族,卻見他們頸部氣脈似有實無,看來這位至尊龍將是別開蹊徑的結合了皇族與士族的優點,才成為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陳信知道對方是勁敵,緩緩的説:“林前輩,在我們開始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要問…盼閣下實在回答。”

“你説。”至尊龍將林齊烈點點頭,快的説:“我知無不言。”

“到底誰是殺害宋庭副神將的兇手?”陳信説。

“宋庭?”至尊龍將一愣,搖頭説:“我們只派人偷襲薛神將一次,卻損失了五十餘名兄弟,已經大為惋惜,何況離間的目的已達,怎麼會再派人出手?”這下子輪到陳信一愣,陳信雖然信不過右督國王陳密,對於至尊龍將林齊烈説的話卻深信不疑,對方既然這樣説就不該有假,難道是右督國王私下派人出手?

“老弟!打是不打?”至尊龍將不耐煩了。現在哪能説不打?陳信沒時間思索,神集中到對方的身上,點點頭説:“在下討教了。”兩人雙目相對,凝視起來。

陳信神這一集中,內息回溯,頭頂雲霧失去控制,緩緩的上揚四面散開,夜光曬遍四面,只見至尊龍將手中乾坤劍的藍紅兩同時往外泛出,而且不斷的扭動,陳信的極樂刀卻是白光焰吐不定,兩方相距近十公尺,冷靜的四相對,內息鼓泛而出,在兩人之間的氣卻先開始互相盪、衝突起來。

過了片刻,兩方氣勢對戰越趨烈,氣的摩擦聲逐漸出現,在丘上丘下數萬人鴉雀無聲、屏氣凝神之下,刺耳的摩擦聲越趨烈,忽然間,兩人同時往前一躍,刀劍同時往對方揮去。

兩人身影一動,轉眼間迅速的令人看不清楚,只見一道白光與藍紅光芒織在一起,上下騰挪,在光芒映照下只見兩道身影迅速的在中間來去,卻不聞刀劍相擊的聲音。

原來至尊龍將心想以真實武藝對付陳信,所以不打算倚仗乾坤劍之利,展開修練以久的劍法,將這乾坤劍施展的迅如疾風,穿暇搗隙的往陳信四面攻去,陳信正合心意,極樂刀能不能擋住對方一擊十分難講,若是不需要還是別逞強,對方施展快劍攻擊,陳信恰好久未演練天禽身法,加上陳信對於過招一向別有心得,雖然沒有固定的招式,不過卻早已習慣見招破招,在對方一輪強攻之下,以攻對攻,毫不遜

不過兩人劍氣都能泛出數公尺外,所以閃避之時必須特別小心,刀劍揮動之間,地面難免受到無妄之災,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斷的出現,至尊龍將首先心覺不耐,乾坤劍雖然鋒利,總是與地面鋒也費勁力,只見他忽然騰身而起,由空中向陳信攻擊,能施展的招數馬上多了起來。

陳信見對方騰起,自然地不示弱,兩人內息充足,在空中迅速的換了百十招才分頭落下,一個換氣隨即又再度騰身,互相攻擊起來。四面眾人只見光芒乍合乍分,一陣眼花亂,又換了數百招,而至尊龍將見總是拾奪不下陳信,不由心想,若足自己拿不下陳信,這次可説大敗虧輸,於是心中一發狠,不再刻意減少硬拼的招數,準備一試陳信的極樂刀。

但是陳信可不願隨便拿極樂冒險,仍然緊覷對方出的縫隙而攻,不過畢竟有所顧忌,加上對方功力似乎不弱於自己,陳信雖仍能反攻,不過護體氣勁卻難免被對方劍氣侵近護體氣勁,這一下可就難過了,對方紅藍劍芒似乎與陳信的陰陽迴旋掌有異曲同工之妙,一接觸阻力立即旋動起來,陳信護體氣助他如波開裂,完全失去作用,陳信不得已之下,只好漸漸後退。

四方眾人雖然看不明白其中玄妙,不過倒也看得出來陳信似乎是處於劣勢,下方近萬人不歡呼起來,只等陳信人頭落地,天廣皇等人再無生機。皇族的眾人卻是暗暗擔心,較機警的早已開始打量四面有沒有逃生的機會,但看看對方防守嚴密,不暗罵陳信不知死活,還賠上眾人的寶貴命。

陳信退出數十公尺,眼見越來越難封架,加上對方劍氣擦過身軀之時自己雖並無傷損,不過內息卻因此不斷的消耗,陳信終於加運勁力,在對方一劍側襲之下,輕輕擦過乾坤劍,只聽鏘的一聲,隨即一個翻身越過至尊龍將頭頂,落到後方,兩人同時轉身靜止下來,觀察着自己武器的狀況。

陳信仔細一望,手中極樂刀完整無缺,不狂喜,想來通頂之時極樂產生的變化,足以使極樂對付這種利器,雖然自己勁力運至一定程度以上,極樂刀氣反而會內縮,不再發出刀芒,不過這樣還有另一招。

陳信不再遲疑,連七成勁力一揮,一道刀芒破空直往至尊龍將去,至尊龍將一驚,連忙運足勁力橫劍一擋,只見紅藍劍氣與白刀古擊,忽然一聲爆響,至尊龍將被震退半步,愕然望向陳信。

陳信卻也吃了一驚,這股勁力當年連尤嘎也一切兩半,現在自己功力更為深厚,居然還是對付不了乾坤劍?不過反正這樣勁力頗為節省,陳信不再遲疑,右手連連揮動,一道道刀氣往至尊龍將直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