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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變生肘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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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是最後兩位了。”陳信望着落下場中的兩位老者,打斷眾人的對話説:“應該更有看頭。”剛剛三組表現的雖然各有不同,不過都是以表示出自己非凡的能力,可是從觀賞學習的角度來看,卻是一場比一場有看頭,一場比一場好看,想來也做過計劃,這最後一場自然最有看頭。

只見兩位老者相對微微一笑,輕輕往後一躍,飄出了十餘公尺遠,也就是説,兩人的距離將近三十公尺,只見灰袍老者忽然一揮右手,一道氣柱洶湧如濤,帶着轟然聲響往對方湧去,藍袍老者見狀一笑,左手五指捏成鶴嘴,向前連黜,只見一束束氣勁往那股氣衝過去,嗤嗤連聲的將那氣四面衝散,還連接着繼續往前推。

藍袍老者見自己勁力被破,不慌不忙的揮掌由上而下一劈,一道鋭利如刀鋒的氣勁琳的一聲往前直撲,將那些指勁破開,轉眼又劈向灰袍老者,灰袍老者兩掌忽然放大一倍,呈現鐵青,一上一下的擋在前,便頂一擊,只聽噹的一聲傳出,那股刀形內息四面溢散,消失無蹤。

這下眾人可是嚇了一跳,手掌居然能發出這種聲音,豈非堅如鐵石?眾人雖然對內息移動不像陳信這麼,不過這幾招都含有極大量的內息,眾人自然都能察覺,這些等於是眾人的絕招,這兩位居然能連連攻擊,果然不愧為眾皇族之師。

四面還在驚奇,場中的兩人可沒閒着,掌劈、拳擊、爪揮、指彈,種種的凝聚方式不斷的出籠,擊、穿破、震盪、四散的各種聲音也不斷的發出,四面的喝采聲一直不停,兩人的招式也層出不窮,但兩腳就是穩穩的站立着,動也不動。

忽然間,所有的聲音一起消失,兩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見兩人互望一眼,同時合掌於,緩緩的向兩旁拉開,兩掌中同時凝聚了一股極大的能量,隨着兩人手掌越往旁拉,裏面的能量含量也越大,越為堅實,終於在兩掌相距約一公尺時,兩人同時將手掌向外一翻,只見兩球能量迅速的往前直衝,在場中轟然一聲巨震,將中央的場地震凹了一個大

這還只是相擊時外散的餘威而已,猛烈的氣能量隨着這股巨響四散,四面的人不都運起功力防護,但還是有些人被往外震開,另一些人急急忙忙的追出去相扶,至於二樓一些服侍皇族的隨侍,自然被主人所建立的氣勁防護住,不然從樓上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兩位老者似乎用勁不少,面有些難看,不過行禮後依然是輕輕鬆鬆的越過七公尺高的二樓,回到自己的座位,四面的鼓掌聲又響起,不過比起前幾場似乎小聲了些。陳信等人不訝異,這場最為采,又是最後一場,就算是捧場也該是更大聲,怎麼反而沒多少人在四面的覺?四面一望,果然好些貴族都已經不見蹤影,除了眾隨侍之外,下面稀稀落落的只有數十人,加上皇族,這裏只剩下不到兩百五十人,陳信等人心想這大概是這裏的奇怪風俗,所以也沒多注意。

不過三位公主都同時咦了起來,六公主劉韻首先説:“人都到哪去了?”

“不是準備去幹什麼嗎?”練長風説:“我還以為你們還有什麼節目呢。”

“不是…奇怪了。”六公主劉韻皺着眉四面張望,陳信等人這才覺得奇怪,跟着四面望去,卻見許多皇族都在四面張望,看來果然不對。陳信心裏微微一緊,不提高了警覺,開始注意四面的狀況,過了一會兒,陳信忽然站起説:“不對勁。”這時天廣皇、左右督國王卻也站了起來,同時往四面望天,所有人都注意到四人奇特的行為,加上現在的狀況十分詭異,場中都安靜了下來,陳信忽然低聲説:“長風,叫所有的婢女不要動了,全部集合到樓上來。”練長風一楞,轉身去傳達命令,陳信按着説:“六公主,皇上應該也發現了,四面有近萬人形成大包圍,距離這個小丘不到五公里…你們還是先過去吧。”三位公主一聘,各個花容失,也不下樓了,穿過中間的兩格,急急忙忙的往天廣皇位於中間的坐席而去,還沒到達,就聽着天廣皇沉聲發令説:“所有人注意,有敵來犯,據樓佈陣。”下方一時之間大亂,皇宮中居然有人來犯?總算所有人都訓練有素,立刻分頭散在所有的亭台中,不過四面亭樓周長是有四百公尺,現在只有兩百餘人佈陣,可見寒酸,天廣皇不待佈陣完畢,忽然一聲長嘯,隨即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宇宙洪荒神將何在?”右督國王陳密摩下也有一人留滯在外看守都城,這時也運足內息大聲説:“狂濤龍將…率兵護駕!”這些將領並非皇族,今天剛好派在都城中率領士兵,其它身為皇族的龍將自然都一起參加盛會,手下有兵也沒用。

兩人話聲一落,四面八方忽然傳出呵呵的笑聲,近萬人一起大笑,聲勢極為驚人,只聽一人忽然大聲説:“點火…放箭。”忽然由四面同時亮起數千虛的火堆,近萬人由林木掩藏處現身,五至七人一組的點燃了裏着油布的箭頭,眨眼間,由四面八方同時出成千萬支燃燒着的火箭,據樓而守約兩百人不嚇了一跳,開始四面逃竄。陳信低喝一聲説:“別慌…的是外面!”比較鎮定的人自然看得出來,箭的弧形不是對着樓房。距離只有數百公尺,一支支的長箭迅速的飛到山丘上的短草地上,草地夜間濕寒,不久就熄滅了,不過四面白蒸氣湧起,燻的樓中眾人一陣難過。這時陳信府中的眾婢女自然已經上到二樓,眾人無須多説,自然而然將這些沒什麼功夫的婢女留在身後。

要知道除了夏秋冬四婢經陳信親自教導、通脈,功夫較高,別的隨侍都沒有自保之力,但是其他的皇族可沒這麼仁慈,除了二樓的大人物們還自重身分,一樓的皇族大多要眾隨侍站在前方擋箭。這時北面下方五百公尺遠處,忽然走出五人,其中一人面對着眾皇族,哈哈大笑説:“你們這些皇族,在討救兵嗎?”四面樓中忽然傳來訝異不信的聲音,陳信身後的小也面大變,調調的説:“宇宙洪荒…四大龍將?”陳信愕然回首問小説:“你説他們是宇宙洪荒四大龍將?”其實陳信在南角城見過兩個,不過沒想到居然四位龍將都在裏面。

“是的公子…正是定宇龍將年圖心、碎宙龍將黃長棲、開洪龍將蘇問雌、闢荒龍將谷得睛。”小微微顫抖的説:“還有一位…是狂濤龍將施畢奇。”

“五位駐守龍將一起叛變…”陳信疑惑的説:“怎麼可能?”

“那些都是貴族…”站在陳信身旁的薛幹尚低聲説:“下面的貴族也先離開了二百多人,看來這是貴族與皇族的鬥爭。”難怪剛剛最後一場表演之後,四面忽然少了很多人,看來是都偷偷退下去了。

天廣皇自然也看清了小丘斜坡下的人物,目光微微一腿,沉聲説:“年圖心、黃長棲、蘇問雄、谷得睛、施畢奇…你們五人居然一起叛變…朕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了?”

“天廣皇…”碎宙龍將黃長棲算是五人之首,面一冷説:“我們五人若不是身為貴族,憑我們的功力與功勞,早該升為國使或是一面為王,但你卻只讓我們死守着龍將這個位置,如何算是對的起我們?”天廣皇面一變,左督國王徐東平口説:“黃長棲,你們已經身為所有龍將之首,皇上待你們豈有不薄…何況貴族限於龍將之職,這是上代傳下來的規矩,若有意見自該依律上奏,豈可挾其威脅?還不快快退去,皇上説不定還會既往不咎。”

“笑話。”碎宙龍將黃長悽哈哈一笑按着説:“左督國王説的好聽,要是我等按程序上奏,豈不是落了個死於非命?”左督國王徐東平大聲斥責説:“不可胡言亂語,皇上無比英明,豈會如此?”碎宙龍將黃長悽面一變説:“個無比英明,那麼請教諸位,二十年前獲賜“至尊龍將”稱號,貴族中的奇才林齊烈龍將,當年是怎麼死的?”左督國王徐東平瞪目説:“二十年前早已公佈,至尊龍將被派至北域城後不久,一孤身出城被熊族埋伏圍攻,為國捐軀。你今重提此事,有何居心?”

“徐東平,你別以老賣老了!”五人身後忽然又走出一位貴族,身形比一般貴族還高些,算是貴族中的長者,只見他目光炯炯有袖,發須微白,身後背了一把龍齒目劍,站出來説:“今天…要向你們這些自尊自大的傢伙討個公道!”一見此人,年紀較長的皇族全部面大變,天廣皇,左、右督國王都説不出話來,只有定盟衞國使訝然張口低聲的唸了一句:“…至尊龍將…林齊烈…”陳信連忙向小低聲問:“至尊龍將林齊烈又是什麼人物?”小可沒聽到定盟衞國使的自言自語,見陳信忽然問到歷史,只好低聲説:“啓稟公子,至尊龍將據傳説是貴族中一位驚天動地的人物,年僅二十即獲龍將的職務,之後不斷立功,獨創絕技暴虎爪天下無人能當,但因升無可升,六十歲的時候,夭廣皇終於賜與至尊龍將的稱號,以彰顯不凡,不過不久之後在北域城城外被熊族伏擊身亡,據説當時的貴族全部帶孝一年,悲痛不已。”

“至尊龍將…”陳信望着下方的長者,心中疑惑大起,宣佈死亡了二十年的人忽然出現,當年一定有隱情。只見那位老者忽然悲憤的哈哈大笑説:“劉閲明,你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林齊烈!你居然直呼皇上名諱,簡直大逆不道。”左督國王徐東平大聲説。

“何止大逆不道?”至尊龍將林齊烈冷笑一聲説:“我今天還要造反作亂,將人族天下翻一個身來。”

“至尊龍將…”天廣皇終於開口了:“當年北域王説你遇伏身亡,朕十分傷痛,今出現本是大喜,為何忽然對充滿怨恨?”

“真是老狐狸…”至尊龍將林齊烈搖搖頭説:“劉開叫…你別想再騙我了,當年你居然派遣五位幻粹閣閣老合力暗算,林英誓報此仇。”陳信見林齊烈的目光,心想所謂的幻粹閣閣老,八成是那些灰袍、藍袍老者,那種功夫的人五人合力暗算,天下還有誰能抵擋?這人居然能逃出生天,功力可想而知。只見天廣皇搖搖頭唉口氣説:“所以…北域王徐石傳來訊息,説發現你屍體之事也不是真的了…但你今造反,可會想到數內四面大軍反撲都城,你們都將死無全屍?”下方眾人同時呵呵大笑了起來,定宇龍將年圖心大聲説:“北域王聯合佰月、刀輪兩城,轉眼就要拿下習回河城,今我等掌握都城,東極、南角兩城不能呼應,眨眼間就能平定,還有什麼大軍反撲?”這話才説到一半,一直沒開口的右督國王陳密一羣二十餘人,忽然在一聲叱喝下同時由二樓向下一躍,迅速的往下方衝去,天廣皇面一變,忽然出掌,一股勁力浩浩蕩蕩的住這羣人衝去,還帶着隱隱的雷聲。

眼看就要擊中後面的數人,右督國王半空中翻身回擊一掌,兩勁相遇,轟然一聲巨響,右督國王遠遠的向下一飄,呵呵笑説:“劉閲明…不用送了。”至尊龍將林齊烈大笑説:“密公,這時候才下來?”右督國王陳密也笑着説:“要不是圖心不小心説溜嘴,我還想再多耗一會兒…看看有沒有可趁之機。”

“圖心多嘴…”定宇龍將年圖心躬身説:“請密公責罰…”這下奇變橫生,陳信等人看不出定宇龍將哪裏説溜嘴了,小適時的在陳信身後補充説:“宿月王陳廣、刀輪王陳峯兩位都是右督國王的兒子。”

“陳…密!”左督國王徐東平怒不可遏,目光瞪視着右督國王説:“你也造反作亂…”天廣皇反而忽然平靜的説:“右督國王…你計畫了多久?”

“二十年前你下令除去至尊龍將,我們就開始着手計劃了,今八位幻粹閣閣老表演武技,功力消弱大半,至少也要一、兩天才能復原,還不是大好機會?”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説:“一千五百年來你們劉家為尊,現在也該換人作作看,從今起,皇族、貴族之名消失,統稱上族,不再強分為兩族。”要不是八位功力蓋世的長者同時功力大降,這些人只怕還不敢動手,難怪等到最後一場表演之後才四面合圍,這些人果然是貴族地位為號召。貴族是所有軍隊中的中堅,在傳奇人物至尊龍將的召喚下自然敢於反叛。

“不愧深謀遠慮…陳衞國使被人偷襲,也是你們乾的?”天廣皇按着問。

“不錯。”至尊龍將林齊烈洪聲説:“在一切計劃周詳之下,忽然冒出了這些皇族,聽説功力還不錯,我們當時派人偷襲,想讓他們不住先亂起來,都城一亂,我們到時候更省事,沒想到這些年輕人倒沉的住氣…不過雖然沒有成功,想來他們也無礙大局,就等今天一起算好了。”

“難怪那些死掉的貴族查不出身分…想來是由北疆三城調來的。”定盟衞國使劉方恨聲説:“你們這招果然毒辣…”北疆三城就是宿月、北域、刀輪三城。

這時陳信等眾人無不譁然,本來見兩方鬥爭,陳信對當年被暗算的林齊烈還有些同情,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殺害宋庭的兇手?練長風怒火上湧,已經猛然拔出原屬於宋庭的長劍,躍躍動,一旁的趙可馨連忙將他拉住,現在撲下去數千支箭過來,不變成刺蝟才奇怪。

這一下兩方敵勢以成,陳信望向薛幹尚,看有沒有什麼好建議,薛幹尚皺眉搖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方萬人手持火箭弓矢,與現在樓中百餘人誓不兩立,才來都城就捲入這種是非,只怕眾人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