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密室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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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信一衝到七樓,四目一望,七樓內不像六樓一般全無隔間,陳信所站立的地方是一處約三十餘公尺方圓的廳堂,四面一共有四十張椅子,每個角落各有兩扇門,分別通往不同的方向,這時坐着三十來位白髮長鬚的老者,但是如同田執事及之前見過的長老一樣,陳信完全看不出來這些人的年紀,乍一見到他們的鬚髮,一定認為對方的年紀極大,但是細細一看,每位的臉又極為紅潤,有的還光滑的如同嬰孩,配合起來十分奇怪。
到了樓中,防禦的能量不再作怪,陳信的心神馬上向四面散了開去,卻發現樓中環繞着自己約三十來人中,自己無法看透的就有二十來位,就像彭長老看不透陳信一般,陳信知道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二十來位至少不弱於己,甚至比自己還高明,加上對方一個個年高德邵的模樣,陳信不再遲疑,向下躬身説:“晚輩陳信,拜見諸位長老。”心中一面在想,當時自己本不需要攔住尤嘎,它要敢來地球,一定會死的非常難看。
一個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陳宗主無須多禮,請起。宗主果然不凡,竟能如此進入本樓。”陳信抬頭一望,見是右方一位老者説話,心想自己已經想盡辦法才鑽了進來,這位長老莫非是在消遣自己,於是轉過身對老者説:“慚愧,陳信差一點便上不來。”
“陳宗主,”老者説:“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在六樓大廳中不斷的加速,最後才一鼓作氣衝上來的,如您這般慢慢擠上來的從末見過,不由得我們不佩服。”陳信這才知道自己選了笨方法,難怪六樓完全沒有隔間,原來是給人加速用的,陳信一點也不得意,心中只有窩囊的覺,於是轉過話題問:“不敢當…卻不知召見陳信所為何事?”那老者微笑着説:“陳宗主可曾聽説過,承恩塔頂有密室之事?”
“陳信曾聽人提過。”陳信有點驚訝的想,要是自己是因為到達了這種功力才能進去的話,眼前少説也有二十幾位有這個資格,難道大家的猜測都錯了嗎?
“我們在數月前,察覺陳宗主到達聖島,心中便十分的欣喜。”老者接着説:“想近兩百年來,無人能有資格獲得無祖傳承,一直是聖殿中人十分憂心的事情,雖然陳宗主自己別開蹊徑,但實源出一脈,今得見宗主登樓,實令我等深不勝之喜。”
“恕小子疑惑…”陳信説:“諸位中較陳信能力為高的所在多有,為何在兩百年間竟無一人能入密室?”老者望望左右,搖搖頭説:“這就要看無祖留下的命令了,無祖在密室入口留下兩個條件:其一,能憑己身能力經此口登上七樓者,這一點不難索解,但第二點…就令人深覺匪夷所思了,條件是…能量能夠光質化者。”
“什麼?”陳信訝然的説:“光質化?”
“陳宗主應該明白,近兩百年來,地球上無人光質化,雖然我等不明白光質化的必要,但是無祖既然有言在先,我們也只好照遵。”老者有點無奈的説。
原來如此,陳信這才明白,為什麼六樓的三位長老當時要耗費功力替自己治療,為什麼當初彭長老提到光質化之時,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陳信不疑惑的問:“這位長老…這麼多年來還是一直找不到光質化之謎嗎?”陳信不知對方姓名,只好這樣稱呼。
老者點點頭説:“十餘年末出此塔,倒忘了禮節…我姓何,是在座中最晚進來的。”何長老接着説:“我們直到現在才勉強找出一個共通,那就是在聖島的歷史上,除了無祖之外,每一個光質化的前輩,都是在五十歲前達成光質化,不過…説起來,這個巧合與光質化到底有沒有關係還不知道。”談到武學知識,陳信自然瞠目以對,陳信心想,這些長老在此清修數十年從末出塔,他們都想不通的事情,自己也不必多費心神了,不過這時,陳信忽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這樣,他們如何認得自己?陳信連忙説:“對了,何長老似乎早知陳信要上塔來?”何長老不答反問説:“陳宗主一個多月前在六樓通頂出關後,似乎曾有一晚嘗試將心神應到承恩塔中,卻意外的受阻?”陳信想起那夜第一次將心神外放,確實在承恩塔外被阻,只好點頭。
何長老接着説:“陳宗主剛剛由六樓上得此樓,是否有覺到一股阻止上樓的氣勁?”見陳信又點頭,何長老又説:“陳宗主可有察覺那股力量是由何而來?”這話不説就罷了,一提之下,陳信果然想起剛剛那股力道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與一般的內息大不相同,一時之間想不出其中的關竅,陳信只好説:“難道是某位長老研究出獨特的發勁方法?”何長老搖搖頭説:“不,其實剛剛幾個問題,是我們每一個人進塔之後的疑惑,後來才知道,這座承恩塔的七樓,以及八樓的密室,外面雖然也上了漆,乍看與下面六層似乎相同,但是事實上,七樓、八樓與下層的結構大為不同,那股力道是這棟樓自己出現的。”陳信完全糊塗了,疑惑的説:“自己出現的?”
“七、八兩樓,似乎擁有着自己的內息…”何長老有點遲疑的説。
“啥?”陳信張大嘴合不攏來。
何長老搖搖頭嘆口氣説:“也只能這樣解釋了…這棟樓有股能量環繞於外,使樓外沒有人能知道樓內的狀況,但是我們卻仍然能察覺外面的情形,所以今見到陳宗主進來,我們並不覺訝異。”
“真有…這種事?”陳信忍不住問,又察覺自己這樣説似乎有點失禮,連忙住口。
何長老見陳信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説:“也難怪你不相信,每一位剛到的時候,都不相信這件事,但是直到我們發覺,當有人想出去的時候,卻有一股比進來時還要強大數十倍的力道阻擋着,所以數百年來,除了進入密室的人可以由其他的方式離開,進入七樓的長老團,沒有一個能離開此塔的。”陳信傻傻的點頭,這時不又慶幸當時把尤嘎宰了,不然地球空有這麼多的超強高手,卻不能出馬對付尤嘎,那不是一樣沒用?
陳信想了想,才説:“但是事實上我現在光焰已經不會外溢,各位從何而知我是光質化的,難道不可能是濫竿充數?”
“先不説一個多月前您光焰外溢,我們自然能察覺到,就算我們不知道,這也不用我們查驗。”何長老説:“只要陳宗主進入密室就知道了,密室前自有檢驗的法門。”陳信心想自己的疑惑已經解開大半,再來就是密室之謎了,現在最好是快刀斬亂麻,於是陳信點點頭説:“既然這樣,就麻煩何長老指引密室的方向。”
“理當如此。”何長老維持坐姿,飄身上浮,向後方的一扇門飄去,陳信見狀不再遲疑,向四方做了一個羅圈揖,隨着何長老的方向追去,只是陳信一出門口,卻發現其他三十來位的長老,也一個個的飄起,跟着自己的身後飄行。
承恩塔七樓的通道並不狹隘,不過七轉八折的變化無窮,四面一間間無門無户的房間,裏面空無一人,沒多久,何長老就領陳信飄到一間大小類似剛剛的廳堂,不過這裏倒是一張椅子也沒有。
何長老停了下來,就這樣浮在半空中説:“陳宗主,到了。”這時候陳信與其他的長老也陸陸續續魚貫的進入,陳信抬頭一望,果然上方又有一個如同剛剛上得七樓的,只不過這次是通往八樓。
陳信看看上方漆黑的口,回過頭來説:“何長老,就是這裏嗎?”
“沒錯,就是這兒。”何長老説。
陳信不再多説,向上一騰,果然這次接近口的時候,就有一股極強的力道擋在前方,這股力道確實比起上七樓時的力道強多了,要是下樓時的力道也是如此,難怪沒有人能出樓,不過陳信自然心知肚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光質化的內息,既然這樣,這股力道就應該不會作怪,於是陳信微微加勁,繼續向上進。
果然陳信內息一運,忽然間那股阻礙的力量如湯潑雪般的消融出一個空隙,陳信不再遲疑,向上一加速,轉眼間沒入了八樓,三十餘名長老團的長老,見陳信如此輕易的沒入密室,搖搖頭嘆息一聲,一個個沉默塑目的自行散去,回到數十年來不變的平靜生活中。
卻説陳信上得八樓,穩穩的站定,眼前是一片漆黑,陳信四面一望,看不出所以然來,心想這一層樓既然名之為密室,八成連窗户都沒有,難怪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最奇怪的是連口下方七樓的光芒也無法穿過身旁地上的入口,所以陳信這時一時之間,連進來的口都見不到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之下,陳信不敢移動,伸出雙手向四面稍稍探索,卻又空無一物,陳信沒有辦法,只好將自己身上的內息往體外緩緩的散發,隨着內息的外散,光芒也逐漸的透出,向四面散去。
以陳信的功力來説,當然只要一點點的光芒,就能秋毫畢見,這時既然已能見物,陳信四面一望,想看看無祖當年留下的密室是什麼樣子,哪知道就在忽然之間,陳信眼前閃起一片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