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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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步出辦公室,渾然未覺身後幾雙充滿妒意的眼神。
“奇怪,宜安姐長得也還好,怎麼那些極品男都跟她走得特別近?”徐安晴忍不住疑“對啊,莫特助也跟她很好,就連隔壁辦公室那些撲克臉男也會跟她有説有笑,這些男人的眼光是怎樣了?”人事部專員小芳也過來湊熱鬧。隔壁的會計及財務男看到人總是一號表情,可她曾見過他們和章宜安有説有笑,當下赫然發覺,原來他們也是有其它表情的。
“因為無害啊。”陳明秀適時解答。
“無害?”女員工滿臉費解。
“宜安對他們沒有企圖,別無所求,男人覺得與她相處沒壓力,加上她個好相處,不會有女人愛耍
子、難捉摸的情緒,他們就更放心與她嘻笑打鬧。”陳明秀中肯地分析。
“我們也很好相處啊。”還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徐安晴在心裏加上這兩。
“對啊!”小芳點頭附和。
“你們啊…也是有很多男人愛啦。”陳明秀笑得有點尷尬,反正各花入各眼。
“那當然。”她們只是比較挑…
趙藏風銀灰的landaulet跑車駛進信義區的高級住宅。
當初回國接掌“龍耀”他選擇在外獨居。趙千里對此頗有微詞,甚至説了他若執意不搬回家,也就別急着回建設公司的狠話。
趙氏集團由建設公司起家,即使龍耀在百貨業經營得有聲有,也不及建築營造龐大的資產利益。目前建設公司由趙千里掌權,他弟弟的後代輔佐,其中最接近權力核心者是他的侄女,也就是趙藏風的堂姑趙麗紅。
雖然趙麗紅:也姓趙,卻不是趙千里的女兒,趙千里不可能將一手創立的事業放手給外人,所以趙藏風遲早得回建設公司。趙麗紅與其夫婿都是有能力、有野心者,想來他回去的路不會太好走。
住宅大樓一層只有一住户,既寬敞又能保有隱私。電梯來到十六樓,趙藏風打開住處大門,面是一大片落地窗——不管處於什麼空間,他永遠需要一處可以眺望穹蒼高空的地每週固定兩次的鐘點打掃阿姨令他的住處乾淨整齊,加上他停留家中的時間不多,有時連他都覺得,偌大的空間冷清得彷彿沒有一絲人氣。
走到話機旁,按了留言鍵,答錄機裏傳來母親淡冷的嗓聲——“藏風,找一天回家,你爸爸這幾天在家裏…”許是童年時光不在趙家,他和家裏的關係一直不親。莫黎恨父親趙±名沒有給他任何父愛,卻不知,因為趙士名的關係,他非但沒有父愛,成長過程中連母愛都少得可憐。
“還有,上回你爺爺提的對象,你考慮看看。富盛集團的千金配咱們趙家門當户對,林小姐很有誠意,你至少給林家一個面子”不待留言播畢,他立即按了刪除鍵。
又是企業聯姻。母親自己已是這樣婚姻下的受害者,難道還希望他也將婚姻當成籌碼?
當年父親被迫放棄愛人,娶了門當户對的母親:那愛人傷心絕,沒一年即香消玉損。從此父親
格大變,經年
連花叢間放
形駭。偏母親是名門千金,怎麼也不肯低下身段,兩人的關係從此陷入冰河期。
他出生幾個月,母親陷在丈夫出軌的情緒風暴裏,甚至拿兒子來威脅父親。父親不為所動,於是她瞞住趙家,狠下心將兒子託給退休回鄉的程。
半年後,趙千里派人找出孫子下落,卻礙於呂家顏面不好迫母親,直到趙藏風六歲,才以教育為重將他接回趙家。
父親經年在國外,自趙藏風懂事以來,父子倆一年見不上幾次面,關係淡薄。莫黎痛恨父親的失職,他又何嘗不恨?他恨他的自私懦弱;恨他在該爭取時沒有勇氣,該放手時卻又放不開:恨他以自我放逐來懲罰自己和他人,可他們錯在哪裏?
走到落地窗前,高樓令他的視野沒有任何阻礙,腳下華燈閃熠,抬眼望向寂靜的夜空,偶爾一閃的星光似乎在回應着他的情緒。
童年時他最愛躺在程家三合院外的曬穀場,仰望着無垠的星空,縱有再多的情緒,只要這麼靜靜地望着,內心頓時獲得救贖般地平靜下來。那片屬於他的夜空——同一個夜空下,章宜安卻是懷着一抹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雀躍心情,躺在長椅上仰望星空。雖然台北光害嚴重、星光黯淡,然而只要這麼靜靜望着,就好像回到童年時光,尤其夏夜裏,徐徐南風吹拂,舒人心脾。
“你耍白痴啊?外頭這麼冷,小心冒。”一道殺風景的聲音瞬間打斷她的夜空寧靜,想是她家那個未來大律師回來了。
“沒瞧見我裹着一條小棉被嗎?”她不予理會。
“我看你是頭殼壞掉!”章宜康嗤之以鼻。
“章宜康,你今天是工作不順還是大便不順?”她猛地坐起身,氣惱地瞪着章宜康。
“很抱歉,本律師今天可是打了場漂亮的官司。”章宜康德意地仰頭大笑。
“恭喜哦…所以是大便不順嘍?”她雙手環抱前,沒好氣地問。
“你才大便不順咧。幹嘛躺在外頭髮呆?”明明是那麼怕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