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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她立即指天立誓,為了這男人,她是願意這麼犧牲的,也因此她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愛將”正面臨生死大關。”嗯,姑且信之。”他抬頭瞄了她一眼。以這丫頭對他的心意,他願意相信她,但上官序這個人…他有點意見,這不聽話的丫頭一旦扯上上官序,事情就不會受到控制。他糾着眉心,看着自己戳的蟋蟀被剛才她不住逗的那隻鬥敗。”哇,又贏一隻了!它很厲害對吧?桌上這堆屍體是它的能力證明喔,它是我的愛將呢!説到這兒,木頭你仔細瞧,有沒有覺得它有些氣,跟上官序很神似,所以我為它取名小輔,是不是很貼切?”她興奮的為兩”人”引薦,沒看見魏庭風的表情倏地變沉。愛將?上官序?”覓兒,它這種瘦弱身子,鬥鬥花園裏的蟋蟀還可以,真要遇上高手,必死無疑,改明兒我為你找只更強壯的當你的愛將、”語末,還瞪了那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愛將”一眼。”喔,好啊,那我要不要先為它取名?”這死禾米還説小輔是他見過最強壯的蟋蟀,看來主子跟僕人的見識果然有差。”就叫小陽吧。”魏庭風沒注意到為蟲子取跟自己一樣的名字有多可笑,就這麼口而出。
聞言,司徒覓説不出話來,只能搗着嘴偷笑。
皇城內有三宮,分別為太極宮、大明宮和興慶宮,而今晚皇帝所召開的晚宴就在大明宮。
大明宮內開掘有龍池,池畔綠柳成蔭,池上亭閣浮水而造,玲瓏別緻,中有曲折遊廊迴環相通。
打扮鮮豔人時的女郎在內殿中扭着肢跳凌波舞,曼妙仙姿彷佛在碧波起伏的大海上翩翩起舞,樣子美極了。
司徒覓落坐在魏庭風身邊,看得目不轉睛。”你不回座嗎?”身旁男人笑問。這丫頭地位尊崇,本被安排於皇帝陛下身旁的首位,不料她自己的位子不坐,卻來挨着他這臣子擠位子,讓陛下有些為難,一干臣子也都議論紛紛。”不回,除非你跟着我坐過去。”她嬌笑,隨即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假裝是兩條腿,不安分的在他大腿上”散步”一個人坐多無趣啊,不能跟木頭玩遊戲。
這個頑逆的丫頭!
魏庭風端坐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她再散步下去,就要變”爬山”了!
渾然未覺的司徒覓正玩得開心,還想再使壞,眼角卻瞄見有人姍姍來遲。
只見武惠妃一身盛裝,頭金步搖,貴氣十足的由七八個宮女攙扶走出,這態勢似乎説明今晚過後她的身分將大大不同。
她一出現,玄宗立即愛憐的將她摟在身旁。”各位愛卿,朕今天召開這場晚宴的目的,相信各位都猜到了吧?”玄宗笑問。”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一才德兼備之人母儀天下,這可是萬民之福,國家之幸啊!”李子捷立刻跳出來説。”哈哈哈!”玄宗龍心大悦,武惠妃則是看了李子捷一眼,兩人的默契顯而易見。”陛下,武惠妃具備國母的條件,陛下早該立她為後了,今晚宴正是宣佈的好時機。”李子捷再説。
玄宗高興的點頭。”嗯,朕也正有此意,所以才會召開今之宴,昭告眾卿家聯的決定——””父王,兒臣有不同的意見,此時還不是立後的時機。”李嗣謙瞧了魏庭風與司徒覓一眼後,就硬着頭皮汗涔涔的開口。
他原就生懦弱,但為了自保,也只得鼓起勇氣來當面反駁父王。
司徒覓聞言,抬眸掃了眾人一眼,視線多定在太子身上一會,笑了。這不懂自身立場又不會看人臉的笨蛋,真好,娛樂到她了。她又低下頭繼續”散步”三不五時還”跌倒”一下,再惡意的偷看身旁的男人青紅加的臉。
玄宗眉一斂,不甚高興有人質疑他,武惠妃與李子捷更是瞼一變。這無用的太子居然敢在這時候壞他們的好事!”太子何以認為此時還不是立後的時機?”玄宗不悦。
李嗣謙口水一。”父王,王皇后才因被廢憂憤而亡沒多久,屍骨未寒,倘若父王現在立後,恐怕百姓多有議論,會説父王寡情薄義。”玄宗聽了皺緊眉頭。
武惠妃則是急得不得了,以眼神直暗示李子捷説話,這李子捷當然立即開口巨駁,”太子此話差矣,國不可無國母,陛下非一般人,怎能顧忌一般世俗眼光,讓皇后的位置一直懸空?這對國家非福是禍。”玄宗聽了,臉上又緩了緩。”李卿家説的極是,朕非一般人,立後之事就這麼説定——”哎呀,這太子真沒看頭,這麼快就換她了。”陛下。”忽地,嬌脆頑黠的聲音傳來。”德貽公主有話要説?”一聽到她的聲音,玄宗立即詢問。”嗯,李子捷這人口腹劍、陰險狡詐,本存心要害陛下成為薄義之人。”她當眾讓李子捷難堪;她不喜歡這人,壞得沒骨氣沒格調加沒腦,輕易就受人挑撥,污了壞人的名,她不想以後要跟他同用壞人這詞,她會想吐。
李子捷一聽,青筋浮滿面。”公主,臣進忠言,您怎能這麼污辱臣呢?””怎麼不能?你巧言想矇蔽陛下,這怎麼行!這種人格品行有問題的人,有什麼資格向陛下進言?聽説你為了打擊政敵,在家中特設一個專用廳堂,形如彎月,號稱”月堂”專司打擊異己、陷害大臣用的,還豢養了一批酷吏,充當幫兇,可有這回事?”她早有準備,才不像李嗣謙這麼莽撞。
李子捷臉丕變。”絕、絕無此事!”他連忙否認,心下已驚得手軟腳軟。
他所做的這些事,原來她都知道?!”陛、陛下,您可別聽信讒言,誤會微臣——”他趕緊轉向玄宗解釋。
司徒覓立即拉下臉。”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説的話是讒言?!”他嚇得馬上跪地。”公主誤會了,臣口誤,口誤!””喔,你口誤啊,那我説的就是實言嘍。”這種小角玩起來真的很沒成就,比她養的蟋蟀還沒骨氣。”娘娘…”他看向武惠妃以及高力士求助,但這兩人瞧見司徒覓動怒,竟沒人敢上前幫腔。
正當他惶恐異常之際,司徒覓的被人捏了一下,她眉頭擰了擰,知道身邊的男人在警告她別玩了,這才不甘不願的出聲,”你的事就給陛下處置,言歸正傳,陛下真要立武惠妃為後?””雖説李子捷的話不可信,但也不能否決愛妃的才能,所以朕是有這打算——””我勸陛下還是打消這念頭的好。””公主的意思是?”玄宗沉聲問,身旁的武惠妃則是已經氣到不行了。
只見司徒覓雖是別有私心,卻演得誠懇,語氣更是難得的慎重,”惠妃的叔公武三思與叔父武延秀都是擾亂綱紀之人,封其為後,真能當天下表率?加上太子不是惠妃所生,而惠妃自己也有兒子壽王,一旦立她為後,不免教人猜想她會基於私心而使太子的地位不安,這樣天下民心也會跟着不穩。””不會的,臣妾不會有私心要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的。”為求登後,武惠妃立即違心表明心志。
她不屑的投去一眼。”我們這會討論的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是怕民心不定,會污了陛下的清譽。””你這該死的臭丫頭——”這武惠妃一氣,就不經思考的罵出口。”你説什麼?”司徒覓面一變。”不、不是的,本宮這是不小心——”武惠妃被自己的快嘴嚇呆了,口吃的想挽救。”陛下,這就是李子捷口中才德兼備的女子,您一向清明睿智,要不要立她為後,本不是外人可贅言,但是否要為了後宮之事壞了您清高的聲譽,您自己決定。”話都説得如此,玄宗再寵武惠妃,也知孰重孰輕,當下拉下臉。”公主説的極是,立武惠妃為後之事,今後休得再提!”之後下令宴會繼續舉辦,雖説已經失去原意。
武惠妃藉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玄宗知其心意也不攔阻,隨後高力士、李子捷各找了理由退下,繞着彎彎曲曲的迴廊,兩人前後來到武惠妃的宮院。”可惡,本宮好不容易哄得陛下立後,卻殺出這臭丫頭壞事!真是氣死我了!”武惠妃氣得全身發抖。”娘娘也彆氣了,這事後還有機會的。”高力士連忙安撫。
李子捷也氣得吹鬍子瞪眼。”機會?陛下不是説了,立後之事休得再提!””可恨,這丫頭怎麼不好好待在她的山裏跟她那魔鬼爹作伴就算,偏要下山來找晦氣!”武惠妃氣得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