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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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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真的在木蘭的家裏看到季澄的身影,但是這個事情還是發了陸熠辰的佔有慾,他覺得,關於他和木蘭的戀情,到了和醫院同事開誠佈公的時候了。

於是,他告訴木蘭,要帶她去參加新星集團40週年的紀念酒會。

木蘭不是沒和陸熠辰一起參加過活動,但是那些活動都是商業或者私人的一些宴請聚會,和此次新星集團的40週年酒會不一樣。

因為新星醫院建立對新星集團在新領域的探索有着重要意義,所以,這次酒會,一定會有醫院的同僚受邀參加,那到時候,自己作為陸熠辰的女伴出現,就等於是在同事面前公開了戀情。

木蘭是喜歡私事儘量低調的人,但是和陸熠辰談戀愛這件事,無論如何是低調不了的,必然會成為同事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一想到要公開戀情,就很緊張。

但是轉念為陸熠辰考慮一下,好好的一段戀情的見不得光的樣子,偷偷摸摸很是彆扭,他自然也不舒服的,陸熠辰已經包容她的膽怯夠久了,自己不能這樣自私,於是決定答應他,一起去出席酒會。

不過,雖然嘴上是答應了,心理上也在不斷給自己鼓勁加油,但是緊張還是縈繞不去。

或許該先拿林平兒壯壯膽。

中午吃飯的時候,木蘭請林平兒吃飯,點的都是她愛吃的菜,然後在菜上齊之後,端起了一杯茶:“我的向你請罪。”林平兒往後一躲:“幹什麼?你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我昨天藏起來那半個烤鴨是你偷吃了?”木蘭:“什麼烤鴨?”

“你不知道?那就不是你。那是什麼事?你揹着我找人拉?”林平兒原本是隨口開玩笑,沒想到木蘭居然不回答她,而且面認真,似是默認。

於是,她也認真起來:“真有人啦?是誰?”木蘭還是不説話,兩個人大眼瞪大眼,開始了無聲的腦電波

最後,林平兒終於難以置信的把猜想的那個名字説出來:“不會是陸院長吧?”見木蘭點頭,林平兒簡直想要尖叫:“我的媽呀,喬木蘭你太厲害了!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打敗這個神秘護士的”木蘭趕緊坦白從寬:“那個護士就是我…”林平兒簡直目瞪口呆,消化了一下之後,轉而笑三聲,眼神閃着猥瑣的光:“哎呦,口味玩這麼重啊?你和院長人不可貌相啊…”木蘭簡直聽不下去:“你瞎想什麼呢?我那不是喬裝打扮麼?”説完覺得愧疚:“對不起啊,我一直沒告訴你。”林平兒揮了揮手:“哎呀,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怕人家説三道四吧?我這嘴我自己都不敢保證,不告訴我我能理解。”

“不過…”她嚴肅起來:“我是不是0一個知道的?這關乎我八卦女王的地位。”

“放心,你的地位穩着呢。”木蘭回答。

接下來的一頓飯,林平兒的中心思想就是木蘭做了豪門少一定要多請她吃飯,什麼好吃吃什麼。

好朋友不計較自己的隱瞞並且衷心祝福,木蘭覺得壓力小了不少。

不過還有一件事,木蘭覺得不太適應,就是那些價值不菲的裙子。

這次,陸熠辰又不知要給她安排一件什麼品牌的奢侈禮服,驟然那樣珠光寶氣的出現在同事領導面前,反差太大,多少心裏不安。

陸熠辰聽她不想穿昂貴禮服,温言相勸:“這可是新星40週年的宴會,很重要的場合,聽話好不好?”木蘭不反駁,但是也低頭不語,最後還是陸熠辰妥協,輕她的頭髮:“還是我給你想個物美價廉的辦法吧。”眼前低落的人抬起頭,眼神明亮:“什麼辦法?”陸熠辰寵溺的捏她的鼻子:“磨人,辦法是有的,就是有點麻煩,我們得去趟上海。”宴會已經臨近,禮服的事自然拖延不得,所以兩人一得空,就一同去了上海。

陸熠辰開着車,按照導航的指示,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居民小區裏去。

木蘭下車四處看看,不知這裏和禮服有什麼關係,陸熠辰挽住她的手:“跟我來你就知道了。”木蘭跟着陸熠辰敲開了一户人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帶着眼鏡,一見陸熠辰,老人高興的握手:“小辰啊,可多少年沒見你了。”陸熠辰答:“我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回來的少。”然後轉身介紹:“這是張叔叔,我媽媽穿的旗袍都是他做的。”木蘭微笑致意,心裏覺得陸熠辰太聰明。

旗袍,論華麗端方,不輸任何禮服,卻又不會弔着高高的價格,讓人望洋興嘆。

房間裏的牆上貼着各式旗袍美人畫,擺放的都是老式木質傢俱,上好紅木,樣式簡單,縫紉桌上零星放着幾片粉片,是裁剪時候畫樣子用的,木蘭還是很小的時候在裁縫鋪子見過這種東西。

師傅展開皮尺開始給木蘭量尺寸,空氣裏氤氲着一種舊時光的寧靜氛圍。

張師傅正了正老花鏡,拿出一本子樣式圖,給木蘭選,選定了樣子,又選面料。

進門右手邊一間屋子,專門裝布料,成匹的五顏六的料子一層一層的擺放,陸熠辰一邊看一邊跟木蘭説:“張叔叔的父親是老上海鴻翔的製衣師傅,手藝傳下來,絕對是一的。”

“我歲數大了,衣服做的也少了,手藝比不得我父親,他老人家當年那可是給阮玲玉做過旗袍的!”老人抖開一匹淡粉真絲綢緞:“這個顏怎麼樣?”那粉極淡雅,隱有暗紋,澤柔亮,觸絲滑,木蘭愛不釋手。

陸熠辰看她歡欣模樣,微笑:“就這個吧。”張師傅説:“這個料子我有一件成衣,給這姑娘穿上試試顏,合適了,我就按她的尺寸做。”説着,從衣架子上摘下那件旗袍,遞給木蘭。

木蘭在屋裏換衣服,工作室裏,老人一邊瞄樣子,一邊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我上次見你,還是個頭小子呢,後來聽説你出國上學去了,現在回來,媳婦都領來了。”陸熠辰淡笑:“以後又多一個人來麻煩您做衣服了。”他看着牆上的舊時海報畫,忽而道:“那料子那麼素淨,是不是得添點繡花才好?”張師傅點頭:“那匹桃花緞,一般是繡桃花,你有什麼新想法?”別人繡桃花,木蘭當然要不一樣陸熠辰拿起桌上彩鉛,立在那,手指一動,筆尖落在紙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只寥寥幾筆,一支木蘭花,頃刻之間就在紙上倏然綻放。

張師傅連連點頭:“這個好看,我拿給我侄女,就讓她照這個繡。”這時,木蘭換好旗袍從右邊屋子走出來,小小房間不過三兩步路,那麼近,卻分明覺得,這人像是從舊時光冉冉走來。

眉梢温柔,嘴角噙笑,頓時一牆的畫上美女皆黯然失,彷彿光是偏心的,只肯照亮她一人。

張師傅識趣的躲到其他房間去準備裁剪,工作室裏只留下他們兩個人,老式房子黃昏時採光不大好,桌上那盞綠罩舊枱燈亮着。

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風韻。

這粉無比適合木蘭温暖靈秀氣質,就此定了樣式,過幾天做好了,張師傅就會給她郵寄過去。

兩人告辭,趕回南州。

當木蘭穿着旗袍出現在宴會的現場的時候,真是驚呆了李副主任。

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的人,他居然沒發現,還想着給木蘭介紹對象呢,頓時覺得自己真是老眼昏花。

新星集團整四十年慶,退居二線養老的陸嚴知難得面,上台致辭。

木蘭0一次見到陸啓軒,之前只見過照片,見到本人才發覺,他比陸熠辰氣場要更強,和陸嚴知一樣,是那種比較嚴肅堅毅的氣質。

他們進門時已經和陸啓軒打過招呼,此刻大總裁正在和人談,身形拔站的筆直。

不遠處,嶽晴歌走過來,站在陸啓軒身邊,陸啓軒一邊和人説話,一邊牽起嶽晴歌的手,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木蘭就眼看着一座冰山,轉瞬之間就融化成了温柔水,不歎為觀止。

“看見沒有?大變活人,我哥遇見我嫂子,化學反應就是這麼神奇。我當年0一次看見的時候,比你還震驚呢。”陸熠辰説道。

八點整,有人敲響杯子,砰砰兩聲,瓶飛起,香檳注滿層疊的酒杯,樂隊演奏更換舞曲。

陸啓軒攜手嶽晴歌開舞,然後眾人紛紛加入舞池。

眾人衣裙,各自翻飛,隨着音樂變換舞步,不時縱情旋轉,旋轉時,裙襬鋪開,像綻放了滿場的花朵,倏忽之間又收攏,大開大合。

木蘭被陸熠辰摟住,執起手,融入舞池,旗袍的開叉隨着動作若隱若現一雙修長勻稱的腿,中國式的誘惑,無辜的動人。

木蘭慶幸自己大學時被選進過拉拉隊,讓她這不協調的肢體的到一些鍛鍊,舞蹈老師時不時的也教教華爾茲,那時候是和一班的女同學摟着跳,互相踩到對方的腳,尖叫伴着笑聲,好在總算學會了,沒想到真的會有一天派上用場。

木蘭心裏數着舞步,生怕哪步走錯踩了陸熠辰,緊張的肩膀僵硬。

然後聽見陸熠辰在耳邊説:“別緊張,跟着我就好。”幾個拍子下來,木蘭終於放鬆,頭一次享受到跳舞的樂趣。

兩個人離的那麼近,又那麼彬彬有禮,執手搭肩,互相凝望的是深情眼眸,腳尖卻一刻不停,每次旋轉都是一次暈眩的快樂,眼前一秒之內過盡千帆,轉回原點還是身邊的那個人,怪不得《飄》裏的斯嘉麗,那麼沉於舞蹈。

舞曲停下來,換回舒緩音樂,眾人暫時休息。

木蘭在人羣中找到了顧依一,顧依一正端一杯香檳發呆,回過神看見她,俏皮與她碰杯,可是剛説了兩句話,顧依一便把酒杯往木蘭手裏一:“我去一下洗手間。”木蘭把酒杯放進來往侍者的托盤,回身看門外。

裏,齊晗正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