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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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喝酒的男子被地刺戳穿時，角落裏的兩個男子就已從女人的身上跳了起來，一個隨手從旁邊拿了柄雙手劍，赤條條地向着克利斯衝來。而另一個似乎還稍有些羞恥之心，先在一旁找了條褲子胡亂套上，然後口中呼呼呵呵地赤手衝上。

等他衝到近前時，第一個男子的屍體才剛剛渾身焦黑地倒了下去，他也毫不顧忌地一腳踩在他屍身之上，面目猙獰地騰身躍起，兇悍的氣勢還是頗為可觀的。

克利斯冷冷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這男子的年齡已接近五十左右，當然也可能年輕一些，身形還算健碩，這一躍，居然也掠過了四米的距離，在這幾天克利斯遇到的馬賊中，應該算是素質最好的一個了。

不過，他依然不是職業者。

躍至半空，一枚極長的地刺猛然向上刺出，將他釘住，巨大的力道瞬間將他戳穿，地刺的錐形尖端上已滿是鮮血，腹間陡然增大的壓力使得男子瞪大了眼睛，四肢在空中繃直，口中鮮血狂噴。

克利斯退開幾步，冷冷地看着。

過了一會，地刺上的男子的手腳才慢慢軟了下來。

“噗“地刺消失，男子的屍體落在了地上。

裏頓時安靜下來。

火把燃燒，不時發出“噼啪“的響聲，血腥味瀰漫開來。五個男人鮮血模糊的屍體形態各異，幾個女人面目呆滯地看着克利斯。

過了良久，服飾三個男人喝酒的那個女人慢慢站起了身來，她外袍的一角被一枚地刺的尖端掛住，她卻毫不理會，衣服發出難聽的“呲啦“聲，她面無表情，輕輕去破碎的衣服，眼睛自始自終地盯着地上男人的屍體，然後伸手慢慢抓起地上的鐵。

這鐵不過二三十斤，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已是十分沉重了，再加上‮腿雙‬上的腳鐐，她很快就開始着氣，幾乎是拖着鐵來到了最近的一個男人屍體前，咬緊牙，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鐵掄起，砸在保持着坐姿的屍體頭上。

“噗“屍體只是微微歪了歪，女人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眼裏也似乎有了些許光彩，又拼命地掄起了鐵，砸了下去。

赤/的女人，鮮血淋漓的男子屍體，巨大的，滿地的狼藉，在明黃火光的搖曳下，形成了一副妖異的圖案。

裏，除了女人重的氣聲，她腳上鐵鏈的當啷聲，就只剩下了鐵砸擊在**上的悶響。

克利斯也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噗“地刺的時限已到，男子的屍體軟倒在地上，女子掄下的鐵砸在了地上，“鐺“地一聲，女人已握不住鐵，尾端砸在了她的腳背上，將她砸了個踉蹌，腳背上馬上就浮起了淤青，但她卻沒有理會，連叫都沒叫一聲，又抓起身邊的一個酒罐，繼續砸向男人的屍體，又砸得幾下，陶土做的酒罐就”砰“地一下破了。

這一響似乎驚醒了裏其餘的女人，她們從角落裏爭先恐後地跑出，沒有一人在意身上有沒有穿着衣服，也沒有在意裏還有男人的存在，她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切拿得動的東西，向着男人的屍體亂砸。

她們眼裏泛着興奮的血紅，口中不時傳出“啊、啊“的叫喊。

這是啞巴才會發出的聲音。

三個女人不可能都是天生啞巴，剩下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們被捉來之後就被這些馬賊割去了舌頭。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他目光呆滯，腳步蹣跚，正是那個被擊潰了靈魂、將克利斯帶到巢裏的馬賊。

潘迪思和斯蒂安娜也走了進來。

看清了內的情形後，她們同時發出了一聲低呼。

克利斯嘆了口氣，拉住了潘迪思的手。

三個女人在看到那被擊潰了靈魂的馬賊時，眼裏出了興奮的神采。

她們向他撲了上去，幾個人擁成一團，慢慢地軟倒在地。

直到沒有了氣息，馬賊的眼神一直都保持着空。

然後，三個女人才開始哭泣起來。

她們都赤/着身體，身體上濺滿了馬賊的鮮血，她們沒有了舌頭，發出的聲音如同嬰孩一般只是單調的“呀呀啊啊“，但臉上的淚水卻一直淌個不停，相比起剛才那樣歇斯底里的發，以及之前臉上的麻木，現在的她們反而才更像是個人。

克利斯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哭泣會這麼地讓人動容。

潘迪思也眼中含淚，將頭靠在了克利斯前，克利斯安地輕拍着她的背。

角落裏，又響起了一陣鐵鏈的響聲。

那裏是火把照耀不到的黑暗所在，克利斯放開潘迪思，向着那裏走去。

走到近前，克利斯先是一愣，然後也不住骨悚然。

角落裏，一道鐵鏈的一頭連在石壁上，另一頭鎖在一個人的脖頸間。

這是個女人！

但已經不像是一個人了！

她沒有了手，雙手手臂從肩部被人剁去；也沒有了腳，雙腳被人從大腿部砍掉，傷口雖然都已經癒合，但也只剩兩個光溜溜的墩。她的頭髮被剃光，臉部被狠狠地劃了幾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她費力地用‮腿雙‬的墩使自己翻過身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中那些馬賊的屍體，嘴裏發出“啊啊”的響聲，眼神渴望，殘缺不全的四肢不斷地擺動。

雙手被砍去，應該是不讓她反抗，‮腿雙‬被砍掉，是為了不讓她逃走，鐵鏈鎖在她的脖頸上也代表這份含義。

而克利斯看到她時，她的身邊還有着一塊石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這石塊的用途，馬賊們時常讓她面朝下趴着，然後在她背部壓上石板，讓她像烏龜一樣翻身來引以取樂。

克利斯也不住捏緊了拳頭。

這下他才明白為什麼這些女人為什麼會這麼痛恨他們，哪怕在他們死後也要辱屍憤。

潘迪思在看到這個可憐女人的悽慘模樣時也忍不住全身發抖，不忍多看一眼。

“我們，帶上她們吧！”在為這些女人斬斷鐵鏈和腳鐐時，她們都表現得十分順從，潘迪思用水系魔法為她們沖洗過了身體，換上衣服，她們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