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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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抬起目光,映入眼簾的,就像是童話故事中踏着紅毯走出來的王子。
夏爾.列斯敦.奧瓦萊特是他的全名,也是騰皇山莊的擁有者,夏爾穿着一襲鐵灰的單排扣西裝,西裝剪裁合宜,線條柔和直,將夏爾拔的身型襯托得更加偉岸,一頭黑的發亮的髮絲整理的一絲不苟,刀削斧鑿似的深刻五官,隱約透出混血兒的人特質,高的鼻樑配上一張紅潤的薄,足夠讓女芳心大亂。
然而,真正引人目光的是那一雙碧綠的眼眸,有着似青玉的晶瑩顏,更像兩泓冷冽的深綠潭水,自然而然加添了夏爾原本就疏離冷漠的氣質。
奧瓦萊特家族原本就是法國貴族的後裔,而夏爾的母親則是一名台灣籍的音樂家,夫婦倆都醉心於音樂,對於家族事業並不興趣,時常相偕到世界各國遊歷,因此繼承家業的重擔就落在年僅三歲的夏爾身上,夏爾從小就被當作繼承家業的繼承人來培養,夏爾的爺爺皮耶士更是一手擔負起養育孫子的工作。
二十八歲的夏爾,已是掌握橫跨歐美地區騰皇國際企業的總裁,現在夏爾正打算開始擴展騰皇集團在亞洲的版圖,率先選定台灣作為第一個發展的目標。
“少爺!這位小姐打破了,您最心愛的清朝幹隆制的灰藍釉梅花天球瓶。”柏安心疼地捧着碎片哭得柔腸寸斷,老淚縱橫。
“就是她嗎?”夏爾緩步走向全身打着冷顫的森森,看在森森眼中,夏爾就像一隻動作優雅的獵豹,走向她這隻軟弱無依的小羊!
“我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願意賠償您這個瓶子的損失。”森森望着逐步近的夏爾,音量也由正常音量轉成蚊子聲,只敢低着頭惶惶不安地盯着自己的腳尖,絞絞手指頭以緩和緊張的情緒。
“你要賠償?”低沉的語調揚起一點類似嘲諷的尾音,夏爾眯起狹長的綠眸,上下打量眼前因懼怕而幾乎快縮成一團的森森,越是看仔細,兩道濃眉就皺得越緊。
平行列成一排的瀏海,就像一個鍋蓋直接蓋在頭上,小到幾乎看不見鼻樑的鼻子,兩道眉像是兩堆雜草掛在臉上,以及一對眯眯型的雙眼皮小眼嵌在膚黯沉的臉上,遠遠看就可以看見滿坑坑的糟糕膚質,臉上的坑可能已經超過月球表面的坑數。
天啊!怎麼會有女人敢把這張臉端出來見人,她是刻意畫醜妝還是天生如此?
夏爾忍住發問的衝動,迅速將目光移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龐。
“你真以為只要賠個幾百塊,或者幾千塊就可以了事嗎?”無一絲起伏的語調雖然沒有夾雜怒氣,卻飽含令人顫慄的冷沉。
不要説幾千塊了,幾百塊她都未必賠的起。
森森噘着紅,無奈地使出最後絕招。
“大不了我在這兒工作一個月,當作賠償總行了吧?一個月任您差遣,不然我這兒只剩下一百五十塊,如果您不介意,就先收下,等我賺夠了錢,再拿來還你。”森森心疼地掏出口袋裏一個禮拜的專用錢一百五十元,這一百五可要她工作個大半天才能拿到呢!
“一百五十元還敢拿出來?你以為騰皇山莊裏的東西是地攤貨啊?”老營家拍安義憤填膺地怒吼着。
“那那…那去問我舅舅的意思吧,説不定他會有錢賠給你們。”在森森的提議下,眾人跟着她來到外頭,而在車上等到不耐煩的黃明生,早下了車在屋外焦急地走來走去,黃明生一見到夏爾出現,連忙擺出討好的哈巴狗姿態圍在夏爾身邊打轉。
“夏爾先生!謝謝您對順昌的愛護,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們一定竭誠為您服務。”巴結的台詞黃明生説的可溜了。
“舅舅!舅舅…我…我打破夏爾先生的一個清朝瓷瓶…我沒錢可以賠給他…所以我…”
“啊!啥?你説什麼?!”森森的話還沒説完,就讓黃明生的驚吼聲給打斷。
“所以可能要你幫我賠錢,我保證我會努力賺錢來還你,你放心…我…”森森本不敢望向黃明生。
黃明生臉大變,等不及聽完森森的陳述立即跳上車。
“夏爾先生!希望下次再有合作機會,我先走一步了。”黃明生一個溜煙直接將車開走,留下滿地的廢氣,被扔在原地的森森,只能望着黃明生匆忙離去的車影大聲呼喊。
“喂!舅舅…你怎麼把我扔在這裏!喂。”
“夏爾少爺!要追嗎?”柏安哭喪着臉,恨不得將森森碎屍萬段。
“不用了,看樣子有人還滿識貨的。”夏爾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無温的冷笑。
“咦?識貨?什麼意思?我都還沒説要賠多少錢,舅舅怎麼就逃了。”森森獨自乾笑幾聲,以掩飾被遺棄的尷尬,然而當森森望着夏爾的笑痕時,越看頭皮就越麻,心中的不安也跟着擴大。
“那一個清朝瓷瓶要價二百五十萬,算你一個月兩萬五的薪水,你覺得你應該要工作幾個月才能還的起?”夏爾依舊維持笑意。
“五百個月,換算一下就是至少要在騰皇山莊工作四十一年。”柏安迅速算出答案。他可還沒老糊塗呢!
“呃…”森森優笑幾聲。要她還這麼多錢,乾脆賣了她比較快,難怪舅舅逃得無影無蹤。
咚——一聲巨響,殷森森直接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她現在惟一的心願就是,當她睜開眼皮時,這不過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