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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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郎書記道:“這種事只有我和金顯昌知道,別人誰能知道內幕,就是懷疑也拿不出證據來,上邊來查,頂多也就是個官僚主義,把地價定低了罷了…行了行了,快點吧,你是不是克格呀,問得這麼細…來,急死我了…”郎書記把白冰按到牀上,扯着她的衣服。
二人的衣褲一件一件扔到地上。
郎書記不知道,此時,在白冰住宅樓下,有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駛來,停下,車裏走出一個男人,打着口哨,興沖沖地向樓內走去。
他是小喬,剛剛從外地買車歸來。
卧室內,只有幽暗的壁燈亮着。白冰的上身已經大半赤,郎書記正在
她的下邊“…快,都
了…你要真的需要錢,要多少我給你多少,跟你説吧,最近縣裏又有一個大工程,等包出去後,又能賺一大筆,到時我給你五十萬…”白冰:“你還想包給金顯昌?”郎書記:“那要看他能出啥價了…”這時,小喬順着樓梯走上來,來到白冰門外,要敲門,想了想,又改變主意,拿出鑰匙,無聲地打開門走進去,又小心地關上門,走向卧室。在卧定門外諦聽片刻,臉
突然大變,暴怒地一腳踹開門衝進去。
卧室內的郎書記還沒成其好事,就被猛烈的撞門聲驚得從牀上跳下來,回頭看見來人,大驚失:“你…你…”白冰看見小喬,捂着臉嗚嗚地哭起來。
小喬氣壞了,衝上去揪住郎書記大打出手:“媽的,你這王八蛋,敢這麼幹,我揍死你,揍死你…”白冰哭了片刻,又從牀上跳下,哭着架住小喬的手:“喬,你別,別…”又對郎書記:“你不不快走,快…”郎書記抓起地上的衣服,狼狽地向卧室外跑去。小喬要追,被白冰死死抱住:“喬,你聽我的,別這樣…”小喬又打了白冰一耳光:“你…我才明白,你原來是個騷貨,你還護着他,我打死你!”小喬還要打,白冰抓住他的手哭道:“喬,你聽我説,聽我説呀,你聽我説完,打死我也行啊…”這場鬧劇我們沒有目睹,一些細節都是結案後知道的。不過,大家可能已經覺到了,白冰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在郎書記出醜的時候,我們正在進行自己的工作。
我們隱藏在一個街角處,在監視着富豪大飯店。
我們分成兩組,我和小趙各負責一個方位。還有兩名夏城警察跟我們在一起,是徐隊長和郝平。徐隊長和我在一起,郝平和小趙在一起。
這是我們經過研究後採取的措施,暫時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這裏是金顯昌的一個巢,他平
最喜歡住這裏,金世龍又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所以,只要盯住這裏,就有可能找到金世龍。
有趣的是,協助我們工作的不是刑警隊,而是政保科。我對徐隊長表示了歉意:“這案子,本應該刑警配合我們,可受累的卻是你們政保科!”徐隊長笑了一聲:“沒關係,都是公安幹警,幹什麼分那麼清?我這也是為了維護社會政治穩定嗎!不過,你不能怪刑警隊的弟兄,只能怪金偉,他正大紅大紫,又當着頭兒,弟兄們有什麼辦法?你現在不但不能指望他幫忙,還得小心着他!”我説:“是啊,眼前,我只能跟他虛乎着…咳,讓你們受苦了!”
“你們不更辛苦嗎?”徐隊長低聲道:“其實,我也是受了你們的染,你們要圖省力的話,完全可以應付一下就回去,誰也説不出啥來…説起來我還
謝你們,你們這麼做,還不是為夏城老百姓出害!”我聽了這話笑一聲:“我看,咱倆脾氣差不多。我這幾年年紀大了,對有些事已經服了,除了把自己的案子辦明白,不願管自己力不從心的事,可到你們夏城後,一點一點,不知不覺的又勾起年輕時候的脾氣。一想到金顯昌、金世龍他們乾的事,怎麼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知道這麼做難處大,沒好處,有時也想不管,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不,又來了!”徐隊長苦笑一聲:“你這話可説到我心裏去了,我本來已經讓夏城的現實改造得差不多了,可你一來,把我的老脾氣也勾起來了!”我説:“勾起來就勾起來吧,你想想,咱們當警察的都睜眼閉眼,老百姓還有活路嗎?!”
“是啊,”徐隊長嘆了口氣:“啥也別説了,已經這樣了,把一百多斤豁出去吧…哎,我看你的小助手好,嫉惡如仇的!”徐隊長對小趙的評價很中肯。是這樣,從小趙身上,我常常想起當年的自己,自從有了他以後,我辦起案子來順手多了,可惜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我對徐隊長説:“我看,郝平的素質也不錯,只是沒有很好發揮呀!”徐隊長説:“是啊,同樣的一個人,在不同環境中就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夏城這地方不養他這樣的人哪,硬把好人變壞。要不是我護着他點,還不知讓人整成啥樣呢!”我們議論着兩個年輕人,此時,他們在另一個街角蹲守着,也在低聲嘮着心裏話。
郝平問小趙:“你既然要結婚,還來幹什麼?隊裏沒有別人嗎?”小趙:“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想來,這案子要辦不明白,我結婚心裏也不會痛快。李隊長非要帶別人來,是我再三找領導才來的。”反問道:“哎,你自己的事也該考慮一下了,最近見到跟白冰了嗎?”
“沒有,”郝平鄙夷而仇恨地説:“我現在一看到她就反胃,真想不到,她竟然會變成這樣的人,墮落得讓人無法理解…她的心真象她的名字一樣,是塊冰,毫無情的冰!”小趙:“郝平,你別騙自己,我也算過來人了…其實,我聽得出來,你的心中對她仍然有
情!”
“不,”郝平説:“我看透她了。如果説我對她還有情的話,也只有鄙視和仇恨,我恨她,真的恨她!”小趙説:“我從一本書中看過這麼句格言,愛之越深,恨之越切呀。也許,你自己都沒有認識到,你越恨她,越説明你愛她!”
“我…説什麼都晚了,人家已經登記了,過幾天就結婚了!”郝平不再説話,只是沉默地望着前面。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此刻正在受着他人的蹂躪和折磨。
卧室內,白冰正在向小喬痛哭着:“…他是書記,我不敢得罪他呀,我是被迫的呀…”小喬大罵道:“媽的,書記算個,他給別人當書記,跟我敢來這套?明天我告訴姐姐,扒他一層皮!”白冰繼續哭道:“你呀,還矇在鼓裏呢…他跟我説,他早跟咱姐姐過夠了,説要不當領導早把她甩了…還説…還説…”小喬急了:“他還説什麼?你説呀…”白冰:“他還説,將來錢
夠了,就帶我出國…還説,你們一家人都靠他,沒有他,你們就活不下去…還罵你是個窩囊廢,離了他都養活不了自己…”
“我他媽姓郎的!”小喬大罵起來:“反他了,媽的,明天我告他去,他幹那些缺德事哪件我不知道…”白冰:“喬,不行啊,不行啊,你千萬不能這麼幹哪…他是你姐夫啊…”
“姐夫怎麼了?”小喬怒道:“他不仁我就不義!”
“可空口無憑啊,”白冰道:“他是領導,上邊有人,你沒有證據不但告不成,還會打成誣陷罪呀…”
“證據?”小喬咬着牙:“證據會有的,你等着!”白冰聽了這話不再哭了,偷偷打量了小喬一眼,又泣一聲説:“他跟我説,最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説縣裏要辦什麼熱電廠,投資上億元,他又能從中撈上一筆!”小喬:“我知道…媽的,有他摟的就得有我的。你放心,我不能饒了他,這口氣我早晚得出,我早晚給你報仇!”白冰突然用雙臂摟住小喬,又哭起來:“喬,我知道你是個男子漢…我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哪…”小喬也緊緊摟住了白冰,眼睛看着她赤
的臂膊,呼
急促起來:“白冰,你…你説,沒跟他幹那種事…是真的?”白冰推開小喬,又
淚了:“你不相信?那你去問他吧…你要再晚來一會兒可就真的…”白冰説不出話來,小喬急忙又摟住她:“別…別,我信…不過,今晚我可不走了!”白冰:“你…不…”小喬:“你不是要我相信嗎…再説了,咱們已經定了婚,在法律上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我再也忍不住了…”小喬把白冰按在牀上,白冰還想掙扎,但想了想終於不動了。她眼睛緊閉着躺在牀上,淚水汩汩地
出來,就象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是個不眠之夜。白冰沒有睡覺,我和徐隊長、小趙、郝平沒有睡覺,富豪大飯店內也有人沒睡覺。
這人是金世龍。他並沒有遠走,此刻就在富豪大飯店的一個房間裏。這個飯店太大,房間太多,而且有地下室,有夾壁,我們那天不可能全部搜到。
這個房間裏雖然不算太舒適,但也有牀,有沙發等一應生活用品,可金世龍呆不慣。此時,他手裏拿着一瓶酒,正煩燥地不時喝上一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老五和另一個青年坐在門口椅子上看着他。
金世龍把酒瓶往桌上一墩:“媽的,悶死我了,我要出去透透風!”老五急忙站起:“不行,大哥説了,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外面有人盯着!”
“這…”金世龍把酒瓶子一摔:“媽的,我受不了,我要玩,我要女人…快,你們給我找個娘們來,快去!”老五:“不行,大哥説了,你暫時不能接觸任何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你藏在這兒!”金世龍:“放,你他媽嘴裏説的大哥,我看都是姓才那小子的主意吧…”沒等老五回答,門“砰”的撞開了,才經理和金顯昌走進來。才經理憤怒地對金世龍:“是我的主意又怎麼樣?這也是為你好…成天吹牛,你不是説幹得利索嗎?怎麼還留了口氣…這種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還連累了大哥…”
“放!”金世龍手指着才經理罵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乾的不利索,你去幹哪…媽的,沒有我們弟兄在外面拼命,你算個
呀!”
“你…”才經理氣得上前論理,被金顯昌攔住:“算了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再爭了…老三,你要聽話,這幾天千萬不能
面,等避避風頭,那兩個警察走了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