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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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歡一出獄,本是要直奔將軍府的,畢竟如今的她錢財全無的,腹中空空,在京城又無依無靠,若是不去夫家府上,怕是很有可能餓死街頭。
只是當她剛靠近將軍府,就看到一個英氣人的俊朗男人,正在向家丁詢問:“孟夫人當真不曾胡來過?”
“哎呦我的爺啊,您是六王爺的人,我哪裏敢欺騙您啊,再説您上次不是領了太子的搜查令進屋搜查過一次嗎?這孟府上啊,都快讓爺你給搜了個底朝天了,你這也是親眼所見,沒有夫人的蹤影。
爺啊你説你這三不五時的來一次,知道的人當然曉得您是在替六王爺尋找我們夫人,可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將軍犯了什麼天大的罪了,還用上搜家的了。
再者王爺找我們夫人,雖不知道到底又什麼急事,但是我們夫人畢竟是有夫之婦,王…”
“閉嘴…”那俊朗的男子,似聽的有些不耐煩,眉目深鎖的看了一眼院子內,耳後,搖搖頭失望都對身後的人羣揮揮手“走。”一行六七個人,浩浩湯湯的離開的孟府,不多會兒,只聽得那家丁頗為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這六王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找我們夫人找的滿城皆知的,要不知道收斂些,外頭人都開始議論夫人和王爺的關係,的將軍現在憑白給戴了綠帽子,虧得將軍為了這景家的江山,還在邊關奮勇殺敵呢!”嘀咕完,又憤憤了幾句,就進了門去。
他前腳才進去,蘇承歡後腳進緊隨了過去,那家丁聽到後頭腳步聲,迴轉了頭,一看到一個“乞丐”本就惱怒的心情,更是惡劣了幾分:“臭要飯的,誰許的你進來,出去出去,趕緊給我出去。”蘇承歡輕笑一聲,起了有些凌亂的唱法:“吳管家,不認識我了!”那人一見到她,差點沒尖叫起來,隨後,第一反應是要衝出去找那些找蘇承歡的人,不過沖了一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折了回來:“夫人,六王爺的人在找您,您如今回來了,要給六王爺去通報一聲嗎?”蘇承歡揚一笑,總算這個吳管家,還知道誰才是這個屋子裏的主人。
她搖搖頭:“暫不。”心裏頭,似有一股子甜化開,嘴上,裝作無意的問道:“我不在的這一個月,六王爺來照過我?”
“是,夫人。不但是來照過您,看樣子還是什麼急事,隔三差五的來一次,京城裏所有的人家,也都給他翻遍了一次,聽説都找到官道上去了,沿着官道兩遍的村落,挨個的問過去,夫人,您這是…”吳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承歡,然後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哦,沒什麼,遇到劫匪,被拐賣到很遠的地方,鬥智鬥勇了三千個回合,我離虎口,跑回來了?”過程很驚險,蘇承歡描述的卻是輕描淡寫,看着吳管家不相信的又有些震驚的眼神,她才做了認真。
“一路吃了很多苦,總算有命活着回來,吳管家,能再見到你真好。”吳管家看着她一臉滄桑疲倦的樣子,這才算信了。忙把她往屋子裏請:“夫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快些進去,快寫進去,小人派人備好浴堂和食物,夫人一路上受累了。”蘇承歡搖搖頭:“用不着大動干戈的,派兩個小丫頭伺候我便可,還有--”她頓了下,又裝着毫不在意的隨口問道“六王爺找我,可有事?”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蘇承歡發現,自己似乎很願意聽到有關景辰夜尋找自己的事情,那種覺,讓她有一種被關注被在乎被喜歡的成就。
雖然她上輩子從來不缺乏這種覺,這輩子也有男人曾經想要給她過這種覺,但是其中她唯獨在意的,想珍惜的,就是景辰夜的。
自從他捨命相救後,她對他一天天的起了微妙的變化。
明曉得他活不了多久了,可心底就是抑制不住想和他一起過完剩下子的衝動,這種衝動是一個惡魔,這個惡魔可以讓她甚至忽略掉,他已娶--娶的還是一堆。而她已嫁。
所以,當悉整理妥當,恢復了人模人樣後,蘇承歡幾乎是來不及吃飯休息,就想直接去找景辰夜。
他只能再活六個月,僅僅六個月,關在監獄中去了一個月,剩下不到五個月,連今年的秋天可能都到不了,一想到這個,蘇承歡心裏頭就疼的厲害起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去了哪裏,特地去集市挑選了一盆茶花,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一路問到六王爺府的時候,她沒有從大門報上姓名進去,而是趁着人不注意,從六王爺府的小門溜了進去。
索她抱着茶花,穿着也是富貴,勉強可以充當下府中的侍妾,所以一路上茶花半遮面,居然沒有人認出她是誰。
甚至,當她大着膽子問其中一個侍女王爺在哪裏的時候,那侍女也以為她是哪房妾侍,怯懦懦的給了指了明路:“王爺這會兒應該在書房呢!”蘇承歡優雅的點點頭,嘴角一勾:“那個方向,去往書房?”方才婢女回話的時候,她注意到了説到書房的時候,那婢女目光朝着東南方向看了一眼,蘇承歡於是猜測,那必定及時所謂的書房了。
“是,夫人!”那丫頭温聲温氣的回答。
蘇承歡讚賞的點了下頭:“下去吧!”還真是一副主子的模樣。
那丫鬟走了幾步,狐疑的看着蘇承歡腳步不停的朝着書房方向走去,想要開口告訴她書房是地,除了側王妃和三王爺,其餘任何人不得入內,只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府上哪個人會不知道這個公開的事兒。
蘇承歡偏生就不是這府上的人,於是到了書房的時候,還格外納悶為什麼門口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不過很快,她也覺得慶幸起來。
沒有人伺候不是更好,免得到時候伺候的丫頭看到個陌生人,叫起來,驚喜就給不成了。
蘇承歡是預想着那種場景。
房間裏,幽靜沉鬱,一個瘦削的男子,背對着門坐着,她推門而入,腳步聲細膩的如同針尖落了地兒。
男人一臉的冷漠:“出去,誰讓你進來了。”然後,她輕輕的上前,把茶花推倒他面前,面孔躲在茶花後。
男人必定會以為是哪個侍妾想要討自己歡心了,不耐煩的要推開花盆趕人,正此刻,她咧着嘴笑着湊了腦袋出來,用一種既調皮歡快又温柔似水的聲音道:“夜,是我,我回來了。”蘇承歡想着這樣的景象,這種在電視裏女豬腳給男豬腳驚喜的橋段,就不沾沾自喜起來,雖然她覺得有些小幼稚,但是單單是想到景辰夜看到自己時候驚喜的目不轉睛的表情,她就覺得再幼稚,都是温馨。
所以,靠近那扇門的時候,她的笑容越擴越大,甚至忍不住又了咯咯笑出聲的小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