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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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尚家偌大的客廳，呈現詭異的氛圍。

尚守川和許金枝兩夫婦一臉凝重，正用審判的眼光罩着一對兒女。

“老實説！”尚氏夫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説！”

“你説！”一對兒女的默契更是良好，兩人同時指着對方説。尚氏夫互視一眼，取得共識之後，開口“尚朋先説！”

“小契你説！”這次尚家兩老的默契出了點問題。

尚氏夫互視第二眼，只見許金枝月眉一橫，話已經搶先:“眼前是尚朋的事比較要緊，所以他先説！”

“老婆，你這算是重男輕女吧？”尚守川陪笑。

“是啊、是啊！媽不可以重男輕女，這會讓小契心理不平衡的！”尚朋趕忙搭腔。

“不會不會，媽你就多看重哥一點，怎麼看輕我都無所謂啦！”尚契這時候可一點也不糊。

“我當然不是重男輕女。”許金枝板着臉繼續説:“不過，尚朋跟唐家的婚事才剛敲定，卻在這時候説要搬出去住，他當然要代清楚。”

“媽，我説過了，搬出去住只是暫時的，等我把事情都處理好了，自然會再搬回家了啊！”尚朋解釋。

“事情？什麼事情一定要住在外面才能處理？”許金枝兩眼微眯。

“呃…這個…”事關重大機密，不可説也。

這時候尚契忽然嘴:“媽，你就不用問了，因為問了也是白問。我想既然是不方便跟家人住在一起處理的事情，那哥當然是不會明説的。哥，我説的對不對？”尚朋扯着嘴皮乾笑。

他不知道這個老妹原來也有這麼正常的時候，居然開始懂得演繹的邏輯觀念。

“什麼叫不方便？難道説尚朋你還想在外面繼續搶花惹草？別忘了你現在的身分明！”尚母叫嚷道。

自己現在的身分！？尚朋一對濃眉緊蹙。現在是怎麼了？為了那位“唐某某”小姐，就指望他立地成佛嗎？

“媽，難道一定要我發誓，説我這次搬出去住，絕對不是為了唐小姐以外的女人，你才會放心嗎嚴重點是，他針對的人正好就是這位“唐某某小姐，而且還有好戲等着，不過，既然都把戲台築在外頭了，在這個家，他當然就沒必要再多説什麼。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許金枝點點頭。

“不，媽還不能放心。”尚朋瞟了一眼正在悠哉啃水果的妹妹一眼“因為咱們家的大小姐，很可能會被古天麒當成小偷移送法辦。”

“嗄？”瞬間瞪大眼睛的尚契，差點被嘴裏的果給噎着。

“小偷！？”這個字眼喚醒尚氏兩老十足的默契，最後由尚守川拔得頭籌，搶到先發權…

“小契，換你代清楚，為什麼你哥説古天麒要告你偷竊呢？你到底偷了人傢什麼？”

“我沒有！”尚契極力抗辯:“只不過是帶走他一條狗而已。”

“狗？你帶走人家的狗做什麼？”許金枝訝問。

“帶它就醫啊！”尚契開始訴説狗狗的種種病症，埋怨連連:“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只會養狗，又不懂得怎麼照顧，連它生病了也不知道，還好被我遇上，帶它去看醫生。”

“你又是怎麼遇上的？”尚母一問問到重點了。

“當然是我去找他，哪知道他竟然趕我走，我不肯走，所以後來他就…放狗…”

“什麼！？”在場所有人的股同時離席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