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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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沒有人再説話,直到吃得差不多、安定國正盛了碗湯準備喝的時候,花媽又突然來一句,“安定國啊,你平常有什麼宗教信仰?”安定國被這突然的問話嗆了下,咳了好幾聲後,總算能抬頭回答花媽的問題,“也沒有什麼,就四處拜,真的要説的話…媽祖也拜佛祖也拜啦。”事實上,假如沒回那邊,他本就沒啥宗教信仰。
花媽點了點頭,然後在他小心翼翼喝了口湯時又開口問道:那有沒有做過什麼最虔誠的舉動?可以説一下詳細的過程嗎?”一花媽是個懷廣闊有着強烈信仰的人,雖然下限定女婿一定要跟她信相同的宗教,但總認為人有堅定的信仰是最好。
安定國看着花媽執着的神情,只能婉轉回答,“我有搶過過年的頭香,那家媽祖廟香火很旺,我踹了兩個人的肚子,又給那個擋在我右手邊的人一拳,才搶到頭香把香進香爐裏。”其實真實的過程更暴力,據廟方説,那年是最多搶霄信眾被送進醫院的一次,不過他還沒真傻到把這個事實説出來,只是簡短的形容了下,最後不忘出一個大咧咧笑容表達自己的無辜。
看見花媽臉上好像有點不悦的表情,他連忙又信誓旦旦的補充,“為了自芳,我可以做得更多,什麼炸邯鄲還是踩刀梯,你説得出來我就能夠做。放心,絕對沒問題,我的誠心一定夠。”花自揚忍了一頓飯的時間,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下去了,他側過身去,扶着椅子哈哈大笑。
“噢…不行了,我會笑死…哈哈哈…”還踩刀梯!未來姐夫以為他媽是要應徵神嗎?
花自芳平靜的看了看父母臉上糾結的神情一眼,再看了看還不知所以然的安定國,心中輕輕長嘆一聲。
唉…果然無知識力量人,他剛才那種聽似虔誠卻近威脅的描述,把爸媽嚇得不輕啊!
一頓飯就在花自揚忍俊不住的笑聲中結束了,而安定國在離開花家前,卻還有點暈乎乎的,不明白怎麼吃飯飯後花爸忽然不挑剔他,花媽也沒任何問題了,直接准許他們可以訂婚,但公開宴客得等花自芳至少把大二的課上完後再説。
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家門口目送他的花目方,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一抹笑狐。
呵呵,他很快就要成為有老婆的男人啦!
確定了兩人可以先訂婚後,安定國開始頻頻上門約人,每次也都不忘關心一下花嫁人,帶些伴乎禮。如果和花自芳約在學校,他就把東西拿去給她讓她帶回家;如果她在家的話,他就直接送到她家裏去,還人工搬貨進屋。
有時路媽媽在家和花媽聊天還忍不住調侃,説這哪是準備要嫁女兒,本就像多了一個兒子。
要説花自芳對於安定國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任何觸,那是不可能的,但她至今沒有發表任伺看法:只是旁觀的看着,不讓自己的情緒有半分外。
或許曾經受過傷害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巨大,她可以説服自己把婚姻給一個老實的男人,卻不能説服目已因為動就輕易把自己的心敞開。
即使很清楚他真的很用心在討好她,甚至討好她的家人,但她總是帶着一點愧疚的對自己説這樣小被,還不夠讓他沒有半分陰影的接納他。
隨着她逐漸悉課業後,除了幫忙籌辦目已的訂婚外,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和他一起出遊。
不得不説,他對於玩樂這方面算是很有心得,哪一家老店好吃,哪裏有什麼私人景點,只要問他都能説出—個大概來。
而且自從發現她很愛吃海鮮後,他就常常帶着她跑去最近的海港吃現撈海產,就算那往往必須花費一兩個小時的車程時間。
“以後我們隨便在市區找個地方吃就好了,不用再跑這麼遠。”這天,兩人剛從海港旁的一家海產店吃完飯,並肩定在附近的海堤邊,聽着波濤的聲音在黑夜裏節奏的迴盪,花自芳突然説了這麼一句。
“怎麼了?不好吃嗎”安定國原本靜靜的走在她旁邊,沒想到她説出這句話來,讓他緊張了一下。
最近兩人比較像普通情侶一樣常出來約會,雖然她總是不愛説話,甚至也沒像其他女孩子般愛撒嬌或出任何可愛的表情,他還是對自己能夠這樣陪着她到很快樂。
越貼近她的生活,他越覺得她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孩,本來個有點暴躁的他,待在她身邊時也會特別寧靜。
當她澄澈的黑眸靜靜看着他的時候,他更是有種想要緊緊抱着她,將自己所有一切都給她的衝動。
只不過讓他偶爾也有點喪氣的是,她幾乎都不提出任何要求,令他很難明白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只能自己從她的行為中慢慢觀察瞭解。
關豪雲那傢伙為此説他已經病人膏盲,把女朋友當成小動物在研究,像個沒救的偷窺狂。
或許吧,他或許真的中了一種叫做二化自芳”的病毒,否則不會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難忘,第二次見到面就希望把她帶回家當老婆,第三次見面就直接瘋狂求婚了。
雖然説的強迫也是一個原因,不過如果不是她,或許他寧可被痛打也不會做出這種不可思議的決定。
花自芳搖了搖頭,輕聲安撫過度緊張的他,“不是,只是這樣太麻煩了。其實在哪裏吃都可以,你下班已經累了,我們就近吃一吃就好,不用特地跑到這裏來。”聽出她話裏的關心,安定國在朦朧路燈光影下的臉,笑得有幾分傻氣,“沒關係,你喜歡就好。不過才開一兩個小時的車而已,我不會累。”花自芳無言的看着他,忽然發現他的形象在她心裏似乎更加深刻,也有些不同。
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他救了她,但他的臉孔樣貌對她而言都只是一片模糊,唯一記得的或許只剩他那困窘的表情。
第二次見面,他眼底無法掩飾的喜悦讓她有點困惑,但他的老實還有渾身散發出來的安全,使她並不會抗拒他的接近,甚至想着如果真要和一個男人相守一生,他這種類型的人會是不錯的選擇。
第三次見面,他就大膽的求婚了,她一開始雖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想了想卻還是答應他。
後來,她也有點好奇自己那時答應他的衝動從何而來,可話説出口後,她倒也沒想過後悔,只是等着他真的上家裏正式拜見父母並提親。
然而一直到現在,她才算是真正認真的開始看他——他很高,這她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頭髮理成小平頭,偶爾手摸上去還會有刺刺的覺;他也很壯,據説是以前忙打架後來醉心於武術鍛鏈出來的。
那雙眯眯眼算是他的招牌特,眉也有點上揚,不過高的鼻樑還有薄讓他的臉在下笑時有種下怒自威的氣勢,她甚至發現路上一些學生會避開他站着的地方繞道而行。
“別説你不累,有時我看你來接我的時候,都在拼命打呵欠了。”花自芳説出她看見的事實。
“沒關係,那只是…只是下午想打瞌睡沒睡成,所以…總之,我真的不累。”安定國倒沒想到她會看見他打呵欠的樣子,連忙解釋着。
看着他死要面子的硬拗,不管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花自芳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怒氣。她冷哼一聲,轉頭就往車子的方向走。
安定國再遲鈍也知道她生氣了,趕緊伸手抓住她,“小花,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花自芳瞪着他,一臉嚴厲的神情,“知道錯了?你哪裏錯了?説啊!”看見她這種咄咄人的模樣,安定國都失神了,莫名覺得她這有別於平常的氣質可愛到不行,令他超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疼惜。
他本來就是身體行動快於腦子思考的人,在這麼想的時候原本抓住她的手已一緊,另外一手則將她用力拉到自己懷裏,鼻尖頓時充滿了她髮間的香氣,而她嬌小柔軟的身軀也緊緊貼在他身上。
花自芳上輩子結婚了幾年,自然不像一般女孩一樣,她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只是他突然的摟抱還是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她推了推他的膛,可惜力氣小得可憐,小聲地低嗔着,“你幹麼啊?
摟得軟玉温香在懷,安定國滿足的笑着,哪裏管得了她那小小的掙扎。他低頭靠近她耳邊,鼻息掠過她耳際的髮梢,輕聲問:“小花,我想吻你了,怎麼辦?”他話才剛説完,就看到紅暈從她的耳垂蔓延到耳尖,她原本白玉似的臉頰更是紅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花自芳沒遇過他這麼憨直的男人,連想吻她都還要先問,不沒好氣的咬牙道:“你連這個都要問我?那結婚的時候你要不要先打份報告,分析一下我們可不可以滾牀單?
安定國對於有關自身福利的問題如同紅外線雷達一樣,他嘿嘿笑了聲,薄接着落在她的額際,在她還訝異的時候就又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將吻落到她上。
他像是怕碰壞了她,每次輕吻都不敢用太大的力道,直到她終於克服困窘睜眼望着他,一手拉住他脖子將自己的重重吻上他的後,他才像回過神般,不再滿足於輕吻,轉而瘋狂將舌探入她口中,做更親密的探索。
海堤邊、昏黃的路燈下,隨着一波波的海聲,他們擁着彼此的身軀,沉浸在親吻的美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