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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品死腦筋不過這下你應該老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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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逸勝兩手握住阿泥樓的兩個手腕,奮力一拉,阿泥樓的兩條胳膊離開慈逸勝脖子的同時,雙雙臼了。

“死腦筋,不過這下你應該老實一點了…”阿泥樓並沒有如慈逸勝所願老實下來,剛翻身下來之後立刻一腳踢過來,看來是一心要死在慈逸勝手裏了…或者是要殺死慈逸勝,雖然這不太可能。

慈逸勝一把抓住阿泥樓的腳踝,好像甩動一條鞭子似的把阿泥樓掄了起來,然後又把阿泥樓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下阿泥樓確實再沒有進攻的力量了,只能趴在地上不甘心的氣。

“老實告訴你,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什麼阿逸多,我是慈逸勝,所以沒有義務遵守你們之間的破爛約定…”慈逸勝蹲下看了看阿泥樓,緊接着又站了起來:“我説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我不會殺死你,不過我大概也明白了作為一個修羅應該遵守的規矩,我放棄成為修羅的資格,我去跟那些大人物説去。”説完慈逸勝離開了阿泥樓身邊,徑直向遠處那個大帳篷走去,同時頭也不回的説道:“實際上,我並不是一個修羅,不要以為我施捨了你什麼,努力爭取勝利吧,阿泥樓。”慈逸勝知道,阿泥樓接下來要面臨另外九個修羅的挑戰,慈逸勝不想再為阿泥樓做些什麼了,這是他身為一個修羅的最後的尊嚴。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阿泥樓,如果沒有你最後的出現,或許我真的已經成為一個嗜血的修羅了,而實際上,我並不願意成為那樣的人。慈逸勝一邊想,一邊走過染滿鮮血的修羅場,不知道接下來接自己的會是怎麼樣的命運……媽的自動放棄修羅資格的人會不會被判處死刑啊,那他媽的可就虧大了!

慈逸勝很快走到了大帳篷的前面,沒有門簾的門口似乎是向所有的修羅敞開的,但帳篷周圍卻又沒幾個人,也沒有衞兵一類的人阻擋慈逸勝的近前,慈逸勝突然不懷好意的想,這個帳篷該不會是個公共廁所吧。

另外慈逸勝注意到,先前拴在帳篷旁邊的那匹馬,已經不見了,這麼説馬的主人應該也離開這裏了吧。

慈逸勝不管不顧的直接走進了帳篷,因為外面天也已經差不多暗了下來,雖然試練場上點起了好多火把,但慈逸勝還是很快適應了帳篷裏昏暗的光線。

接着慈逸勝就被面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帳篷裏黑壓壓跪了一地人,一個個腦袋磕在地上,很是誠惶誠恐的樣子。

“這話説得,起來起來,客氣啥!”慈逸勝有些手腳無措的站在原地,就差緊着掏紅包了。

“你是誰!”聽到慈逸勝説話,所有人抬頭看了看,立刻都爬了起來,為首的一個厲聲喊道。

“霍林鎮,那個,花拳繡腿傻,慈逸勝!”慈逸勝總算按照修羅的禮儀回答了對方的提問,儘管跟事實有少許出入。

“阿逸多!”右手邊突然站起個人來,身體壯的好像一隻猛獁象,呵斥住慈逸勝後又向剛才那人介紹道:“郡將大人,他是本鎮地腳天拳無雙的阿逸多!”本鎮?這麼説這頭大象就是霍林鎮的鎮將,郡將又是什麼東東?

“哦…”那傢伙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向慈逸勝身後看了看:“王已經走了嗎?”

“真沒想到王會在我們郡的小修羅場現身…”所有人一邊議論紛紛,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反而把慈逸勝晾在了一邊。

大概有二三十個人圍着帳篷的邊角坐了一排,他們個個長的又奇怪又駭人,不過跟其他修羅也沒多大區別,那是無數的戰鬥在他們身體上留下的痕跡,跟帳篷外面的修羅不同的是,帳篷裏的人都穿戴着黑的皮甲,明顯跟只有一塊遮羞布的未成羅不在一個地位上面。

“那個…”慈逸勝剛剛開口,就被猛獁象給拉到了一邊。

“你不想活了嗎,竟然闖郡將大人的羅賬!”猛獁象壓低了聲音,一邊小聲跟慈逸勝説着,一邊偷眼去看坐在正中間位置的修羅,不過郡將同時也看向了這邊。

郡將問道:“什麼事情?”慈逸勝搶在猛獁象前面回答説:“我打敗了十個修羅,不過第十個…”但郡將立刻打斷了慈逸勝:“好了好了,現在你已取得嗜血修羅的資格,出去吧!”猛獁象一把把慈逸勝推出了帳篷:“好了,快去準備,明天回霍林鎮!”慈逸勝站在帳篷外面,覺這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算了,既不用殺死阿泥樓又取得了真正修羅的資格,應該算還是不錯的嘛…原來未成羅升級後叫做嗜血修羅,看來自己成為嗜血的修羅的命運已經不可改變了。

夜幕已經降臨,小修羅場上的殺戮也已經停止下來,但喧囂聲仍然直衝雲霄,一邊是成千上萬的嗜血修羅圍着多如繁星的篝火瘋狂起舞叫囂,一邊是成千上萬死去未成羅的屍體堆成的小山,慈逸勝搖搖頭,也許掉進地獄可能還好一些。

阿泥樓渾身鮮血的站在不遠處等着慈逸勝,慈逸勝徑直走了過去。

“還活着啊!”慈逸勝笑了笑。

“不,從今天起,阿泥樓就已經死了!”阿泥樓回覆了平常蔫啦吧唧的表情:“直到我為慈逸勝獻出生命的時候,我才可以重獲新生。”

“哼哼…”慈逸勝走過去,一把扶住搖搖晃晃快要摔倒的阿泥樓:“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媽的要是有酒就好了!”阿泥樓問道:“酒,是什麼東西?”慈逸勝怪叫一聲:“不會吧,這個世界好無趣!”慈逸勝心情變得很好,不過當慈逸勝坐在篝火旁邊,聽到身旁一個修羅留着哈喇子説,回鎮子就可以領娶一個老婆的時候,慈逸勝的心情立刻又降到了冰點。

看着周圍歪瓜裂棗的修羅,慈逸勝實在無法想象那些一定同樣嗜血好殺的女修羅,到底會醜到什麼程度。

早知道不要接受嗜血修羅的稱號好了!

覺怎麼樣?”慈逸勝回頭去問躺在自己身後的阿泥樓。

“還死不了!”阿泥樓看着天,修羅的天空在夜晚始終都是一片漆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慈逸勝也抬起頭來看,看了一會就覺頭暈眼花起來了。

慈逸勝問道,但也像是在自言自語:“霍林鎮有多遠,那裏什麼樣子?”阿泥樓頓了一下才説道:“你不記得我説過嗎,我們從懂事起就在小修羅場了…你怎麼了?”慈逸勝説道:“沒事,只是有點想家了。”阿泥樓説道:“哦…明天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