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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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準備殺她,唉…”羅嘯長嘆道。
槍響了,白石看到了今天晚上的再一次驚變,羅嘯的口象黃燦一樣盛開出一朵血花。
“你——”羅嘯捂着,不敢相信地望着鄧奇。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鄧奇黯然道。
“為什麼?”羅嘯慢慢跪倒在地。
“我想過了,只有你能夠動搖我的帝國,你知道得太多了。”鄧奇道。
“我不會…”羅嘯猛地嗆咳了起來,滿嘴是血。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多年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鄧奇道“但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敢保證在我死後,你會不會危害我建立的帝國!”
“算你狠!”羅嘯斷斷續續地道“為什麼不一進門就殺了我,而要等到現在?”
“我們朋友一場,怎麼也得讓你死之前一次。”鄧奇道“還有,從昨晚起,凡強姦過這個女人的人我都要殺。説實話,雖然我決定殺你,可我真下不了手,但看着小雪這麼痛苦,堅定了我殺你之心。”羅嘯喉節咕咕作響,似乎還想説些什麼,但終沒説出來“撲通”一聲,他仆倒在地,氣絕身亡。
“年輕人,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鄧奇道“就象他説的,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説着他朝周圍環視一圈“阿忠,我去了,不要跟來了!以後你就跟着這小子吧。”阿忠跪倒在鄧奇的面前,白石看到從來面無表情的他眼中淚水滾滾而下。
白石又糊塗了,為什麼鄧奇説讓阿忠跟着自己?他張口想問,但又不知該問些什麼。
“年輕人,今後的路還很長,我也只能教你這一些,自己好好走吧!我也該去了,我走後,孟帆是我的私人醫生,也是我的律師,他會告訴你我的決定,他是可以信任的!對了,讓阿忠跟着你,他會對你很有用的。”説着他自己抓着輪椅,掉了個頭,緩緩而去。阿忠朝着他走的方向“嗬嗬”地叫道,聲音充滿了悲愴。
在房間的另一側,鄧奇推開門,在他進去的時候,白石聽到了鄧奇的最後一句話:“好好照顧小雪,她是個好女人。”在阿忠的吼聲中,孟帆摘下了金絲邊的眼鏡,擦了擦模糊的眼睛“鄧董讓我在他離開十分鐘後宣佈他的遺囑。”白石瞪着孟帆,整個晚上他都沒能夠搞明白怎麼一會事,遺囑?什麼遺囑?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小雪還躺在地上,她除了哭,好象什麼都不記得了,任白石撕破嗓子的喊,卻沒有反應。
十分鐘過去了,孟帆在白石面前宣佈了鄧奇的遺囑:他把所有財產都給了白石。
“什麼?”白石象下了個綠頭蒼蠅,張大嘴巴説不出話來“你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搞錯的!所有法律手續都齊備。”孟帆道“鄧董還讓我告訴你,他留給你的財產完全清清白白,希望你不要讓四海集團兩萬名員工失望…”説着他拿出鑰匙,把白石從椅子上解了下來。
“小雪!”白石衝了過去,抱起地上的小雪,叫着她的名字。小雪一臉的惘,似乎不認識他,依然不停地哭泣。
“白、白董事長。”孟帆對這個稱呼還有點不習慣“現在怎麼辦?”白石同樣想了半天,才明白孟帆是在叫他,他環顧四周,看着在昏中尚未甦醒的小艾,看着地上淌着的血跡,看着任妍和羅嘯的屍體,看着懷中的滿是淚痕的小雪,看着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後的阿忠,這一切象在夢中。
“報警!”白石終於如夢如醒般地大吼道。
白石突然站了起來,衝向鄧奇離開的那道門。他要找到鄧奇,問他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他衝進房間,看到鄧奇面對着窗户,雙眼緊閉,雙手搭在前,一臉詳和。看到他,白石知道鄧奇不會再回答自己的問題,因為他已經永遠、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尾聲:不是結束的結束我想,此時大家都應該知道我是誰了。不錯,我就是白石,一個從貴州石阡縣湯山鎮丁溝村來到慾望都市深圳打工的普通青年,此時此刻,我站在四海集團總部二十八層大樓的頂樓,俯瞰這個城市,俯瞰着燈火璀璨不夜天的美景。
直到今天,我還回味着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我還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個晚上,警察來了,孟帆作為我的私人律師,陪在我身邊一起回答了警官的問題。事實很清楚,人都是鄧奇殺的,與其它人無涉。不過,警察走的時候帶走了小雪,小雪離開的時候還在哭泣,而且特別怕警察,她幾乎是被拖着走的。
對我來説,人生的奇異之旅才剛剛開始。第二天,孟帆陪着我到四海集團,並召開董事會,當他宣佈了鄧奇的遺囑,會場一片死寂,他們用驚詫的目光象看怪物一樣看着我,在他們的目光下我幾乎抬不起頭來,孟帆帶頭鼓掌,很久會場才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我問孟帆,我到底有多少錢。他説,我佔四海集團55%的股份,估計價值在四十億左右。對於人民幣,在原來的概念中,百對於我來説是大,千是巨大,萬是不可想象的大,而我知道億比萬還大一萬倍,我很難理解四十億究竟是多少錢。
孟帆給了我一個建議,我可以放棄這些股份來換取現金,本來四海集團的資產大部分都是優質資產,但因為鄧奇突然身亡,不免對四海集團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但他還是有把握以50%左右的價格出售我所持有的股份。
四十億和二十億的區別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但我決定,我不會出售股份,我要來掌管四海集團。
後來我才知道做這個決定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召開的各種會議裏都有大量我聽不懂的名詞,我不清楚拍下的土地每畝高一百萬元,會對售樓價產生多大的影響,更不清楚拍下的土地是蓋寫字樓好還是造高層住宅區好,還有匯率的變化、股票的走勢、期貨的差價等等,我象走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什麼都不懂。
那些人表面看上去恭恭敬敬,但我卻看到他們眼神中隱藏的輕蔑,我知道,在他們眼中我只是一箇中了特等彩票的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