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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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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的點了頭,老薩滿斯庫一聲吆喝後催馬揚鞭。方羽也同時發動,兩匹馬箭一般的往前跑去。

等回到草甸子時天已近黃昏,遠遠的天盡頭一道殘陽如血,映的大半個天空呈現出一種異樣瑰麗的彩。痴痴的立馬於蒙古包背後的緩坡之頂,方羽被眼前壯美的草原落引的如醉如痴。

默默的陪伴在方羽的身後,老薩滿早已視無睹了的心也被方羽的沉醉所打動,又一次,在這夕陽之下,他的心被掠過草原的晚風所俘虜。

“這麼美麗的的黃昏,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直到暮開始籠罩四野,這才回過神來的方羽由衷的讚歎到。

“到了夏天,這裏的黃昏才真正稱的上美麗,夕陽下,水草豐美的草原上牛羊成羣,牧歌陣陣,放眼處晴空碧草,那種壯觀的美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老薩滿也出回憶的神情説道。

“是嗎?可惜我這次是看不到了。”方羽聽的眼睛發亮,惋惜道。

“方羽,你這次準備在這裏待多久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把這裏當做你另一個家,我代表草甸子歡你。”突兀的,緩緩前行的老薩滿停住馬,誠懇的望着方羽説到。

“老爹,我還有自己的事,沒辦法留在這裏太久,我打算再待個三五天,如果答應你的事情還沒有任何眉目的話,就離開。你的好意和你們的盛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裏。”同樣誠懇的看着老薩滿,方羽答到。

“真可惜,我還想着你多待些子,好好和你討教下醫術呢。”難掩心中的失望,老薩滿強笑着説到。

“老爹,這個不是問題,還有好幾天功夫,足夠我們彼此切磋的了。”儘管方羽心裏也明白,但此時也只能就事論事。正如他前面所説的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要走的路,這很難改變。

了一口氣,已經基本恢復常態的老薩滿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説定了,這幾天我會認真向你討教的。”回到蒙古包,就看到小桌上堆滿了紮成小包的一大堆中藥,帖木爾的司機已經把藥送到了。

此後的接連三天裏,除了偶爾和老薩滿一起到附近的牧民家做客外,方羽和老薩滿基本都是在相互切磋醫術中度過的。經過幾天的,蒙古人千百年來對跌打損傷和對正骨、骨折等方面積累下的豐富經驗讓一點就透的方羽歎為觀止,引起了他濃厚的學習興趣。而老薩滿也從方羽這裏對嚮往已久的針灸術也有了相當深刻的認識。

而且通過彼此之間坦誠的,他們發現中醫和蒙醫這兩門在各自民族的歷史裏發展起來的醫學,儘管在有些細節方面各自的論述不太一樣,但陰陽辨證,五行生剋的原理認知方面有着驚人的相似,這讓他們的在一種程度上有了更深刻的意義。

方羽愛不釋手的把玩觀賞着手中這套難得一見的針具,識貨如他,當然知道手裏這些閃着淡淡銀光的銀針的價值,先不説手裏這兩長近尺半的雙龍針,就光躺在針盒裏那兩細如髮絲的毫針,就可以知道這套針具的價值。要是再加上手裏這兩柔韌和強度皆而有之的雙龍長針,這套長短共十六的針具絕對有令當世任何一個針灸名醫側目的價值。

戀戀不捨的把針放回針盒,摩挲了一下式樣古舊的楠木扁盒,方羽一伸手把盒子放到桌上,搖頭嘆道:“老爹,好意我心臨了,但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你還是收起來吧。”老眼一瞪,正因為方羽眼中的驚訝和珍視而覺得心裏樂滋滋的老薩滿不高興了:“方羽,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啊?明知道以我的能力,沒辦法使用這套針,拿出來獻寶就是要送給你的。只有你這麼好的醫術和能力,才能讓這套針完全發揮它的效用,收下!不然我真生氣了。你還到底當不當我是朋友啊?”方羽一看,知道再要是推辭,那就是虛偽了,只好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既然老爹你麼説了,我再推辭就顯得做作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這幾天來,倆人在相互切磋的同時,為了增強雙方的效果,老薩滿也不時找來一些有病的族人供自己倆現場切磋,在了醫術的同時,也治好了不少族人的疑難雜病。儘管這是雙方醫術的必要手段,但他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好客豪的他一直也想為方羽做些什麼,到現在看方羽收下了自己的禮物,心裏這才安穩了些。他呵呵一笑,高興的説道:“這才對麼,這套針自我師傅的師傅無意間從一個牧民家裏得到後,知道是好東西,可一直到我這一輩這一百多年裏,都只能躺在針盒裏不能發揮效果,你也知道我們的灸療法本用不上這樣細的針,與其讓它就這麼費了,還不如讓它在你的手裏多治幾個病人,發揮出真正的作用。”之所有有這個贈針事件的發生,還是因為今天早上,老薩滿和方羽探討起針灸的手法時,聽方羽説起很久以前,有些名醫手裏有外面很罕見的用金或銀製做的針,用這些針能把一些很少見的手法很方便的施展出來,不過這樣的針,對使用者的要求也非常高的時候,他才忽然想起自己手裏也有這麼一套,所以很得意的決定拿出來送給方羽。

方羽再次摩挲着針盒,他面前已經浮現出父親拿到這可遇不可求的禮物時,臉上會出現那種的狂喜。

微微一笑,他收起針盒,心裏暗想着自己該再做些什麼,來報答老薩滿的贈針之情。心念一轉,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老爹,這幾天咱們光顧着切磋醫術了,還沒到你説的你們草甸子的敖包那裏去看看,不如乘今天有空,咱們一起去看看?”

“好啊,剛剛我也這麼想的,一天到晚窩在這裏也夠氣悶的,今天我們就出去看看。”若有所思的老薩滿答到。

“老爹,這幾天晚上我一直在用心應前面咱們説的那種不妥,可一直沒應到,看你的樣子,也是這樣吧?”在馬開始起步的空裏,知道老薩滿在琢磨什麼的方羽特意問到。

儘管這幾天來一直在草甸子裏看病、醫術,可方羽對自己答應過的事可沒一點馬虎,每晚在入定的前後都儘可能的放開自己的靈神,全力的應着這幾天裏像是消失了的那種異常。因為一直什麼特異的覺都沒有,因此他一直表現的像是忘掉了一樣,提都沒提過。儘管老薩滿也是一樣不提,但方羽知道他一直在心裏暗暗的着急。所以剛才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這事。

“是啊,很奇怪,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老薩滿也點頭説到。這時倆人的馬都開始在陽光下的草原上開始小跑了。

“要是今天再應不到的話,我看老爹不如這樣,咱們跑一趟石子巖,看看能不能在你們的神刻面前應到什麼。”方羽一邊享受着陽光照在身上的暖意,一邊把自己昨晚上的打算説了出來。

“恩,也好。老這麼被動的等着也不是辦法,要是今天到了敖包還沒有應的話,咱們明天一早就去石子巖那裏,我要在那裏祭神,看看大神會説寫什麼。”老薩滿正答到。

“那就這麼説定了。要是明天祭神以後,還沒什麼結果的話,老爹,我就準備告辭了。”方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決定説了出來。

點了點頭,老薩滿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捨,並沒有多説話。

兩匹馬在近午的陽光下不停的小跑着,這幾天以來一直按時高掛在天際的太陽已經讓草原上的積雪消融的差不多了,只有在一些個別背陽的地方才能看到零星的積雪。近午的陽光裏,面的風也比前幾天少了幾份寒意,路上偶爾也能碰上打招呼的牧民。

“老爹,怎麼冬天也在外面放羊?難道還有草可吃嗎?”方羽在一個放羊的牧民打過招呼後,好奇的問道。

“我們的牧場一般分夏季牧場和冬季牧場,草甸子這裏大部分就是冬季牧場,冬季牧場一般在夏天都不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