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歸鄉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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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各位先生們,幸好你們沒有遇到,”油伯説:“也難怪他們不敢打你們的主意,他們可不敢對全副武裝的人動,那些帶着寶劍、盾牌和頭盔的傢伙,這會讓他們在動手之前三思的。當我看到你們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哈比人這才意識到在他們回來之後,每個人都用着驚訝好奇的眼光看着他們。他們自己早已慣於騎馬作戰,或是和戰士們斯混在一起,對於自己斗篷底下的盔甲,剛鐸、驃騎的頭盔、盾牌渾然不覺得奇怪,但是,這樣的情景出現在寧靜的小村莊就顯得格格不入了。甘道夫騎着高大的灰馬,渾身雪白,披着銀和藍的披風,間還掛着格蘭瑞神劍,看起來更是奇怪。
甘道夫笑了。
“好啦,好啦!”他説:“如果這些人看見我們五個就害怕了,那我們之前遇到的敵人都比他們厲害很多。不過,至少當我們還在這裏的時候,你們不須要太過擔心。”
“你們會待多久?”油伯説:“坦白説,有你們在我身邊,我覺得很高興。你知道嗎?我們並不習慣遇上這種麻煩,人們告訴我,那些遊俠都走了。直到現在,我想我才明白他們替我們做了什麼。在他們離開之後,還出現了比強盜更恐怖的東西。去年冬天野狼一直在圍籬外面嚎叫,森林裏面有黑影跑來跑去,這光想就足以讓你血凍結,過去一年實在讓我們過得很不安穩。”
“這在我預料之中,”甘道夫説:“這些子幾乎到處都是動湯不安。巴力曼,打起神來!你們之前身在極大麻煩的邊緣,我很高興你們狀況沒有更糟糕。好子就快來了,或許比你記憶中的都還要好;遊俠回來了,我們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巴力曼,這世界上又有人皇了,他很快就會開始照顧你們這邊的!”
“那時,綠蔭路會重新開放,他的使者會往北走,人們將會開始貿易、,惡的東西將會被趕出荒野。事實上,荒野將不再是荒野,會有許多人居住在那以前被當作荒野的大地上。”油伯搖搖頭。
“如果路上又出現了一些老實人,是不會太糟糕的啦!”他説:“但我們不想要再看見那些偷雞摸狗的人了,我們也不想要有外人進來布理,甚至是靠近布理,我們想要安安靜靜的過活。我可不想要有一大羣陌生人在外面紮營,把整個野地搞得亂七八糟的。”
“巴力曼,你們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活,”甘道夫説:“艾辛河到灰泛河之間有的是空間,或是沿着烈酒河南邊都有很多的空地,在距離布理騎馬好幾天的路程中都沒有人煙。以前北方還住着許多人,就在綠蔭路的盡頭,北崗那邊,或是在伊凡丁湖旁。”
“在亡者之堤那邊?”油伯看起來更疑惑了。
“他們説那邊鬧鬼哪,除了強盜之外不會有人想去那邊!”
“遊俠就會去那邊,”甘道夫説:“你叫那邊亡者之堤,許多年來都是這樣傳的。但實際上,那裏真正的名字叫作佛諾斯特伊蘭,是王者的諾伯理。有一天,人皇會來這邊的,到時,你們就會看到一些真正的好人到這一帶來。”
“好啦,我想這聽起來有希望多了。”油伯説:“這樣我生意也會比較好,只要他不打攪布理就好了。”
“他不會的,”甘道夫説:“他對這裏很,很喜歡這裏哪!”
“是嗎?”油伯一頭霧水的説:“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管這麼多,他坐在高高城堡裏面的大椅子上,距離這邊幾百哩,我猜他還會用金盃喝酒哪。躍馬旅店對他來説算啥?啤酒又算啥?甘道夫,我當然不是説我的啤酒不好啦。自從你去年秋天來過,給我説了幾句好話之後,啤酒味道就變得特別好。在這個壞年頭,那可説是我唯一的安哪!”
“啊!”山姆説:“但他説你的啤酒一直都很好啊!”
“他説?”
“當然是他説的啦──他就是神行客,遊俠的領袖,你還沒想通喔?”他終於想通了,油伯的表情變得十分可笑。他那張大臉上的眼睛睜得很圓,嘴巴也合不起來。
“神行客!”當他恢復呼之後好不容易才説:“他戴着皇冠還有那些珠寶和金盃!天哪!這到底是什麼年代啊?”
“是更好的年代,至少對布理來説是這樣。”甘道夫説。
“我希望,不,我確定。”油伯説:“哇,這是我好幾個月來的星期一聽到最好的消息了。我想今晚一定會睡的比較好!你給我好多可以思考的東西啊,但我可以等到明天再説。我要上牀了,我想你們也一定很想睡覺了。嘿!諾伯!”他走到門口大喊着:“諾伯,你這個懶蟲!”
“諾伯!”他拍着自己的腦袋説道:“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油伯先生,希望不是另外一封信啊!”梅里説。
“喔,喔,烈酒鹿先生,您就別再糗我了!啊,你讓我忘記之前在想些什麼了。我剛剛説到什麼地方?諾伯,馬廄,啊!對了,我有樣你們的東西。你們應該還記得比爾·羊齒蕨和那偷馬的事件吧?你們買的小馬就在我這,它自己跑了回來。它到過哪邊,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時它看起來累得像只老狗,瘦得皮包骨,但它還是活着回來了,諾伯就接手照顧它。”
“哇!我的比爾?”山姆大喊説:“天哪,不管我老爹怎麼説,我可真是走運!又一個願望實現了!它在哪裏?”山姆一定要先看看比爾才肯睡覺。
※※※第二天大夥還是待在布理。晚上,油伯就找不到理由抱怨生意不好了。好奇心壓過了恐懼,他的屋子都快擠爆了。哈比人來大廳客套了一下,回答了很多問題。布理人的記都很好,許多人一直詢問佛羅多他的書寫好了沒。
“還沒,”他回答道:“我準備回家把筆記整理一下。”他答應會描述在布理生的驚人事情,這樣勉強算是平衡報導,可以讓一本幾乎全描述南方不那麼重要歷史的書稍稍有趣一點。
然後,有個年輕人要求來歌,不過,眾人全都沉默下來,他被大夥狠狠瞪了好幾眼,就沒人再敢重複這要求了。很明顯的,人們可不想在大廳裏面再惹事。
一行人還在的那天依舊十分平靜,晚上也沒有任何聲音打攪布理。不過,第二天早晨大夥起得很早,雖然天氣依舊不停下雨,但他們還是想趁天黑之前趕到夏爾,這可得要很趕才行。布理的人們都興高彩烈地出來歡送,這可説是一年以來他們最高興的時刻了,之前沒看過這些穿着閃亮盔甲陌生人的村民也都驚歎不已。甘道夫的白鬍子,他身上彷佛散着光芒,他的藍披風似乎只是遮掩陽光的雲朵,那四名哈比人都好像是傳説中出來的英雄一樣;即使那些聽到人皇登基消息哈哈大笑的人們,這時也都沉默下來,開始認為這一切可能都是有憑有據的。
“好啦,祝你們好運,希望你們能一路把好運帶回家!”油伯説:“我之前應該先警告你們,如果我們聽説的沒錯,夏爾的狀況也不是很好,他們説生了一些怪事。不過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我都忙忘了。請恕我直説,你們回來之後真的變了,看起來應該是可以應付麻煩的人。我相信你們會把一切都處理妥當的。祝你們好運!你們越早回來我就越高興!”他們也向他道別,並且離開了旅店,走出西門,朝向夏爾而去。小馬比爾就在他們身邊,像以前一樣,它還是揹着一大堆行李;不過,它走在山姆身邊,看起來心滿意足。
“不知道老巴力曼到底是什麼意思?”佛羅多説。
“我可以猜得到一些,”山姆悶悶不樂地説:“我在鏡子裏面看到的:樹木被砍倒,我老爹被趕出來,我應該早點回去才對。”
“很明顯南區一定出問題了,”梅里説:“煙葉到處都缺貨。”
“不管是什麼問題,”皮聘説:“我想羅索一定在幕後縱。”
“可能牽連很深,但絕不是在幕後縱,”甘道夫説:“你們忘記了薩魯曼,在魔多之前他就開始對夏爾興趣了。”
“好啦,至少你會和我們一起去,”梅里説:“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
“我現在暫時和你們在一起,”甘道夫説:“但很快的我就不會了,我不會去夏爾,你們必須要自己搞定一切,你們之前的一切磨難就是為了這一刻啊。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的任務不再是導正一切,也不應該再幫助人們這樣做。至於你們,我親愛的朋友們,你們不需要幫助的,你們已經長大了。事實上,你們已經出類拔萃,可以和那些偉人相比,我再也不須要替你們擔心了!”
“事實上,我馬上就要轉變了──我準備和龐巴迪爾好好散個步,我這輩子從來沒和他好好談過,他是個居家型男人,我則是註定東奔西跑。不過,我東奔西跑的子已經結束了,我們應該會有很多事情可以聊。”※※※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以前在東大道上和龐巴迪爾道別的地方,他們有些希望能夠在這邊看見他和大家打招呼。不過,大家失望了,南方的古墓崗和遠處的老林都飄着濃密的霧氣。
他們停了下來,佛羅多若有所思的看着南方。
“我真想要再看看那個老傢伙,”他説:“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
“你可以放心,他過得一定都和以前一樣,”甘道夫説:“我想他一定依然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對我們所作所為一點也不興趣,除了我們和樹人的會面之外。或許你們以後可以來拜訪他,不過,如果我是你們,我會趕回家去,不然,你們可能來不及在烈酒橋的門關上之前趕到。”
“可是那裏沒有門哪?”梅里説:“你也知道,那邊路上沒有門的。當然啦,那裏有雄鹿地的大門,可是他們隨時隨地都會讓我進去的。”
“你應該是説以前沒有門吧,”甘道夫説:“我想你們等下會遇到的,你們在雄鹿地的大門口可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不過,你們都不會有問題的。再會了,親愛的朋友們!還不是最後一次,時間還沒到。再見!”他讓影疾離開大道,駿馬縱身一躍飛過了路旁的堤道。甘道夫大呼一聲,然後就像是北風一般衝向古墓崗,就這麼消失了。
“好啦,我們就像是一開始一樣,又只剩四個人了,”梅里説:“我們一個接一個的把大家留在身後,看起來真像是一場逐漸甦醒的夢境啊!”
“對我來説可不是,”佛羅多説:“我覺得比較像正準備睡着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