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找了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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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句説的賀蘭面紅耳赤起來,好像遠遠看到易文順着電話線一切瞭然心中一般地盯着她。
去!掛了!
躊躇了一個上午,賀蘭還是拿不定主意,那塊黃玉似乎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這塊東西放了這麼多年,放着就放着了,現在折騰出來,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去改變它的模樣,它的形狀,它的靈已經她腦海裏多多少少圈定了一個模型,就是那麼快四方圓潤之物,真的拿去雕琢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如果換來的是失望,心裏多少會不好受。
給了個電話給筱雅,真是可憐,只有和她才能説些不可思議的話題,即便是她會冷嘲熱諷賀蘭有點什麼事總是先想起她,果然,筱雅聽她説完就開始潑冷水:真是吃飽了閒的你,那東西能當飯吃?不是剛折騰了一塊又開始搗騰?真閒的你。
和以往一樣,説完了,還是不住賀蘭的幾句好話:好好,10點40你過來,我陪你去。
賀蘭要她中午到家裏吃飯,筱雅嚇了一跳:算了算了,就吃頓飯來回要是堵車來回起碼半小時,還是你來醫院對付一下得了,你不是喜歡吃這裏的大鍋飯?
想想也是,醫院正處在賀蘭小區和古玩市場中間,如果筱雅先過來吃飯然後兩人再跑過去,遇到中午堵車那可有的罪受。
去食堂的路上,筱雅板着個臉,賀蘭取笑道:是不是請你當顧問還得請我吃飯心裏特不平衡?
筱雅瞪了她一眼:對,就是了。
完了,不住笑了,有點不快地説:今年下半年的職稱評比開始了,早上通知發到科裏,竟然稱所有在市級報刊發表的論文等不享受評比加分項目,起碼是得省級或省級以上,這麼一來,憑着筱雅的資歷原本可以穩居科室前茅的,一下子落後不少,像她這樣的情況醫院還不少,這不,整個上午她們這些同病相憐的一夥白衣天使們淨髮憤怒的吼聲了。
嘻嘻,還好俺們現在是無業遊民,聽學校同事們説,現在學校也淨這樣了,教材年年變,老師和學生一起學,一起考,得師生同樣人心惶惶。
切,就數你得意了,可惜人家沒你那命,你坐那邊去吧,我去打菜。她把兩碗飯遞給賀蘭,過去排隊。
坐着等筱雅,賀蘭東張西望着,筱雅過來也沒注意:瞧什麼呢?找你那情敵呢?
賀蘭臉一紅:呸,説什麼呢?我看人家碗裏什麼菜,好知道你是不是些白菜蘿蔔來糊
人。
呵呵,還真説中了,就有白菜蘿蔔呢,醫院大食堂,你還指望吃什麼?同事們都説了:員工食堂還不如那邊病人食堂伙食質量好,那邊有什麼情況可以投訴,這邊喊破嗓子也沒用,湊合吃吧,好吃難吃你就這一頓,不想我們,一年到頭地靠這裏填肚子。
呵呵,好吃的,哪有你説的那麼可憐?
好吃,你是吃着新鮮,吃上三五天的,再從你嘴裏説出來的才能算真實受。
嘻嘻,也許吧,賀蘭吃着,眼睛還是忍不住東張西望。
別瞅了,人家肝膽科員工不在這邊食堂用餐,你瞎心亂瞅什麼?要找人吃好了我陪你去找?
你神經了?我看什麼啊?我是好久沒在這麼熱鬧的地方吃過飯了,不習慣而已,再説總不能悶着頭猛吃吧?你又該説我餓死鬼投胎了。
你就是餓死鬼投胎,吃碗裏裏,看鍋裏,吃着還要霸着。筱雅壓低聲音,不懷好意地譏諷地瞅着她吃吃地説,簡直要把飯粒給噴出來了。
賀蘭紅着臉低低地反駁:老女人,提上褲子不認賬,你五十步笑百步。
吃好飯,筱雅和下邊醫生打了個招呼,溜出來陪賀蘭瞎忙活去了…到了目的地,停車,倆人徑直走進那家小店。
中午,整條街都沒什麼人,熱烘烘的,誰有那麼好雅興這時候來逛這種地方啊。
進了屋裏,筱雅一貫不屑一顧的姿態,只是賀蘭指指點點的櫃枱邊她才會過去瞅一眼,其實兩個女人這樣的組合倒是絕配,若是都如賀蘭稍稍喜歡之物上眼便是手舞足蹈,那麼真要命了,等於伸着脖子讓人砍了。
什麼時候都是筱雅不動聲,再怎麼
明的店家都看不出她對某物件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沒轍,所以每每兩人滿載而歸的時候,均是賀蘭傾慕不已地大加奉承,所以對逛街興趣不大的筱雅也就偶爾地陪着賀蘭狂購一番,滿足了賀蘭的購物狂,也稍稍地顯擺一下自己遇事不亂的理智。
先在店裏呼啦了一圈,賀蘭才開始找上次那個小姑娘,看到兩個女孩窩在裏間圍着小茶几吃飯,心裏有些擔心,這麼拉拉扯扯地帶筱雅來,也沒事先聯繫一下,如果那小老闆沒在,豈不是空跑一趟?
正擔心呢,最裏屋的簾子一掀,有人出來,此人讓賀蘭大吃一驚。
原來正是那位小老闆。
並不是説因為仿若有靈一般,正想着怕他不在,他便是正好面,而是今天小老闆的樣子
讓賀蘭驚奇的,模樣讓賀蘭不敢相認了:幾乎披肩的亂髮不見了,滿臉的鬍鬚也颳得
光,頭髮短的就是易文他們的寸頭也要比他的頭髮要長一些了,就一件簡簡單單的黑
圓領t恤,襯得小麥
的皮膚簡直英氣十足。
這才像個男人,幹嘛要像前幾天那樣不男不女的樣哦,她心裏想着。
你好!
他和她打招呼。你好,還怕你不在呢。
賀蘭無端地臉上有點緋紅起來,這時候,筱雅也走過來。
寒暄幾句,照例是讓到裏間。
今天來主要是請你看看我説過這塊東西,看是不是能給個意見。
賀蘭從包裏拿出那塊玉,連同包着的絲緞放在茶几上面打開。
筱雅的聰穎往往在這種時候顯得難得,再後來出來的時候,她跟賀蘭説,小老闆第一眼瞅見那塊玉的時候,目光剎時凝固了,憑這表情,便可以推斷此玉當年在雲南起碼是沒有被人蒙。説的時候更讓賀蘭自嘆不如,照着常理,筱雅也沒有看到過這塊玉,換了常人,等賀蘭拿出東西打開,目光一定是被物件所引,可是她就有那種定力去盯小老闆的神態。
事大了,小老闆盯着茶几上的東西説。
他站起來走到茶几邊蹲下,把玉翻過來看背面,側面,逆着燈光琢磨了半天。
這塊料相對有點遺憾,稍稍地薄了一些。他説。
東西怎麼樣?賀蘭有點呈得意之地看了筱雅一眼,問他。
不知該怎麼説,起碼現在,要在哪個坑道找一塊類似的東西實在是幾乎等於夢想行內存貨也很難尋覓,筱雅聽不慣他少年老成的那付神態,朝着賀蘭撇撇嘴,站起來,回到大廳轉悠。
可惜你剛請了一副鴛鴦,要不然…
你是説,這塊也做成鴛鴦掛件?嗯,我一直也是這麼想的,賀蘭的老病又開始發作了,急切地開始神采飛揚。
嗯,他説,他找了一把卡尺,量了玉塊的厚度,長寬。
你覺得怎麼樣?他問。
其實,當初買來的時候,沒想着要做成什麼,後來也沒想,因為當時買的時候價格也不便宜,所以沒敢隨便下手呵呵。
如果現在有這個意思,你看,他拿了鉛筆,找了張紙,飛快地在紙上掃了一下,很快地上面就有了一個輪廓:一塊稍帶長型的小掛件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