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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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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找人買下那批房子,然後私下轉手給“天虎堂”打算借刀殺人?就算那些人以後想找人報復,也不怕報復到你頭上,他們的仇人只會是“天虎堂”;而“天虎堂”也樂於接下這批可以讓他們賺取暴利的房子,不怕與那些人槓上。”多麼陰狠的手段!多麼縝密的計畫!程雪歌望着躺在牀上的女子,此刻的她,臉因為醉酒而慘白,身體也攤軟無力着,整個人看起來多麼嬌弱無害。然而,看起來這麼虛弱的女人,卻有着無人能及的翻雲覆雨本事。加上她對自己一點也不在意,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在意的話,那她就沒有弱點可以對付了。

這,是不是那些認識她的黑道人物對她一致的觀呢?有機會跟她合作,一定可以賺到大錢;若想跟她敵對,她會用盡一切手段報復。

“姚子望,你很聰明,但你的聰明卻沒辦法讓你更快樂。那麼你這樣汲汲營營的,又是為了什麼?”

“我的層次很低,只懂得市儈,不要跟我談空泛無形的東西,我聽不懂…唔!”她低啞的聲音在一聲驚後嘎止,因為她沒預料到自己遮住眼的雙手會突然被抓開。

他的動作太出人意表,也太快速,讓她眼底所有的情緒都來不及掩藏。

冷漠、自厭、譏誚,以及…一絲絲脆弱。

她在人前總是戴着面具,必要時更可以是個演技湛的演員。她演過憤怒與脆弱來鬆懈父親對她的提防,卻從來不曾有過真正脆弱的時候,她也不以為自己有。可現在,這情緒被程雪歌抓攫到了。

姚子望第一個念頭是馬上武裝好自己,但在他那雙足以眩天下女人的眼眸子下,她很快就放棄了。可能是,她今天真的太累了,不在乎這男人趁機將她探索透徹,後用以扳倒她,變成她商場上的頭號敵人…

又怎麼樣呢?反正人生是不斷的戰鬥,只有一再的征戰,才有活着的覺。今天的夥伴,也可能是明天的死敵…

總有一天,她與他,會成為陌路吧?

於私,他會結婚、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與家人;於公,他會是個成功的企業家,會以大把鈔票買回她手中的“遠帆”股份,完全的當家作主,再也無須氣悶的被她在後頭垂簾聽政,像個傀儡皇帝似的。

她會是他成功路上一抹急於遺忘的污點,不光采的壞回憶。

敗快很快,他會忘了她,不再出現在她面前,不會再來到她的公寓。下一次當她喝得爛醉時,只能自己爬回來,不會有人扶她一把,就跟以前一樣。

這男人,不會是她的,永遠不會是她的…

“你怎麼了?”她眼睛裏的水光,是他的錯覺嗎?

“如果你現在不馬上走…”她突然説着。

他的行為惹怒她了嗎?所以她想趕他走?當程雪歌正在這麼想時,一時不防,領帶被她抓住往前扯,害他整個人差點壓在她身上,幸好他及時以手肘頂在她枕頭的兩側。兩人頭顱靠得很近,他聽到她在耳邊吐氣似的呢喃道:“那你今晚就別想走了。”

“姚子望…”程雪歌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而且很快的手忙腳亂起來。因為她用力翻身,將他往牀裏壓去,那雙冰冷的手正在解着他的衣釦,她的手很冰,也抖着,但並不妨礙她的決心…掉他的衣服。

“你別這樣!別做出會讓你自己後悔的事!”他趕緊抓住她的手,覺得自己不只臉紅透了,可能全身都紅了。

姚子望的臉也是紅的,雖然紅了,但她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端着這樣的表情也就算了,居然還説得出這種話…

“你聽過酒後亂嗎?”

“我不接受這種理由!”他低吼。該死的!她一定要這樣在他身上磨蹭嗎?要不是怕傷害到她,擺一個醉酒的女人並不困難。

“那什麼理由是你願意接受的?”她嚴肅地問。

“我不喜歡隨便的關係!”不敢相信她還真敢問。

“我喜歡你呀,所以並不隨便。”她笑,趁他雙手忙着壓住她的手,無暇它顧時,湊上,牢牢的吻住他。

“我説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姚子望!”程雪歌不知道她帶笑説出的話是真心還是哄騙,一股氣怒狂湧而上,決定不再讓她為所為。他們必須分開,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他的定力沒有他自以為的好,怕滿懷的怒火最終會轉化成慾火,讓他們之間似友非友的關係變質得更加釐不清。

“你在發酒瘋,我不想理你!我會忘掉你今天晚上所説的醉話,你…”沒能説出更多的話,因為他的又被吻住,而他不知何時光了的膛,被她一雙冰冷得沒有温度的手給貼上。

“我好冷…”她埋首在他頸項間。

“你説你會忘了今晚的一切,那麼你還顧忌些什麼?既然會忘記,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他的身體好温暖…

“姚…”説的是什麼話!程雪歌無意屈服,但爬滿身的高熱讓他意志力不再那麼堅決。

他怎麼可能與姚子望上牀呢?怎麼可能呢?對他而言,姚子望永遠是沒有別的存在,他想過打倒她·過她,想過各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有一天會與她在牀上體膚相親,產生這種親密關係。

他不喜歡強勢的女人,不喜歡被勉強,他尤其不喜歡姚子望,認為她是他今生的對手與超越的目標…

可是…

她的手好冰,她的身體也好冰,她在發抖,全身都在抖,雖然不斷吻着他,但那神情像在等他隨時狠狠的甩開她、痛罵她不知廉恥似的,所以已經戴好了一張叫做“無所謂”的面具等着。

她在害怕嗎?她在等待他兇狠的拒絕與羞辱嗎?

程雪歌漸漸的不再閃躲,反而追逐着她的眼神,而此時行為大膽的她,卻完全不敢向他的子…

她在害怕吧?害怕看到他眼中的不齒,深信他眼中除了痛恨的情緒外,不會有什麼別的,所以她不敢看…

程雪歌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但如果今晚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他也無力阻止了;他的身體被起了火苗,他的心情百般複雜,什麼都釐不清了,都亂了…

姚子望對他而言,還有其它可能嗎?

過了今晚,想必他會為此頭痛上非常、非常的久。

昨夜…推給“發酒瘋”去逃避現實,可以嗎?

幾乎是一醒過來,姚子望便在心底暗自呻,不知道該怎麼將這個情況收拾善後。活到三十幾歲,她很少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當然,這種押男人上牀的事,以前也從沒做過就是了。

她是發了什麼瘋去碰程雪歌?明知道這男人不是她碰得起的。還有,她明明對他從來沒有遐想的呀,為什麼昨夜卻死抓着他不放?她從不以為自己是趙冠麗那一類的人,但現在,她一點也不敢確定了。

程雪歌是個很俊美的男人,非常的賞心悦目。她是凡人,當然也會喜歡看美麗的事物;美麗的事物適合用來觀賞,卻不是人人都擁有得起的。對她而言,程雪歌就像那顆被鑲在贏皇皇冠上,重達三一七點四克拉的那顆theculinan2號鑽石一樣,美麗無瑕,名貴無匹,凡夫俗子只能瞻仰,卻永遠得不到。

噢…她昨夜到底是怎麼了?

現在,她要怎麼面對他?

他還在睡,涼被蓋住他的下半身,陽光爬上他赤白皙的膛,他的皮膚天生曬不黑,看起來好乾淨純潔,也好可口。

唉…在胡想些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發花痴!

她騙不了自己,程雪歌可能是這輩子唯一能讓她產生好的人了。所以昨天想到他有一天會結婚生子,會成為別人的丈夫時,心情才會動成那樣,無論如何就是想在他尚未被別的女人貼上所有權卷標前,得到某部分的他。

如果他與唐清舞有結果就好了,今天就不會走到這個境地,她也不會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她一直很喜歡看他細心呵護心愛女友的温柔舉止。他擁有絕佳的好條件,卻對愛情有着最忠實的信仰,從一而終,從來不玩三心二意那一套,不管旁邊有多少美女正等着他的青睞,他眼中始終只有他心愛的女友;那種覺,看起來好,連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動…一如她。

到現在,她依然不瞭解唐清舞為什麼堅持要與程雪歌分手,去嫁給別的男人。被這種男人愛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尤其在這種免費劈腿的年代,能夠對情忠貞的男人,簡直比鳳麟角還難求。

每個女人都想要他這種男人,而,這種男人,將會有最美好的女人來匹配,不是她這類市儈陰沉的女人擁有得起的。

她知道,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一直都知道。

忍不住伸出手輕撫着他披散在白枕頭上絲緞般的黑髮,卻不料他竟在這時醒來,靜靜的睜眼看她。

兩人相望着,然後她聽到自己説道:“在你還沒有女朋友之前,我們就維持着這種關係吧…”